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了許久,老道才慢吞吞的出現在了我們的視線中,還是和上次一樣慢悠悠的蹬着,不過有一個地方不同,就是他的後座架上多了一樣東西,看着很像個酒罈。筆硯閣 www。biyange。com 更多好看小說
「大師,你這一去還真是久啊!我還以為你壯士一去不復返了呢。」我一臉奸笑的故意對他說。
老道沒有理我,倒是二舅很不樂意的白了我一眼,我瞬間知道自己錯了,這老道在他心中可是比外公還重要的存在。
老道停下他的車,然後取下後座上的鐵壺,像我們打了一個手勢,示意我們再次進墓。
我真的不知道我們整個歷程是該用三顧茅廬來形容呢,還是該用三進三出來形容,反正是夠折騰的。
我自始至終的建議都是放棄的,因為我根本不信老道這一回去提這個破酒罈來就能把問題給解決,他難道是想用酒把甲屍灌醉然後跟他們共敘兄弟情誼,妄求它們感到自我慚愧而羞愧自殺?
顯然這個推想有點蠢,毫無理論依據可言,當然當時的情況也容不得我多瞎想,還沒等我反應過來,我已經被二舅拉到墓冢中了。
這次進墓完全可以說是熟門熟路了,還沒花兩分鐘我們就來到了墓室口。此時的老道沒有像上次那樣情緒失控,他一臉鎮定表現的相當沉穩。
接着長明燈微弱的火光,我們看見甲屍們依然像遊魂野鬼在墓冢內遊蕩。不得不說這是一種神奇的生物,幾千年不吃不喝的它們到底哪來的能量支撐他們日夜不停歇的走動。
老道沒說多餘的話他蹲下身去蜷縮的墓室口細心的觀察着甲屍們的動向,其實這時我們根本不知道老道到底是想幹啥,他做事一向愛賣關子,用二舅的話來說,高人時刻都會和你保持着一種捉摸不透的神秘感,所以我們要做的就是躲在一旁的角落裏靜靜發呆。
過了許久,二舅終於還是按捺不住了,他一臉着急的對老道說:「大師,可有良方對症下藥,我們總在這裏龜縮着也不是辦法啊!」
老道鄙夷的看了二舅一眼,冷笑着說道:「九年義務教育你都沒完成,講話別這麼文縐縐的行不!你覺得老道我像是那種打無準備仗的人嗎?瞎忙活也不是我的風格啊,其實我的心裏其實早有打算,極陰懼極陽,朱銀甲屍雖然不怕刀斧雷電,但並不代表不怕明火,我覺得用火燒是個不錯的辦法。」
二舅一聽差點一口老血噴了出來,這群甲屍到底怕不怕火暫且不論,就拿這墓冢中稀薄的空氣來說,我們仨現在呼吸都有點苦難,你想在墓裏頭放火,還不得個個缺氧窒息。
「大師,你這想法是很別致,但這群甲屍都是零零散散毫無紀律性的,你除非把它們一個個都捆起來,要不然你也燒不乾淨啊!」我及時的向老道潑了盆冷水,告訴他這辦法不可行。
「所以才得動腦子使計嘛!周瑜能火燒曹操的連環船,咱們難道還對付不了區區幾隻甲屍?你真覺得我會比他差?」老道這話說的倒是胸有成竹。
老道有多不要臉其實先前我經早已領略過,但都沒料到是他這次竟然無恥到自比三國風流人物的周公瑾,我和二舅只能呵呵應對了。
老道看着我們一副不屑的模樣很是惱怒,暗罵我們眼光淺陋不識貨,說他這是生錯了時代,要是在三國最少也得是名震一方的梟雄。
話題有些跑偏了,二舅趕緊把老道拉回到正軌上來,問他具體實施方案,討論怎樣才能把這群甲屍一網打盡。
老道說他現在就想賭一賭,朱銀甲屍會不會趨光,按理說長期生活在黑暗中的生物對光是充滿嚮往的,只要火勢一起,說不定這群甲屍就抱團取暖共赴黃泉了。
老道的解釋雖然合情合理,但二舅依舊還是持懷疑態度,先暫且不考慮墓冢內的氧氣夠不夠,就算老道的方法能奏效,我們都很好奇到底是有多強悍的燃料能把這麼多甲屍一燒殆盡。
老道神秘的拍了拍手中的酒壺,然後得意的衝着我們笑了笑。
二舅驚訝的下巴都幾乎掉下來了,就像泄了氣的皮球,他一臉懵逼的問道:「大師你該不會是說用這壇破酒吧,你的對手可是強悍的朱銀甲屍!」
「要是尋常的酒當然會差點火候,但這酒可就不一般了,它可是我放在三清天尊坐前供奉了七七四十九天的,非常有靈性的,加上我輔以茱萸浸泡,對陰物的殺傷力可非同一般。只要甲屍中計,我保准給它們來個火燒藤甲兵。」老道雖然有些誇大,但說的還是十分認真,聽起來還是有那麼點可信度的,主要是讓人覺得很玄幻的樣子,特別是場景的描述很讓人嚮往。
老道說完後突然以一絲不懷好意的眼神看着我,看着他猥瑣而又詭秘的神情,我突然有種十分不好的預感,這老頭該不會又打上我的注意了吧?
「你想幹嘛?是不是又想坑我去做炮灰?」我戰戰兢兢的問道。
老道笑的賊奸,諂媚的對我說道:「釣魚得用魚餌,周瑜名留青史得有黃蓋,我功成名就總的有人助力一把才行,捨不得孩子怎麼能套的了狼?」
看來還真是打上我的主意了,此刻我千萬遍醞釀自己的情緒,企圖憋出幾顆眼淚來讓自己看起來儘量可憐點,這樣好讓他倆起心生憐憫放我一馬。
可沒想到的是,我那天殺的二舅他非但沒有同情我,還幸災樂禍的對我說:「大外甥稍安勿躁,你想想,你現在是黃蓋,怎麼說也是名垂青史的人物,不要壞了一個願打一個願挨這典故,對吧?等下大師施法,東風一起,我們重新譜寫歷史。」
「不!我施法是請不到東風的,小梁你才是我的東風!」老到滿臉嚴肅的看着二舅說道。
二舅剛還嬉皮笑臉的神情突然猛地一下僵住,他甚至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為了確信這是真的,這不是夢,他很不甘心的問老道:「啥?大師,你有沒有搞錯,我都一把年紀了,你叫我干殺人放火的勾當,這不是很妥當吧?」
老道不想再廢話,他把酒壺一把塞到二舅手中,然後簡單的佈置了下作戰任務,大概情況就是我奔赴前線做敢死隊,以人肉誘餌的方式把甲屍吸引到一起,而二舅做後勤兵,負責倒酒點火,但他絲毫沒有提及自己的工作。
「大師,我倆的工作是妥當了,那你呢?不會只是隔岸觀火吧?」二舅也覺得奇怪,所以好奇的問道。
「咋說話的呢,我當然是運籌帷幄,你什麼時候見過諸葛孔明上陣殺敵?」老道十分無恥的說道。
臥槽!我和二舅瞬間驚呆,這還真是猥瑣無極限啊,現在他竟然又自比諸葛孔明了,但沒辦法,事已至此我們也沒多餘的時間去糾結這些,只能硬着頭皮硬上了。
「你舅甥倆加把勁,我羽扇綸巾,談笑間,檣櫓灰飛煙滅的偉大事跡可都全靠你們了。」臨行前老道拍着我拍着我們的肩說道。
我心裏暗罵了他一句雜碎,都這把老骨頭了還想着學人家周公瑾檣櫓灰飛煙滅,就他這破身板,再強點這猥瑣老頭真的毫無疑問要壽終正寢了。
朱銀甲屍的強悍我和二舅先前還是見識過的,儘管手裏拎着黑驢蹄子和黑貓但我們心裏還是相當害怕,每一步都走的戰戰兢兢。
我和二舅偷偷的摸進墓冢,這時甲屍依舊和往常一樣在墓冢內無魂式遊蕩,這種生生不息的奇怪生物還真是讓人無語,像它們這樣一輩子不吃不喝不睡在墓冢內瞎鬧騰難道不覺得寂寞?
再次近距離接近甲屍,看着它們臉上攀爬的白色蛆蟲,瞧着它們渾身鮮紅的肉塊懸掛,那爆凸的雙眼血滲出來淅瀝淅瀝的往下淌,我那不爭氣的二舅竟然雙腿嚇得直哆嗦。
媽的,真是不怕神一樣的對手,就怕豬一樣的隊友,都把自己逼到這份上了,他倒是害怕起來了,節操何在?
「二舅,看你這狀態該不會昨晚在我床上遺精了吧!瞧着晦氣,這樣吧!你就埋伏在這,等下我去把那群喪屍引誘到這裏來,時機一到你就用火機點燃這酒,關鍵時刻你可別手抖啊!」我突然轉頭對他說道。
我語氣的堅決出乎二舅的意料,因為剛才還可憐巴巴的求老道放我一馬,別讓我當炮灰,怎麼這會突然又威猛無比。其實我的意思是,惡向膽邊生富貴險中求,來都來了,就沒必要再慫了,乾脆豁出去得了。
二舅可能也覺得這戰術不錯,其實最主要是他沒啥風險,所以他肯定的點了點頭,說他辦事,我儘管放一百個心,他保證絕對不出任何岔子。但說實在的其實你們也清楚,我能放心個毛線啊,他活了大半輩子,啥時候靠譜過?
我悄悄的從地上撿起些石子放進口袋,然後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衝進主墓室。面對那些遊魂甲屍我突然發難,抓起衣兜中的石子猛地向他們砸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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