帶隊的意呆利人看起來得有三十多歲了,他的整潔的衣服,經過精心打理的小鬍子,頭頂上帶的是一頂暗紅色的貝雷帽,貝雷帽上有一柄利劍帶翅膀的帽徽,而這個標明了他隸屬於那支部隊的帽徽之外,還別了一個羅馬隊的隊徽。伏魔府 m.fumofu.com
一身北約通用的三色迷彩,但是左肩上有國旗,代表着來人的國籍。
神情很嚴峻,派頭很足,雖然肩章的軍銜證明他只是一個上尉,但是派頭看上去就像將軍來視察了一樣。
至少在安德魯面前,這個上尉比安德魯這個上校更有氣勢。
「上校,我叫雷納托.阿爾法諾,上尉軍銜。」
意呆利人敬了個禮,然後他站立在安德魯面前的姿勢很標準,至少比肥頭大耳的安德魯更像個軍人。
安德魯回敬了一個軍禮,他滿臉狐疑的看着面前的雷納托,然後他看向了雷納託身後的三個士兵,通過士兵胳膊上的臂章,他認出了這三位的國籍。
安德魯指向了另外三個人,滿臉狐疑的道:「他們是得國人?」
雷納托回頭看了一眼,然後他一臉淡然的道:「哦,是的,聽說你們要回歐羅巴,我在問了問之後,他們願意和我一起回家,所以我們就一起走了。」
安德魯還是一臉的疑惑,他低聲道:「你得了卡布爾駐地長官的許可了嗎?」
雷納托聳了聳肩,然後他微笑道:「呃,關於這個,我是意呆利駐北約的聯絡官,我隨時可以結束目前的任務回國,事實上,我早就該回去了,只是被該死的外星人破壞了行程。」
安德魯繼續皺眉,然後他指着那三個得國人道:「那麼他們有離開的許可嗎?為什麼只有你們四個人?」
雷納托微笑道:「他們……是負責護送我的,我總不能一個人上路,上校先生,我覺得,你的關注點是不是有所偏差呢?畢竟現在我們該考慮的是如何回家。」
安德魯長長的呼了口氣,然後他摸了摸下巴,道:「也就是說,只有你一個意呆利人?」
「是的,我們的軍隊已經結束了在阿福罕的戰鬥任務,早就全部撤回了,現在只有我一個意呆利人在這裏,而我需要保護,那麼,我找三個願意跟我回家的士兵,這個並不算很過分吧?」
安德魯想了想,他突然對着那三個剛剛下車的德國士兵大聲道:「嗨,你們,能說英語嗎?」
三個得國人一起搖了搖頭。
安德魯轉身大喊道:「來給說得語的人來給我翻譯一下!」
雷納托的臉色微變,然後他大聲道:「上校,難道你不想問問我是怎麼來的嗎?您不想知道阿福罕已經變成了什麼樣嗎?」
安德魯搖了搖頭,低聲道:「我關心,但是我更想搞清楚到底發生了什麼事,因為我在和卡布爾空軍基地的指揮官聯絡時,他明確拒絕了和我們一起撤離的提議。」
雷納托張開了雙臂,然後他很誇張的道:「拜託,總有明白人的,不是每個人都那麼死板,看不清形勢,非要留下送死的!」
就在這時,一個得國士兵快步跑了過來,他對着安德魯敬了個禮,然後急聲道:「長官,我會說英語,當然我也會得語。」
安德魯指向了跟着雷納托一起來的三個士兵,道:「問問他們到底是怎麼回事,為什麼只有他們三個來了,還有,路上發生了什麼。」
雷納托道:「長官,你可以問我的。」
安德魯根本就沒有理會雷納托,那個得國士兵詢問了自己的老鄉,他們聊得很愉快,而說了沒幾句後,會說英語的得國兵就對着安德魯道:「長官,他們聽說我們要回家,於是跟着這位雷納托.阿爾法諾長官一起離開的。」
安德魯皺眉道:「逃兵?」
德國兵猶豫了一下,道:「不是逃兵,因為也沒有命令禁止他們離開,現在卡布爾的情況一團糟。」
安德魯沉思了片刻,然後他終於放棄了追究雷納托是不是逃兵的問題了。
「問問他們是怎麼來的,路上有沒有發生戰鬥,他們是怎麼走了這麼遠,活着來到這裏的。」
「長官,他們路上沒有發生戰鬥,但他們遇到了很多次當地人的阻截,可每次都是這位……阿爾法諾長官搞定了當地人,他們一路上很順暢。」
安德魯有些詫異的看向了雷納托,而一直在給高遠翻譯的李陽也有些詫異,至於高遠,他簡直就是非常非常的好奇了。
阿福罕可不太平,就憑四個人,從卡布爾一路暢通的跑到坎達哈,這可不是誰都能做到的事情。
安德魯把手指放在了下巴下面揉了很久,然後他終於對着雷納托道:「你怎麼做到的?」
雷納托攤手道:「很簡單,只需要尊重他們的風俗,理解當地人的需求,我們可以和任何人成為朋友。」
安德魯馬上看向了翻譯,道:「問他們,是怎麼過來的,為什麼不用戰鬥。」
得國士兵再次詢問了自己的同胞。
看的出來,安德魯不信任這個意呆利人,他更願意從三個得國士兵嘴裏得知真相。
翻譯很快看向了雷納托,然後他低聲道:「賄賂,通過向攔截的武裝分子交納一定的物資,換取平安通過,他們一路上遇到了三次阻截,但都是靠着這個辦法離開的。」
安德魯詫異的道:「怎麼可能!難道那些武裝分子不知道打死他們就可以搶走所有物資嗎,那為什麼會選擇拿到少量物資就放他們離開呢?」
雷納托輕咳了兩聲,然後他微笑道:「友誼,尤其是建立在長期合作基礎上的交情,上校,我不覺得這種事很過分。」
安德魯低聲道:「我早該想到的,你們之前就用過這一招了,你們和那些恐布份子私下達成協議,通過賄賂的方式換取他們不要對你們發動襲擊,法克,意呆利早就撤兵了,現在你還能用這一手。」
雷納托踮腳,聳肩,攤手,一臉無辜的道:「這能使我們的士兵不會死在遙遠的阿福罕,上校,我現在只想知道你是否真的想帶他們回家,否則的話,你該發現我的價值所在,而不是一直試圖盤問我的朋友們,搞清楚我是不是逃兵,我說的對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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