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凡三步並作兩步走了過去,搶在圍觀的人把這裏包圍起來之前,站到了靠前的地方。書神屋 www.shushenwu.com
眼前有兩個女人,一個正在怒罵另一個,並且一下一下用手推搡着她。
另一個20多歲的女子,看樣子像是一個女保姆,身材頎長,長相俊俏,皮膚是那種白裏透紅的健康顏色,全身上下充滿了女人的活力,是那種讓男人一見面就喜歡的女性。
她顯然十分害怕,又十分緊張,深深低着頭,把雙手放在小腹前,任憑對方謾罵,不敢還半句話。
而站在她對面的是一個50多歲捲髮獅子頭的女人,不用問,這個一定是個僱主,是非常有錢的那一類,別的不看,就看她手指上的那個貓眼石戒指,至少也得值幾十萬,還有一身世界名牌裝扮,肘上挎一隻lv包。
不過說實在的,這一身名貴的裝扮,放在她的身上真是白瞎了,因為她那水桶一樣的身材,讓人看了以後非常噁心。
「你賠不起也得賠,沒錢你去賣腎!」僱主女人一聲比一聲高,憤怒的控訴着,「大家都來給評評理,這個女人笨手笨腳,在我家裏做家政,把我家裏幾千萬的唐三彩給打碎了,大家聽清楚沒,可是幾千萬哪,不是幾十塊,你們說,這樣的家政工是不是該去死?」
僱主女人一邊罵着,一邊用手裏的手機不斷地敲打着家政女的胸前和肩頭。
家政女看樣子十分委屈,連連解釋道,「我跟你講過,那個唐三彩不是我碰掉的,是你家的貓把它從架子上給弄下來摔碎的,跟我一點關係都沒有啊!真的沒有啊……」
「你這麼低賤的窮人,我這麼高貴的富人,難不成我想訛你錢嗎?」僱主女越說越生氣,掄起手機,啪的一聲拍在家政婦的臉上,然後,另外一隻手在她的頭上扯了一下,把她頭上的髮夾扯掉了,扔在地上,用腳踹了兩腳,踹成兩段。
旁邊圍觀的人都被這個僱主女人的情緒給感染了,吃瓜群眾大約都有這樣一個特點,他們沒有什麼分析能力,只看誰更加義憤填膺,那誰肯定是有道理,而另一方肯定是錯的。
所以圍觀的人紛紛責怪起家政女
「也是的,人家這麼有錢,怎麼可能去冤枉別人?」
「這個女保姆一看窮嗖嗖的,賊眉鼠眼,肯定不是好人。」
「現在的保姆就是這樣,看人家有錢,眼紅!」
「干保姆的哪有手腳乾淨的!」
僱主女聽見眾人在贊成她,勇氣倍增,臉上相當得意,手裏扯着對方的頭髮,不斷地左右晃着,把家政女的頭晃得像撥浪鼓似的,一邊罵道,「又窮又下賤的東西,不賠我,我今天不會放過你!」
張凡在旁邊越看越來氣,幹嘛這麼囂張啊?即使是真的保姆做了錯事,殺人不過頭點地,何必這麼侮辱人家!
張凡把身邊的人往兩邊一推,大步的邁到前面來,站到僱主女的面前,二話不說,伸出手來握住她的手腕,輕輕一捏。
僱主女尖叫了一聲,手上劇烈疼痛,連忙把握着對方頭髮的手鬆開,驚恐的看着張凡。
張凡冷笑一聲,用鄙夷的口氣道,「做人要講究一個分寸,不要太囂張,太囂張了,容易吃霉頭。」
僱主女從來也沒吃過這種虧兒,胳膊上被張凡給捏了幾道紅紅的印子,感覺到手臂差點被握斷,高聲地叫了起來「你是什麼人?敢打我,你知道我是誰嗎?你知道我老公是誰?」
「不管你是誰,也不管你老公是誰,你不能當眾侮辱一個人,現在是法制社會,她弄壞了你家唐三彩,你可以報警,你沒有權利在這裏打她!」張凡義正言辭。
周圍的人感到有些泄氣,本來剛才的戲挺精彩的,沒想到半路殺出了一個程咬金,把這場好戲給攪爛了,所以很多人對張凡表現出了不滿,紛紛議論
「這個人,我問你是幹啥的,你是便衣警察嗎?」
「一個大男人對一個女人動手,你還要臉不要臉了?」
「這小子肯定是初出茅廬,不知道天高地厚,對這麼高貴的女人動手,肯定要倒霉的。」
「人家家產僅僅一個唐三彩就值幾千萬,勢力有多大你不知道嗎?你一個楞頭青,你敢雞蛋往石頭上碰嗎?」
對於這些無厘頭的議論,張凡真想一個個的撕爛他們的嘴巴,可是現在沒工夫對付他們。
他對家政女問道「到底是怎麼回事?那個唐三彩是你弄壞的嗎?」
家政女哆哆嗦嗦地道「確實是貓給弄掉地下了,本來我有錄像證明我是清白的,可是手機被她搶去給摔碎了!」
說着,從懷裏掏出一隻手機給張凡看。
手機的屏幕完全被摔碎了,看的樣子絕對不是掉在地上所形成的碎片,而是用力的摔在地上才能辦到。
張凡皺了皺眉頭,用威嚴的目光看着僱主女人,一字一句的問道,「你憑什麼摔了她的手機?」
僱主女反問道「你是什麼人敢管我的事?」
「我今天不但要管,而且還要管到底。」
「你敢!」
「有理走遍天下,我有什麼不敢的,要麼我們叫警察來,大家去警察局說理。」
僱主女人的臉色一變,看樣子她很擔心去警察局。
張凡又問家政女人,「你不要怕,有什麼話就講出來,我可以幫你。」
僱主女人冷笑道,「你是不是對這一個女人有什麼想法呀?」
張凡把眉頭一鎖,厲聲喝道「你給我閉嘴,如果你再跟他胡說八道,我對你不客氣。」
僱主女人真的有點害怕,不敢說話了,她心裏想,好女不吃眼前虧,好歹別被他打了,等老公來了再報仇不晚。
家政女人受到張凡的鼓勵,猶豫了一會兒,哆哆嗦嗦地說道,「她冤枉我摔壞了唐三彩,扣下了我半年的工資不給我,她說只有我給她家干三年不要工錢,才不再追究我損害唐三彩的責任。」
草,好好惡毒啊。
這樣的僱主真是該死,別說唐三彩砸碎了,就是把她家全部砸碎也不為過。
「草!」僱主女人罵了一聲,掄起手就向家政女的臉上打來。
張凡手疾眼快,一下子把對方的手在空中截住,向一邊一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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