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凡搖了搖頭,掏出紙巾,細細地擦了擦左手,好像厭惡辛總的肩膀污染了自己的手,然後把紙團一彈,彈到垃圾桶里。一筆閣 www.yibige。com 更多好看小說
「還不去醫院!耽誤了時間,再植不成功,你小子以後就是一把手了!」辛總沖保安隊長吼道。
幾個保安聽了,嚇了一跳,忙扶着隊長,拎着斷手,跑出了村委會,開上商務車,一溜煙跑掉了。
此時,小辛一直在旁邊觀察張凡。
張凡的一舉一動,張凡的神技瀟灑,在她眼裏,太有風度了,太有味了,太讓人嚮往了!跟張凡比起來,她接觸的那些哥兒們,一個個都跟熊蛋包沒兩樣兒!
與其給那些廢物當貴婦,不如給英雄當丫環!
十幾歲就情竇初開,找來找去,圈子裏竟無半個是男兒!
她越看越喜歡,佩服得了不得,兩眼不打轉地盯在張凡身上。
剛才在飯店,凌花和她已經混熟了,兩人很談得來。
女人就是這樣,熟得快。
此時,凌花站在她身邊,見她看着張凡發呆,便輕輕捅了她一下,小聲戲謔地問「怎麼,發現白馬王子了?」
小辛一扭頭,倒也直爽不隱瞞自己「你剛才說他是神醫,我還不信呢!現在才服了,他真厲害!」
「厲害?你還沒見過他真功夫呢。」
「怎麼?功夫好?」小辛打量着凌花,「你領教過?」
「你想哪去了!我說的是他治病的功夫,簡直天下一絕。」
「天下一絕?」
「對。他治病不用藥,用手,一摸就好!」凌花曖昧地樂了,順手摸了一下自己的小腹。
小辛下意識地也摸了一下自己的小腹,吃驚道「你給他摸過吧?」
凌花迴避這個問題,而是含羞一笑「要麼,你裝病,讓他給你摸一摸?」
小辛瞪了凌花一眼,然後走向張凡。
「張神醫。」
「噢?神醫?從何說起?」張凡有趣地看了小辛一眼,這個小姑娘很可愛。
小辛問道「張神醫,你會治邪病嗎?」
「誰中邪了?」
「我爸。」
「你爸?」張凡聳聳肩,搖頭道,「去請個神漢跳一跳吧,我沒空閒時間。」
辛總在一旁聽了,大受啟發,忙問道「張先生,剛才領教了您的神技,真是佩服到家了。如果真能把家父的病治好,我辛家一定不會虧待您,我看,張先生不妨去看看家父的病情,再作決定好不?」
張凡心中想,多個朋友多條路,更何況對方是濱海市握有重權的大局長呢?
將來自己要在濱海市發展,僅靠一個劉董怎麼能行?
眼下,不正是一個機遇嗎?
不過,他知道自己不能顯得太過主動,便沉默不語。
這時,二叔走過來,把張凡拉到一邊,小聲道「我們村里要在濱海市區投資開實業,這個辛局長會很有用處的,你何不……」
這樣的話……今天真得走一趟了。
張凡點點頭,「二叔,既然村裏有這個想法,我明白該怎麼辦了。」
然後轉身回來,對辛總道「嗯,既然辛總這麼說,我過去看看辛局長。不過,我不是包治百病的。」
「張先生,那麼就請上車吧。」辛總道。
張凡冷笑一下「說實在的,我還沒坐過蘭博基尼呢,今天借辛總的光,也過過名車癮!」
「哈哈哈,真是不打不成交!請,我給張神醫當司機。」
張凡坐上了蘭博基尼副駕駛,凌花和小辛坐在後排,車子一溜風地開出村委會大院。
大出張凡和凌花的意料,辛局長的家很簡樸,只是一個很普通的三室二廳的房子,家裏的裝修也是再普通不過了,有些家具很舊,看上去也不是值錢的貨。
不過,因為首先認識了辛總,張凡心中有數。他明白,這表面的簡樸,正是辛局長的高明之處,楊表哥的前車之鑑在那兒擺着呢,辛局長這是以廉潔的形象面世,而發大財的事,讓他兒子和其它白手套去做。
這樣的局長,在眼下社會很多,不足為奇,有些巨貪就是平時騎自行車上下班的。
辛局長五十多不到六十,面相十分慈祥,不笑不說話,給人感覺不像個局長,倒像一位居委會的老大媽。
經辛總介紹之後,辛局長拉着張凡的手,很親切地道「小張,我這病已經有一個月了,現在是一天不如一天了。」
「去醫院看過吧?」
「各大著名醫院都去過,專家會診好幾次,都沒個定論,西醫中醫大醫院是沒指望了,我早就想找位民間高人,不過,你看我這身份,搞這個,在政治上影響不好……」
「沒事,辛局長,你別擔心,我不是巫師,你得的也不是邪病。」
張凡之所以這樣說,是因為他一進門就用神識瞳觀察,辛局長身上並無邪病常有的黑氣,應該是一種罕見的怪病吧。
「不是邪病?」
辛局長一驚,臉上露出喜色和希望。
「來,我給你把把脈。」
張凡把手指搭在辛局長的關尺寸上。
閉目體脈,感覺脈象柔弱陰沉,似有一股陰毒怨氣在脈絡之內遊走……
張凡心中已然有數!
這個病,《玄道醫譜》「冤毒雜症卷二」中有述,從脈象弦數特徵上看,辛局長的病勢屬於晚期,陰七陽三,毒氣瀰漫,脈關凝滯,已然是到了生命的盡頭。
「怎麼樣?」辛局長見張凡沉默不語,忍不住問道。
張凡搖了搖頭,又點了點頭,似有所悟,又似有所疑,眼神迷離,心中想的卻是另一回事辛局長,你自己做了什麼事暫且不說,就以你縱容兒子到處行兇這一條,我該給你治病嗎?
治一好人,如造七級浮屠;
治一惡人,怎麼算?
可是,話又說回來,古人醫者先賢,懸壺濟世,在醫言醫,又何嘗分三六九等而治與不治?
想來想去,還是以古人為師,治病,連死刑犯在槍斃之前有病還要給治呢。
張凡嘆口氣,鬆開辛局長手腕,道「辛局長,你這病蹊蹺啊!」
「小張,你細說說……」辛局長着急地請求道。
張凡看了看周圍的人,為難地道「辛局長,我們兩人單獨談談好嗎?」
「可以可以,」辛局長揮手對周圍的人道,「你們都迴避一下,我跟小張聊聊。」
「是,爸爸。」辛總答應着,馬上招呼眾人退了下去。
臥室里只剩下張凡和辛局長兩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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