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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怕查不出病。
草,難道《玄道醫譜》「千脈訣」所述,都是廢話?
現在老夫人的脈象不符合任何一種病症的脈象。
看來,也真是委屈了眼前這些專家,難怪他們這幾天忙得團團轉卻毫無建樹!
張凡無奈地把手從老夫人手腕上鬆開。
朱小筠看見了張凡眼神里的無奈,驚慌地問「小凡哥,怎麼樣?查到病了嗎?」
張凡慢慢站起來,攤了攤手,看了朱小筠胸前一眼,又把眼光看向朱軍南和秦凝芝,輕聲道「老夫人無病狀。」
朱軍南和秦凝芝眉頭一皺,相當困惑地互相看了一眼怎麼可能沒病!人都快死了!
專家群里,發出一陣壓抑的、但卻是相當舒暢的嘆息。
這個結果,對於他們來說相當滿意!
這個結果這說明他們這幾天沒有在亂搞。
儘管眼前這個小醫生明顯是因為看不出病來所以才謊說無病,但畢竟對專家有利。
若真是被這個小醫生說出有什麼病來,不管是真是假,朱軍南都要怪罪於專家!
「呵呵,就是嘛!老夫人若是有病的話,我們難道診斷不出來、非要請一個外行年輕人來?」一個專家道。
「老夫人住院的第一天,我就說是沒病,只不過是體力不好,打點營養針就行了,現在,怎麼樣?」一個專家很牛掰地說。
「大家別說了,老夫人沒病,是朱總一家的福氣,也是我們大家所希望看到的。」另一個專家說道。
「扯!」
朱小筠跳起來,尖聲叫道。
「扯!你們這些專家睜眼說瞎話,咬牙放驢屁!我奶奶都快沒氣了,你們竟敢說她沒病!」朱小筠怒不可遏地喊着,看樣子就差掄起巴掌打過去了。
朱軍南走上前,拍拍張凡的肩膀「張神醫,我相信你的診斷。你能給顧老起死回生,能給鞏老的孫子新的生命,還有小筠也是你從死亡線上救回來的,這些,我都看得明明白白,你說的,肯定是真的。不過,為什麼我母親沒病卻是這個樣子?我不解呀!」
張凡微微一笑,握住朱軍南的手,誠懇地說「朱總,我並沒有說老夫人沒病。」
「咦?你剛才說了。」一個專家終於抓到張凡的「破綻」,挑釁地道。
「是呀,這麼多人聽着呢!」另一個專家道。
一個年老的專家,很大度地出來勸慰,但聽到的人都心裏明白他是在譏諷「年輕人,沒關係,誰沒說錯過話呢。你承認就是了,誠實是我們中醫界最基本的醫德!我們都是你的長輩,在醫學上也是你的前輩,不會怪罪你的,肯定會原諒你。」
張凡斜了他一眼「我難道卑微到需要你原諒的地步嗎?按你的意思,我連基本的醫德都不具備了?」
老傢伙被嗆了一鼻子灰,聳了聳肩,訕笑兩聲,退到後邊去了。
張凡對朱軍南道「老夫人有病,但是沒有病的症狀,我剛才說的是這個意思。這在中醫上稱作『隱症』。」
「隱症?」朱軍南還是第一次聽說過。
專家們也是面露驚異之色。
他們這些人,書讀得還是很「飽」的,古中醫書籍中確實有「隱症」這一說法,但不常見,因此也沒有什麼有效治療措施。
沒想到眼前這個小青年,對這個冷僻的東西竟然也懂一些!
有幾個專家,眼中不由地露出一絲佩服莫非真有兩把刷子?
張凡思索地道「病因現在無法查出,病灶也不知隱在身體哪個器官之內,還要繼續觀察——」
「觀察觀察,都觀察三天了,再觀察下去,我母親就沒命了!」
一個聲音從門口傳來。
大家回頭一看,只見朱秋奎怒氣沖沖地闖進來。
他剛才正好走到門口聽見張凡的話,不禁火冒三丈,馬上頂了一句。
朱秋奎沒有想到,上次他兒子朱玉柱的病,差點被這個騙子張凡給耽誤了,今天張凡竟然又來了!這小子窮瘋了,非要在我朱家身上揩油?
只見他怒目對着張凡,聲音極不耐煩「張醫生,難道我們朱家人每次得病,你都要摻和進來?」
「是朱總請我來的!」張凡談談地道。
「二弟,張神醫是我請來的,你不要這樣說話。」朱軍南面露不滿之色。
上次朱玉柱之事,朱秋奎的表現已經很讓朱軍南下不來台了,這次他又是這樣對待張凡!
「大哥,你什麼時候能清醒一下!走江湖的郎中你也敢相信?如果一個小郎中能救人,還要這些國營大醫院幹什麼?還要這樣的老神醫幹什麼?」
朱秋奎說着,向身後一指。
眾人的眼光向門口看去,只見一個老者站在那裏。
風蟬子!
張凡暗笑這老朽又來了!
看樣子,風蟬子成了朱秋奎家的私家醫生了?
「我給各位專家介紹一下,這位是著名的古元門派的嫡傳掌門人古蟬子老先生,他不但武藝絕頂,而且醫術逆天,上回,我兒子就是老先生給起死回生的!」
朱秋奎很牛地說着,然後躬身做了一個「請」的手勢。
古蟬子輕邁兩步,昂首向前,一臉居高臨下的神情,掃視了那群專家一眼,然後定睛看着張凡。
「師叔,上次朱玉柱之事,被你截胡,這次,不知你做何打算?」張凡冷冷地道。
古蟬子還沒有回答,朱秋奎已經是呵呵冷笑起來「一個是師叔,一個是弟子,誰高誰低,立馬可見了。大哥,我看,還是請一個靠譜的給咱媽看病吧。」
朱軍南看着古蟬子,拱手道「古道長,我對您的醫術有所耳聞,心下非常佩服。但此次家母有微恙,我本不想打擾您老人家,所以只請了張凡先生。張先生醫術自然也是出自古元門派,精益求精,我非常信任他。」
古蟬子也拱手作揖,表情作出很大度的樣子,說「朱總,我此事受邀於秋奎先生,只是想拯救朱老夫人的病,並沒有與弟子搶生意的想法。若是我弟子張凡能治此病,我當然樂見其成。」
他說到這裏,轉臉對着張凡,笑道「既然張凡弟子能治此病,那就請動手吧,我在一邊也來個偷偷學藝,觀摩觀摩?不知張凡弟子有何治療措施?」
「朱老夫人所患隱症,要繼續觀察才能定奪。匆匆拿出治療方案,豈不是草菅人命?」張凡不屑地道。
「噢,原來你是束手無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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