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長的家坐落在郊區一處平坦的草原邊緣上。一筆閣 yibige.com 更多好看小說
周圍是高大的橡木林叢,前面一片湖水,草地茵茵。
這是一幢僻靜的高檔別墅。
三層高大的哥德式建築,是用大石塊砌的那種古堡式,非常典雅。
看來,這幢別墅應該有幾百年的歷史了,從過道上那磨光的墊地石上就可以判斷出來。
「行長先生祖上留下來的這幢別墅?」琴女士跟在行長身後,巴結地問。
看到豪宅就激動,這是許多國人在國外的共同心理。
琴女士俗到了骨子裏的人,當然也有同樣心理。
她那神態有些像巴結公雞的小母雞,眼神絕對崇拜,有一種「臣妾在此,供您受用」的奉獻精神。
張凡不免斜了她一眼。
好在她沒有看見張凡的眼神,要是看見的話,她準會被嚇到吐出苦膽。
「不是。是我妻子祖上留下來的,它有三百年歷史了,從未易過手。」行長說着,走到門前,掏出鑰匙打開了房門。
一走進樓內,馬上有一股腐木的味道傳到鼻子裏來。
這是古老的房子常有的味道。
以前的老房子都是木結構的,外面的石頭只是一層保護,內部全是木頭,因此年代久遠,易於發出霉變味道。
張凡皺了皺眉頭,心中有不祥的感覺,就像當年第一次進到趙常龍家裏一樣,第一感就不對勁,這不是一個很吉祥的房子。
到底不吉祥在何處?
張凡也說不上來。
要是阿易在場,那一準能講出個四五六來。
張凡和琴女士跟着行長,走進客廳。
琴女士坐下來,感興趣地拿着手機,對着客廳拍照,那些精緻貴重的的古家具,令她眼裏放出光芒來,似乎想像着自己成為這裏的女主人該是多麼自豪的事。
張凡沒有坐,而是背着手,在客廳里打量了一圈。
「張先生,難道你發現有什麼不對的地方?」行長跟在張凡身後,小聲問道。
張凡厭煩地看了他一眼,「這幢房子有很多不對勁的地方!」
「難道在風水在上有不妥?」
行長問道。
平時他也聽說過,東方風水學很厲害,所以願意聽聽張凡對房子的看法。
張凡不是免費教師爺,沒有義務給他普通風水學知識,只是在鼻子裏哼了一聲,沒有回答,雙手背在後邊,繼續在屋子裏走動。
當他走到臥室的門前,周身的古元真氣氣場一陣顫動。
張凡一驚!
有情況了。
氣場顯然是受到了很大的震動,張凡感到身體一激靈,不由得出了一身冷汗,
這裏的氣場好像一個巨大的無邊無際的陷阱,正在剛才黑色的大口子,要把張凡整個的吞沒。
「不好!」
張凡輕輕地說了一聲,快速的向後退去,趕緊離開危險區域。
行長正在緊緊的跟在張凡身後,沒料到張凡快速後退,把他撞了一個跟頭。
他爬起來,用手揉着差點被撞斷的骨頭,「張先生,有鬼?」
張凡雙目緊緊地盯着臥室門,「這個房間有問題!」
行長精神緊張,「那怎麼辦呢?」
張凡想了一會兒,眉頭緊皺,突然快步向房門走去,一下子把門推開。
行長猶豫了一下,也跟着張凡沖了進去。
張凡粗粗打量一眼全室,然後神識瞳緊緊地盯在床頭牆上一幅油畫上。
看到油畫,有如看到鬼臉一樣,心中升起一陣……難以言說的不祥。
油畫畫面是一片草原,一片森林在畫面的左方,森林旁邊有一幢教堂,十字架的尖頂指向天空。
是一張很通常的歐洲油畫畫面。
只不過,從畫面上,似乎傳出來一陣陣看不見的光線。
張凡心中一緊難不成是放射線?
不會吧?
如果是放射線的話,這位行長受到放射線的照射,應該患白血病。而他卻並沒有白血病的症狀,卻有相當可疑的鬼病症狀。
難道這畫裏面有鬼氣?
有魔咒?
「這畫是什麼時候開始掛在這裏的?」張凡回身問道。
行長眼中驚恐,「不到一個月吧。」
「為什麼要掛它?」
「是我妻子從她舅舅那裏繼承過來的遺產,這是名畫,估價三千多萬歐元,我們很喜歡,便把它掛在床頭上。」
「嗯……這麼說來,你妻子應該也患病了,不是嗎?」張凡問道。
「她?她舅舅在一個月前去世之後,她一天也沒有回家住,都是在舅舅家裏照顧她舅媽,她應該沒事。」行長道。
「噢……」張凡若有所思,鬆了一口氣,「還好,還算不幸中的萬幸,你妻子沒事。」
行長小心地打量着油畫,「張先生,這幅畫,到底是什麼情況?」
張凡沒有回答,小心地近前幾步,站到了油畫前。
心中默念「御怪大乘五魔咒」,抵禦着來自油畫的無形衝擊力,以保證自己的氣場不崩潰。同時,神識瞳打開,直盯着油畫。
半分鐘之後,油畫被神識瞳徹底看透。
十分詭異的情況!
只見油畫正面、背面,趴伏着一條條小蛇。
這些蛇呈綠色,有兩條是黑色的。
它們全都一動不動地伏在油畫上。
如果不細看,還以為那上面是一段段樹枝呢。
不過,從它們黑色的小眼睛裏,可以看到一道道無色無形的光芒直射出來。
張凡斷定,行長的病症,應該就是這些小蛇作怪。
它們眼裏透出來的光芒,長時間照射着行長,魔氣毒氣和帶着法咒的咒氣,團團地包圍住行長,致使他全身臟器萎縮,血細胞發生異常。
無形的毒芒如此強烈,張凡僅僅站了一會,就感到氣場受創,何況行長半個月來,天天在油畫下睡覺!
沒有死,已經算他命大了。
張凡相當警惕,心中情知此地不宜久留。
「情況……複雜吧。」張凡回答着,隨即點了一下頭,然後邁開步子,快速從臥室退了出來。
行長也是見鬼似地退出來,把房門緊緊關上,仿佛這樣的話就可以把房間裏的鬼關在裏面出不來似的。
他重新回到客廳里坐下,臉上全是不可思議。
張凡坐下之後,也不顧禮貌不禮貌,自己拿出一支煙,點着火吸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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