準備妥當後,秦瑟沖謝桁做了個鬼臉,哼着小曲進了屏風後泡澡去了。一筆閣 www。yibige.com 更多好看小說
她並沒有看到,在她進去後,謝桁那通紅的耳尖。
望着屏風上若隱若現的影子,謝桁低着頭,目光落在重新撿起的話本上,卻怎麼都看不進去了。
過了片刻,他忽然起身,直接朝着屏風走過去。
秦瑟泡着澡,正覺得渾身鬆軟,閉着眼愜意地享受着,卻感覺到面前落下一片陰影來。
她睜開眼一看,就見謝桁到了浴桶邊。
「你怎麼來了!」秦瑟一悚。
謝桁倒是淡定自若,伸手探了探浴桶里的水,「水溫剛好。」
秦瑟:「……」
所以大哥你進來是測量水溫的?
秦瑟抽過旁邊的布巾往身上一蓋,紅着臉,「你你你你要是沒事,你就出去吧。」
謝桁聞言抬起頭看着她,目光黝黑。
「我忽然也想泡澡了。」
秦瑟:「………………那就等我洗過,我讓人給你準備!啊!」
秦瑟隱約察覺到大事不妙,就想阻止,可她的話還沒說完,謝桁就脫下寢衣,直接提步踏進了浴桶里,嚇得她低聲尖叫起來。
好在她知道這是在秦家,不敢大聲張揚,可快要瞪出來的眼珠子,彰示着她此時此刻的驚慌。
她低喝道:「謝桁,你幹嘛呢!」
「泡澡。」
謝桁四平八穩地說着,人已經湊到秦瑟面前。
秦家準備的這個浴桶,說是桶,其實就是個巨大的浴盆,秦瑟一個人的時候,幾乎可以在裏面游泳。
但就算是這樣巨大的浴桶,在謝桁這樣一個手長腳長的人進來之後,還是顯得有些逼仄狹小。
秦瑟往邊角縮了縮,聲音有點抖,臉頰有點熱。
「謝桁,這是在別人家,你別胡鬧……」
「我這是胡鬧嗎?」謝桁煞有其事的反問。
秦瑟:「……」
難道不是嗎?
她瞪着謝桁,還沒來得及質問,謝桁就忽然湊過來,低頭堵住她的話。
……
後來那熱水澡變成了冷水澡,她是怎麼去床上的,她都不知道,只覺得渾身酸疼。
再醒過來的時候,已經是第二天。
日上三竿,艷陽高照。
秦瑟還在床上躺着,睡得迷迷糊糊,有種不知今夕何夕的感覺。
還是秦湘扯着嗓子要衝進來的時候,她才醒了。
「都晌午了,堂姐還沒起?怎麼會呢?堂姐一向不是起的比貓兒還早嗎?快快快,別攔着我,我要去找我堂姐!」
秦湘咋咋呼呼的聲音從門外,傳到秦瑟耳朵里。
秦瑟皺着眉,頂着渾身的鈍痛,睜開眼,才看到日光大亮,已經透過窗柩灑到她的床面上了。
今天天氣真不錯……
秦瑟幽幽地想着,按着有些疼得腦仁,她就聽到謝桁的聲音同樣從外面傳進來。
「瑟瑟真的還在休息,如果你想找她的話,可以晚點過來,她現在真的沒起。」
秦瑟:「……」
廢話!
秦瑟翻了個白眼,她當然沒起啊!
昨天晚上折騰到下半夜,恨不得直接到天亮,就算睡到現在,她也沒睡多久啊!
不過從昨天這件事上,秦瑟算是明白了,洗澡不能和狗男人同屋!
要不然!
熱水澡就變成了冷水澡。
回想着昨天『慘烈』的畫面,秦瑟滿臉通紅,揉了揉自己的臉,她起身想要下床,結果一動,就覺得腰酸疼的好像要斷了似的,不由砰地一下跌坐回去。
外頭的人大約是聽到了動靜,很快房門被推開,謝桁快步走進來,同時反手把門一關,將秦湘關在了外面。
本來打算一同跟進來的秦湘:「……」
謝桁走進來,直奔床邊,一把扶住秦瑟的手臂,在她面前蹲下來,「怎麼,哪裏不舒服?」
秦瑟滿臉通紅,聞言,瞪着他,咬牙切齒地道:「你!說!呢!?」
聽出來她磨牙霍霍的聲音,謝桁咳了一聲,耳尖也肉眼可見的紅了,「昨天沒注意分寸,傷了你?」
秦瑟紅着臉,不想說話了。
謝桁也怪尷尬的,「是我的錯,我原想着讓你多休息會兒,沒想到還是把你驚醒了。」
見他道歉,秦瑟撇撇嘴,本來就是夫妻,也不是第一次洞房什麼的,她倒是沒那麼介意,只是折騰得有些狠了,不舒服而已。
但謝桁都道歉了,她便沒再揪着不放,轉而回到正事上,「秦湘來了?」
「嗯,一早來過多次,都被我趕回去了,沒想到又來了。」謝桁扶着她坐好,「你要是不想見她,我將她趕走,你再休息一會兒就是。」
「算了,她來過這麼多次,肯定是有正事,再說這還是在秦家呢,我們是客人,總把主家趕走算怎麼回事?」秦瑟道:「你叫她進來吧。」
謝桁打量着她,「可你不是不舒服嗎?」
秦瑟聞言,瞥了瞥自己,謝桁還算有良心,折騰過後給她清理過,還換上了新得寢衣,倒是沒什麼不妥,只不過寢衣淡薄,衣領微微有點低,能夠看到脖子上的痕跡。
她咳了一聲,刷地一下鑽回被窩裏,只露出個小腦袋道:「這樣就行了。」
見她那跟個小貓兒似的模樣,謝桁哭笑不得,卻知道她是一定要見秦湘的,便沒再說什麼,起身過去將房門打開。
一直在門口打算聽壁角的秦湘,因為忽然打開的房門,一個踉蹌,栽進了屋子裏。
謝桁站在一旁,一動不動。
秦湘尷尬極了,顧不得摔疼的胳膊,連忙爬起來,歉然地望着謝桁,「姐夫……」
「瑟瑟醒了,你進內室去吧。」謝桁這才淡聲道。
秦湘揉了揉胳膊,朝謝桁欠了欠身,才進了內室。
瞧見秦瑟還在床上躺着,秦湘眼睛瞪得老大,「堂姐你真的還在睡啊?」
「昨天晚上失眠,睡得有些晚,加上吹了點冷風,好像感染了風寒,便沒起來。」秦瑟刻意壓制着嗓音,聽起來沙啞低沉,確實像是感冒了。
秦湘聞言,不疑有他,「那堂姐你快把被子蓋好,等會兒我讓廚房煮點薑湯來,喝了就叔父了。」
說着,她還關心地替秦瑟攏了攏被子。
秦瑟望着她,問道:「聽說你一早上來找過我多次,是出什麼事了嗎?」
「其實倒沒有什麼事。」秦湘腦袋耷拉下來,有些悵然地道:「只是我大姐要走了。」
秦瑟咦了一聲,「要走了?」「嗯。」秦湘點點頭,撇嘴道:「昨天堂姐你走後,大姐就讓我去找了爹娘,要和爹娘說話,結果就提起,她想去揚州外祖家住一段時間的事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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