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如碧這些年暗地裏操縱着張芩珍和姜妤矛盾,她隱忍蟄伏,利用姜妤轉移張芩珍的注意力,可謂使得一手好棋。筆神閣 www.bishenge。com
她心思極重,可以稱得上是老謀深算,卻有個致命弱點,便是放不下權勢,尤其是這到嘴的肥羊。
今日姜妤借紛蘭一事,讓王如碧也得了管家之權,定不會輕易放過這個機會,這一個月的時間雖不充裕,總好過沒有,她必會放鬆對姜妤的監視,轉而對張芩珍集中火力,以免張芩珍東山再起。
兩虎相爭必有一傷,激化王如碧與張芩珍的矛盾,二人才能真正鬥起來。
姜妤呷了口清茗,思忖着下一步的計劃,卻見青禾匆匆而來道:「小姐,我聽外頭守夜的家丁說,侯爺又去了二姨娘房中。」
姜妤放下了茶盞,青萍憤憤不平道:「侯爺這是什麼意思,二姨娘陷害小姐,他前腳發落了二姨娘,後腳又進她房門,這不是明擺着沒把小姐放眼裏嗎?只怕府里人又要碎嘴了!」
「青萍!」青禾低聲呵斥道,「不許非議主子,當心隔牆有耳。」
「無妨。」姜妤笑道,「攬月閣中的釘子不少,不過近身侍奉的並沒有混入外人。」
青禾頓了頓道:「侯爺這般態度,小姐不難過嗎?」
姜妤斂眉,上一世便看透了姜從文的自私虛偽,她如今也不奢求姜從文的慈父關愛,自然也不會難過。
「難過?何必難過呢,比起我們,還有人更坐不住呢。」
王如碧計劃讓她來擋住張岑珍的火力,她偏要抽身,讓她們二人正面相對,現在張岑珍尚得寵,最得姜從文疼惜,王如碧若是想要徹底奪回管家之權,就不得不與張岑珍爭寵。
「這事,也該讓三姨娘頭疼一下了。」
……
翌日,王如碧起了個大早,故意帶着賬冊來張岑珍房中,因天色尚早,姜從文還未起身去上朝,小環掀了帘子進來稟告時,張岑珍還在服侍姜從文穿衣。
「二姨娘,三姨娘帶着賬冊來了,說是有要事相商。」
張岑珍想到王如碧那張柔媚的臉便氣不打一處來,給姜從文系腰帶的手一頓,可想到姜從文還在場,便強壓下不滿道:「我這還得伺候侯爺,讓三姨娘去外間稍後罷。」
張岑珍的話還沒交代完,只是王如碧卻忽然闖了進來,見到姜從文時,好似十分意外,立刻告罪了:「侯爺……妾身不知侯爺竟也在此,不慎衝撞,打擾了姐姐與侯爺,求姐姐恕罪。」
王如碧一身月白色百蝶穿花裙,鬢髮梳的精巧,只簪了一朵絹花,零星銀飾做為點綴,與看起來就富貴逼人的張岑珍相比,素淨了許多,卻別有一般出水芙蓉不飾雕琢之美。
自打王如碧告病休養後,姜從文許久未見王如碧,如今乍然一見,只覺眼前一亮,直叫他挪不開視線。
「有什麼衝撞的,不知者無罪,你不必自責。」
張岑珍一見姜從文如此態度,心中更是不快,只得溫聲道:「都是自家姊妹,一同服侍侯爺的,妹妹不必見外。」
王如碧眼角淚光盈盈,輕聲道:「妹妹聽府中下人說姐姐治家極嚴,想來姐姐是最重規矩的,眼裏必是揉不得沙子,妾身行事莽撞,甘願領受懲罰。」
張岑珍一聽這話已經掩不住自己的怒氣了,王如碧在姜從文面前這般說話,可不是就是在他面前告黑狀,言下之意是說她張岑珍管理侯府嚴苛,連她這個同為姨娘的都害怕嗎!
「你!你這話是什麼意思?難道我還能一口吃了你不成?」
張岑珍還想發作,卻見姜從文目光冷冽地看了她一眼,虛扶了一把王如碧道:「往後家中的事兒,你們商量着辦,都是府中妾室,凡事多多商量,你入府早,她若有什麼做的不好的,你也要從旁提點。」
「是,侯爺,妾身明白了。」王如碧捏着帕子擦了擦眼角,忽然咳嗽了起來,「咳咳……侯爺,妾身……咳咳,失儀了。」
姜從文皺着眉頭拍拍她的肩道:「你的身子還是不見好嗎?」
「也怪妾身這身子骨不爭氣,大夫雖開了藥,也日日吃着,卻總不見好。」
「身子若是不好,便多歇着,何必勞累着自己?晚些我去院子裏看你。」姜從文溫聲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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