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聽嗖的一聲,在如此近距離下這一槍理所當然的沒有落空,直接射穿了這人的頭顱,頓時鮮血噴薄。筆神閣 www.bishenge。com這一槍其實打胸口更有把握,但考慮到對方會穿着防彈衣,所以還是選擇了爆頭。
說到底還是沒用過槍械,差一點就射偏了,不過幸好就結果而言這次埋伏還是成功了,上來就解決掉了對方一人。
在扣動扳機之後,根本無暇去看是否命中,趁着對方還沒反應過來,我迅速轉移位置,到了距離雪兒更遠的一棵樹後面。
不得不說對方的確訓練有素,隊友被擊斃一人並沒有出現任何混亂的跡象,反倒是腳步聲瞬間戛然而止,即便我再集中精力也無法察覺到動靜了。
就這樣,雙方陷入了僵持之中,我也不敢輕易移動,他們也不敢,在這種情況下都很清楚,誰先動就會先暴露,陷入到被動之中。
按理來說,以我現在的狀況,一分一秒都是需要儘可能爭取的,因此不應該讓自己和對方打消耗戰。但實際上,我是刻意營造出這樣一個局面的,不論再怎麼堅毅的心裏,在隊友被殺死之後或多或少會出現一些情緒波動,雖然對於這些特工士兵來說影響甚微,但隨着不斷地這樣耗下去,這種影響就會隨着時間而不斷放大,以至於到了一定時候,哪怕是一些微小的動靜也會吸引他們的注意力。
士兵只是士兵而已,在這些事情上顯然並不是他們所擅長的。默默計算着,看時間差不多了,我悄悄彎腰,從地上撿起了一塊石子,看向了我左側的一塊大石頭。這塊石頭很光滑,相信如果用石子擊打的話發出的聲音一定不小,而且在我和石塊之間又有很多矮灌木,也不用擔心會被人看到石頭丟出去的位置。
將手槍小心地換到左手,右手捏住石子,稍微彎腰一抖手就將石子甩向了石頭的位置,石子在半空划過一道弧線,在灌木的遮掩下直接命中在了大石塊的表面上。只聽一聲清脆之聲響起,緊接着,兩聲槍響便從前方的兩棵樹後傳了出來。
嘴角咧開一個笑容,上鈎了。沒有半分猶豫,迅速幾下兩棵樹的位置,向右挪動了兩個身位,一個人影就暴露在了我的視線之中,在我的前方沒有任何遮擋,而且對方也只是剛剛反應過來,這時我卻已經舉槍瞄準完畢了,只要這一槍命中,那麼就只剩一人了。
注意力全數集中,我扣下了扳機,如果按着現在瞄準的位置將子彈射出去,無疑這一槍必中無疑。可在我開槍的前一瞬間,突然我的意識恍惚了一下,腳下一個踉蹌,瞄準的位置就偏了一些,可我卻已經扣動扳機了。
我趕忙調整槍線,但已經為時已晚,子彈打在土地上發出了一聲悶響。出現這種情況也是理所當然的,自從墜落懸崖之後,身上的傷勢只重不輕,得不到合理的治療,身體早晚都會出現問題,只不過沒想到是在這種關鍵時刻。
這突如其來的變故直接打亂了我的節奏,本就頭腦不是十分清醒,還要時刻注意雪兒的安全,現在徹底的昏了頭。我一咬牙,手槍不要命地連發,直接將彈匣中剩餘的子彈全數射完了,而這幾槍也無一例外都落在了空處。
那人趁着這個功夫已經再次躲藏了起來,也就在他縮回身去的同時,另一人露出頭來,向着我就是一槍。我已經亂了方寸,剛剛亂射一通已經耽誤了最好的躲藏時間,這一槍眼看着就避不過去了。
眼神一凝,我迅速側身,腳下泄力向着地面倒去。既然無論如何都得傷到,那就要想辦法讓自己受到的損傷降到最小。事實證明,我的做法還是起到作用了,本該命中我胸口的一槍,因為我及時摔倒而險之又險的躲了過去。可雖然沒有命中要害,但我的右臂卻還是被子彈射中了。
只覺得胳膊一陣生疼,右臂的二頭肌直接被子彈貫穿。我在原地打了個滾,急忙藏到了灌木之中。
冷汗順着後背停不住地冒出來,幾乎是頃刻間就將衣服打得濕透了。剛才這一摔,因為事發突然所以沒來得及顧及傷口,着地的是骨折的那條腿,這一下真的是鑽心的疼。和在蒂斯博爾不同,我現在是肉身,已經不是機械人那種無視疼痛的身體了。
我真的很想大喊出來,但我不能,因為一旦如此我的位置就會暴露。我本身對疼痛其實比其他人要敏感一些,之所以能從蒂斯博爾離開,其實在一定程度上也是因為這個弱點因為機械的身體而被去除了的緣故,不然在做很多決定的時候就要考慮到傷病的因素了。
透過灌木叢,我看向了前方,剛剛在我右側的那人已經轉換了位置,現在不知道他到底躲在哪裏,而之前在樹後躲起來的人依舊沒有動,空氣似乎又安靜了下來。
鮮血順着手臂流出來,染紅了我身前的草地,我的右臂現在想要抬起來都有些困難了,舉槍估計也只能勉強瞄準,而且因為槍械的後坐力,每開一槍還要忍受牽動傷口的痛苦。
現在該怎麼辦、該怎麼辦!陳墨痕趕緊思考,你不是一直都是靠着自己的智商走過來的嗎?你不是還自稱iq240嗎?怎麼到這種時候就一點辦法都想不出來了!
我想要冷靜,但我根本冷靜不下來,隨着手臂鮮血越流越多,我的視線已經開始模糊了,再持續沒多久別說抬槍瞄準了,估計我連站都站不起來了,到時候就真的成了案板上的魚肉任人宰割了。而且我還隱約聽到了有其他的腳步聲靠近,恐怕是根據槍響找過來的其他人。
大腦飛速運轉着,可思來想去我卻仍然想不到其他的辦法,故技重施顯然已經不可能了,如果同樣的辦法能上當兩次的話,那他們也不可能被派過來找我。
「砰砰!」兩個子彈打在了我身旁的土地上,我沒有亂動,我知道這兩槍應該是試探用的。看來他們的人快來了,想要把我逼在這裏防止我逃走。這一點也算是他們算漏了吧,其實就算不這樣做我也走不了。
向着雪兒那邊看了一眼,眼神之中流露出了一抹決然,我沒有任何可以突破對方封鎖的方法,我的腿經過剛才那麼一摔本來稍微恢復的傷勢又加重了,現在想要嘗試着站起來卻被難以忍受的疼痛感所阻止。
情況已經惡劣到了極點,我深深地吸了一口氣,將子彈重新裝填,到了這一步已經無路可逃了,可即便是死我也一定要拉上一個墊背的!
屏息凝神,現在我只知道一人所在的位置,因此我也只能向他下手了。
「砰砰砰」又是三槍,依舊是沒有命中,他們也知道現在有一個人的位置暴露了,因此就一直讓那人開槍,這樣雖然讓我無法隨意移動,但同時也給了我機會。
我瞄向那人所在的那棵樹,現在的我也只能再射擊一次了。他每次開槍都不是隨便亂開,而是朝着我剛剛所在的方向附近射擊,每次瞄準的時候他也會稍微露頭,這個時候也是我唯一能看到他且有可能命中的時候。
我就這樣瞄着,等待着他下次將頭側出來的時候,大約過去了四五秒,只見那樹旁一個黑色的槍口露了出來。
就是現在!只聽一聲槍響,子彈瞬息而至,也就在我扣動扳機之後,後坐力直接震得我的右臂傷口鮮血狂噴,連手槍都直接脫手飛了出去。槍雖然落在了地上,但子彈卻沒有,在我的全神貫注之下,這一槍並不像先前那樣落空,而是精準的命中在了敵人的頭部。
一聲悶哼響起,緊接着那人就睜大了眼睛,不可置信地倒在了地上。見到同伴被殺,而我又未動,另一人再也沉不住氣了,拿起槍來就衝着我所在的地方潑射了過來。
我已經無法動彈了,位置已經暴露,面對這樣的射擊自然是沒有躲避的可能,背部、腿部、肩膀接連被命中,痛感接踵而至,但這種感覺也只持續了片刻,到了後來連痛苦都感覺不到了。我知道,我的生命即將走到盡頭。
面對死亡,我出奇的沒有什麼太多的感想,從以前到現在,這已經是我第四次經歷瀕死了,如果要說有什麼不舍的話,那就是雪兒。
意識仿佛將要離開我的身體一般,我無奈地苦笑着,鮮血順着嘴角緩緩流出,「雪兒,最終我還是救不了你,自從你跟着我開始,就一直在讓你受苦,也許當初拼盡全力離開你,才是對你最好的保護吧……」
就在我意識迷離之際,恍惚之間我似乎看到了一道閃光,耳邊好像聽到了嘈雜的聲音,當我想要去看個清楚的時候,卻眼前一黑什麼也看不到了。
……
「怎麼樣,是他嗎?」一個女性快步來到陳墨痕身前,她一頭長髮,身材火爆,相貌卻如同一位英俊的青年。
「沒錯,就是他,可是這傷勢……腿骨骨折、失血過多、全身中彈好幾槍,還有高燒……能活到現在簡直是個奇蹟。」一個身材瘦削的少女蹲在一旁,手上散發着淡淡的柔和綠光,一邊在陳墨痕的身上摸索,一邊說道。
「別說那麼多廢話,有救沒有!」
「沒問題,這種傷都算輕傷,還活着就能救。」少女比了一個ok的手勢,說道。
「人已經都解決掉了,哦對了,在那邊還發現了一個女孩,貌似中了那個病毒,要怎麼辦?」一個一頭金髮的男子面帶笑容地跑了過來,說道。
「一起帶走吧,估計和他有關係,都完事沒有,準備返程了!」英俊的女子大聲說道,隨即只見她在手腕上的腕帶上輕點幾下,在她的身旁就憑空出現了一個圓形的空洞。她一把將已經失去意識的陳墨痕抄了起來,就要進去。
「大姐頭,我越來越覺得你單身不是沒理由了……」金髮男子上下打量了一下扛着陳墨痕的英俊女子,說道。
英俊女子轉頭狠狠瞪了他一眼,「皮癢了?看來你需要多被火烤烤了!」
瘦削少女輕笑了一聲,說道:「你就作吧,早晚得被打死。」
「別別別,大姐頭天資聰慧、傾國傾城……」
「好了別廢話了,帶上那個女孩趕緊走。」說罷,五人就跳進了空洞裏,在他們進去之後空洞也就此消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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