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鄰居跟提醒李巍,說狗窩嶺是個很邪乎的地方,傳說曾在以前,曾國死了很多人,那裏怨氣極重,聽老輩人講剛開始那段時間時常百鬼夜啼,百年之後才歸於平靜,你媳婦搞成這樣子興許是被髒東西附了身。一筆閣 www.yibige。com 更多好看小說
這句話倒是提醒了李巍,或許也可以說人就是這樣,當碰到科學和經驗無法解決的未知的詭異事件時,通常就會歸咎於牛鬼蛇神了。李巍趕緊找了位術士來做江湖救急,但一通道法過後,種種跡象表明他媳婦並沒有被髒東西附身。
醫學上無法解釋,神學上又無法解決,這讓李巍大為頭疼,為了這個還算美滿的家,他開始了長達三年為妻子東奔西跑四處求醫的日子,但結果很不幸,時至今日他的妻子李玉凡的病情依舊沒有好轉,每天照常兩點一線往返於家和豬窩嶺的那顆大樹之間,無論是寒冬酷暑驟雨霜凍都不停歇。
「大師,您的大名和事跡在我們這一帶早已耳聞,都說您能做常人所不能做之事,所以這次請您來,還懇請您幫幫我們家!」李巍幾乎哀求的對二舅說道。
大師這個稱謂依舊叫的讓二舅有點不悅,甚至還有點反感。
「這好說,不過小李,有個事我還是要聲明一下,其實我是個仵作,世代都是,不是你口中所說的什麼大師。」二舅的解釋永遠是那麼無力。
「是,是,是。」李巍連忙點頭應和,其實對於他來說只要能把自己老婆治好,一切就萬事大吉,管你是大師還是仵作,這場景讓在一旁的我看的都忍不住想笑,因為我能理解你為的無語更能理解二舅的無奈。
「那你先帶我們去看看你媳婦吧,起碼先讓我弄清楚狀況才能想對策。」二舅終於這話扯回到正事上來。
李巍領着我們往一個陰暗的房間走去,這個房間光線幽暗陳設雜亂,我們腳剛邁進門就聞到陣陣惡臭,這與外表光鮮的小洋樓嚴重不符。
「二舅,我有種直覺他媳婦該不會吃喝拉撒都在這房間吧?這」我低聲問二舅。
「難說,以我仵作敏銳的第六感來看,你的直覺十有八九是正確的。」二舅似乎也覺察出了。
我這一聽心裏日狗的心情都有了萬千草泥馬頓時奔騰在心間,這李巍他娘的還有沒有點人性,這可是人不是畜生,這女人再瘋癲好歹是他媳婦吧,他就這麼照顧病人的?
李巍似乎也意識到了尷尬,他一臉慚愧的說道:「梁老見笑了,因為我要忙於生計,加上我老婆病情反覆無常,所以疏於照顧有些雜亂。我老婆就在那邊,你給瞧瞧到底是咋回事。」
我們忍着惡臭循着他指的地方看去,只見一女人雙目呆滯的坐在床頭,衣着單薄雙腳沒有穿鞋,現在正值寒冬臘月,可能沒有做保暖防護,她的雙腳被嚴重凍傷,腳背上好幾個凍瘡在流着膿汁。而我們的到來並沒有給她造成任何影響,她依舊一臉茫然的坐在那一動不動。
二舅走了過去,撥開她凌亂的頭髮上面的虱子唰唰的就往下掉,一股刺鼻的腐臭味迎面而來,不過細細瞧去這女人雖然衣着髒亂但面目卻十分清秀,要不是出了這茬子事這女人應該是個大美女。
「梁老,怎麼樣?您看出啥門道沒有?」李巍着急的向二舅問道,迫切的言語裏帶着滿懷的期望。
二舅長嘆一口然後氣搖了搖頭,因為就他的經驗來看這確實不像被髒東西附身。看到二舅這般反應李巍原本眼神熠熠的目光猛地就黯淡下來。
「對了,小李,你說你媳婦每天往返三次家跟狗窩嶺之間是怎麼回事?」二舅突然想起這茬於是轉頭向他問道。
二舅的無能為力讓原本滿懷希望的李巍變得有些失望,他垂頭喪氣的說道:「嗯,每天清晨、中午、午夜一日三次準時準點風雨無阻。今天已經去過兩次了,等午夜時分一到她就會準時過去。」
二舅聽後恍然大悟,他好像覺察到了些什麼,事情應該遠非表象所看到的這麼簡單,問題可能不是出在這女人身上而是在豬窩嶺。
「小李,午夜時分你媳婦去豬窩嶺的時候記得通知我一聲。」二舅對他叮囑道。
「嗯,那你倆先休息一下吧,現在還早。」李巍點了點頭說道,然後轉身離開。
眾所周知等待是最漫長的,現在離午夜時分還早得很,我百無聊賴的玩着手機打發着時間,而二舅則在一旁打坐冥思,反正一切都無聊的很,所以我放了最近自己喜歡的歌——《愛情買賣》來陶冶一下情操,正當這慕容曉曉唱得來勁要到高潮時候,二舅一頓蠻橫的呵斥將我的思緒打斷。
「你就不能消停點嗎?一咋一呼的,沒有過億的資產你有什麼臉面聽愛情買賣。」二舅斜瞟了我一眼說道。
啥?我徹底懵逼,這歌還有這功能?只能富人聽,屌絲還聽不得,我一臉疑問的看着二舅。
「沒有過億的資產,誰給你的勇氣去唱,愛情不是你想買,想買就能賣。真是為你的智商捉急。」二舅一臉鄙夷的對我說道。
我霎那間覺得二舅這套歪理竟然是這樣的發人深省,同時也意識到自己品味的缺陷。
「大外甥,你發現沒有,這女人的確有點古怪,體內不是多了些什麼,而是像少了些什麼,怎麼說呢,就像我們常說的失了魂。」二舅神神秘秘的對我說道。
「沒大注意,那婆娘失沒失魂我不知道,但我知道李巍絕對是靈魂骯髒。一夜夫妻百日恩啊,他對自己的媳婦這樣不管不顧的,我覺得這人有點道德淪喪。」我很不悅的回道,說實話我對這件事還是耿耿於懷。
「久病床前無孝子,何況是媳婦呢,話說這李巍也挺不容易的,作為家裏的頂樑柱,這一家老小總得吃飯吧,如果真騰出手來照顧他媳婦,誰賺錢呢?事情搞成這樣也許是出於無奈吧。」二舅倒是理解起他來了。
「好了,趕緊睡一覺吧,今晚或許有意外的驚喜。」二舅繼續說道。
驚喜?我看十有八九是恐慌吧,不過跟了二舅這麼久,再詭異的事也司空見慣了,有些時候甚至覺得有點枯燥,但願今天不要讓我失望,想到這我塞上了耳塞準備和周公去談人生。
午夜時分,我和二舅睡意正酣,這時門突然被打開。李巍氣喘吁吁的對我說道:「梁老,我老婆往豬窩嶺方向過去了。」
這一叫呼我和二舅的睡意瞬間全無,我們趕緊操起行裝就跟了上去,李家到豬窩嶺路程並不遠,加上現在正值寒冬,寒風呼嘯。我和二舅躡手躡腳的跟在李玉凡的背後,沿着蜿蜒曲折的山路奔走,霜露浸濕了我和二舅的衣褲,冷的我們瑟瑟發抖,真的是苦不堪言。
「二舅那婆娘的腳不會是鐵做的吧,我們這寒冬的大夜天少說也有零下5度了,加上這條破路荊棘叢生,從這上面走上一遍不異於上刀山啊,她一雙赤腳竟如入無人之境,不可思議啊!」
二舅向我做了個閉嘴的手勢,示意我不要說話。
豬窩嶺山如其名,山形如頭肥豬一樣窩在群山之間,山勢很是突兀險峻僅有一條彎曲的羊腸小道在山間盤旋。
李玉凡走着走着突然停了下來,站在山路上許久未動。
「二舅,難道我們暴露了?不應該啊!這距離完全是在我們可控制安全範圍之內啊。」我細聲對二舅說道。
「沒有,你仔細看看,那應該就是李巍說的那顆大樹吧。」二舅指着前方說道。
我循着二舅指得方向望去,借着月光赫然看見前方的山坳處一顆參天古槐,它枝葉繁茂直衝雲霄,看着樹徑就知道有些年月了。
李玉凡站立在樹下,她抬頭仰望樹冠,那原本毫無表情的臉突然出現了一絲詭異的微笑,搞的我還以為自己看眼花了。
緊接着李玉凡背靠古槐而坐,屈腰抱膝,樣子很是愜意,從目前來看我們並沒發現她有何異常。
四周靜悄悄的安靜的有些可怕,我低聲對着二舅說道:「二舅,根據我以往的經驗,這婆娘應該就是精神病吧!不像是中邪的樣子啊。」
二舅搖搖頭,似乎對我的見解有些嗤之以鼻:「再看看吧,我總感覺事情沒那麼簡單,再說啦,你能有啥經驗可談?除了大寶劍你還會幹點啥?」
我擦!這次暴擊直插我的靈魂深處,要不是怕暴露目標我真的想跟他掐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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