登基第二天,蕭銳就從做皇帝的興奮中清醒過來,該幹什麼幹什麼,畢竟要幹的事太多。
福州、贛州境內暴雨,很多地勢低的地區已經被淹,沒有農作物不怕水的,就算是水稻也得有個度。
淮南、淮北、徐州等五州乾旱,雖然還沒有造成土地龜裂、赤地的現象,但對農作物也有較大影響。
長江下游也有決堤的危險,因為上游祁江水量增大,勢必會危害下游長江,一些急彎、河道淤泥的地勢低的河段,就容易產生決堤。
蕭銳登基讓大夏換了新主,但蕭銳可沒有那虎軀一震,讓災情退避三尺的能力,小冰河期多災的情況還是屢屢發生。
唯一慶幸的是,大夏從三四年前便把種糧和治災作為朝廷最重要的兩件事。
種糧自然是新作物的普及,而治災則是在可能發生災情的地方修建工程,以往六部中,工部是最不受重視的,但是現在呢?蕭銳最重視的就是工部和戶部,兩者並駕齊驅了。
工部的責任重大,肩負着拯救百姓的使命。
在容易發生乾旱的地區和洪澇地區修建水庫,擴展河道、湖泊,這樣既能存住水,還能蓄洪。水泥已經研製成功,所以可以用在加固河堤上面,同時,一邊清理河道,一邊把容易決堤的下游地區百姓遷移走,多種方式同時治理。
古人的經驗已經證明,堵不如疏,宋應星非常明白這個道理,所以他充分根據地勢,對抗災情。
酷熱和寒冷的天氣是人力難以改變的,但洪澇災害,卻能像大禹治水一樣,戰勝它們!
如今,工部直屬官員一千多人,分佈於的大夏各州地,如果再加上各個工坊的人員更是海量,但這遠遠不夠,蕭銳絕不滿足!
如今,皇田集團和大夏銀行都出現了,大夏中建公司還會遠嗎?
所以蕭銳登基的第二天,便下旨命令工部新增一司,名為中建司,專科學院畢業的學生多是寒門出身,任勞任怨、不怕辛苦,願意干實事,可以挑選優秀的學生直接進入中箭司。
中建司旗下,允許他們開設各分司,比如中建一司,中建二司等等,全面負責基建工程,此舉直接彌補了工部的分工不明確的小問題,同時把責任分配到位了。
為了表達對中建司的重視,中建司郎中可以直接上書內閣,雖然職位沒有提高,但職權大大提升,並且直接被工部尚書宋應星負責,工部侍郎都不敢刁難。
蕭銳是皇帝,不可能所有事親力親為,幸好有一群會辦事、願意做事的官員,蕭銳把思路和規劃告訴他們,他們就能替蕭銳完成。
不過也有問題產生。
中建司做的都是大事,自然花的錢也都是大錢,相應的朝廷的負擔就會加大。
百姓們雖然有新作物彌補五穀欠收的虧空,但朝廷也不能增加稅收,從百姓身上壓榨,所以朝廷就得自己想辦法弄錢,沒錢搞什麼基建啊。
如今戶部還算充盈,滅掉齊國也得到了大量戰利品,但小冰河期的時間會很長,這是一場長期的戰鬥,沒有進錢只有出錢,那可不行。
所以蕭銳要親手抓的是如何弄到錢。
航海貿易再次重啟,這一次共出動三十七艘大型海船,其次,促進經商也是重要的事。
蕭銳做皇帝的第二天,第二道旨意就是減輕商稅。
大夏以往的正稅分為住稅、過稅兩項。住稅為坐商住賣之稅,稅率4%,過稅為行商通過之稅,稅率3%,另外商稅的涉及商品繁多,水產、五穀、竹木、書、紙、漆無不有稅,正稅之外,還有經制錢、總制錢、月樁錢、版帳錢等雜稅,大大增加了商民負擔。
夏皇能用短短二十多年的時間就讓大夏強盛起來,讓戶部有了錢,其中一個原因就是對百姓減稅、對商人加稅,這樣既穩定民心還能撈到錢。
但商稅較重,不利於商業的發展,蕭銳十分明白這個道理,夏皇也明白,但有得必有失,權衡之後,必須做出選擇。
現在也是蕭銳做出選擇的時候了,他開始進行減稅,住賣之稅降為3%,行商通過之稅降為2%,同時,零星物品和農具、書籍免稅,竹木柴薪免抽分。同時刑部增加一部分律法,保護商人的自身利益等等。
此舉會讓商人看到新皇登基後的政策變化,商人都是善於觀察思變的群體,他們察覺到了朝廷對經商的重視,便會擴大經商規模。時間一長,商業會形成連鎖反應,擴大製造業、手工業等生產,全面帶動經濟的繁華。
所以看似商稅是減少了,但國家的收入並不會減少太多,甚至可以提升。
最起碼,商業的繁華會帶動大夏第一銀行的迅猛發展,這也是朝廷的收入。
說到錢,蕭銳想到了自己的內帑。
蕭銳做太子時,詹事府內並無多少錢,都被他用掉了,蕭銳現在說的內帑是皇帝的內帑,確切的說是陛下退位後,留給蕭銳的內帑。
前幾日,陛下就要把內帑的權限全部交給蕭銳,但當時正好有事忘記了,現在蕭銳已經登基,繼承了家業,自然也要繼承家中的錢財。
那麼問題來了,陛下的內帑中到底有多少錢?
這個問題立即勾起了蕭銳傷心的回憶。
他巡視州府查抄貪官搜刮的銀子,大半進了陛下的口袋。航海貿易的純利潤,一半進了陛下的口袋。處理顯赫官員得來的銀子,也分給了陛下,再加上其他收入,陛下的內帑吞下了多少銀子啊?
而且這個內帑是貔貅,只進不出,戰爭有戶部,推廣新作物有蕭銳硬抗,沒見過陛下花什麼大錢啊。
所以蕭銳上午處理政事,下午就去夏皇那裏了。
夏皇住在後宮的西北角的瑞祥宮,蕭銳進入後宮後,發現各宮都很忙碌,都在收拾行囊,打包東西。
蕭銳做了皇帝,身為太上皇的夏皇自然不願意住在宮中,他準備渡海去瀛州行宮生活,後宮的太妃娘娘們自然也要跟隨。
來到瑞祥宮,夏皇正在看書。
「兒臣拜見父皇!」蕭銳恭敬道。
夏皇放下手,拍了拍身邊的座椅,笑道:「坐吧!做皇帝的感覺怎麼樣?」
蕭銳認真想了想,「沒啥特別感覺,和以前監國一樣!就是感覺肩上擔子重了!」
「說得好!記住這種感覺,千萬別忘了。當你忘了這種擔子的重量,反而熱衷於權力的掌控和生殺大權在握的權欲時,那就代表要出事了。為父後日便要啟程去瀛州了,以後的事,只能靠你自己了。」夏皇由衷道。
蕭銳問道:「不是說多住一段日子嗎?瀛州晚去也無大礙,那裏的行宮才剛剛修葺完畢。」
夏皇搖搖頭,說:「不耽擱了,朕想出去走走,去海外看看!」
雖是這麼說,但蕭銳明白,陛下是為了避嫌,所以想儘快去瀛州。
蕭銳能做皇帝,系統的幫助佔五成,其中四成是夏皇,能擁有這樣一位父皇,是大夏的榮幸,是蕭銳的榮幸。
「父皇,你若在瀛州住着無聊,經常回來看看。」蕭銳說道。
夏皇笑道:「當然了,我想孫兒和孫女了,就會坐船回來的。哦對了,蕭峰的孩子我帶去瀛州了。」
蕭銳點點頭,蕭峰被貶為庶人,帶着曹婉不知去向。夏皇現在有了時間,又看孫兒可憐,帶去瀛州正合適。
這時,話題轉移到正事上面。
「父皇,兒臣來找你,是為了內帑一事。」蕭銳說明來意。
夏皇道:「讓海伴伴陪你去吧,正好給你說明一下情況,順便把內帑移交給你。朕勵精圖治,給你攢了點家產,別亂花哦!」
蕭銳一聽,眼前一亮。
陛下親口承認攢了點家產,這一點是多少?
蕭銳連忙催促海大富去內帑寶庫,準備見見世面。
來到內帑寶庫,這裏被嚴密的禁軍里三層外三層保護着,並且有着三道閘門,除了陛下之外,其他人想進去,必須有陛下的手諭。
「海公公,裏面到底有多少錢?」蕭銳忍不住道。
海大富取來賬目,然後翻找到總賬目,然後恭敬道:「回稟陛下,內帑現有黃金二百二十餘萬兩,白銀二億三千三百五十萬兩,珍寶若干,具體明細都在賬目,奴婢就不細稟。錢財不多,還請陛下過目!」
說完這句話,海大富頓感胸腔通透。
尼瑪,裝逼的感覺真舒服!錢財不多,都是小錢!
蕭銳則瞪大了雙眼,震驚道:「多少錢?」
一兩黃金能換十兩白銀,所以折合成白銀,那就是二億六千萬兩白銀,還不算其他的珍惜珍寶!蕭銳接過賬目簡單翻了翻,好傢夥,珍寶無數,換作成白銀又是一筆巨資。
「嗯...真是不多,得勤儉一些。」蕭銳立即恢復了平靜,也吹了一把。
其實真不多,一個和珅都貪了幾億兩白銀,陛下攢了二十七年的小金庫,真心不多。
話說回來,要不降臨和珅,讓他替自己養魚收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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