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鈺一進屋就看見w站在陽台上吹冷風,兩條秀麗的彎眉立馬皺了起來。筆硯閣 www。biyange。com 更多好看小說
「夜風凉,寒氣重,你會生病的!」白鈺把藥用力的放在桌上,發出啪的一聲。
聽見白鈺的聲音,w明顯愣了一下,他還以為上來的會是安魅。
畢竟中午的藥也是她送上來的。
白鈺走到陽台上,如果是以前的話,她一定會不由分說地拉着w回房,但是現在……
她看着w挺拔的背影,就連靠近他的勇氣也沒有了。
w回過頭來看了一眼站在身後白鈺,面具下一雙黑眸波瀾不驚,沉靜如水。
白鈺略微低下了頭,盯着自己的腳尖,小聲的說:「你……你這樣吹涼風,會着涼的。」
「嗯。」w點了一下頭,邁着步子走進了屋裏。
白鈺抬起頭看着他和自己擦肩而過,但是他的視線卻沒有在自己身上停留片刻。
心裏升起一陣悵然的失落感。
白鈺把落地窗關上,隔絕了外面的冷風。
她走過去,指了指放在桌上的藥,「喝完藥,我給你把一下脈。」
說完,白鈺擔心w像前兩天一樣拒絕,於是又補充道:「你已經兩天沒讓我給你把脈了,作為你的私人醫生,我要了解你的身體情況。」
w端着杯子喝了一口藥,微微頷首,xing感的喉結隨着喝藥吞咽而上下滾動。
白鈺站在他面前,兩人中間隔了一張茶几,她看着w臉上的面具,心裏悶悶的。
一杯藥,w很快就喝完了。
他坐在沙發上,翹着腿,削尖的下巴上揚,睨着白鈺。
「不是要把脈嗎?」
「哦,好。」白鈺反應過來,走過去在w身邊坐下來,將他左手放在抱枕上。
w看着白鈺的右手,她的右手大拇指食指和中指上都塗了藥,剛才拿抱枕的時候,也都避開了使用這三根手指。
中午聽安魅說她煎藥的時候燙傷了手,傷到的應該就是這裏吧。
w看了一眼白鈺,淡淡的問道:「手都受傷了,你怎麼把脈?」
白鈺微愣,收回了右手,「可以的,我可以用左手給你把脈。」
w挑了一下眉毛,沒想到白鈺居然還能用左手把脈。
溫潤的手指輕輕的搭在脈搏上,白鈺認真的把着脈,臉上神色透着一絲嚴肅。
把完脈後,白鈺抬頭看着w,欲言又止,」能不能,把面具摘下來。」
她要看看w的面色,才好下結論診斷。
w看着白鈺,沉默着頓了一下,然後把臉上的面具摘了下來。
稜角分明的五官依舊是那麼冷硬,看不出一絲情緒,膚色帶着一點病態的蒼白,眼圈下有陰影,似乎睡眠不太好。
「你這兩天……睡眠如何?」
「還行吧。」
「飲食呢?」
「還行。」
「……」
白鈺詢問了一下w這兩天的情況,聽得出,w的回答都很敷衍。
她也沒說什麼,點了點頭,從脈象來看,他這兩天氣虛浮躁,肝火有點旺,其餘的倒是沒有什麼大問題。
「別再在晚上的時候吹風了,對身體不好啊,特別是冬季。」白鈺囑咐道。
w應了一聲,擺了擺手,道:「沒事的話就出去吧。」
白鈺看着w,站着沒動。
「w,我有話想對你說。」
w睨着她,臉上的神色漸漸冷了下來,「我現在不想聽。」
白鈺臉上閃過一絲慌張的神色,難道他連聽自己說幾句話都不願意嗎?
「不會打擾你太多時間的,我……我說完,就走。」白鈺咬着下唇,雙手絞在一起。
w沒說話,盯着白鈺看了幾秒鐘,最終抬了抬下巴,用眼神示意她說。
白鈺暗自吸了口氣,平復下心裏的情緒。
她看着w,低下了頭,「我想起那晚喝醉酒發生的事情了。」
「哦?」w一隻手搭在沙發扶手上,側着頭撐着下巴盯着她,「所以呢?」
「是你抱我回房間的。」
「嗯。」w點了點頭,低啞磁性的聲音想起,「只是抱了你一下,我想我不需要對你負責吧?」
白鈺渾身一僵,抬起頭,嘴唇顫抖着看着他。
他以為自己說這個是想纏着他,讓他對自己負責嗎?
他把自己當成什麼人了?
白鈺苦笑着輕輕搖頭,神色落寞,「那天晚上喝醉了,我第一次喝醉,說了不該說的話。」
「什麼不該說的話?」
白鈺抿了抿唇,搖頭,「其實也沒有什麼不該說的話,只是……時機不對,場合不對。」
她沒有想過會是在那種情況下對w告白,沒有任何準備的就這樣說出了口。
「雖然喝醉酒那晚上我已經說過了,但是……還是想要再告訴你……」
白鈺盯着w的眼睛,頗為嚴肅地開口:「w,我喜歡你!」
「是真的真的很喜歡你,我知道自己沒有幽幽優秀,也不夠好,但是我會努力讓自己變得更優秀的。」
w撩起眼帘靜靜地看着白鈺,薄唇勾起一個弧度,似笑非笑,「你說這些,和我有關係嗎?」
白鈺僵直着背脊,手心全是汗。
「你喜歡我?和我又有關係嗎?」w微眯緊眸子,低沉的嗓音再次響起。
「我……」
「如果你是想要我一個回答的話,那麼我可以告訴你……」
w笑了一聲,線條完美又凌厲的下巴微抬,眉目俊朗而冷傲,「白鈺,我對你沒感覺,更加不會喜歡你。」
沒感覺,更加不會喜歡她……
短短一句話像是一被匕首一樣深深扎在白鈺的心上,她下意識的後退了一步,臉色煞白。
他說的不是不喜歡,而是不會喜歡,意思就是現在不喜歡她,將來,也不會喜歡上她。
白鈺緊緊地捏着自己的衣角,連手上被燙傷的痛感都忘記了。
她大受打擊的看着w,突然覺得面前這個男人好陌生,和他們以前相處的時候簡直判若兩人。
她喜歡的人,終究還是不喜歡她,其實他這兩天的態度就已經說明了.
倔強如她,不肯死心,所以今晚又問了一次。
現在問過了,答案也得到了,那是不是就該死心了。
白鈺緩慢的垂下頭,拼命忍住眼眶裏的淚水,哽咽道:「你教我學車,教我金融,你對我好,我還以為……」
「哈。」白鈺的話還沒說完,就聽見w嗤笑了一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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