妖獸靠吞噬同類進階,
白妖王混到今天,
自然不是心慈手軟之輩。筆神閣 www.bishenge。com大角輸了比賽,
他便將它餵了同族,
既是警醒手下,
又是威懾殷渺渺和游百川。
但他們倆敢跑來妖族的老巢要人,
當然不會被這點血腥嚇退。游百川視若無睹,
簡意賅:「船。」
白妖王極有魄力:「自己挑。」
游百川指向客船。
白妖王眸光一閃:「可以,但等結束才能帶走他們。」
這也是意料之中的事,七艘海船上有若干個金丹修士,
若是叫他們成了助力,便達不到車輪戰的目的了。
游百川同意,但道:「解開。」
左右船上的人也不可能在他眼皮子底下逃走,
白妖王並未在意,
示意手下照辦,又道:「下一個還是你?」
照理說,
這般打擂台的比賽,
雙方的出場順序是輪流着來,
以便針對性地挑選迎戰之人。白妖王明明佔了七個名額,
擁有絕對優勢,
這時卻渾然沒有讓他們佔便宜的意思。
殷渺渺不免可惜,
他們處於劣勢,能討一點便宜是一點。但游百川無所謂,點頭道:「我。」
白妖王沉吟片刻,
點名:「曼兒,
你去。」「是。」
人群中鑽出來個女子,膚色白而微青,面孔扁平,胸前平平,臀部也是平平平,身上自胸到腿裹着白布條,堪堪遮住關鍵部位,整個人看上去宛如一根寬麵條,十分詭異。
她兩手空空,並無兵器,卻在第一時間躥到游百川身邊,劈手揮下。兩人的距離極近,作為長兵器的盤龍鎖無用武之地,游百川不避不閃,正面接了這一招。
女子的掌心落到了他的手臂上,又滑又膩。但游百川知道,尋常女子的肌膚不會這麼滑這麼膩,叫人頭皮發麻,渾身起雞皮疙瘩。
他本能地不想和她離得太近。可她似乎看穿了他的心思,反而貼得更近,她的雙臂如同兩條柔軟的衣帶,以一種常人絕不可能達成的角度,刁鑽地纏上了他的胳膊。
而後,她手指內屈併攏成蛇頭狀,狠狠擊向他的胸口。游百川被她纏住雙臂,一時避讓不得,生生受了這一招。
黑色的鱗紋再度浮現,凜冽的拳風碰到龍鱗,依舊無法破開龍族強大的防禦。可是,這一拳的奧妙不止在於刁鑽的角度,藍色的電光鑽入皮膚,蹦閃出一簇細微的火星,竟是灌注了雷電之力。
游百川皺起了眉頭,動作卻不慢,硬接下這一擊的同時,抬腿踹向了女子的下盤。
水中的環境不同於陸地,就算下盤不甚穩當,也不會摔倒在地,尤其海水中又富含鹽分,浮力更勝淡水,恰似一個最好的搭檔,輕飄飄地托舉起了女子的身體。
她裸露在外的雙腿似海草一樣飄起來,化去了這腳的力道,而後弓起身子,筆直白嫩的雙腿瞬時纏住了他的腰。
殷渺渺的心提了起來。
游百川的功法乾脆利落,出掌收拳都是最簡潔有力的路子,毫不拖泥帶水,一看就知道是在水裏練出來的本事。而她能看出來,白妖王自然也可以,他立刻選了這個叫曼兒的女子作為對手。
她的本體極有可能是某種無脊椎動物,化作的人形也保留了這種特點,渾身軟的像是個橡皮人,修習的也是柔術,完美的詮釋了「以柔克剛」四個字。
游百川遇到這麼一個對手,對付起來可比剛才吃力得多。
但他也有他的迎敵之策,眼看她如八爪魚一般纏着自己不放,心法運轉,黑霧再度聚集成龍。
龍吟長嘯,靈力凝聚的黑龍搖首擺尾,自他腰際沖天而起,釋放而出的磅礴靈力震盪開來,硬生生撕裂了她的四肢,白溪的皮膚上裂出一道又一道血痕。
曼兒扛不住這股霸道的力量,不得已鬆開了四肢,遠遠盪開。
游百川抖攏鎖鏈,將堅硬的盤龍鎖纏繞於身,不僅沒有趁機遠戰的意思,反而縱身上前,打算和她近身分個勝負。
殷渺渺稍稍吃了驚,隨之失笑。他並非莽撞之人,既然敢和對手近身打,證明他有把握勝過,遂安安心心看下去。
果不其然,游百川也就一開始吃了個悶虧,接下來的交手中,纏繞在他身際的鎖鏈發揮出了極其巧妙的作用。曼兒敢纏在他身上,他就鬆開鏈子把她鎖住,她釋放的電流縱然厲害,可盤龍鎖似金非金,似鐵非鐵,不導電。
如此,曼兒唯一能夠仰仗的,唯有柔術。
不要小看這一門功夫,它能像水一樣化去剛猛的力道,也能像絲帶一樣絞住關節和動脈。而曼兒的身體又天賦異稟,全身上下的骨頭軟得好似不存在,使她能夠輕而易舉地做出普通人根本達不到的動作。
她把自己變成了一條蛇,脖頸四肢小腹手心髮絲……抓緊每一個機會纏住他的身體,釋放強勁的電流。
是的,她渾身上下每一個地方,哪怕是頭髮絲,都有放電的能力。基於她這種特性,周身的電流也構成了一個奇妙的感應場,即便處於視線的死角,亦可以感知到對手的動作,從而做出應對。
游百川可以借龍之力逼退她,但想要在近身纏鬥的狀況下獲勝,難度翻了幾番。
可他沒有改變主意的打算。
此時,曼兒鎖住了他的咽喉,他靜立不動,宛若雕塑,五指牢牢握住她的肩膀,力量一點點積聚起來,雙臂的肌肉起伏不定,鼓出一段又一段流暢優美的線條,皮膚上的鱗紋被牽動,仿佛真的有一條黑龍盤踞在身,正緩緩移動着矯健的身軀。
曼兒感覺到肩上傳來劇烈的痛楚,這不是一縱而逝的痛苦,而是緩慢的逐漸加深的疼痛。她覺得自己的皮膚似乎已經被撕裂了,他的手指已經掐斷了她的骨頭,在把她的血肉碾成碎末。
每一秒都變得無比漫長。
她強行忍耐着,愈發收攏雙臂,想要絞死他。而他明明有辦法擺脫這樣的困境,卻不肯故技重施,強硬地扛下來,只緩緩提升着手上的力道,與她僵持住了。
一時間,兩個人誰也沒有動。
沒有華麗的法術,沒有精彩高妙的招式,在觀戰者看來,這場對戰到了現在,無趣得幾近枯燥。然而無法否認的是,摒棄了多種多樣的外衣後,絕對的力量較量更能彰顯真正的強弱。
現場,有人不安地擺動着身體,有人屏住呼吸,靜靜等待。
勝負很快到來。
曼兒最先承受不住,悽厲地嚎叫了一聲,軟軟的鬆開了游百川,跌浮在水中,再也站立不起來——她身體內的肌肉與零星的骨刺都被捏了個粉碎,想要變回原形都辦不到,只能困在人類的皮囊里掙扎。
白妖王的臉色黑如鍋底。
游百川深深吸了口氣,慢慢吐出,雙臂因力竭而微微顫抖。他握住拳頭,看向白妖王的眼神一如先前,辭亦是不變:「船。」
此情此景,酷到沒有朋友。
才第二場,白妖王不至於太過失態,揮手解開了第二艘船的禁制,緊接着,寒歷的目光掃向下屬,緩緩問:「誰敢下一個應戰?」
短暫的沉默後,一條十分漂亮的魚遊了出來。
白妖王審視了它幾眼,頷首同意了。
這次,輪到殷渺渺出戰。
她饒有興趣地觀察着自己的對手,和前兩個選手不同,它並未化作人形,依舊以原來的形態出現,看起來像是某種熱帶魚,可惜她認不出是什麼品種,只覺得漂亮極了。
「你是什麼魚?」她心情甚好地打招呼。
這條魚靜靜地看着她,身上的花紋五彩斑斕,色彩比五彩青蛙還要豐富,濃艷還勝小丑魚三分,仿佛是打翻了的調色盤,卻無比和諧,毫無污濁之感,盡顯天工造化。
它不吭聲,殷渺渺心裏就警覺了三分,不着痕跡地防備起來。
「開始吧。」
白妖王的話音尚未落下,它身上的一條綵帶便動了一動,接着,奇妙又幽魅的歌聲響了起來。
很難用語描繪這樣的聲音,像是清晨山澗里的鳥鳴,聞之便心曠神怡,又像是初春花園裏似有若無的一縷花香,朦朧隱約,叫人不自覺便陶醉,還像是輾轉反側的夏夜,情人在月下吹着洞簫,如泣如訴,淚染衣衫。
它令人放下心防,失去戰意,情不自禁地沉浸在這悅耳的樂聲之中。
殷渺渺由衷讚嘆,想不到世界上還有這樣一種能「唱歌」的魚,簡直是自然的傑作。但是,區區魅音就想迷惑她的神識,未免也太不自量力了。
她想着,卻裝出一副目眩神迷的樣子,故意騙得它近身,才「恍然驚醒」,警惕地打出了一掌。平心而論,她的落英掌法在武修眼中算不得一流,但這會兒她一直將境界壓在金丹中期,看起來也就比一般的金丹修士強些。
不得不說,很具有迷惑性。
這條魚上了當,以為試出了她的路數,立刻拉開距離,身上的條紋又一次變化,釋放的聲波也為之一改,變得尖利高昂,幾乎刺破耳膜。
離得近的妖獸們紛紛躲遠,腿短的不幸被聲及,一下子翻過了肚皮。
殷渺渺心念電轉,堅持戰五渣的人設不動搖,面上一副難忍的模樣,飛快掏出了一件防禦法器。
靈力罩撐開,籠罩而下,她面色微緩,開始掏陣盤關魚。
遠處盯着瞧的飛英:「???這好像是我的陣盤!」
喬平:「……」好了,他知道是誰了,除了某人,誰會閒着沒事幹往身上罩幻術騙人??
不過這次他冤枉殷渺渺了,因為面對的是白妖王,她特地服下了葉舟給她的幻容丹,真實地改變了容貌。至於隱藏身份,也非興致使然,而是怕驚動什麼人,小心駛得萬年船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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