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去打些熱水來,我要洗漱一番!」杜塵瀾只覺得全身黏糊糊的,之前出了不少汗。伏魔府 www.fumofu.com
「您還是先用些飯食吧!之前一直未進食,這般下去會對身子太損傷了。」洗月看了一眼疲憊的杜塵瀾,這次大人不知要休養多久才能好。
「洗漱過後再用食吧!這會兒也吃不下。」
「是!那您靠着歇會兒,小人這就去叫人給咱們送熱水來,之前叫灶上備着的。」洗月也知道自家大人的脾氣,這般狼狽很是少見,必然是不習慣的,大人從小就愛乾淨。
杜塵瀾等洗月離開之後,又將錦盒拿了出來,他看了一眼上頭的符文。
這符文應該是封印裏頭珠子用的,然而那易雲先生到底是什麼來歷?他總覺得現在發生的事都十分玄幻,他難道是穿到了玄幻的世界?
杜塵瀾苦笑一聲,好多謎題需要解開,這些似乎都與他相關,然而他卻什麼都想不起來了。
他將錦盒又收回了空間之內,錦盒他目前應該沒有能力解封,還是日後再說。
天書,到底是何物?天書會不會與這些有關?他總覺得這些東西不應該出現在這裏。
「若是能抓住金正銘,他是否會知道些內情?」杜塵瀾摩挲着被角,那本天書成功地引起了他的興趣。
架在鐵架子上的火盆中,橘色的火焰燃地正旺,發出了噼里啪啦的響聲。
一隻手拿着一根被燒紅了的烙鐵在火盆中翻滾。當舉起烙鐵之時,一旁被綁着的人頓時哆嗦了起來。
「我能交代的都交代了,我哪兒敢隱瞞啊?」柳錦贇被綁在一根木架子上,嚇得臉色慘白,說話都帶着顫音。
萬煜銘見着此人竟然嚇得失禁,不禁冷笑一聲,「就這麼點膽子,還敢謀逆?」
「是是是!我哪兒敢啊?也就是一時糊塗,這才做了傻事,還請兩位大人高抬貴手,放我一馬。柳家的金銀財寶都給你們,那些私兵也沖入朝廷的軍隊,我只想活命!」
柳錦贇此刻被嚇得魂不附體,哭的是一把鼻涕一把眼淚。
萬煜銘搖了搖頭,他還是第一次看見這麼沒骨氣的。階下囚自然有許多熬不住刑罰的,但那都是上刑之後才熬不住,他這還沒開始呢!柳錦贇就嚇得全都交代了。
萬煜銘將烙鐵扔回了火盆中,轉身看向坐在一旁沉思的杜塵瀾。這樣的天氣,杜塵瀾還穿着一件斗篷,月白色繡翠竹的斗篷襯得這人膚色更加白皙。
「那金家每年要這麼多銀子何用?柳家每年孝敬金家這麼多金銀,難道他們都將這些銀子堆在自家庫房中?」
杜塵瀾對此感到疑惑,他讓守在京城的守月派人去了金家查探,庫房中並沒有這麼多金銀。不過,或許是還有隱藏庫房,那些屬下沒打探到。
柳錦贇頓時禁聲,他見着杜塵瀾懷疑的目光探了過來,便回道:「其實他們金家每年花費的金子可不少,據說需要提煉金子,供金家家主修煉功法所用。」
杜塵瀾和萬煜銘頓時疑惑萬分,萬煜銘冷聲道:「本世子看你是不見棺材不落淚,什麼功夫需要提煉金子來輔佐修煉?聽過需要天材地寶來輔助的,甚至聽過喝人血來練功的邪門歪道,卻不曾聽聞還有用金子修煉的。」
他接着又冷笑了一聲,「你看我們兩個很好糊弄嗎?」
萬煜銘說着,又將火盆中的烙鐵給舉了起來。
「不不不!」柳錦贇見狀忙不迭地搖頭,嚇得肝膽俱裂。
「真不敢騙你們,就是用來修煉功法的。不過他修煉什麼功法,我不知,他也不可能告訴我。您二位若是不信,可去那山洞中的石室查看。據我所知,每年金正銘都會去那裏,將用金子提煉出來的濃液帶進那石室中。他每次要的金子成色都得是上乘的,否則唯我是問。」
「那你是知道那石室到底做什麼的了?否則你怎麼知道他將濃液帶進石室中?」或許是這柳錦贇天生長了副奸猾的模樣,杜塵瀾總覺得此人還隱瞞了不少東西。
柳錦贇急道:「我哪兒知道那石室是做什麼的?只知每個月初一和十五都得抓人進去,且還得是氣血旺盛的壯年。進去之後,只聽了一聲慘叫,便沒了動靜。我們也不敢進去看,這裏頭不知是何物,但它吃人吶!」
「那金子提煉出的溶液可不少,他每年都帶來一罈子。罈子就和酒罈子差不多大,還死沉死沉的,兩個人抬都吃力。去年他的兩名下屬去抬,卻不小心將攤子打翻,流出來的溶液是金黃金黃的,我便有此猜測。」
「一派胡言!本世子已經派人去看了那處石室,除了累累白骨,其他根本毫無異常。說!你們是不是在做什麼見不得人的事,將那些無辜之人給殘忍殺害?」
萬煜銘越聽越覺得荒謬,他之前揣測這裏頭或許養了什麼野獸,每個月餵食活人是為了保持獸性。然而,當他帶人進了那石室之後,卻只發現了堆積的人骨,石室中空無一物。
不過,他突然想到了一件蹊蹺的事。當時他在地上發現了一道道刻痕,他還以為是什麼兵器相交留下的痕跡,或許那處是哪位高手的習武修煉之地。然而,被柳錦贇這麼一說,他這會兒倒是覺得十分怪異。
他仔細回想着石室地上的那些刻紋,因當時他並未多在意,便只是看了一些。現在想來,那些刻紋似乎存在着某種規律。
「我也不知這其中有何奧妙,但我對天發誓,我說的話句句屬實。我淪落到這種地步,又何必幫金家隱瞞呢?」
萬煜銘用探究的眼神在柳錦贇身上掃視了一圈,「你就沒想過要進去查看?本世子可不信,你對那石室不好奇。」
「自然是好奇的,但哪有命重要?我兩年前確實派人跟我一同進去查看過,那日還不是初一和月半,那幾個下人剛進石室還毫無動靜,可不想過了半晌之後,我只聽到幾人慘叫了一聲,我再喊就沒了動靜,嚇得我連滾帶爬出了洞口。從此以後,便打消了窺探的念頭。」
想到此處,柳錦贇還心有餘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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