庫爾斯的話中意思可謂簡單明了,但達奇卻並不這麼認為,故而毫不猶豫張口質疑道:「等等,就算咱們放棄尋找定魂珠立刻逃跑,可咱們現在已經迷路了啊?你看看,這裏全是四通發達的巷道,根本就做不到原路返回啊?」
「嘿嘿!」面對達奇的不解質疑,庫爾斯嘿嘿一笑,從衣兜掏出枚指南針,然後不緊不慢繼續說道:「早在當初下盜洞時我就留了心眼,特意找資深者要了個指南針,下來時又提前看了眼方向,盜洞剛好在東北方向,知道這意味着什麼嗎?意味着咱們能跑了,現在只要咱倆一直往東北方向走,早晚能離開這!」
的確,在擁有指南針並同時鎖定盜洞方向的情況下,憑藉指南針,他倆還真有可能原路退回!重新回到那代表安全的盜洞,至於詛咒定下的抹殺懲罰?沒關係,只要不出盜洞,抹殺便不會生效。
想到這裏,達奇心動了,剛剛的質疑消失不見,取而代之的是興奮,而早就想立刻逃跑的庫爾斯也自是不在遲疑,正想招呼達奇離開,可……
拿着能辨別方向的指南針,也就在庫爾斯招呼達奇撤退跑路的時候,不知怎麼的,他突然不動了,剛剛掛滿自信的臉突然凝固,整個人愣在當場,目光則徑直看向達奇身後。
(嗯?)
「喂,庫爾斯你怎麼?你,你這是……」見庫爾斯冷不丁沒了動靜,且表情凝固眼神有異,對面,達奇頓覺詫異,本能詢問對方,可庫爾斯卻沒有回答,仍然盯着自己身後,注視期間,男人眼睛越睜越大,最後竟逐漸露出恐懼表情!
至於庫爾斯到底看到什麼?此刻,若轉移方向並以庫爾斯視角看向對面的話,那麼映入眼帘的是黑影。
是的,在達奇身後的牆壁上,一條人形黑影竟不知何時突然出現,目前正豎立在達奇背後無聲無息,雖說手電沒有直接照射黑影,可手電餘光卻着實反射出黑影輪廓,繼而讓正對達奇的庫爾斯剛好看到,目睹此景,庫爾斯表情變了,他的臉色逐漸泛白,他的眼睛開始圓睜,末尾竟演變成極其明顯的顫慄驚恐!同時手指達奇顫抖說道:「啊,你,你後面……」
(後面?)
在庫爾斯結結巴巴的提醒下,達奇終於反應了過來,在頓覺背脊發涼的剎那間臉色驟變,正想回頭去看身後,可是……
還不等他轉身,突然間,一隻毫無血色的慘白手掌從背後伸出,一把按住了達奇肩膀。
然後,庫爾斯看到了他這輩子最為恐怖的一幕:
「啊,啊……啊……啊啊啊……」
就好被高頻電流瞬間觸碰了身體,隨着白色手掌接觸肩膀,達奇瞬間顫抖,整幅身體劇烈抽搐,並猛然發出串代表痛苦的呻吟嗚咽,接着,庫爾斯看到了波紋,一大片空氣波紋從白色人手那蜂擁而來,最後籠罩了正劇烈抽搐的達奇身體,再然後……
達奇的身體開始崩塌!
極致痛苦中,皮膚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自行剝離快速脫落,露出血紅肌肉的同時繼續坍塌,大量構築肌肉的纖維組織再度如皮膚般碎裂瓦解,且很快就露出了內臟骨骼,可饒是如此,無論是內臟還是骨骼,在那股波紋籠罩下,內臟依舊粉碎,就連最為堅硬的骨骼都眨眼間碎裂脫落,甚至連屬於液態鮮血都被無法倖免!3秒,僅僅過了3秒,達奇便消失了,整個人像一尊被投進碎石機的石膏雕像般頃刻間身體粉碎,最後變成了一堆黑色灰燼!
一個大活人就這樣在短短3秒內化為灰燼,這還沒完,隨着達奇瓦解變成飛灰,那隻慘白手
掌的主人亦輕輕往前移動半米,隨着人型黑影脫離陰影,最後露出名身穿古代宮裝的美麗女子,女子雙腳離地懸浮半空,看似美麗的臉孔卻攜帶着扭曲笑容,目前就這樣居高臨下盯着庫爾斯,與此同時,在女子完全沒有張嘴的情況下,一串滲人耳膜的笑聲亦頃刻間響徹現場,在死寂黑暗的巷道中清晰迴蕩:
「呵呵呵呵呵……」
聽着女子那陰森詭異的刺耳笑聲,剛剛被嚇到凝固的庫爾斯瞬間反應了過來,然後……
「啊!!!」
先是猛然發出聲驚懼尖叫,接着,庫爾斯轉身就跑,像一隻被嚇破膽的野狗般嚎叫奔逃,哪怕他並不理解宮裝女人到底是什麼,可他終究親眼目睹了達奇下場,知道宮裝女人極其可怕,但凡被其觸碰者,下場就會瞬間崩塌化為灰燼!
為了避免自己也落得個和達奇一樣的下場,庫爾斯反應奇快,雖說被嚇破了膽,可他還是搶在宮裝女人靠近前連滾帶爬逃離現場,朝遠離女人的巷道方向死命狂奔,才剛跑了四五秒鐘,他便竄出40餘米,其實際速度甚至持平了職業田徑運動員,竟被恐懼刺激的潛能爆發,眼看就要奔抵巷道拐角!
至於宮裝女人?
她沒有追擊,沒有動靜,只是放任庫爾斯尖叫逃跑,自己則懸浮原地默默看着,目送男人越跑越遠,直到對方快要奔進拐角,宮裝女人才有反應,但這所謂的反應卻並非追擊,而是在空氣波紋的震盪中瞬間消失,毫無徵兆失去蹤跡,接着便憑空出現在百米開外的巷道拐角,突然出現在庫爾斯前方!
這是瞬移,正那是無視距離的空間瞬移!
「啊啊啊啊啊!」
由於事發突然,加之毫無半分心理準備,見原本還置身後方的宮裝女人憑空轉移到自己身前,正死命奔跑的庫爾斯當場被嚇了個魂飛破散,他做夢都沒想到事情會變成這樣,縱使他理解不了其中緣由,可並非白痴的他仍能看出那是瞬移,宮裝女人竟擁有瞬間移動的能力!倉惶間,他表情駭然,哇哇大叫,早先還死命邁動的雙腿更是瘋狂收腳,很明顯,因之前跑的實在太快,所以當宮裝女人突然出現在身前時,他收不住腳了,就算他反應不俗立刻停止,但在衝擊慣性的促使下,他還是一頭撞向了宮裝女人,最後竟赫然撞中了女人身體,可怪就怪在這裏了,當庫爾斯撞中宮裝女人的那一刻,他沒有感受到撞擊特有的實質觸感,轉而從波紋傍身的女人身體直穿而過,接下來,熟悉的一幕出現了:
當庫爾斯從宮裝女人身軀穿過的下一刻,他雖終於卸掉那股衝擊慣性,雖最終停止疾馳奔跑,可他的身體卻也在此刻瓦解崩塌!像剛剛的達奇那樣以快到驚人的速度粉碎瓦解,由於崩塌的速度太快,庫爾斯甚至連死前慘叫都來不及發出,人就已經變成一堆黑色灰燼!
「呵呵。」
隨着庫爾身體瓦解化為灰燼,前方,就好像知道男人下場似的,宮裝女人沒有回頭,只是呵呵一笑,接着便在空氣波紋的震盪下瞬間消失,隨着宮裝女人憑空消失,巷道恢復平靜,最後只留下兩堆類似紙張焚燒的黑色灰燼。
但,事情並未結束,遠遠沒有結束。
畫面轉移,轉至另一條漆黑壓抑的地陵巷道中,此刻,一名0出頭的阿拉伯隊女性新人正淚流滿面,嘴裏不斷喊着什麼。
「隊長你們在哪?我好害怕!誰能帶我離開這啊?嗚嗚嗚……」
環境的幽暗陰森讓這名落單已久的女性新人崩潰了,此刻的她哪裏還顧得上尋找定魂珠?轉而被漆黑環境嚇到崩潰,目前正邊哭邊喊,順帶在好似迷宮的巷道中盲目亂走,試圖用這種方式找到同伴,然,說時遲,那時快,正當女人途徑一條巷道拐角之際,在完全沒有發出任何響動的情況下,女人的背後浮現波紋
,伴隨着波紋率先冒出,黑暗中浮現人影,人影則伸出手掌觸碰女人,在女人未曾察覺的情況徑直按住肩膀,然後……
「啊……」
仿佛身體突然觸電,手掌才剛碰到女人,女人便身體驟顫發出嗚咽,旋即以快到恐怖的速度身體崩塌,徑直化作一堆灰燼!
待女人化作灰燼後,再看後方,就見黑暗中哪裏還有波紋?哪裏還有人影?有的只是黑暗,就好像剛剛任何事都沒有發生過似的,整條巷道無聲無息。
半分鐘後,在又一條環境相似的地陵巷道中,一名男性新人正打着手電邊走便看,一副正尋找東西做派,倒是嚴格遵守了隊長命令,目前男人正認真尋找定魂珠,沿途不斷掃視巷道路邊,可……
也就在這個時候,男人身後浮現波紋,裏面則悄悄伸出一隻人手,人手則瞬間按住了男人後背。
「啊……」
伴隨着一聲宛如觸電的痛苦呻吟,3秒後,男人不見了,最後只留下堆不明其意的黑色灰燼。
屠殺開始了。
在完全無聲無息的情況下,一場針對所有執行者的恐怖屠殺正式開始!
很多時候人們的思緒往往會受環境影響,且越是危險的環境,人的神經就越發緊繃,行事風格就越發謹慎。
「呼,呼,呼……」
「不行了,陳先生咱們能歇歇嗎?我快走不動了啊!」
長達半小時的持續奔走讓范志龍疲憊不堪,如果說起初他還能咬牙硬撐,那麼隨着時間流逝,待發現不管走到哪都是無窮無盡巷道後,終於,這名體質欠佳的劇組燈光師絕望了,僅剩的一絲毅力徹底崩塌,故而手拄膝蓋停步喘息,同時朝身前仍繼續行走的陳水宏抱怨,希望胖子能暫時停下稍作休息。
另外,范志龍做夢都沒想到眼前這名叫陳水宏的資深者體能會如此之好,明明是個滿身肥肉的胖子,按理說這種體型最易疲憊,不料從雙方中途偶遇結伴而行,在到此時此刻走了許久,胖子竟不累不喘,直到現在仍是幅體能充沛的樣子!?
暫且不提范志龍目前正如何驚訝如何詫異,但陳水宏卻顯然不贊同這名新人的休息提議,見范志龍氣喘吁吁要求休息,抖了抖因過於緊張而全程抽搐的臉睱肥肉,陳水宏沒有立刻回答,而是瞪圓眼睛掃視周遭,將貓眼手電360度旋照射,甚至連最易忽略的頭頂都不放過,極度謹慎觀察片刻,直到確認附近並無異常,胖子這才稍微放鬆,接着便將臉一板厲聲呵道:「休息?你小子還真敢想!你知不知道這裏是哪?又知不知道地陵里有什麼?這裏可是有一隻神通廣大的地縛靈!一旦被其找到,屆時咱倆誰都活不了!」
「地縛靈?」
「等等,這東西陳先生你之前就說過好幾次了,那地縛靈到底是什麼啊?咋把你嚇成這樣?莫非是鬼?」見陳水宏再次談及地縛靈,終於,期間曾多次從胖子嘴裏聽說此物的范志龍徹底懵了,喘息間,他摸着腦袋好奇詢問,可惜正急於離開的陳水宏卻並不願意詳細解釋,只是隨口回應道:「你問這麼多幹嗎?像你這種新人就算你知道也沒啥意義,反正你只需記住一點就行了,剛剛你猜對了,那個叫地縛靈的東西的確是鬼,而且還是種極其厲害的鬼!」
說到這裏,也不管范志龍有何反應,陳水宏一把抓住對方手臂,接着便拉着對方繼續前行。
「好了,這會子你也差不多休息夠了,趕緊跟我走!」
很明顯,通過以上兩人的舉止對話,可以確定雙方並非開始就在一起,而是率先被空間能力分別轉移,只不過期間恰好遇到而已,雙方的機緣巧遇也隨之帶來了兩種不同反應,遇到資深者的范志龍自然是滿心歡喜,可在看到眼前只是個新人後,陳水宏卻絲毫開心
不起來,他其實最想遇到的是資深者,內心則希望遇到何飛或陳逍遙,就算碰不到以上兩人,其他人也行,可以這麼說,在陳水宏的個人心中,除某眼鏡男和某名刁鑽古怪的少女外,遇到任何一名神州隊資深者對他而言都算一種安慰,可惜找了半天,資深者他一個都沒找到,臨了卻碰到一個屁用沒有的范志龍,此種結果又如何不讓他遺憾懊惱?
當然了,常言道蚊子再小也是肉,縱使范志龍只是個屁用沒有的新人,但,當半小時前雙方偶遇,當親眼看到范志龍那張掛滿激動的臉後,陳水宏眼珠一轉,接着便果斷答應了范志龍的組隊請求,至於原因?原因不言而喻。
「等,等等,陳先生你拽我啊,這才過了1分鐘,我怎麼可能休息夠?」
此刻,拽着正叫嚷掙扎的范志龍,陳水宏毫不猶豫拔腿就走,繼續在四通發達的巷道內奔走移動,期間東瞅西看,擺明是在尋找隊友,雖說何飛老早就命令眾人尋找定魂珠甚至讓大伙兒尋找武則天的主陵墓室,可向來怕死的陳水宏又怎麼可能老老實實沿途尋找?他既不會放緩速度尋找珠子,也不會專心致志搜尋墓室,反而快速行走,用僅比小跑稍慢一點的速度倉惶穿梭,唯恐慢行一步就有危險!
(娘啊,這裏是哪啊?為何走到哪裏都是巷道?簡直和迷宮差不多了!)
拽着疲憊不堪的范志龍,陳水宏邊走邊想,而眼前這走哪都是巷道的複雜環境也確實讓胖子越發緊張,緊繃的神經愈發緊繃,右手更是死死抓着范志龍。
倉惶奔走了大概十幾分鐘,期間也不知途徑了多少巷道,好在期間平安無事,倒也算得上不幸中的萬幸了,本以後面依舊是漆黑空蕩的諸多巷道,可,走着走着,當再次途徑一條巷道且兩人亦打算拐進通道的時候,剛一來到路口,迎面竟直直走來一道黑影!
「啊!」
「哇啊啊啊!」
見拐角人影迎面走來,且眼看就要撞上自己,剎那間,無論陳水宏還是范志龍,二人雙雙大驚失色,當場被嚇了個屁滾尿流!以上描述固然屬實,但陳水宏畢竟是資深者,反應遠在范志龍之上,電光石火間,就在范志龍呆立原地本能尖叫的時候,陳水宏動了,他果斷鬆手放開范志龍,旋即用完全不符合自身體型的速度轉身就跑,其速度之快甚至持平了博爾特!
不過……
「啊!」
拔腿跑了不到10米,一道和自己極其類似的驚恐尖叫卻硬是讓陳水宏停下腳步。
聞聽聲音突然駐足,接着便心懷坎坷回頭觀察,直到舉起手電照向對面,這才看清事實真相:
正前方,也就是范志龍身前的對面巷道里,一名男子已不知何時癱坐地面,目前正一邊尖叫一邊掙扎,儼然要起身逃跑,話是這麼說沒錯,可在接觸到胖子照來的手電燈光後,下一刻,男人卻不跑了,就好像瞬間明白了什麼似的,尖叫戛然而止,動作頓時凝固,然後舉起自己的手電朝陳水宏二人照來,也是直到此時,雙方才各自看清對方身份,先不說那倒地男人看到了什麼,至少陳水宏認出了對方。
燈光照射下,就見男人個頭中等,身穿便裝,除嘴角留着撇小鬍子外,容貌還頗為猥瑣。
唐納德。
正是當初那名曾和陳水宏爭奪過棺中物品的唐納德,一名隸屬阿拉伯隊的資深者。
(草他媽的,居然是這傢伙,嚇死老子了!)
此刻,雙方互持手電照着對方,待看清各自容貌後,不論是陳水宏還是唐納德,二人無不惱怒異常,紛紛在看清對方的剎那間內心暗罵,瘋狂問候各自全家,當然以上反應僅僅只是內心念頭,現實則截然相反,考慮到雙方團隊的合作關係,為了維持和諧氣氛,明明早已在心裏問候了對方祖宗十
八代,可陳水宏卻沒有表現出來,而是露出笑容,折返而回,然後朝唐納德善意招呼道:「啊,原來是唐納德先生,剛剛真是嚇死我了,幸虧只是場誤會。」
「咦?陳先生是你?啊,對對對,誤會誤會,剛剛只是場誤會,其實我剛才也被嚇的不輕,好在只是虛驚一場。」見陳水宏主動招呼進行示好,果然,隨着眼珠一轉,剛剛還滿臉後怕的唐納德也瞬間堆起笑容,同時起身點頭,不斷表示那是誤會。
兩個很有心機但卻隸屬於不同隊伍的資深者就這樣機緣巧合重新『邂逅了,結果是肯定的,由於雙方皆是人類,加之兩邊還是熟人,最初的恐慌氛圍瞬間消失,陳水宏不怕了,唐納德不怕了,就連之前被嚇成半死的范志龍也結束了尖叫,目前正摸着胸口滿臉後怕,當然這不是重點,身為新人的范志龍不會也不可能被資深者關注,能夠引起資深者關注的也只會是資深者。
雙方碰面一通交談,這才得知事情原委,原來不單神州隊被某股空間能力隨機分散,阿拉伯隊也一樣中招,無論是資深者還是新人,整個隊伍都被拆散,而唐納德便是其中之一,莫名出現在一條從未來過的黑暗巷道,且值得一提的是,雖說兩支隊伍皆已分散,但雙方隊長卻想到一塊去了,人群分散之初,何飛就認定傳送他們的是空間能力,地陵則鐵定藏着只地縛靈,阿卜杜拉也得出了完全一樣的分析結果,接着兩位隊長便開啟了心靈連接,並各自同己方成員討論對策,雙方商討結果也幾乎相同,那就是在團隊已經分散且很難重新匯集的情況下繼續執行任務,以這種被迫分散的方式繼續尋找定魂珠,唯一不同的是……
相較於僅要求成員尋找珠子的阿卜杜拉,何飛卻想的更深,除要求成員尋找定魂珠外,還額外提醒眾人尋找武則天的主陵墓室,懷疑定魂珠有可能藏在墓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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