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秋河本是想讓琳琅多了解一些傳說,結果竟然成了催眠曲,他看着面前小人兒從最先的聚精會神,到之後的昏昏欲睡,然後眼睛一睜一合,現在已經完全睡着。一筆閣 www.yibige。com 更多好看小說
他捫心自問:我講的故事就這般無聊?
於此,沈秋河無奈的笑笑,這姑娘心可真大,不知整個禹王府都在盯着他們嗎!琳琅趴着睡,臉側向一邊,沈秋河鬼使神差的戳戳她的臉頰肉。
「面色紅潤,氣色足,看來這幾天的補品沒有白吃。」
睡夢中的琳琅隱約聽到補品兩個字,反射性說出口:「我不要吃這個,我要吃素。」
看來她是被滋補怕了!
吃素?倒是有趣。沈秋河戳戳琳琅的臉頰肉問道:「補品不好吃嗎?」
「吃多了會變成豬。」這是琳琅的心聲。
禹王妃每日都會讓廚子做一些雞湯或者人參湯,派婢女送去給她,若是喝不完,禁止走出房間一步,比起那些,她寧可選擇吃窩窩頭配鹹菜。
再者,她的頭疼不是身體毛病,吃再多東西也補不回來,如果最後變成胖子,被沈秋河嫌棄萬分,那不是得不償失。
之後琳琅睡得昏天暗地,這些日子她被養好了,臉頰肉細膩幾分,沈秋河捏捏,心中比較一二。
她是被臉上的疼痛喚醒的,朦朧的睜眼,第一反應先摸摸臉,有點疼,又不疼,難道是錯覺!
沈秋河察覺到琳琅即將甦醒,他背對着琳琅,是以琳琅並沒有把面前這個儒雅的公子哥當成罪魁禍首。
「抱歉,小哥哥,我睡着了。」琳琅撥弄臉上凌亂的髮絲,男主會不會以為她不尊重人,然後扣一個好感度。
[系統提示:沈秋河對你好感度加一分,目前總計八分。]
白枂翊:什麼情況,我還沒行動就得到好感度了,天上又掉餡餅?
背對着的沈秋河不禁偷笑,他雖然看不到琳琅的表情,但是可以猜測她一定是在疑惑自己的臉為什麼會痛。沈秋河扭頭,神情與往日一般冷淡,「你醒了!」
琳琅伸手揉揉臉頰,「小哥哥,我剛才是不是自己掐自己了?」
對於這個回答,沈秋河一怔,「你為何有這樣的想法!」
「我感覺左臉有些疼,一定是我睡着時不小心掐到自己。」除了這個理由,琳琅實在是找不到別的。
沈秋河站起身子,低垂眼眸,輕咳一聲,「我剛才只顧賞花。」
琳琅把沈秋河的解釋當成了另類的貼心,他一定是不好意思說出口,看來覺得她捏自己臉挺有趣,所以給她加了一分。話說,她剛才沒有流口水吧!
入夜,琳琅和禹王一家用晚膳,席間禹王妃大魚大肉好生伺候琳琅,將她的碗裏堆成了小山,琳琅並不是大胃王的屬性,根本吃不下那麼多菜,能解決一半已經很不容易。
白枂翊:作為妹妹,必須矜持。
琳琅心想,若是小黃在身邊就好了,那樣剩菜不會浪費,還能給它溫飽。
心動不如行動,琳琅輕輕放下碗筷,用婢女準備的繡帕擦拭嘴上的油膩湯汁,好整以暇開始和禹王對話。幸而她臉皮厚,喊爹娘已經麻木。初時琳琅並未覺得這些稱呼的怪異,後來一想,她非禹王和禹王妃的孩子,最多算個義女,應該稱呼他們為義父義母。既然禹王和禹王妃不介意那些,琳琅乾脆裝傻忽略。
少女羞怯帶着緊張的情緒,「爹,我可以把小黃帶到這裏養嗎?」
沈萬瀾尚未開口,禹王妃搶先一步給他解釋:「小黃是琳琅養的小狗,那狗差不多有七八斤重,一身黃毛,小眼睛可水靈了。」
「娘,你抱過小黃?」沈秋河猜,並沒有。
她到是想上前摸摸,抱抱,可這幅身體太嬌貴,竟然沾不得毛髮,「沒,看看而已。」
琳琅立刻聰慧的領悟一件事,「難道娘對狗毛過敏?我可以把它養在我的院子,不讓它接觸娘。」
禹王妃微笑,「好孩子,只要它不離我太近,我就沒有問題。你把小黃帶進來,還能替我們禹王府看家,自然甚好。」
「護衛也能看家。」沈秋河冒出這句話,令在場的人尷尬萬分。
雖情理之內,可是兩者意義不同。
沈萬瀾原本是不打算接受琳琅的提議,既然禹王妃已經答應,他也不好拒絕。翌日,琳琅懇求了沈秋河許久,終於有機會能夠出門,雖然只是回玉滿堂把小黃接過來。
馬車並非富家子弟誇張款,與平時的馬車無二致,唯一的不同之處就是內部的構造更舒適罷了。
從禹王府出發到玉滿堂,需要半炷香,馬車內設備齊全,配備了茶水還有糕點鮮果,一路上沈秋河喝茶,琳琅吃水果。沈秋河靜默無言,琳琅也沒有多說一句話,臨下馬車前,還是沈秋河最先破功。
琳琅以為是一件多大的事情,結果是……
沈秋河嚴肅告知:「記得,不要亂笑。」
其實她不愛笑,就是有時候控制不住自己,琳琅,也就是白枂翊,經過多次實驗,她明白一件事,這個世界她已經被琳琅的人設限定住了,不能夠超出特定範圍,也不可以有負面情緒,否則系統會給她懲罰。
下了馬車後,沈秋河在前,琳琅在後,為了男主的命令,她努力維持自己的神情,拉着一張臉,強制控制自己不要笑。
玉滿堂的夥計一看到沈秋河就大聲通知裏頭,「東家來了~」
他轉眼一看,沈秋河的身後還有一名女子,該是哪位富家千金呢?仔細端倪一番,這名女子面貌甚是眼熟,可不就是後廚打雜的琳琅嘛!
「琳琅?」
琳琅慣性微笑,「小虎子。」隨後想到什麼,立刻拉下臉,強自板臉。
小虎子詫異,她這是怎麼了?
「還不帶進去。」原本跨進玉滿堂的沈秋河回頭,瞧見小虎子盯着琳琅發呆,他心生煩悶,總覺得有什麼堵着自己。
小虎子連忙點頭應和:「是。」
張柯與玉滿堂的一干人等皆聽到小虎子傳來的消息,看到琳琅後也是一陣驚訝。張柯早就知道此事,相比其他人多了幾分淡定。剩下的那些一個個瞠目結舌,難以置信自己雙眼看到的景象。有句話可以形容琳琅的這種情況,叫做……
——飛上枝頭變鳳凰。
玉滿堂的一些常客知曉沈秋河身份,見慣了俊美公子哥,到也不覺得稀奇,第一眼是被他身後的女子吸引。
先前琳琅總是頭上扎幾個小辮,再配上粗布麻衣,整日素麵朝天,玉滿堂之人見慣了琳琅這種打扮,對比現在的她,反差不是一般大。禹王府有專門的丫鬟伺候琳琅,會給她搭配衣物,還有梳妝打扮。這會兒不說話,配上華貴的衣物,整一個氣質小佳人。
由於琳琅活潑的性子,又不拘小節,很是討喜,以至於很多人忽略琳琅其實是一個大姑娘。如今的她,常編的小辮換成了清爽的髮髻,用簪子點綴更顯女子的柔美,舒適的華服替代寬大的粗布麻衣,勾勒一身玲瓏曲線。
沈秋河讓琳琅不要輕易露出笑容,有兩點原因。其一,琳琅身份不同,不能再給外人傻乎乎的形象,否則會遭外人說閒話。其二,琳琅或許不自知,如今的她已經脫胎換骨,蠟黃的肌膚在多日調理下得到改善,擁有白皙光澤,再加上胭脂水粉的修飾,恍若真的富家千金。沈秋河覺得她對別人笑太多,心裏會不舒服,這或許才是最根本的原因吧!
琳琅一直乖乖的跟在沈秋河身後,做一個聽話的好孩子,即使有熟人向她搭話,琳琅也裝作沒看到,捂臉前行,她怕自己控制不住對那些人笑。
白枂翊是唾棄琳琅這個角色的,性子活潑也就算了,還要動不動就傻笑一下,搞得自己好像對誰都花痴一般。經過這些日子的相處,她找到提升好感度的方法,沈秋河說什麼,她照做便是,一會兒功夫就能加一分。是以,對於不能隨意展露笑容這件事,她並不排斥。
張柯放下手中的算盤迎接沈秋河,他努力忽略看似熟悉又陌生的琳琅,「東家,是什麼風把您給吹來了?」
「我來拿一樣東西就走。」沈秋河把小黃比作東西,引得琳琅不自覺想笑,但是她努力忍住了。
白枂翊:小黃才不是東西,它是一隻小狗,狗是有生命的,它是活物。
張柯看到沈秋河身後的女子,假裝不熟,「這位姑娘是?」
琳琅從沈秋河身後探出腦袋,「掌柜,窩系琳琅。」
「我曉得,我想問的是你為何要捂住臉?」明明從遠處看還是挺惑人的,近處一瞧這姑娘的臉都被自己捂變形了。
沈秋河良善,替琳琅解釋:「她前些日子臉上生了紅斑,還需要十天半個月才能消下去。」
可張柯聽說琳琅只是頭疼,並非臉上長紅斑,礙於沈秋河的權威,張柯也不好多嘴,簡單與沈秋河和琳琅打過招呼,又回到了自己崗位幹活。
待他們走後,小虎子招待完客人來找張柯聊天,「掌柜,剛才是琳琅嗎?我差點認不出來!」
張柯手上在動作,心裏卻想:是呀,能把自己臉揉捏成那樣,我也差點認不出。
小虎子蹂躪抹布感嘆,「琳琅變漂亮了,再也不是咱們的小村姑了。」
張柯手中動作一頓,抬頭看向小虎子,確定他們倆說的是同一個人嗎?
小虎子接着又道:「哎,以前只把琳琅當做妹妹,現在有點高攀不起她。」
「如今的琳琅不是你可以隨意談論的,有客人進店,還不趕緊招呼去!」張柯把小虎子趕走後繼續清點昨日的賬本,他只是一名掌柜,做好自己工作便可,那些事與他無關。
對於後院,琳琅比沈秋河熟悉許多,走出前堂的後門有一個院子,旁邊一條小道可以通往後廚,小黃尋常時候在後院玩耍,還可看守後門。琳琅尚未走近,小黃聞着味道自個兒過來,親昵的蹭蹭琳琅小腿。
琳琅將小黃抱起,親昵的摸摸它腦袋,「這才幾日沒見,你就胖了一圈,以後不能叫小黃,要改成胖狗。」
小黃嗷嗚叫喚,似是在抗議這個難聽的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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