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湛赫顫抖着手,恐懼之中帶着慌張。筆硯閣 biyange.com 更多好看小說
心裏的落差太大,他還有點不能接受。
但他必須要冷靜下來,他是一個合格的上位者,不會做平白送死的事。
「去把那個人出賣九公主的證據整理出來。」
「是,團長。」
湛赫抹了一把臉上的汗水,他已經知道要怎麼挽回了。
他們還沒有互道身份,強行說是一場誤會也沒有什麼,只是在於九公主跟殺會不會放過他。
「下令,停止攻擊。」
屬下猶豫:「團長…」
湛赫深吸一口氣:「快去。」
他的語氣堅定,讓人聽出來他不會再改變主意。
下屬領命而去,不一會兒天空平靜下來,永戰與王族各站一邊。
澤思弦看着光幕上顯示的通話請求,微微一笑。
「殿下。」一接通,澤思弦便看見湛赫忐忑的表情。
澤思弦心裏一嘆,這就叫自己『殿下』了,大家見風使舵的本領都很強:「湛團長。」
「哎呀,真的是您啊。」湛赫一臉意外,然後笑到:「哈哈…沒想到咱們搞了這麼大的一個誤會,自家人打了自家人。」
他給了澤思弦台階,沒說是澤思弦主動攻擊他們的。
「哦?」澤思弦聽完也真誠的道歉:「那真是抱歉,我以為是來抓我們的呢。」
湛赫見澤思弦還願意陪他演戲,把提到嗓子眼的心往下放了放:「怎麼會呢?咱們可一直都是合作者。」
澤思弦微笑:「說的對,只是湛團長為什麼會出現在這裏?」
湛赫嘆息:「我收到消息,殿下的星艦上有人出賣您的行蹤,所以這才帶人趕來。」
澤思弦挑眉,沒追究她主動攻擊的錯,卻要她硬抗兩個人情?
「阿,不好意思,消息是我主動放出去的。」澤思弦大言不慚:「我本來是想釣魚的,看看誰想抓我。」
湛赫心中一凜,澤思弦的便宜還真是不好占,三言兩語的把鍋甩了回來,怪自己壞了她的計劃。
「那真是我魯莽了。」
澤思弦搖搖頭:「湛團長不要說,你能這麼快來,我還是很感動的。」
湛赫見澤思弦只說好聽的話,不許任何好處,暗罵一聲滑頭,又試探着問:「不知那位是…」
澤思弦朝永戰的方向看去:「是勞埃德團長啊,不然誰還能啟動永戰?」
湛赫雖然猜到了殺的身份,可真的確認下來以後,他的心肝還是顫了顫:「是…殺大人?」
「噗…」澤思弦笑了起來,湛赫說話有口音,殺大人聽起來像傻大人:「是。」
澤思弦給永戰也發了一個通話邀請,通話變成了多人通話。
穿着盔甲,帶着面罩的殺出現在屏幕上:「老大。」
澤思弦頷首:「湛團長想跟你說話。」
殺這才去看湛赫。
湛赫此時已經不知道要怎麼形容自己的震驚,他怎麼能叫九公主叫老大?這也太諂媚了吧?
不,重點不是這個。
重點是一個s機甲師為什麼要去討好一個公主?s機甲師就是帝王都得捧着,澤思弦何德何能?她憑什麼?自己是不是對銀武九公主的事了解太少了。
澤思弦似乎能看穿他心中所想:「我打敗了他,他選擇跟我。」
殺配合的點點頭。
這句話讓湛赫無從反駁,王族打敗永戰那是眾所周知的事,可殺未免也太心悅誠服了一些吧?他連一絲不滿的情緒都聽不出來。
殺要知道湛赫的想法一定會嘲笑他,見識過澤思弦心黑之後,他還有什麼不滿的?
好好活着不好嗎,人要對自己好一點。
「殺大人。」湛赫已經被驚的麻木了,連努力平靜這種事都不需要太多的時間。
殺皺了皺眉,顯然發現『殺大人』的不妥之處:「我又給我自己改了名字,現在叫郎爾。」
湛赫:「…」
行吧,反正是你自己的名字,你想叫什麼都行。
「郎爾大人。」
殺,不,郎爾聽着覺得順耳多了:「上次見星神團長的時候還是湛獅。」
湛赫答:「那是我父親,已經去世一百多年了。」
「我知道他掛了。」郎爾沒好氣:「你當我不通消息的麼?」
湛赫默默翻個白眼,能不能說話不要這麼直,他乾笑一聲:「呵呵…」
郎爾伸了個懶腰:「你怎麼在這?」
湛赫又把前面的說辭說了一遍,郎爾默了默真跟小孩猜的一樣,湛赫當真要賣傻:「你來的正好的,不是來保護我們的嗎?現在給你個機會,保護我們去勞埃德的5號基地吧。」
湛赫能不去麼?他能,但他不敢。他又看着澤思弦:「殿下也去?」
澤思弦點頭:「去呀,去看看我新收的星盜團。」
湛赫:…
他突然反應過來,郎爾是勞埃德的團長,現在拜了九公主為老大,那麼勞埃德星盜團就是這位公主的了。
他這回是真的死心了,九公主背後站的要是勞埃德,那麼那些空間裝備不會有一個星盜拿到。
星盜都是亡命之徒沒錯,可也要看看對方是誰。
黑市星外面還停着兩個戰艦隊呢,而且永戰跟王族的實力也太變態,不會再有人出來找死了。
在湛赫亂想的時候,澤思弦默默撤回了發佈出去懸賞,懸賞上的任務只被人完成了幾個,錢已經從郎爾的賬戶上扣了出去。
剩下的人,她不準備去追究了,只要星神團承認郎爾是殺,那麼就不會有人再來招惹她們。
湛赫不知道自己又被澤思弦利用了一把,正老老實實的給他們護駕。
澤思弦跟郎爾說起了悄悄話:「為啥去5號城?」
「那才是勞埃德在黑市星里真正的主城。」
澤思弦張大了嘴巴:「你們了真狡猾。」
外界認為的主城可不是五號城。
郎爾無語,你這麼說別人的時候想過自己嗎?
「湛赫說的那個叛徒,你怎麼不問?」
澤思弦撇嘴:「有什麼好問的,幾十萬人沒個叛徒才奇怪。」
郎爾覺得她說的有道理,想了想問:「就這麼放過那個人?」
「這種事,自己回去查就是了。」澤思弦頓了頓:「他們能這麼快找到我們,肯定是拿到了星艦通話的高級密令。」
「朝雲?」
「不是朝雲。」澤思弦深沉的說:「我果然不是能量石,不能讓大家都喜歡我!你說,我這麼完美的人,怎麼會有人忍心出賣我?他的良心不會痛嗎?」
殺扶額,這小孩說的話是人能接的住的麼?
裘卡巴拉德傷才剛剛養好,算計着時間,卿九那狗東西已經三天沒有出來搶劫了,不知道她下次會搶哪座城。
他的傷已經好了,明天他就用勞埃德新團長的身份去聯繫各大星盜團,一起做個局,抓卿九。
他一口一口喝着小酒,看着自己的智腦,完善着這個計劃。
這是他第一次出面組的局,不但要成功,還要贏的漂亮才行,這樣才能立威,把新團長的位置坐穩了。
想到這裏,裘卡巴拉德的臉上露出了必得的笑容。
他以後就是勞埃德的新團長了,家裏努力了好幾代人,終於到他這代成功了!
不過,他心裏還是有個缺憾就是永戰的丟失。
如果舉行儀式的那天,他能穿着永戰就更完美了!
澤思弦這人有兩個本事,小的就是最會壞氣氛,大的就是最會壞計劃,不止是自己的,還有別人的。
正當裘卡巴拉德志氣滿滿時,天空上飛來上百戰艦,把城圍了起來。
他的笑容僵在臉上,心中怒火刷的一下冒出來。
誰敢這麼圍了勞埃德的城,是沒把勞埃德放在眼裏麼?!
他長大的嘴巴,準備憤怒的喊人過來問問發生了什麼事,突然,一個大金團閃到了他的眼睛。
多麼金光閃閃的一架騷包機甲,是那麼的熟悉跟刺眼。
「是艹蛋的王族!」裘卡巴拉德罵出了聲,聲音帶着恐懼。
他十分清楚,如果是別人圍了他,他可能不會死。但要是王族,他死定了。
他查過澤思弦的消息,那可是連公爵兒子都敢殺的狂人!
接着,王族旁邊出現了讓他更加熟悉的機甲永戰。
裘卡巴拉德的眼神帶着迷茫,這兩架機甲怎麼會站在一起?
他們怎麼能在一起!
迷茫的二團長呆呆看着天空上霸氣無雙的永戰,懵住。
城裏的人也是愣住,然後開始狂喊:「團長回來了!!」
「團長把王族抓回來了!!」
「殺!!殺!!殺!!」
裘卡巴拉德別的沒聽清,永戰抓了王族他聽清了。
是了,一定是永戰被抓走以後翻了盤,所以才會一起回來!
他興奮的握了一下拳,大喊道:「漂亮!乾的好!!」
微型戰艦在半空射出投影,眾人都認得,那是星神團的老大湛赫。
湛赫滿臉微笑:「裘卡巴拉德可在?」
裘卡巴拉德身軀一陣,連忙跑到飛行器邊,抬起右腳剛想邁上去,卻停住了腳步。
他有些害怕。
目前來說他是沒有生命危險,可上次那種瀕臨死亡的感覺他再也不想體會。
九公主行事百無禁忌,他不確定她會不會發瘋殺自己。
還有湛赫,他為什麼會在這裏?
假殺真是個草包,既然活着為什麼不給他傳遞消息?王族被自己人抓到不是更好嗎!
裘卡巴拉德想了想,事情都是猜測的,不太安全。他轉身去了城主發佈廳,在哪裏可以投射虛影。
等了一會,二團長的身影出現在半空。
澤思弦撇了一眼郎爾,轉身飛到湛赫所在的微型戰艦上,停住。
下面應該沒她什麼事了,她看戲就好。
永戰慢慢往前飛着,飛到戰艦的最前端。
湛赫笑咪咪:「二團長我在海上遇見了郎爾大人,怕他有危險,所以一路互送回來。」
眾人睜着眼睛,疑惑的互看,郎爾大人是誰?
湛赫乾咳一聲:「忘了說,你們的殺團長又給自己改了名字。」
又,代表不是第一次了。
所以,郎爾大人就是團長嗎?
殺也放出投影,一身戰甲威風凌凌,那種俾睨天下的語氣是誰也學不來的:「裘卡巴拉德…」
郎爾說話聲音很平穩,卻讓人聽了心裏發寒。
裘卡巴拉德還沒反應過來,三百年前,他還是個孩子,對殺的聲音並不熟悉。
他不熟悉殺的聲音,可他熟悉假殺的聲音,這不是他的人!
裘卡巴拉德臉色巨變,嘴唇顫了顫,第一反應就是澤思弦換了機甲里的人。
不怪他直覺那麼准,他家祖上就是這麼幹的啊。
殺被換了後果他太清楚後果了!
他要揭穿他們,一定要揭穿他們!
如果殺被替換,那麼他做這一切都是為了什麼?他們家族幾百年的努力都白費了!
「你不是團長!」裘卡巴拉德語出驚人,城中一片譁然。
戰甲那麼帥,怎麼會不是自家團長?
可裘卡巴拉德是一直跟在團長的身邊的人,他不會認錯。
「呵…」郎爾冷笑一聲,看着半空中的投影,裘卡巴拉德跟他爺爺杜肯長的還真是像呢:「巴拉德,我是殺,但不是你找人假扮的殺。」
這話一出,所有人心中一震,同時在心中吶喊有熱鬧可以看了!
眾人看熱鬧的心是一樣的,並不管這是不是自家的熱鬧。
湛赫也瞪圓了眼睛,我的媽呀,這麼大一場戲阿!他穩穩的坐了下來,揮了揮手,下屬給他端來了一盤瓜子。
咔咔咔…
半空中莫名想起磕瓜子的聲音。
澤思弦看着湛赫投在半空中嗑瓜子的虛影,很無語。
看戲的架勢是不是太足了一些?
郎爾木着臉,回過頭看着湛赫:「湛團長,你聲音太大了。」
湛赫手一僵,放在嘴邊的瓜子吃不下去了,媽的,忘記關投影了。
湛赫的瞬間消失,城中的人互相看了看,有人小聲的問起來:「你們有瓜子嗎?」
裘卡巴拉德努力平靜,誰也不知他心中有多恐懼,經過多次打岔,他也平靜了一些:「你到底是誰!?是九公主的屬下?」
「三百年前杜肯偷襲我,令我重傷逃亡。事後你們又拿着永戰,讓人假扮我,巴拉德,你說我是誰?」郎爾抬手取下戰甲上的頭盔,露出一張年輕的過分臉龐。
少年眼中充滿了恨意,雙眼帶着紅色的血絲,嘴角稍稍上翹,卻不是微笑,而是輕蔑。
這是郎爾人類的樣子,他的脖子上帶着澤思弦用西河石製作的幻牌。
「哈哈哈…卿九,你找人假扮團長也不找個年齡相當的…」巴拉德大笑起來:「團長已經四百多歲了,怎麼可能還是少年模樣?」
他本不該笑的,勞埃德團長被換不是什麼好笑的事,但他忍不住,他剛才幾乎真的以為是殺回來了。
在極度緊張的壓迫之下,忽然發現壓力沒了,令人忍不住的高興。
澤思弦嘆氣,虛影也出現在半空:「你這蠢貨,普通人不能在s機甲開啟時脫下戰甲你不知道嗎?只有四星的戰星士才能抵抗住開啟狀態的壓力。別的等級的機甲師,哪怕是吃了藥也會被壓趴下。
黑市星,有幾個s機甲師?你再看看你們團長可有一點硬抗壓力的樣子?如果你還不信…」
澤思弦大喊一聲:「湛團長!」
湛赫的虛影也出現了,嘴角邊還掛着一顆瓜子皮:「噯!我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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