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這麼一句古話叫瘟神出征寸草不生,這座四合院現在正是草木盡枯,住在裏面的人更是扎堆死亡,難道瘟神真要降臨了?儘管這是迷信的說法,但四合院中的居民還是害怕,他們趕緊找大師過來破邪。筆硯閣 www。biyange。com 更多好看小說
要找大師,那肯定是非二舅莫屬了,按他自己的話說他現在在華東六省一市是聞名遐邇無人能出其右,不過大家肯定知道這說辭裏面運用了十分浪漫的誇張手法,而且最少誇大了不下兩億倍。
你們也看得出來這絕對是筆大活,所以我和二舅異常殷勤,早早的就驅車來到目的地。果真是耳聽為虛眼見為實,這四合院建的還真是氣勢恢弘,是國內罕見的五進院落,青色的古磚刻滿了風蝕的殘痕,古樸卻又生生不息地沿着中軸線延展開去,朱漆光亮大門依稀能瞧出往日的威嚴。
接待我們的姓婁,外表看起來很像個斯文書生,講話也彬彬有禮,他恭敬的對二舅說道:「大師你裏邊請!」
我就知道在這種情況下二舅一定會糾正他錯誤的叫法,果然婁先生話音剛落,二舅就笑盈盈的回道:「婁先生,您誤會了,其實我是個仵作,不是什麼大師。」
婁先生聽到後微微一愣,表情有點驚愕,我清晰的看到他嘴角微微在抽搐,他尷尬的嘿嘿一笑道:「哦?委座?想不到大師也是個幽默人啊,給自己取了個這麼有趣的代稱。」
二舅聽見婁先生的話後瞬間石化,氣氛尷尬到爆炸。我猜此刻婁先生的心裏應該正在罵娘,定是責怪自己有眼無珠找了個神經病驅魔人來。
其實有時候我也挺納悶二舅為什麼一直在外人面前要努力強調自己是個仵作,也問過他原因,直到後來他才意味深長的告訴我,做企業要懂得為自己造勢,人家一個賣洗髮水都知道給自己標榜為中藥世家,何況我們還是真真正正的世代仵作。我仔細一想他這話說的沒毛病,前陣子市區一個飯店開業,那廚子還說自己是前朝御廚傳人,搞的食客們趨之若鶩門檻都差點踏破了。有時候頭銜確實能給人加分大幅度的提升逼格,哪怕是自封的。
其實現在沒多餘時間糾結這些沒柴米油鹽的事,畢竟我們這家文化產業公司現在只有兩個人,離上市還遠着,最燃眉之急的就是把眼前的事儘快解決,先把錢給賺了。
我和二舅挪步進入四合院,到裏面才發現這院落不僅外部宏偉,內部建造的更是奢華,那裝飾真叫一個氣派,不僅精緻而且還異常的緊湊,東西分別是門屋和廳堂,南北都是廂房,中間圍合成一個口字形天井。天井四周,布有連廊,將院中所有房間串成一個有機整體。
只不過稍煞風景的是幾個形同枯槁臉上毫無血色的老人坐在屋檐下曬着太陽,嘴裏含糊不清的唱着不知哪個年代流行的歌子,一副時刻要撒手人寰的樣子。而天井裏種的那麼美麗的花花草草也盡數凋謝,就連鳥籠在一向多嘴的鸚鵡此刻半死不活無精打采。
婁先生緊皺着眉頭,小心翼翼的對二舅說道:「委座,你給瞧瞧,看這到底是咋回事,院落里的老人不明原因的都死了幾輪了。」
「……..」二舅聽着尷尬的漲紅了臉,雖然他一向浮誇,但還是有一定的自知之明,「委座」二字對他來說着實愧不敢當。
二舅拿出羅盤勘測,環眼看了四周,然後陷入了沉思。
「沒道理啊,按四合院佈局的風水來看並任何異常,相反還是非常的好。為什麼會花草盡枯,魚鳥皆亡?」二舅自言自語的說道。
不過二舅也算進步了,並沒說出那句口頭禪「這不科學」,讓我稍稍有些心安,要不然肯定會被婁先生笑話。我覺得不僅是他言語上進的一小步,而且還是他人生進的一大步。
「風水沒壞,也沒能覺察出有任何怨靈力,事態卻發展的如此嚴峻,這不科學啊!」
臥槽!我沒料到二舅竟然急需補充一句。他這話一出,驚得我差點一個趔趄栽倒在地,果真是樂極生悲。
「那就怪了,這些老人又沒得病,如果不是鬧鬼,那他們為什麼莫名其妙的日漸消瘦下去,最後茶不思飯不想一命嗚呼。」婁先生聽到二舅的說辭很是納悶。
二舅常說仵作要透過現象看本質,我覺得整個事件並沒有那麼複雜,我向他們道出了我內心獨特的見解。
「二舅,我覺得應該是院裏的老人們得了相思病吧?畢竟鄉里鄉親的在一起生活了幾十年感情很深,看見老朋友去世心裏懷念,最後悲傷過度茶不思飯不想也跟着駕鶴西去,如此一來形成一個惡性的連鎖循環反應。」我若有所思的說道,個人覺得這推理挺靠譜。
二舅以一副無可救藥的眼神看着我,然後慢吞吞的吐出一句話:「人蠢真的無藥醫!按你這麼說世上的人不都得死光。」
我再次無言以對,只能感嘆遇人不淑!即使是有外人在,他都不給我留半點情面,逮住機會就狂噴。
二舅對婁先生說他雖然不知道到底是何原因造成這麼惡劣的後果,但他敢確定絕對有人在從中使壞,因為院中的磁場有些異常,因此他叫婁先生想辦法先把四合院中的人暫時搬離出去,他要在院中住上一段時間再下定論。
婁先生也答應的很乾脆,他說發生這樣的死亡事件後,居住在院中的人不多了,叫他們暫時搬離不算什麼難事。
不過二舅突然叫住婁先生叮囑他,到時候居民搬家時不要大張旗鼓最好是秘密進行,雖然婁先生不知為啥要這樣做,但也沒多問,他說一切按照二舅的意思辦。
說做就做,婁先生很快就動員院中的居民搬離,效率真的奇快,偌大的一個五進院落就剩下我跟二舅兩人在裏面。
不過事情並沒有我們想像的那麼簡單,我和二舅查遍了院落中所有角落,連筆仙通靈這類招數都使上了,但依舊找不出個所以然來。
尋常的邪術,無非就是通過麻痹人的感官,以狠毒的道法來破壞人的機理以求達到害人於無形的效果,但二舅探查了許久並未發現這院落有任何法術結印。
二舅想了許久,突然開口對我說這四合院可能被人下了降頭,如果真是這樣,那可就嚴重了,我們在裏面可就步步兇險,這次怕是又要叫老道士來了。
兇險?能有多凶?沒錢的日子才叫兇險。
「別啊!二舅,好好的為什麼要把那個猥瑣老頭拉進來分一杯羹,這不是犯賤嘛!而且人家老道士是世外高人,哪裏」我一聽有些急了,趕緊提醒二舅。
「混賬,你想死我還不想!你知道降頭有多兇狠嗎?」二舅見我財迷心竅,又對着我起來了飆髒話。
降頭不就是一種高深的巫術嘛,我在林正英的鬼片裏看得多了,大概就是些苗疆巫師用些癩蛤蟆、蛇、蠍子、蜈蚣啥的搞的邪法,不是只要穿條紅褲衩淋些鮮狗血就可輕鬆破之嘛。
二舅並沒有想跟我多費唇舌,他掏出新買的智能手機然後笨拙的手法撥通了老道的電話,跟老道細說了這裏的情況,然後尋求他的幫助。
還沒半柱香功夫,我就看見老道氣喘吁吁的過來了。其實我一直很納悶,那老道士有何臉面自詡為世外高人,百八十歲人了只要聞見銅臭味就像狗嗅到了屎一樣發狂。有時候看着他乾瘦的軀幹,你很難想像這麼一個大半截身子即將入土的出家人竟然是個吃喝嫖賭樣樣精通的十全老人。
「大師,看來有錢不僅能使鬼推磨,還能使磨推鬼啊。你來的可真快,真真正正的一眨眼功夫啊。」我打趣的對他說說道。
二舅白了我一眼,告誡我要對大師尊敬,大師怎麼說也是德高望重的到人,他跟老道合作了這麼些年來都從不沒跟老道說一句重話,我這番行為無異於在太歲頭上動土。
老道跟二舅說別放心上,小孩子不懂事他不會跟我一般見識,然後就從急匆匆的從法袋中取出羅盤開始勘察。
過了許久,老道深呼一口氣然後停下手來。
「怎麼樣大師?有眉目了嗎?」二舅跑過去急切的對他問道。
老道無奈的搖了搖頭,接着很不好意思的說道:「說來慚愧,我也是一點眉目都沒,不過以我的經驗來判斷應該和你說的降頭無關。不過小梁你發現沒有,這四合院院中的磁場很詭異。」
二舅點了點頭,心裏則在罵老道廢話,試問哪個靈異事件的發生地磁場是正常的,這幾乎是廢話。
老道士叫我們先別着急,實在不行今天就在這裏住上一晚,那樣總能把大概情況摸透。不過我是持反對意見的,畢竟這院落都死了這麼多人了,現在又猜測被人下了降,我年紀輕我認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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