顏小小攜卷氣勢,勇敢轉身直面四名女官,然後徑直朝四女走去。
她雖然瘦弱,但氣勢卻如同憤怒的神凰,目光也冷冰如劍,一步一步,嚇得門前四女啞口無聲,齊齊的倒退一步。
似乎是倒退一步讓她們感到羞恥,四名女官一臉難堪,正準備叫喚,用尖銳的大聲恐嚇顏小小,換回尊嚴。
「顏小」
啪!
顏小小竟然直接伸出玉手,狠狠地扇在了最左側的女官臉上,剎那間,這名女官臉上出現一個手掌印。
這名女官捂着臉,瞪大眼睛看着她,眼中竟是不可思議。
她竟然敢自己?
其他三名女官也被顏小小的狠辣所攝,竟然也忘了說話。
顏小小的氣勢逐漸攀升,扇出第一巴掌時,就仿佛打開了一扇門,一道從未有過的門,讓她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勇氣。
原來,只要我勇敢無畏,什麼人都不可能欺負我!
所以她沒有厚此薄彼,而是繼續給了其他三女每人一巴掌。
啪!啪!啪!
打完之後,渾身痛快。
「顏小小,你竟然敢動手!」四女捂着臉,發出尖叫聲,她們萬萬想不到顏小小敢動手,而且打了四個人,她們既感到憤怒,又感到屈辱,所以怒喝完,四女也要還手。
誰知,顏小小秀眉一蹙,喝道:「放肆!」
四女被顏小小的氣勢所攝,竟然有些怯意。
顏小小冷笑道:「你們可知我在養心殿當值的意義?為何你們做不了,偏偏我這個剛入宮沒幾個月的女官就可以?陛下待我如何,你們知道嗎?你們雖是皇后娘娘和皇貴妃娘娘身邊的女官,但被內廷司的人拖走時,兩位娘娘會關心你們的賤命嗎?」
「不會!」
「她們連看一眼,都覺得骯髒!」
「信不信我有無數種辦法,整死你們!」
四女恐懼地看着顏小小,實在想不明白,為何往日怯弱的少女,為何突然判若兩人?
「你們若是敢碰我一下,我保證,明日就是你們四個的末日!你們也許一輩子都無法和陛下說上一句話,而我做執筆女官,服侍養心殿,找機會弄死你們,輕而易舉!」
「滾!給我滾!」
顏小小鳳眼一瞪,玉手一指。
四女一哆嗦,竟然嚇得落荒而逃,她們真的怕了。
「呼呼」
四女逃跑,顏小小提起的氣勢才驟然散去,她感覺心中既興奮,又慌張,第一次借着陛下的權勢狐假虎威,讓她根本不適用。她感覺自己的雙腿有些發軟,扶着門坐在門階上,緊張的情緒才慢慢緩和。
「殿下,你知道嗎?我勇敢和堅強了。」顏小小想着蕭銳,滿心的歡喜,她將頭枕在膝蓋上,腦海中都是蕭銳的模樣
第二日,蕭銳下了早朝,就趕到冠軍侯府。
冠軍侯府一切正常,綁架者沒有再送信,但諸葛元霸遲遲未歸。
臨近中午,才趕回來。
進了府,風塵僕僕的諸葛元霸一臉惋惜,搖頭道:「不知和尚不在蓮花寺,我等到上午都不見他回來,我也搜查了此人的住所,沒有發現那個盒子,現在如何是好?」
蕭銳自然知道他拿不到盒子,所以便把母親留給自己的鐵盒拿了出來。
諸葛元霸目瞪口呆,指着鐵盒一臉不可思議:「殿下,怎麼在你手中?」
但緊接着,諸葛元霸搖了搖頭,道:「不對,不對。表面花紋不太一樣啊!」
蕭銳道:「這是我母親留給我的,雖然不知道為何和綁架者需要的鐵盒類似,但現在只能死馬當作活馬醫了,乍一看類似,也許能用來騙騙對方。」
諸葛元霸一怔,沒料到此盒竟是葉淺瀾所留,那蕭銳得到了她留下的遺物,是否說明蕭銳已經知道了真相?
「殿下,你可知你母親的身份了?」諸葛元霸猶豫了一下,問道。
蕭銳點點頭,道:「父皇已經告訴我了,沒想到我有三國皇室血脈,哈,這麼牛掰,真是讓我受寵若驚。」
他的語氣有些自嘲,說是三國皇室血脈,但單論一國,便是血統不純的表現。
諸葛元霸呼吸驟然急促,不可思議道:「陛下告訴你了?這麼快?」
蕭銳瞪着諸葛元霸,問道:「看來你什麼都知道啊,聽你的意思,你也認識我的母親?」
諸葛元霸點了點頭。
「算了,此事不急,以後再聊,當務之急是救出流螢。」蕭銳道:「鑰匙我已經拿到,鐵盒就用這個應付。現在要準備的東西我們準備好了,接下來是我們要求對方了!」
時間推移到申時末,門外果然又有人求見。
是名農夫,叩響冠軍侯府的後門時,一臉的心驚膽戰,要不是花錢請他送信的人說一定不會有事,他又眼饞銀子,他絕對不敢敲門打擾。
門官打開門,從這名農夫手中拿到了信,不過農夫並沒有走,而是說道:「讓我送信的人說了,還有東西讓我帶回去。」
門官讓他稍等,然後迅速把信交給了諸葛元霸。
打開信,信上寫道:
「兩位昨日不辭辛苦,一個去了蓮花寺,一個去了皇宮,想必我要的東西都拿到了吧。那麼,就把東西交給農夫,我得到東西後,立即放了諸葛大小姐!」
蕭銳看後,搖頭笑道:「這傢伙完全沒有誠意,如果把東西給他了,萬一他耍賴怎麼辦,我看啊,不如先把鑰匙給農夫,修書一封告訴幕後之人,想要鐵盒,必須一手交人,一手交貨。另外,還能先派高手跟蹤農夫,看能不能追蹤到嫌疑人。」
「好。」諸葛元霸點點頭,他也怕東西交出去了,諸葛流螢的安全不能保證。
蕭銳看向賈詡郭嘉,兩人也贊同。
正好,蕭銳招攬了一位輕功高手呂仙,他初到京城,幾乎沒有人知道他是蕭銳的人,而且他輕功了得,讓他暗中跟蹤,再合適不過。
就這樣,蕭銳修書一封,然後連同鑰匙交給了那名農夫,等他走後,呂仙翻牆而出,開始跟蹤他。
就在這時,郭嘉問出了一個問題:「殿下、諸位,你們說綁架者要鐵盒和鑰匙的目的是什麼?如果鑰匙能打開鐵盒,綁架者為何不怕我們打開鐵盒,看了裏面東西呢?如果裏面藏有大秘密,這豈不是泄露了?除非,他不怕我們看,而他並不是要鐵盒裏面的東西,還要的就是鐵盒和鑰匙!」
蕭銳認同地點點頭,他好好端詳了母親留給自己的鐵盒,不考慮裏面的東西,只看鐵盒的外觀,並沒有什麼奇特,四四方方,長度在二十公分左右,總量八九斤,表面雕刻着不知名的獸文,除了這些,並沒有什麼奇特的地方。
盒子本身沒有問題,那是不是盒子被賦予了什麼價值?
綁架者要找的盒子是夜王蕭合鼎的,是不是和蕭合鼎有關?
「元霸叔,你熟不熟悉夜王蕭合鼎?」蕭銳問道。
諸葛元霸一怔,隨即點點頭,道:「年輕時有幸見過,不過你母親和他很熟,因為你母親的表姐就是嫁給了他,當年他起兵謀反,據說裏面就有大齊國的指使和幫助。」
蕭銳沒有一挑,諸葛元霸雖然沒有明說,但看來當年起兵謀反,不僅僅是陛下的書信誘導,還有大齊國的暗中指使協助,才讓他有膽量起兵篡位。
果然,自己的父皇和蕭合鼎,在自己母親的話題上隱瞞了很多事。
夜幕降臨時,呂仙回來了。
他一臉慚愧,道:「對不起殿下,我跟蹤農夫到一個坊市,他把鑰匙和信交給了一個商人,商人拿着東西去了聽鳳河,突然坐船而去,我連忙僱船追趕,誰知到了半途,似乎被對方察覺,四條相同的船混在一起,在一個河口突然分開,劃向四個不同的方向,我只能跟蹤一條船,最後發現船上不是商人。」
蕭銳點點頭,道:「敵人狡猾,早就算計好會有人跟蹤,故意故布疑陣,此事不怪你。」
「那就等對方的回信,看他願不願意一手交貨,一手教人!」諸葛元霸嘆了一聲,隨即便對蕭銳笑道:「你先回去吧,明日還得上早朝,估計今晚對方也不會有反應。」
蕭銳看了看時辰,便道:「若有情況,立即通知我。」
回咸王府的路上,蕭銳和賈詡、郭嘉同乘一輛馬車。
賈詡思來想去,道:「殿下,我還是覺得綁走諸葛大小姐這事蹊蹺,對方的目的真的只是為了鐵盒和鑰匙?」
郭嘉也道:「沒錯,我也覺得有問題,可惜,卻苦無證據。」
他兩人都是謹慎之人,而且足智多謀,他們同時覺得有問題,那就不得不慎重。
蕭銳道:「既然有問題,那我們就要提高警惕,事事小心。」
這讓蕭銳想到了系統的任務:度過此次危機。
任務沒有直接點出讓宿主度過此次危機,那麼此次流螢被綁架,是不是指的諸葛流螢?
嘆了一聲,蕭銳知道這是系統陰險,故意懷抱琵琶半遮面。
次日清晨,蕭銳參加完早朝,立即趕去了冠軍侯府,這時諸葛元霸已經收到了回信。
蕭銳迫不及待的接過回信開始瀏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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