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直並沒有想要放棄西醫,如果選擇了坐堂,要考慮的事情勢必會更加的多,她可能就不能隨心所欲的用自己想要用的那種方式了。燃武閣 www.renwuge.com
「這個到時候再說吧。」薛醒易目光掃到紅菱,他對這個丫鬟有印象,她是薛家出來的。
他衝着她微微點頭說道:「你幫我去準備一下房間吧。」
紅菱接收到薛醒易的目光,頓時下意識地點點頭,就也沒有多想,直接就走了。
方紅杏看到這幅場景,頓時就無語了啊。
這薛醒易的性子,果然是一點都沒有變。
旁人只當他清高,但是她知道,他只是眼裏裝不下別人而已。
「你這是打算住在這裏了?」方紅杏似笑非笑地看着薛醒易。
她一直都很好奇,這薛老太爺是怎麼教導他的,把薛醒易養成了這樣的性子。
「我打算把九刺大法剩下的一些內容交予你。」薛醒易也微微帶着笑,看向方紅杏。
方紅杏臉上的表情微微一頓:「原來如此,那我可是求之不得。」
之前因為她出來歷練,九刺大法也遭遇了瓶頸期。現在薛醒易主動提出來,方紅杏自然是巴不得。
雖然知道這個可能只是一個藉口,但是她也不想去揭穿。
「等下我要出去一番,這個是我之前在途中撰寫的一些關於九刺大法的心得。你可以先拿回去看。」薛醒易從懷中掏出一個本子,遞給方紅杏。
「多謝。」
等薛醒易施施然地離開以後。鹿奶婦才有些心驚膽戰地開口道:「方紅杏啊,你和這薛醒易的關係好似不錯?」
她雖然完全不懂醫術,但是也知道這「九刺大法」是薛家的傳家之術,根本不外傳。
之前太后就和她說過這個事情,希望方紅杏能有幸學習這個。
但是這個是薛家的不傳秘術,不要說不傳外人了,就是親傳弟子,那也不是每個人都有機會學習的。
鹿奶婦不用問都能想到,這不可能是薛老太爺教授給方紅杏的。
那只有一個可能,那就是薛醒易私下教給方紅杏的。
這麼寶貴的東西,他卻願意教給方紅杏,這其中得有多深的感情……
鹿奶婦都不敢去深想。
難不成在他們不知道的時候,兩個人已經有了什麼盟約?!
這要真有些什麼,嚴格說起來可是不倫,畢竟方紅杏的輩分放在這裏。
鹿奶婦覺得自己是不是該馬上回去,給太后寫封信,讓她來拿拿主意。
「薛醒易算是我的師侄,平日也時常會有醫學上面的交流,感情還算可以。」方紅杏說道。
這薛醒易和她平時的交流都是圍繞在醫術上面的,別的,還真的沒有。
他們的關係用現代的話來形容就更加像是「同學」,而不大像是「朋友」。
方紅杏若是知道鹿奶婦心中是怎麼猜測他們之間的關係的話,肯定會起一身的雞皮疙瘩。
「這男女畢竟有別……」鹿奶婦斟酌着開口,這方紅杏雖然年紀小,但是卻是一個極有主意的人。
所以鹿奶婦有些話也不敢說的太直白了,就怕反而激起了她逆反的心理。
她覺得,果然還是回去寫信比較靠譜。
「奶婦,我說起來還是薛醒易的長輩呢,長輩和小輩之間,哪裏需要計較那麼多啊!」方紅杏笑道,她本來只是有些開玩笑地說,但是這話聽在鹿奶婦的耳朵里,就顯得更加的膽戰心驚了。
「你自己注意些就好,我人有些乏了,先回去休息一下。」
「好,那等吃午飯了,我再叫紅菱去叫您。」方紅杏雖然覺得哪裏好像怪怪的,但是看鹿奶婦的臉色的確不是那麼好看,也就沒有多想。
「嗯,等下若是有患者過來,你便讓傳兒招呼着。」鹿奶婦稍微叮囑了幾句,便神色匆匆地離開了。
她離開沒有多久,就有患者找上門來了,方紅杏稍微休整了一番,便開始讓汪傳兒將人迎進來。
而鹿奶婦,她一回到自己的屋子,就拿出紙筆,開始醞釀着語句,要給太后寫信。
可是這事兒現在也還沒有確定,鹿奶婦怕自己一個用詞不當,反而讓太后心神不寧。
又要把事情和她講,但是又不能讓她情緒波動過大,這也是個不小的任務。
這足足寫了有十幾張紙,鹿奶婦終於覺得寫的差不多了,將最後寫的那張紙放進信封里,出了府讓人直接快馬加鞭送回了宮中。
固靜臨回來的時候,就覺得這裏的氣氛有些奇怪。一進門,就覺得這外頭排隊的患者比他走之前多了好幾倍。
他不過是離開了五日,怎麼變得這麼快?
不過看到現在有這麼多的患者,他也是為方紅杏感到高興,說明她被越來越多的人認同了。
「都督,你終於回來了啊!」固十七作為留守少年,看到固靜臨回來了,連忙竄了過去,臉上帶着明顯的焦急。
「怎麼了,發生什麼事情了嗎?」這固十七一向是一驚一乍的。看到他這樣。固靜臨也沒有太擔心什麼。
而且看現在的樣子,在他不在的時候,他們似乎過的也不錯。
「我的都督喲。」看到固靜臨一臉的不以為然,固十七頓時就有了一種恨鐵不成鋼的感覺。
「你進去瞧瞧。是誰來了!」
「誰來了?」固靜臨問道。他也挺好奇的。這到底是誰來了,讓固十七變得這樣。
「唉!」固十七張張嘴,但是又不知道怎麼說。頓時嘆了一口氣:「您還是自己進去瞧吧。」
固靜臨有些奇怪地看了固十七一眼,他現在年紀大起來,這性子怎麼越發的不着調了。
等走進屋裏,他才發現,在給患者看病的人並不是只有方紅杏一個,還有一個很是面熟的人。
薛醒易,他怎麼會出現在這裏?
如果他沒有記錯的話,他現在應該是在去新州的路上,而不該是出現在這裏。
「你現在瞧見了吧,這人都在這裏住了五天了。」固十七手舞足蹈地說道。
不管怎麼樣,他都覺得自家都督對方紅杏的感情是不大一般,這都督瞧上的人,怎麼能被別人搶走。
但是偏偏他自己又沒有什麼能力,所以這幾天,只能看着薛醒易乾瞪眼。
而人家,根本就沒有將他放在眼裏。
「他怎麼會在這裏?」固靜臨問道。
「現在追究這個有什麼意思,您現在不是應該更加在意的是,要怎麼讓他滾蛋嗎?」固十七在一旁說道。
「你在急些什麼?」固靜臨看了一眼固十七猴急的模樣,他這麼焦躁,就是因為薛醒易出現在了這裏?
「我……」固十七臉上的表情微微一滯,他總不能說自己這是在為都督急吧。
都督現在都十六了,可是都沒有個對象,他不急,他們下面的那群弟兄看着也要急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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