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凡雖然沒有說什麼,心裏頭確是非常有數。燃字閣http://m.wenzigu.com
這件事情早不來,晚不來,終究會來的。
果然,過了不幾天,有一天孟市來京城開會,張凡請他喝酒,兩個人談了一會兒,孟市就直接把話題轉到了福德醫院上。
「小凡,你搞慈善業,這固然不錯,我非常佩服。你在老百姓當中也有很好的口碑。」
「過獎。」張凡已經知道孟市要說什麼了。
果然,孟市說出了實情:
「不過,醫療行業內有很多反對的聲音。」
「噢?」
「有些人向我反映情況,相當於舉報,但我都給壓下去了。」孟市道。
「沒辦法的事,」張凡不想欠孟市的情,說道,「老百姓動不動為了看病搞的傾家蕩產,我實在看不下眼。我的這個做法也無法推廣,我也不想推廣,只不過是自己能做一些就做一些,儘自己的綿薄之力而已,別人願意怎麼說就怎麼說,我只能我行我素嘍,呵呵呵」
孟市見話不投機,想了一會兒,笑了一笑說道:「你是不是可以考慮,把藥價稍微提高一些,跟其他醫院差不多,你也可以相對略低一些,這樣大家面子上都好看,對於別人也說的過去。」
張凡心裏暗暗的嘆了一聲,沒想到孟市是這樣和稀泥兒。
張凡無法理解,一腔的憤悶無法吼出來,只能平靜地道:
「有些年紀大的農民,自己根本沒有收入。做一個手術,動不動就是十萬八萬,你叫他們到哪裏去拿?孟市,我的做法真是沒辦法的事,只能說抱歉了。」
張凡的的態度已經是十分堅決。
弄得孟市反而沒有什麼話可說。
畢竟,事實在那擺着,慈善事業沒有錯。
孟市不再提這事。
不過張凡看得出來,孟市心裏相當糾結。
兩個人淡淡的又說了一些閒話,然後孟市把話題轉到了女兒的身上。:
「小凡,我父親,當然也包括我,十分關心小妍的婚事,她一天天長大了,我和她爺爺給她介紹了不少,可是她全都看都不看。讓我們十分為難。我們全家心裏都明白,小妍的心裏裝的只有你。你看這件事情怎麼辦?」
張凡又是躺槍了。
心中十分無奈:我對孟津妍可沒有半點兒表示。
這事兒責任不在我。
如果弄不好的話,這件事粘到身上,跳到黃河裏都洗不清。
難不成孟津妍成了第二個年熙靜?
自己現在已經感到精疲力竭。
要用很大的精力,來使得自己和幾個女孩兒之間的關係能夠涇渭分明。
不過張凡心裏不得不承認,孟津妍在他的心目當中有相當重要的地位。一想到她,她的笑聲,她的笑臉,和那一顆永遠在笑的心,張凡的心裏就甜滋滋的,甚至經常在夜裏突然醒來的時候,感到自己身下壓下的不是涵花而是孟津妍,這讓他多次感到慚愧。
不過,這是他內心裏最底層的思維,再怎麼也不能透露自己的這層意思。
「孟市,你不要着急,我在京城接觸的人多。一旦遇到各方面都很優秀的男孩子,我會介紹過去給她,到時候有我還負責說服她。」
孟市一聽,明白了:張凡這是故意左右而言他!
不過,這種事不是硬把女兒塞給人家的事。
只好苦笑了一下:「那就拜託你了,畢竟你倆是師兄妹,你多關心她一些。」
張凡看見已經把這件事情給糊弄過去了,心中有些輕鬆,一邊喝酒一邊打量着孟市,心裏暗暗道:
這個孟市和孟老為什麼不是親生父子?
這兩人是什麼時候認識的?
莫非孟市自己還不知道這件事情?
莫非孟市從小就被孟老給收養的嗎?
「孟市,孟老最近身體好嗎?」張凡試探地道。
「還好,不過大不如前了。」孟市道。
「我就是在京城比較忙,一時回不去。如果有可能的話,你看你把他送到京城來,我給他再做一次體檢。你看怎麼樣?」
張凡心中明白,對於孟老的秘密,只有多接觸,才有機會了解到其中的奧秘。
解開了這個奧秘,眾多的疑問就都有了答案。
「好吧。這個主意好。過兩天就派秘書開車送家父過來。」
「來喝酒」
孟市是酒精沙場的老將,一口乾了,抹抹嘴,嘆了口氣:
「最近有一件事情弄得我挺為難的。」
「孟市,需要我幫忙的話,儘管說,別客氣。」
張凡說的是真心話。
能幫到孟市這種人,別人是想幫都插不上手。
換句話說,孟市這種人,找你幫忙,那是瞧得起你。
家鄉的一切事務,什麼煤礦金礦村辦企業一切的一切,歸根到底還是看孟市的眼色,沒有孟市這棵大樹,下面那些小蝦米找來找你麻煩了。
孟市猶豫了一下,不過,經過短時間的停頓,說道:
「我老家那邊派人找到我,想讓我幫助老家那邊發展經濟,即使不投資,至少可以說是搞一次扶貧。」
「噢,應該的。自己發展了,回報家鄉,是應該的。孟市你不必有顧慮,雖然是自己的家鄉,但你是對公不對私,不怕別人說閒話的。」張凡鼓勵道。
張凡心中明白,以孟市手中的資源,隨便找個理由找個項目,投過去,家鄉雞的皮就會搞上去。
就是孟市自己不批項目,隨便找個江清方面的民營企業家,說我家鄉投資環境不錯,你可以去那裏發展一個項目什麼的,企業家能不去?
賺不賺錢都要去,而且要蹦高去!
所以說,張凡說的話是有道理的。
不過,孟市卻不這麼看,他的顧慮實實在在在那兒擺着的:
「你說,我也不能利用手中的權利,給老家那邊撥款吶。我自己又沒有財力資源幫老家的建設。」
這是明顯的不挑乾的說。
其目的,估計是找張凡了。
張凡一聽,馬上明白,孟市這是給我派任務呢。
如果是別人的話,張凡就直接拒絕了。
但是,對於孟市,張凡和其它企業家一樣,是無法拒絕的。
孟市不但是家鄉的父母官兒,而且為官正派,張凡頗為佩服。
張凡當然不能不做:「孟市,你老家在哪裏呀?」
「m省臨岳市。」
「噢,我聽說那邊確實經濟發展比較落後。」
「落後得很。你能不能幫上忙??」孟市問道。
張凡心中在琢磨着。
去孟市的老家,一來可以扶貧,那是自己的職責;二可以利用這個機會進一步了解孟市小時候的情況,從而弄清楚孟市和孟老之間的關係到底是怎麼回事兒?
可以說,這是天賜良機。
「瞧孟市你說的!我們京城扶貧基金會,這些年來,雖然工作做的不是十分好,但是也是盡力幫助了不少的貧困地區富起來。我們在精準扶貧方面也做的還算可以吧。別的地方都可以做,為啥孟市的家鄉就不可以了?」
「小凡,你的意思是可以?」孟市樂了。
是真樂了。
張凡也就真的覺得值了:「這件事包在我身上。」
「那太好了!」
孟市高興的叫了起來,差一點兒失態,這倒讓張凡心中有些感動。孟市看來是真心的關心家鄉的建設,關心家鄉的父老。這更加讓張凡堅定了扶貧的決心。
「孟市你放心,我最近把京城手頭上的事情給解決完,馬上向基金會申請一筆款項。然後我就過去你家鄉,看看具體可以做些什麼項目,到時候跟你匯報。」
孟市一下子握住張凡的手:「你這樣說我就放心了。我其實是欠着家鄉父老一份情誼。當年我考大學出來的時候,父老鄉親家家幫忙湊學費路費。這個恩情。我一直沒有報答。現在你替我報答了,叫我怎麼感謝你呢?」
不需要感激,只要你欠我一份情就好。
張凡笑了一笑,「八字兒還沒一撇呢,孟市先不要這樣說,一旦我扶貧那邊工作開展了,那時候孟市再請我喝酒吧。」
「好的,好的,到時候我一定請你喝酒。」
孟市一邊說,一邊使勁兒的搖晃着張凡的胳膊。
張凡是第一次看見孟市這樣情緒激動。
以前孟市到處都是擺着一副波瀾不驚的沉穩樣子,頗像一個市級。
眼下倒像一個一起喝酒的哥們兒了。
於是,張凡第一次透過孟市身上的市級光環,感到他有些親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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