橫推十萬界 239、相似的夢境

    「鹽川出綠拐了，強度和梅林一樣……」

    「獵人結束了，翌日出獵人……」

    「柯南小學畢業了……」

    「東方貿易化決定，要出動畫了……」

    「小林立找到爸爸不斷刊了……」

    「魔禁3……哦，魔禁3真的要出了。筆神閣 bishenge.com」

    「我要回老家成婚了……」

    「……」

    「如何就不夢醒呢？這下繁難大了。」

    皇崢坐在手術台上，有些愁眉鎖眼，大約真和弗萊迪說的一樣，以他的功力並不足以將雪菜從夢境中叫醒。雖然有些懊惱，但其實也沒太出乎他的預料，強如解開基因鎖四階的鄭某人，都只能以死來解開弗萊迪的惡夢，而雪菜如此一個普通人，又怎麼樣可以自我脫節呢？

    莫非也要死一次才行嗎？

    但雪菜又沒有新生的手法，就算可以新生，預計在那以前，自己也已經掛了。

    除非此外，皇崢關於別的人的處境也有點留心。雖然現在死神密集攻打雪菜，但其時身邊的人們都在別墅里，既然自己也被吸了進入，那別的人就未必沒有被吸入夢境的大約。

    「看來其時真的是撿回了一條命啊……」

    看着沉沉睡着的雪菜，皇崢不由想起了上次樹林裏小千代的那一次，那次的環境乃至比現在還要兇險，如果沒有閻魔愛的突然二五仔，他都未必能勝利破關，而現在閻魔愛鮮明不會再脫手相助了。

    思索許久，皇崢始終想不出叫醒雪菜認識的方法，如果她不會自己醒過來，那麽唯一的契機就只剩下弗萊迪了，大約……將弗萊迪完全殺死？

    發問：當一個美少女毫無防備的昏睡在你眼前，並且如何叫也叫不醒，我該如何做？在線等，挺急的。

    想到閻魔愛，皇崢倏地心血來潮，拿脫手機，隨意的發了條短訊出去。

    雖然曉得這多半沒什麼用，在這夢境裏，完全連燈號都沒有，但……既然閻魔愛會背叛，又說了受人之託，那就說明這個副本的幕後勢必有着自己的友軍，萬一有人能收到這條短訊呢？

    死馬當活馬醫吧！

    發完短訊以後，皇崢從房間裏找了些布條，將雪菜綁在自己背地，接着便奪門而出。

    短訊起用途的大約性微不足道，無論怎麼樣，弗萊迪必需死！

    「妹妹背着洋娃娃，走到花圃來看花，娃娃哭了叫媽媽，樹上小鳥笑嘻嘻……」

    「從前我也有個家，有親愛的爸爸媽媽……」

    「啊啊啊，親愛的弗萊迪，我也要剝了你的皮做成洋娃娃……」

    陰森清靜的病院走廊里，陳舊的燈照射出忽明忽暗的光線，皇崢單獨背着雪菜，一邊走着一邊哼着興奮的歌曲，他的手上還拿着一把手術刀，時不時在牆上大約窗戶上敲一下，好像是午夜來索命的殺人鬼。

    「妹妹背着洋娃娃……」

    「媽的，你別再唱了！」

    當皇崢一曲停止，計劃循環第二遍的時候，空氣里終於傳來弗萊迪消沉的聲音。

    「哦，我的弗萊迪小可愛，你終於肯出來了嗎。」皇崢向着旁邊的窗戶望去，那有些破裂的玻璃上正好映射出弗萊迪殘破不全的可駭嘴臉。

    但這時的弗萊迪卻沒有了以前的嗜血與兇殘，眼中反而露出一絲驚悸，「媽的，這是我的夢境，這是我的主場，這是我的殺人舞台，我才是人人怕懼的弗萊迪大惡魔！你能不會像個正常人一樣對我略微懷有一點敬畏？我也是要體面的好吧！」

    雖然弗萊迪是不死的惡魔，但先前與皇崢的那一架，他就像死狗一樣被吊着打到死，讓他完全打聽了這個男子的可駭。夢境的功力對皇崢無用，近身搏頭也贏不了，弗萊迪一光陰也想不出該怎麼樣對於皇崢，只好匿伏在黑暗中悄然的等時機，等皇崢露出驚怖的那一刻……

    但，這一路尾行下來，皇崢別說驚怖了，壓根連一絲絲的膽怯也沒有，不但高興的唱着那陰森可駭的歌謠，乃至還主動追殺他……追殺他這個不死的惡魔！

    哦天哪，這傢伙什麼鬼？！

    皇崢認真的思索了一下，皺眉道：「抱歉，你的這個請求讓我很尷尬，由於我真的不怕你啊，不如……你出來，我們再過兩招？」

    「fuck！」

    弗萊迪恨恨的罵了一句，本能的想要衝上去和皇崢冒死，他是不死的怪物，在這夢境之中完全就死不了，但還沒等他的念頭化為現實動作，他就看到皇崢拿着的手術刀又在窗戶上輕輕敲打起來，這讓他再次響起剛剛被皇崢一刀劃破喉嚨的痛苦。

    雖然是夢境，但這由心魔所出現的夢境在某種水平上比現實加倍清晰，覺得也更增強烈，由於驚怖的原因，每次所蒙受的痛苦也遠遠超過現實，這一點無論是被吸入夢境的受害者或是他弗萊迪都是一樣的。

    是以，殞命所帶給弗萊迪的痛苦也殞命更增強烈。

    就算是現在，他都還能覺得到以前被一刀封喉的極冷和疲乏。

    「媽的，你給本大爺等着！」弗萊迪放下一句狠話，身影再度匿伏於黑暗之中。

    皇崢搖了搖頭，繼續哼着歌向前走去。

    「妹妹背着洋娃娃……」

    可駭的歌謠聲，洪亮的腳步聲，以及手術刀打在牆上嗒嗒嗒的聲音，三者匯聚在一起，好像化作了惡魔的呢喃，即使是弗萊迪，聽着聽着都不由感應幾分心悸。

    人不知，鬼不覺，他好像產生一種錯覺，自己是躲避追殺的受害者，而本該是受害者的皇崢才是行走在黑暗中的可駭惡魔！

    為什麼世界上會好似許的人？為什麼這個男子一點都不怕他？莫非他弗萊迪大爺不要體面的啊？

    當光陰一點一滴的過去，終於，弗萊迪有些忍不住了。

    他以為皇崢的言行是在踐踏他作為惡魔的莊嚴，為了挽回體面，為了讓皇崢曉得自己是何等的可駭，自己必需帶給他最大的兇險與痛苦，例如……殺了他背上的女人！

    便是現在！

    當皇崢在一個拐道口轉彎的剎時，弗萊迪看準了時機，正好也是燈光暗掉的一剎時，他迅速從黑暗中鑽了出來，臉上帶着陰側殘酷的笑容，銳利的雙爪筆直刺向雪菜的身體。

    啪！

    但下一刻，跟着一聲輕笑，弗萊迪的手臂就被一隻更為有力的手給按住了。

    當弗萊迪覺得到這股功力表情大變時，正悅目到轉過甚來的皇崢露出親切的淺笑，然後就見刀光一閃，臉部傳來一陣劇痛。

    雖然快得幾乎看不清，但從痛覺傳來的地方，弗萊迪曉得自己的鼻子被削掉了。

    「啊！」

    慘啼聲中鮮血噴濺，從鼻端飛濺出來的血液正好灑落在皇崢的臉上，合營那張俊秀慘白的臉，使他整個人看起來就像是中世紀的吸血鬼，文雅中帶着無情的殛斃。

    弗萊迪的啼聲嘎但止，心中的驚怖進一步加深。

    皇崢微微一笑，溫柔的聲音說：「曉得什麼是削人棍嗎？」

    ！！

    弗萊迪表情一變，還不等他清楚過來，皇崢就已經手起刀落，尋常的手術刀在他手中好像導致了絕世寶劍，如活水般切下了弗萊迪的兩條手臂。然後左手探出，在弗萊迪的身體落下以前，掐着他的脖子噼咚一聲將其按在牆壁上。

    此時，弗萊迪還剩下兩條腿可以用。

    但皇崢完全不給他半點時機，黃金右腳連點，喀嚓兩聲就踢碎了弗萊迪的兩片膝蓋，完全將這可駭的惡魔削成一條人棍。

    由於皇崢的手就像老虎鉗一樣死死卡着弗萊迪的脖子，讓他發不出半點聲音，唯有他腦殼上豆大的汗珠可以想像他現在正蒙受的痛苦。

    皇崢看着面前的這條人棍，淺笑道：「曉得你為什麼贏不了我嗎？」

    弗萊迪原來填塞怨尤與痛苦的眼神，聽到這句話也是愣了一下，在這夢境之中，他有着比誰都要壯大的功力，他已經抓住了最合適的時機，但為什麼，連如此一個普通人都贏不了？

    覺得到脖子處的功力有所減輕，他本能的問：「為……為什麼？」

    皇崢收起手術刀，豎起兩根手指，「第一，你沒我帥。第二，你的畫風過失。第三……哦沒有第三了。」

    草！

    弗萊迪曉得自己被耍了，臨死以前他也不想討饒……不，堂堂大惡魔是絕對不會向人類遷就的！

    他的臉上凝集起最後一絲殘酷，嘲笑道：「你動手吧，殺了我！但我必需報告你，我是不死的弗萊迪，無論你殺我多少次，我都會新生，殺不死我，你就始終無法從這個夢境中逃出去，始終！」

    「不不不，我想你大約誤解了什麼。」皇崢擺了擺手指，笑道，「適才我已經見識過你的不死之身了，可貴你再次落到我手裏，我如何捨得把你殺死呢……如果我猜得沒錯的話，你雖然有不死之身，但同一個光陰段，你所領有的身體惟有一具，換言之，我不殺你，你就哪裏也去不明晰，對嗎？」

    「你……！」

    弗萊迪表情一變，他極力想要裝出冷靜的神志，但眼中的表情卻已經入場了他。

    皇崢說得沒錯，他的新生需求靠殞命來啟動，如果皇崢不殺他，大約他沒有辦法逃到黑暗之中，那麽他就只能連續像條人棍一樣被皇崢控制在手裏。

    「殞命不是最可駭的，最可駭是想死也死不了……你不認麼認為嗎？」

    「你……你這個惡魔！」看着皇崢和氣的笑容，弗萊迪聲嘶力竭的控訴。

    「您過獎了。」皇崢謙虛的一笑，「你才是這凡間最巨大最可駭的惡魔，人人都怕懼你，而我只是一個尋常的高中生罷了。」

    「尋常的高中生可不會把猛鬼削成人棍！尋常的高中生更不會威逼惡魔！」

    「那只是你見得太少了，日本的二次元片場，中國的小說片場，有你們美國的超等英豪片場，可以手撕惡魔的數都數不清，我只是是芸芸眾生之中略微不那麽尋常的一個而已，於是……」

    皇崢湊過甚去，咧嘴一笑，陰暗的燈光將他的表情陪襯得無比可駭，「於是，我們來做個業務吧。你把我背上女孩的夢境解開，我就放了你，如何樣，很公平吧？」

    「毫不！」

    弗萊迪奸笑道：「惡魔毫不會遷就！就算你抓住了我，也殺不死我，而在這夢境之中，你們早晚會死，到最後贏的或是我！」

    「如此啊，你說的有事理……」

    皇崢點了點頭，臉上若無其事，心中卻不得不承認弗萊迪的話是對的。雖然他有無數個方法可以摒擋弗萊迪，但脫離夢境的方法卻一個都沒有。

    死神這次的攻打安排得很巧妙，弗萊迪只是一個引子，當引夢開始以後，夢境自己才是最難纏的仇敵。

    「啊~~啊~~啊~~啊~~……」

    合法皇崢尷尬間，空氣里倏地響起女人填塞勾引的啼聲，皇崢先是一愣，直到發現弗萊迪的目光正看向自己的口袋，這才恍然，笑道：「哦，抱歉，是我的手機響了，前幾天賦把手機鈴聲配置成威風堂堂的……我先接個電話啊。」

    在弗萊迪獨特的目光中，皇崢從口袋裏取出了自己的手機，來電顯示是一串亂碼。

    聽到女人說的話，就連皇崢都有些不會思議，以前的短訊，他自己並無抱多大期望，純真是思量到死神那兒大約存在自己的友軍，這才死馬當活馬醫，沒想到……果然還真的奶活了？

    雖說在夢境之中接到電話，自己就已經最不科學了。

    「你是誰？」

    皇崢再一次問出了一樣的問題，但兩次問話的語氣卻完全不一樣，上次是掉以輕心，這次卻帶着幾分沉着與思索。

    「我是誰並不緊張，至少對你而言，怎麼樣離開夢境才是最緊急的問題吧。」

    女人的聲音有些隨意，目生的聲音卻給皇崢一種這個人最打聽自己的覺得。

    皇崢的腦海中疾速閃過幾個人物，但根基找不到能和這個聲音對上號的，因而他便摒棄了思索，「你說得很有事理，但惡魔不願遷就，我也很無奈啊。」

    「並不需求惡魔遷就，我想你也應該看不出來了，惡魔的存在僅僅只是一個引子，你仇敵是這個夢境自己。事實上，當夢境開始以後，有沒有惡魔其實已經不緊張了，連惡魔自己都無法從這個夢境世界離開。」

    「你的用途是……弗萊迪只是一顆棋子？」

    「連死神也只是是一顆棋子，不是嗎？」

    「也對。」皇崢倏地笑了，他發現這個女人說話很有用途，聽起來不明不白，實則卻一針見血。

    電話里的女人繼續說：「夢境的存在是由於內心的驚怖，當這種驚怖被無限放大，並加上歪曲鏡面的功力以後，乃至足以干涉到現實世界的法則，即使做夢的人對此毫蒙昧覺……換言之，你所在這個夢境，某種水平上，它已經和着實的世界沒什麼不同了。」

    皇崢微微皺眉，「雖然你說的我都懂，但着實很難相信，如此的夢境世界果然會由一個普通的少女導致。」

    「為什麼不呢，你又不是第一次見了。」

    「呃……」皇崢一愣，但緊接着他就想到，在自己進入遊戲空間後的第二個副本，便是一個小女孩的夢境。

    的確，一個普通的少女是不具備這種功力，但如果再加上系統的干涉，環境就會變得不同。

    「但我已經找到雪菜了，如果這個世界真是她的夢境，那麽按理說，她現在也應該醒過來了。」

    「還不敷，這並不是她一個人的夢境。」

    「你的用途是……」

    「我想我的提醒應該已經夠多了，再繼續說下去，我的存在就有大約被發現……總之，你應該清晰我想說的是什麼，那麽好自為之吧。」

    嘟！嘟！嘟……

    在皇崢還聆聽着的時候，電話已經掛了。

    從新收起手機，皇崢的面色多少有幾分凝重，他之所以被困在此處，是由於雪菜的夢境，而雪菜之所以入夢，卻是由於死神的攻打，而死神行使弗萊迪的功力攻打的時候，在場的卻並不但僅惟有雪菜一人……加藤惠、雪之下雪乃、西木野真姬——換言之，這個夢境世界是至少由四個人的夢所組成的！

    於是，光雪菜一個還不敷，他還必需找到三人。

    而系統行使弗萊迪把她們四個人同時接入夢境之中，鮮明並不但和自己玩捉迷藏的遊戲那麽容易，換位思索一下，如果他是系統，他會如何做……很容易，當玩家找到的三個人以後，生產出必需經歷親吻能力甦醒的前提，到時候由於雪菜還沉睡着，即使別的三人都醒過來了，玩家也無法離開這個夢境，反而必需面臨四倍的攻打！

    真是庸俗啊！

    皇崢心中感傷着，系統的套路並不算難猜，事實上，系統終於也只是一個法度而已，就算領有了人道，它的想法方法也是最容易的，但容易的戰略並不代表等閒破解，湊巧相反，即使皇崢已經識破了系統的套路，他也必需入網，由於無論怎麼樣，那三個都得甦醒過來。

    那麽，現在的問題就只剩下一個了……三人在哪呢？

    皇崢倏地微微一笑，目光望向被他掐在牆壁上的弗萊迪。

    其實要找到三人並不會太難，說穿了，這只是一個夢境世界罷了。

    「弗萊迪，我們來做一個遊戲吧，生與死的遊戲。」

    「嘎？」

    還沒等弗萊迪清楚過來，皇崢就已經提着他這條人棍向病院的樓梯走去，幾經挫折後，皇崢來到了病院的最頂層，站在天台的邊沿，俯視着這十一層樓的高度。

    如果是正常的病院，十一層雖然不算太低，但仍然可以清晰的看究竟下的事物，而現在皇崢望過去，高低擺佈一片黑暗，好像整個世界就惟有這座病院。

    「你曉得嗎，夢是有遞進關係的，雖然它很模糊，模糊到幾乎覺得不到邊界的存在，但人在做夢的時候，始終會遵循某種挨次，即使他自己覺得不到……就好似夢中夢，當你從一個夢中醒來的時候，你就會發現自己還在另一個夢裏。」

    皇崢像是喃喃自語般朝弗萊迪說着，他眼中的笑意看得弗萊迪都有些頭皮發麻。

    「你……你想幹什麼？」。

    直到數秒後，弗萊迪終於忍不住問。

    「我想賭一場，來考證我的猜測。」皇崢盯着弗萊迪，好像要把他完全看破一樣，笑道，「你說你在夢境世界裏是不死的，但其實這並不是你一個人的專利，我也會做夢夢到自己死掉，然後畫面一變，夢境中的我卻又以的身份在世，而適才死掉我則導致了別的人，我想這世上應該有很多人都和我有着相似的夢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