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狂飆,也不管特麻三七二十八,直接闖了幾個紅燈,衝出市區。一筆閣 m.yibige.com
兩個小時後,已經來到省城近郊。
下了高速,沿公路直奔小鎮。
到了小鎮的時候,是夜裏十點多了。
張凡在距離玄叔家還有一二百米的時候,發現玄叔家裏那條小巷一片燈光通明,推土機的長臂在空中划來划去,聽見好像有人聲在吵嚷哭叫。
出什麼事了?
玄叔沒事吧?
張凡一爭,幾個大拐彎,穿街過巷,來到近前。
跳下車來,直接跑過去。
只見眼前幾台大推土機,發動機正在轟鳴着。
原來安靜的小巷,現在已經面目全非。
好多房子被推倒了,像是剛剛地震過。
箱子柜子衣服炊具,都在瓦礫之中隱現,還有幾處灶爐正在冒着煙,空氣當中瀰漫着用水潑火之後發出的那種氣味。
有幾個受傷的人,蹲在地上,也有躺在地上,他們頭上流着血,有的似乎腰被打斷了,捂着腰叫喚着。
最慘的是有一個孕婦,肚子挺着,圓圓的,撐得衣角不夠用,露出肚子,從形狀看,以張凡婦科男醫生的專業眼光,一看就是已經有七八個月了,她臉上流着血,雙手捂着肚子,在那裏哼着,表情十分痛苦,看樣子,應該是要流產了。
張凡罵了一聲,和孟津妍兩人向前跑了幾步,卻被幾個穿一樣衣服的大漢給攔住了:
「什麼人?」
「瞎眼了嗎?沒看過拆遷?」
「後退後退!」
幾個人連罵帶攔,捎帶着拳頭揮過來,卻被張凡一推,都給推到一邊,他直奔幾米外玄叔的院門而來。
眼前的一切,令人震驚。
張凡倒吸一口氣。
玄叔的小院門,已經被推倒了,木製的門框倒在地上,碎成了木片。
玄叔坐在地上,雙手向上張着,大聲喊:
「這是我的家!」
「你的家?你哪裏有家,都是公家的!」一個黑衣人道。
「我在這裏住了七十多年了」
「七十年用地權,早過期了,現在叫你走,你給我痛快點,別他媽找不自在!」那人說着,一揮手,沖身後的大漢們道,「進去,把他東西給扔出來,房子鏟掉!」
幾個大漢應了一聲,便向院子裏沖。
玄叔雙手扶地,用力站了起來,抹了一下嘴邊的血跡,攔在大漢們面前,聲嘶力竭:「我的家就是我的家,你們不准進!」
「呵呵,」一個大漢推了一把玄叔,把玄叔重新推跌坐在地上,笑罵道:「老不死的,你的家怎麼就不能進了?今天我非要進不可!」
玄叔從地上再次站起來,顯然,剛才那人的一推,使他受傷不輕,腰已經直不起來了,但聲音仍然是一點懼色都沒有:「家,風可以進,雨可以進,我不允許的人,就是不能進!」
幾個大漢根本沒把玄叔當回事,上去兩人,一左一右,擰住玄叔胳膊,把他摁在地上,用腳踩住
「住手!」
張凡大吼一聲,沖了過來。
幾個大漢抬頭看了看張凡,又看了看張凡身後的孟津妍,不由得把目光在孟津妍的脖子以下和丹田以下部位掃了幾眼,當時,就有蛤喇子滴滴答答地從幾個嘴丫子往下流,滴到灰塵的地面上,激起了幾點灰塵。
「妞不錯!」
「待會拆完這家,把妞弄回去泄泄火。」
「看樣子子挺清純的,還沒開過吧!」
「老子50元玩的老娘們,連例假都沒了,過後都噁心,這孀居好,我從來沒嘗過這麼鮮的!」
「過來,過來妞,哥給你幸福」
幾個大漢說着,鬨笑起來。
孟津妍扭頭沖張凡笑了笑。
張凡一攤手,意思是說:「殺雞不用宰牛刀,你自己來吧!」
孟津妍哼了一聲,不滿地罵道:
「白交你個朋友了,連個忙都不能幫,還得本小姐親自動手!」
話音未落,一個旋風腳已經打了起來。
只見小腰一扭,長腿一掄,撲地一聲,尖尖的皮鞋尖,已經踢中了大漢的下巴。
「啊呀!」
大漢慘叫一聲,捂着嘴蹲了下去。
「撲撲」兩聲,孟津妍借勢又是兩個旋轉,兩腳飛出,直接打倒兩人。
轉勢剛老,雙腳落地之際,雙拳又出。
雙拳如玉,分別直奔大漢面門。
兩個大漢也像是練過的,橫肘來擋。
不料,粉拳在空中扭了一個彎,突然在半路轉向下方,直搗腰間以下部位。
頓時,兩隻粉拳變成了兩隻錐子,黑虎掏心。
兩個大漢也沒叫出聲,像樹葉一樣,向後倒地。
巨大的身體開始在地上滾來滾去,雙手緊緊捂住襠部
那個領頭的黑衣人見狀,知道不好,向後退去,眼看着就要往推土機上跑。
「往哪跑呢,給我回來。」
張凡伸手一抓,把他提回來,往地上一摔。
這一摔,看似輕描淡寫,其實,手上是用了內力的,摔得相當重,尾椎骨頓時斷裂,坐在地上,也不敢正坐,斜着身子,用手捂住長強穴一帶部位,像條狗一樣,眼中疼得流淚,哼哼起來。
張凡走上前,一把扯住他的頭髮,向上一提!
提離地面二尺。
向下一頓!
撲地一聲,又是尾椎骨着地。
這次,不是斷裂,是粉碎性尾椎骨廢掉了。
下半輩子,這小子也許還能幹別的活,但肯定的是,強拆這份愜意的工作,他是做不成了。
張凡手上並沒鬆開他的頭髮,用勢向上一提一頓。
這次,沒有把他身體提起來,卻是把他的頭髮連皮揭下來。
一大塊,帶着血的頭髮。
張凡厭惡地把頭髮扔到地上,「誰叫你們強拆民宅?」
那人嚇破了膽。
但也不敢說出來。
不說出來,頂多挨眼前這個人一頓胖揍。
說出來,得罪的就不是一個人,恐怕小命不保。
「爺!」那個黑衣領頭的人突然雙手離屁,扶在地上,抬頭乞憐,有如被送上貨車之前的肉狗,「爺,我們也受人指派,不干不行呀!」
張凡還要再問,孟津妍笑了:
「拉倒吧,別問了,問也也白問,白問幹嗎要問?不如不問,叫他們滾就是了!」
張凡也覺得這丫頭說得有道理,畢竟她平時在家裏耳濡目染,在這方面比張凡見識得更深。
「好吧,都趕緊滾!我把話撂這,這一段的強拆,就算結束,該賠償的賠償,不然的話,我不會放過你們和你們的老闆的。」張凡說着,小妙手突然發出一串動作,手指尖點在了幾個大漢的頭部,「這是隱患指,封了你們的卵磷脂,一個月後,來找我張凡,我給你們點開,不然的話,兩個月顱內生蛆!」
幾個人忙跪在地上,跪成一排,「大師,給個聯繫方式呀,我們不想死!」
張凡心中明白,如果不叫他們知道自己是誰,他們過後肯定還會回來拆人家的房子,好人做到底吧便把手機號給了他們,「一個月後打電話約我,但是,如果賠償不到位的話,你們就等死吧!」
「不敢,不敢」
幾個人連忙答應。
張凡又回身看了一眼,玄叔臉上的血在淌,鄰居幾家的房子都已經被推倒,也不知他們今後住在哪裏
真是可憐。
住的地方,也是被人說拆就拆。
這樣,不但被拆的痛苦,沒被拆的也住得心裏不安,說不上什麼時候就被拆了。
在這夥人眼裏,家就跟屁一樣,一分錢不值。
想到這裏,不由得心中又是一怒。
不行,得飛起幾腳,一人一腳,全都踢在胸口上
幾個人肋骨斷掉一半,確切地說,是碎掉一半,不約而同,吐出大口大口的血,地上,馬上被染紅了
「這不殘廢了嗎?」
孟津妍驚奇地看着張凡,以她的了解,張凡很少下這種死手打人的,都是手下留情,今天,怎麼往死里搞他們?
「不殘廢,對得起他們嗎?」張凡冷冷地道,「你可以欺負人家,你可以搶劫人家,你強勢,我服你;可是,你要把人家的家都毀了,這可是最後的底線,不殘,對得起他們嗎?」
孟津妍聽了,細細地品了半天。
以她的出生經歷,好像對這話並沒有太深的理解,頂多也就是弄出個晉惠帝的邏輯:沒家了,你不會住賓館?
她的眼光相當陌生:張凡這是怎麼了?
推土機和人都走了之後,張凡扶着玄叔走進屋子裏。
玄叔坐到床上,還是不斷地喘息着,顯然,他受傷不輕,恐怕有內傷。
張凡讓玄叔躺下,打開神識瞳,細細地內視了一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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