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杜塵瀾出了牙行,只覺得心都疼得在滴血。一筆閣 www。yibige.com 更多好看小說
「守月,你待會兒和顧二去看看院子。若是覺得還成,就將那處三進的宅院買下。我就不去了,還得去賀同窗喬遷之喜。」
崔牙子辦事的效率快得很,說明兒將戶籍和賣身契一併交給他。那處院子,其實杜塵瀾之前是見過的。三進的宅院,從外頭院牆看着就大氣得很。因此,崔牙子一說是那處,杜塵瀾立刻就拍板定下了。
那院子離吳家的新院子有些近,聽崔牙子說,那是之前一戶走商想要在此地定居,這才買下的。後來不知什麼原因,才住了一年,就要返鄉。
這處院子走前就託了牙行,想早日將其賣了。如今只有一名管事的在看院子,等院子賣了,這管事的也能回去主家了。為此,杜塵瀾差點磨破嘴皮子,將價錢定在了一千八百兩。
這院子當初修得還算氣派,裏頭雕樑畫棟,假山流水樣樣不缺,十分精緻。對杜塵瀾來說,三進的院子,已經不小了。
這處院子是他為日後杜氏分家做的準備,杜氏若是分了家,他們三房總得有地兒住。
「少爺!那院子可要一千八百兩銀子呢!好貴啊!」洗月忍不住感慨了一聲,這麼多銀子,他還從來沒見過。
「這就覺得貴了?你若是去了京城,才會發現這已經算是很便宜了。京城的三進院子,最少得翻一倍。」杜塵瀾笑了笑,這只是剛開始。
可笑過之後,他就有些犯愁了。今兒一下子就花了二千四百兩銀子,只剩下幾百兩了。
今兒出門時,他將三千兩銀子都帶在了身上,匣子中只餘留了一百多兩。他可沒忘記惜春的那個白眼,抱怨銀子都沒焐熱,這帳記了也是白記。
這話讓杜塵瀾難得地紅了臉,但沒辦法,他窮啊!
看來要實施下個計劃,還得等賣了豆乾的銀子。豆乾啊豆乾,全指望你了。杜塵瀾深吸一口氣,讓洗月提着禮盒,先去買輛馬車再說。
「娘!你說小瀾怎麼還不來?該不會忘了今兒要來咱家做客吧?」吳秋香已經在院門外翹首以盼了半個時辰,就快要望眼欲穿了。
今兒是搬家第一日,他昨兒晚上興奮地整宿沒睡着。
「怎麼還叫起小瀾了?人家杜公子是貴人,你這正經的稱呼不叫,還叫起了小名兒。」吳父聽到吳秋香的稱呼,不由皺了皺眉。
「這不是顯得親近嗎?爹就喜歡一板一眼的,師弟性子好,哪裏會計較這些?」吳秋香有些無語,他覺得叫小名兒沒什麼。
「我倒是覺得這樣挺好,雖說杜公子是貴人,但他也是秋香的同窗啊!再者咱們還合夥兒做生意,太生分了不好。」
吳母從灶房出來,聽到父子倆的對話,擦了擦手插話道。
「人家性子好,你也不能這麼隨便。」反正吳父覺得杜塵瀾就是那種做大事的人,瞧那通身的氣派,日後定然是有出息的。他面對杜塵瀾,有時候會有些不自在。
「成了,快給我摘蔥去!這魚馬上就要出鍋了。」吳母將吳父支開,望着吳秋香欲言又止。
「娘,怎麼了?」吳秋香覺得奇怪,他娘好像有話要說。
「秋香啊!娘聽杜公子說,這豆乾生意只能再做上一個多月,就是覺得有些可惜。你問問他,能不能再做久些?咱們不要這麼多銀子了,只要三成就行。實在不行,兩成也行啊!」
吳母這麼說也是經過深思熟慮的,這營生着實來銀子太快。若是等一個多月後就結束了,當真是太可惜了。他們也不是貪心的,少要些,總比待在家裏坐吃山空得好。
「娘!之前不是說過嗎?風險太大了,前段時日多危險?若不是小瀾想了個法子先頂着,咱們如今還能舒舒服服地住着大院子?怕是早就沒了好下場。您不出門,怕是不知道外頭那些人多兇惡,都是吃人不吐骨頭的。什麼都沒有咱們性命來的重要,銀子再多,沒命花怎麼成?不是便宜了旁人?」
其實吳秋香哪裏會不動心?可被杜塵瀾勸解過後,他才明白其中的要害。他娘是個婦道人家,不懂外頭的兇險。杜塵瀾說得對,那些個勢大的,他們惹不起。
「呸呸呸!好的靈,壞的不靈!」吳母一聽立刻祈禱,這話是能亂說的?
「娘就是問問,咱也不懂,不成就算了!」只要擺明了道理,吳母也不是胡攪蠻纏之人。
「有馬車過來了!」吳秋香到外頭馬車壓地的滾動的咕嚕聲,立刻打開院子出去迎接。
「師兄這院子買得不錯啊!不但僻靜,還寬敞!」杜塵瀾隨着吳秋香進了院子,便開始打量。
雖說是一進的院子,但院子不小,地處南城邊緣,很是僻靜。這裏的住戶,都是小有餘財之人,比原先那龍蛇混雜的市井之地要好得多。
「那是,可是花了咱家五百多兩銀子了,可把我爹心疼的。」
......
「老爺,妾身父親來信說,讓帶了他外孫回去娘家一趟,也好認認家門!」錢氏正在為杜淳楓縫製中衣,這些私密的衣裳,她從來都是不假手他人的。
杜淳楓一連幾日都不曾休息,這幾日布匹一事又有了眉目,這才回來歇上一日。
聽得錢氏的話,杜淳楓就是一愣,還沒反應過來。
「你爹不是不喜歡瀾哥兒嗎?怎地就要你帶他回去了?」杜淳楓對老丈人的用意有些懷疑,之前錢氏沒過繼自家侄兒,讓老丈人十分不滿。
這老丈人有些勢力,還有些貪財。照理說,誰都不捨得將自家的親孫過繼給旁人,家中又不是窮得揭不開鍋了。
可誰想這老丈人卻是不走尋常路,覺得杜氏富貴,非要將他那親孫塞到杜氏來。錢氏之前有這想法,也是因為娘家人一直在她面前耳提面命,否則哪裏會這麼想?
「瀾哥兒過繼來已有一年多,連外祖家的門朝哪兒開都不知道,日後說來總會被人詬病,要被斥責不孝。再者,如今瀾哥兒在私塾中根本學不了什麼,妾身想另外給他尋上一名夫子。只是這府中不好言明,可住在外祖家,總得進學的,府上也不便插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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