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半仙聞言,一邊給秦瑟盛飯,一邊說道:「聽說是秦大人吩咐的。一筆閣 yibige.com 更多好看小說」
「嗯?」秦瑟不解。張半仙將盛好的米飯,放到秦瑟手邊,道:「秦大人知道你在宮內受傷的事了,特意讓人家燉了一鍋人參雞湯,又怕大補反倒不秒,說是只放了一點點參須和紅棗,師
父你快喝吧,對你身體好的。」
秦瑟咂舌道:「他倒是真的挺關心我的。」「是啊,我覺得秦大人是真的把師父你當成親人來看的。」張半仙贊同道:「我感覺,他對你比對他自己的女兒還要好呢。聽說今天,秦湘知道有雞湯,本來想要一碗去
喝的,秦大人愣是沒給,我後來打聽了一下才知道,秦湘最愛喝雞湯,秦大人都沒捨得給,可見他對師父你是真的好。」
秦瑟默了一瞬,看着一大碗湯居多,他們三個估計都喝不完,便道:「你給秦湘送點過去吧,反正我們也喝不完。」
「現在嗎?」張半仙愣了一下,「他們都吃過飯了哎。」
「沒事兒,喝點雞湯睡得香一些。」秦瑟笑。
張半仙哦了一聲,起身就分了一碗雞湯出去,給秦湘送過去了。
很快,他就趕了回來,道:「秦湘果然喜歡喝雞湯,看到那碗雞湯的時候,她那兩眼放光喲,還讓我回來謝謝師父你呢。」
「下回後廚要是單獨給我做什麼,你都讓他們給秦湘留一份。」秦瑟道:「我們如今到底是借住,寄人籬下,哪有天天開小灶,還不允許人主家吃的道理?」
張半仙點點頭,應下來。
幾個人便還算溫馨的吃起晚飯來。
而在樓千機那,氣氛就沒有那麼溫馨了。
謝桁走後,他一進房間,秦脂便冷着臉問道:「你是不是瞞着什麼事兒?」
樓千機打着扇子,也不覺得冷,「我瞞着什麼事了?」
「為何女君體內有另外一個人的記憶,這件事你會不知道?」秦脂一副不相信他的模樣。樓千機低笑了一聲,「我說小胭脂,你是不是忘了,我只比你們大了幾歲,當時巫族被滅時,我才多大,我怎麼知道那個時候大巫祝做了什麼,會讓女君的人魂出現差
錯?你這也要怪到我頭上來,我是不是太冤枉了?」
說着,樓千機靠過去,就要摟上秦脂的腰肢。
秦脂卻往旁邊一躲,不想靠近他似的,往後面退了幾步,「縱然你當時不知道,但後來你會不知道嗎?右巫祝真心把你當成繼承人看待,他會不告訴你這些?」樓千機笑意沉了一瞬,旋即又燦爛地一笑,硬是長臂一撈,將秦脂撈到自己懷裏,按在自己的懷中,道:「你真是個小沒良心的。你也知道,他對我有多好,可為了你
,秦瑟的事兒,我可一點都沒有告訴她,若我真知道什麼內情,你覺得我會瞞着你,讓你與我置氣?」
秦脂頓了一下,很想說誰知道你是在呢麼想的。
但她驀然想起,這幾年裏,樓千機確實對她不錯,每次有事都是護着她,上次更是為了她被罰去了雪域。
如果真有什麼事,他應該不會瞞着自己。思及此,秦脂的面容緩和下來,也沒有非要掙脫樓千機的懷抱,只是沉聲道:「樓千機,你應該知道的,我只想讓女君活着,任何人想要害她,我都不會放過的,我也
不允許任何人傷害她,即便那人是你的義父,有朝一日,他若真要傷害女君,我一定與他不死不休。」
語畢,秦脂推開樓千機,轉身走了出去。
樓千機捏了捏手指,感覺到指尖殘存的溫柔觸感,呵地一聲輕笑,舔了舔壓根。
「這事情愈發不好辦了。」
他嘆息一聲。
……
秦瑟在晚飯過後,便繼續去休息,大約是安魂香的效力還沒過,她一會兒就睡着了。
謝桁給她輕手輕腳脫去了外衣,換上一遍藥,又洗了腳,她都沒有醒。
等到給她收拾妥當,謝桁才在她身邊躺下來。
幾乎是她一躺下,秦瑟就微微一翻身,滾進他的懷裏,將他充作抱枕似的,摟着他睡。
謝桁反手摟着秦瑟,閉上了眼,很快他也就睡着了。
但過了一會兒,秦瑟卻微微睜開了眼,神色微冷,不知道在想什麼。
餘下來的幾天內,秦家安靜了不少。
太子那邊流水一樣的補品送進來,秦瑟便藉口受傷,窩在清荷園裏養傷。
只有第二天,曹玉梅來看過她。
曹玉梅看到她氣色還是有些蒼白,便蹙眉道:「瑟瑟,你的傷勢有好轉嗎?怎麼臉色還是如此難看?」
「是嗎?」秦瑟聞言摸了摸自己的臉,淡笑道:「大概是睡得太久了,你不知道,這睡覺也不能睡太久的,睡得太久反而不解乏,會更累。」
曹玉梅驚訝道:「真的嗎?」「是啊,要不然我騙你幹嘛。」秦瑟笑道:「我的傷勢還好,秦大人給我準備了不少補品,太子之前也送過來一批,你又帶來一批補品,便是我傷得只剩一口氣,也該養
過來了。」
曹玉梅正色道:「不可胡說!」
秦瑟連忙改口,「行行行,我錯了,我再也不胡說了。」「這還差不多。」曹玉梅舒了一口氣,囑咐道:「你就好好養傷,送來的補品你儘管用就是了,吃完了,我再給你送過來,一定要把你養得白白胖胖的,你如今這模樣,
我看着都心疼。」
說着,她想起來謝桁,便問道:「你昨日受傷歸來,謝公子沒有發火嗎?」
「怎麼沒有?」秦瑟板着臉,「他發了好大的火呢,跟我鬧脾氣,還要去掀了太子府的房頂,幸虧我給攔住了,要不今天太子府的房頂都沒了。」曹玉梅聞言,噗哧一笑,知道秦瑟是故意誇張的,但還是忍不住,隨後才道:「謝公子也是關心你,若我是他,也是如此,自己的夫人出去一趟受傷回來,放在誰身上
都會不舒服的。」秦瑟苦着一張臉,「是啊,他是不舒服,所以現在勒令我不許出門,我要是出門,他就要打斷我兩條腿呢,害得我只能在家裏呆着,你是不知道,我哪裏是安靜得下來的性子,叫我悶着,真是要把我悶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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