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來,罪惡呈擴大趨勢。
不單榆樹街幼兒園有孩童失蹤,整個春木鎮都發生了孩童失蹤案件,每當孩童被找到,映入眼帘的總是屍體。
小鎮陷入了慌亂中,失去孩子的家庭痛哭流涕,擁有孩子的家庭提心弔膽,生怕自己的孩子也會慘遭那名未知變態的毒手,在那段極致動盪的時間裏,小鎮居民如臨大敵人,竭盡所能保護孩子,可饒是大人們如何謹慎,意外總會發生,總會有小孩無故失蹤並死在那個喜歡虐殺孩童的變態瘋子手中,誠然警方用盡全力,但罪犯卻從來不曾留下痕跡,導致警方查無可查。
不過,正所謂常在河邊走早晚會濕鞋,正當小鎮籠罩在一片看不見的黑暗陰雲中時,一名女孩的家長無意中發現了倪端,父母從女孩身體上發現了傷痕,疑似被利刃切割的細長傷口,在父母的聯合逼問下,女孩怯生生吐露實情,把弗萊迪曾帶她去秘密基地進行『遊戲』的事告訴父母。
果不其然,得知了真相原委,憤怒的父母選擇報警,而警方也很快在幼兒園抓住了正和孩子們開心玩耍的弗萊迪。
真相大白了,一時間,整個小鎮的人都知道弗萊迪是罪犯,正是那個虐殺孩童的變態兇手,居民們要求嚴辦弗萊迪,但讓所有人大感失望的是……
警方沒有在弗萊迪家中找到證據,任憑如何搜索,最後都沒有找到弗萊迪的殺人鐵證,而鎂國又向來是個很講罪證的國家,在沒有確鑿證據來證明某人有罪的情況下,警方無法為其定罪,所以很自然的,在被簡單關押了幾天後,弗萊迪無罪釋放,不錯,靠着大師級別的犯罪手法,弗萊迪再次逃過一劫,就這樣輕鬆恢復了原有生活。
或許在講究證據的警方眼裏弗萊迪只是個值得懷疑的嫌疑人,可那些控告弗萊迪的家長卻堅信弗萊迪就是兇手,因為在弗萊迪被警局關押的那段時間裏,小鎮全程平靜,可隨着弗萊迪的無罪釋放,很快,小鎮竟再次出現了孩童被害事件!
毫無疑問,弗萊迪忍不住重新出手了,內心的邪惡欲望促使他不斷朝這些天真可愛的孩子們釋放死亡,從而以滿足他的早已扭曲的變態嗜好,為了保護自己的孩子,家長們繼續報警,然而每次報警換來的都是警方的苦澀搖頭,他們沒有任何證據能證明近期的孩童死亡案和弗萊迪有關,派出的盯梢警員也沒有看到弗萊迪有違法舉動,沒有證據就無法逮捕,無法逮捕則意味着罪犯可以逍遙法外,然後繼續傷害着這座被惡魔選中的小鎮。
人的忍耐是有極限的,當某件事嚴重到足以威脅自身或親人生命的時候,人們便會不惜代價做出反擊,哪怕在法律層面毫無證據。
所以,要做點什麼,無論如何都要做點什麼,否則自己的孩子也早晚會慘遭毒手!
為了替自己死去的孩子報仇,為了保護自己正時刻受到威脅的孩子,數日後,懷揣着滿心憤怒,許多失去孩子或擁有孩子小鎮居民聚集在一起,然後共同制定一個專門針對弗萊迪的復仇計劃!
……………
那是一個烏雲密佈的陰天,因涉嫌犯罪從而被幼兒園強行解僱的弗萊迪正在家『工作』,所謂工作自然是製造他的特殊工具,比如因突發奇想而精心打造的鐵爪手套。
工具室內,弗萊迪辛勤勞動着,靠着小型車床的打磨加工,一件五指間延伸利爪的特殊手套就此完成,此刻,注視着這件由自己親手製造的工具,弗萊迪神色激動凝神欣賞着。
「這是件藝術品,絕無僅有的藝術品。」觀看期間,弗萊迪自我驚嘆,認為這是他至今為止所製造的最好工具,性質完全可以稱之為藝術品,或許是審美眼光的不同,手套在他眼裏美輪美奐等同藝術,可手套的外形卻極度駭人,過於冰冷的純鐵材質以及那延伸開來的五根利爪是那麼邪惡猙獰。
可是,正當弗萊迪沉浸於藝術欣賞的時候,他,聽到了聲音,感覺不遠的地方出現了汽車轟鳴,作為一名天生警惕的犯罪大師,弗萊迪很是機警,事實上才剛聽到些許響動,弗萊迪就已經跑出房門直奔院子,站在院中看向門外,就見十幾輛私家汽車正轟鳴駛來!
眼見車輛並非警車,弗萊迪瞬間慌了,因為他很聰明,清楚這些私家車意味着什麼,更知道車裏都是哪些人,不說別的,單從自己在小鎮的種種行為中就能輕鬆猜出邏輯因果。
所以……
「該死!」
眼看車群就要抵達門前,驚慌中,弗萊迪轉身就跑,在隨口罵了句髒話後繞到後院,旋即翻越圍欄跑向后街。
很顯然,弗萊迪打算逃跑,在猜出有大量孩童家長要找自己麻煩的下一刻果斷跑路,固然他是個喜好虐殺的變態罪犯,可現在的他畢竟是人,屬於真真正正血肉之軀,被刀捅會死,被槍打會死,被人海群毆一樣會死,所以很自然的,弗萊迪極其聰明的選擇逃跑,打算立刻逃向北街警局,也只有逃到那裏,自己的生命安全才會得到保障,只可惜……
弗萊迪低估了這群急於替孩子報仇的家長,而密謀已久的家長們也早就料到他的意圖,眼見兇手打算逃跑,焦急中,駛在前面的一輛汽車突然折轉,旋即加大油門轉向包抄,為了防止兇手順利逃脫,包抄期間,車裏的男子甚至還掏出獵槍瞄準射擊!
砰!
「嗚啊!」散彈槍特有的扇面子彈成功命中了倉惶奔跑的弗萊迪,打的弗萊迪肩膀冒血登時慘叫,當然,目標雖說目中,但由於距離過遠,事實上真正打在肩頭的只是枚威力衰減的散彈罷了,看似肩膀血紅,實際並未構成多大傷害,然而饒是如此,這突如其來的一槍卻還是打亂了弗萊迪的最初計劃,嚇得他趕忙折轉,已經不敢繼續逃往警局所在的北面街區,轉而在槍支威脅下掉頭鑽進右側小路,就此開始在街區中漫無目的掙扎奔逃。
「快!跟上,別讓這個雜種跑了!」
結果是肯定的,見兇手折轉方向再度奔跑,車裏,憤怒的家長們自是駕駛汽車即刻尾隨,有的選擇繞路堵截,有的預判方向搶先趕往,有的則仗着車體較小徑直開進小路追擊,其實說一千道一萬,眾人的目的只有一個,那就是解決掉弗萊迪,讓這個虐殺孩童的變態付出代價!
於是,在足足十幾輛汽車的圍追堵截下,弗萊迪插翅難逃,而滿懷恨意的家長們也幾乎把弗萊迪逼到絕境,追擊期間,不管他躲進哪裏也不管他鑽進哪裏,用不了多久總會被轟鳴駛來的汽車發現找到,無奈之下,弗萊迪只好繼續奔逃,好在附近街道環境頗為複雜,擁有大量的狹窄小路和民宅胡同,藉助還算複雜的街區地形,目前還能堅持周旋,否則他早就被車撞死了,同時這也是弗萊迪有生以來中最為狼狽的一次。
接下來,事態愈發惡劣。
在諸多汽車的圍追堵截下,弗萊迪的活動區域越來越小,每當他跑到一個地方,附近總會有車駛來,從而逼的他不得不再次轉向另尋他路,其處境就好天空的烏雲那樣前景一片黑暗,他看不到逃出生天的機會,有的只是驚慌失措,他做夢都沒想到自己有朝一日會落到這步田地,為了孩子,家長們竟跳過法律對付自己。
由於活動範圍的越來越小,弗萊迪快完了,剛剛就有一次差點被撞,若不是他及時躲避跳往路邊,秒前就已經死了,可就算他勉強躲過了車輛撞擊,還不等他喘勻氣息,裹挾着呼嘯轟鳴,旁邊再次撞來汽車,見狀,弗萊迪連滾帶爬,好不容易躲了過去,不料卻機緣巧合滾至路口,而路口前則赫然是數輛並排駛來的汽車!
毫無疑問,為了自己的孩子,這群家長已經瘋狂,打譜要不折手段弄死仇人,見兇手滾至路旁,這些人又怎麼可能不把握機會?
至於弗萊迪……
注視着幾輛並排撞來的汽車,弗萊迪害怕了,他雖對他人向來殘忍,可當輪到自己面臨死亡時,他卻十分恐懼,對即將到來的死亡嚴重排斥,為了活着,弗萊迪拼命了,像一隻被逼急眼的野狗般繼續翻滾,先是發瘋滾動躲過汽車,旋即鑽進一條路邊胡同,然而遺憾的是……
沒用,毫無意義,沒有人能夠在這種性質的追擊中逃出生天,旁人如此,弗萊迪亦是如此,哪怕他為了生存竭盡所能,實際也只是將結局推遲罷了。
半小時後。
為了避免被車撞死的結局,最終,黃昏時分,弗萊迪被迫逃進一座廢棄工廠,也不管工廠以前屬於哪種工廠,但這裏卻是弗萊迪目前唯一能暫時躲藏的地方。
「站住!弗萊迪你個雜種站住!」
「你逃不掉的!」
在身後諸多叫罵與汽車轟鳴的共同陪襯下,弗萊迪氣喘吁吁鑽進廠房,而打譜要血債血償的家長們也果然在追到門口後停下汽車,接着紛紛下車大罵追趕,一時間,幾十名男男女女沖向廠房,而唯恐被槍打死的弗萊迪也果然在鑽進廠房的下一刻回身關門,將廠房特有的厚實鐵門死死鎖住。
然後……
咚咚咚,咚咚咚!
「出來吧弗萊迪,現在是時候把賬算一算了!」
「雜種快開門!他瑪的快開門!」
此刻,聽着門外那起此彼伏的砸門叫罵聲,弗萊迪驚魂未定,整個人前所未有的慌亂,雖然他知道鐵門絕無可能被撞開,可這裏畢竟不是久留之地,所以很自然的,驚慌中,弗萊迪本能回頭尋找出口,明顯要尋找能偷偷離開的後門出口。
暫且不談弗萊迪目前正如何在廠房東奔西跑尋找退路,但聚集門前的家長們卻早已制定了對策。
「快,喬治,你帶人去後門堵着,別讓他溜了!」人群中,一名看似領頭的中年人大聲吩咐着,被稱之為喬治的男人也立刻帶人繞向屋後,看似想要圍困目標,實則根本不是這麼回事,很快,隨着人群分散包圍廠房,中年人咬牙切齒,待用充滿仇恨的目光狠狠看了眼廠房大門後,中年人轉身走向汽車。
來到車前,男人擰開油箱,接着用隨身攜帶的酒瓶接取汽油!
「喂,薩爾斯你在幹嗎?不,不行,這樣不行!」
見男人拿出瓶子狂灌汽油,身旁妻子嚇了一跳,忙出言阻道:「要不我們還是通知警察吧,然後讓這他當面說出自己的罪行,給他次機會吧?」
見妻子關鍵時刻突然心軟,中年毫不理會,只是咬牙切齒繼續灌油,而旁邊的另一名家長則果斷搖頭出言駁斥道:「機會?這雜種當初殺害孩子的時候有沒有給孩子們一次機會?我的小湯姆就是被死在雜種手裏的!」
「殺了他!殺了這個雜種,讓他付出代價!」
男人言罷,附近的諸多家長也一個個咬牙切齒集體附和,當然家長們目前在幹些什麼已不重要,重要的是弗萊迪逃不掉了,經過剛剛的緊張尋找,他發現廠房是倉庫,裏面堆積着大量積塵多年的各類雜物,且根本沒有後門,可以這麼說,目前除已經被自己親手鎖死的大門外,這裏只剩一面窗戶,但窗外卻聚集着大量群情激奮的復仇家長,他,逃不掉了,已經不可能抽身離開,至此成為了一隻上天無路下地無門的瓮中之鱉!
唯一值得慶幸的是倉庫堅固,家長們無法進來,也正因如此,在弗萊迪的個人看來,自己仍有希望,就算他目前無路可逃,可只要時間一久,收到消息的警察便會趕來,畢竟之前的追逃動靜鬧得太大,而只要警察趕來,屆時自己就安全了。
懷揣着某種僥倖心理,弗萊迪強自冷靜,旋即在堆滿雜物的倉庫里左右尋找,尋找可用來防身的武器工具,只是……
認真尋找了片刻,他沒有找到所謂的防身武器,反倒在途徑某台貨架時無意中發現一本書。
一本不管怎麼看都極其怪異的黑色書籍。
「呼!咳,咳咳咳!」
是的,由於書籍造型太過怪異,且邊緣還鑲有非常罕見的花紋金邊,弗萊迪的目光被吸引了,出於好奇,他本能探手拿下書籍,然後在吹掉鋪滿封面的灰塵後看向封面,入目所及,就見封面印刻着一行暗金文字:
死靈之書。
沒有認知到眼前這本名為的東西具體代表着什麼,但是!就好像天生和此書有緣似的,注視着手裏的,弗萊迪看的呆了,他就這樣盯着封面陷入呆滯,呆滯期間,靈魂則不斷催促他打開書籍,那種莫名其妙的誘惑簡直無法抗拒,所以……
維持着內心深處的那股痴迷,弗萊迪掀開了封面,可讓他始料未及的是,就在他掀開書籍封面或者說當視野投向書籍首頁的那一刻,映入眼帘的卻是段字體奇大可又根本看不懂實際意思的詭異文字:
「我將生命獻祭於你,而你則賦予我永生不滅的靈魂,我,終將獲得永生。」
盯着眼前的詭異文字,陷入痴迷的弗萊迪嘴唇微動,繼而不受控制念了出來,就這樣把文字完完整整念誦於現實,聲音則清晰迴蕩在死寂黑暗的倉庫之中。
然後……
不知是錯覺還是眼花,當他完整念誦了這段疑似咒語的文字後,他仿佛看到了黑色,整本書赫然開始自行燃燒,被一團憑空冒出的黑色火焰籠罩其中!!!
目睹黑火突兀燃燒,弗萊迪登時大駭,手臂一抖書籍掉落,然而,正當他打算低頭查看,想確認書籍是否燃起黑火時,他,看到了真正火焰。
碰!嘩啦啦!
伴隨着一道玻璃碎裂的刺耳聲響,對面,門旁的窗戶被砸碎了,與此同時,還不等弗萊迪反應過來,一枚裹挾火焰的瓶子就已經緊隨其後扔了進來,且剛好落進一堆極易燃燒的雜物當中。
連同一起的,還有一道滿含仇恨的咒罵怒吼:
「弗萊迪,下地獄去吧!」
呼啦!
「啊!」
裝滿汽油的酒瓶輕鬆點燃了倉庫雜物,現場騰起火焰,大量如潮水般蜂擁擴散的火焰則順勢將距離最近的弗萊迪籠罩包裹,火焰籠罩下,弗萊迪變成了火人,為了活着,他瘋狂自救,脫掉外衣,繼而露出了那件紅白相間的花格子毛衣,只可惜,來不及了,由於火勢蔓延實在太快,縱使他非常聰明脫衣自救,可洶湧襲來的火焰卻完整籠罩了他,導致弗萊迪痛苦不堪喪失生機,無奈只好慘嚎,像一隻墮入地獄的魔鬼般身體扭曲不斷尖叫,頻繁發出一陣陣滲人耳膜的尖利哭喊,搭配着火焰灼燒,他的身體被嚴重燒傷,他的臉孔被徹底毀容,皮肉被燒的呲呲作響,以至於流出大量觸目驚心的焦油膿血!
可饒是皮開肉綻身體冒血,但火焰依舊沒有放過他,仍然在瘋狂灼燒着他那殘破不堪的血色身軀……
哐當!
「啊,嗚哇啊啊啊!」
噠噠噠噠噠!
烈火灼燒下,弗萊迪開始奔跑,在現已化作火海的倉庫里慘叫奔跑,過於劇烈疼痛竟促使他強行撞開倉庫鐵門!接着,維持着火人形態,弗萊迪衝出倉庫肆意急奔,他不知道自己要去哪裏,只是在痛苦的刺激下縱身跑動,在十幾名孩童家長的圍觀下衝出火海盲目奔馳,火焰中,他的兩顆眼球變成空洞,他的臉孔容貌血肉模糊,但他最終還是死了,被過於劇烈的火焰活活燒成焦炭,唯一讓弗萊迪深感不解的是……
明明火焰早已燒瞎了眼睛,明明眼睛早已成為空洞,可在他生命消散的最後時刻,透過完全純黑的空洞眼眶,他好像看到了畫面,親眼目睹了一張臉,一張被黑火包裹的人臉。
那不是自己的臉,而是一張從未見過的扭曲人臉,黑火籠罩下,人臉在笑,正以面貼面的方式同弗萊迪互相對視着,且對視時間越久,人臉的笑容就越發扭曲,愈發瘋狂,最後竟發出串不似人類的怪異笑聲: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啊哈哈哈哈哈!」
這一刻,人臉在笑,弗萊迪同樣在笑,就在生命消散的最後時間裏莫名其妙大笑起來,詭異的笑聲則聽的眾人心驚膽寒,讓這些貌似已復仇成功的家長們背脊冒汗,集體顫慄,直到笑聲消失,直到弗萊迪完全變成一具沒有生命的漆黑焦屍。
事情結束了。
是的,結束了,這場發生在春木鎮的虐殺孩童案最終以弗萊迪葬身火海宣告終結,而弗萊迪本人也順利被這群報仇心切的孩童家長們送進地獄,常言道法不責眾,介於參與者實在太過,再加之弗萊迪並無親人,為了儘快結案,警方選擇不了了之,只不過……
作為一名曾殘忍虐殺當地孩童的變態罪犯,哪怕已經死了,可弗萊迪的名字亦至此被人牢記,深深印刻在每一名小鎮居民的心中,永遠無法忘記。
每當家裏的孩子不聽話時,大人們總會說出『弗萊迪』這一代表恐怖的罪惡名字。
「如果不聽話,弗萊迪就會來找你!」
可事實上呢?
事實上弗萊迪確實回來了,一年後,在某個烏雲密佈的死寂夜晚,鎮裏來了個男人,一名頭戴禮帽且身着紅白毛衣的男人。
噠噠噠,噠噠噠。
此刻,行走在空寂漆黑的小鎮路中,男人嘴角上揚,滿面笑容,期間則不時發出串難以形容的詭異笑聲:
「呵呵呵呵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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