凶靈秘聞錄 第一千八十三章:恐怖演變

                      「喝啊!」

    噠噠噠噠噠!

    不錯,口中數字剛一念完,下一刻,何飛動了,滿臉煞白的他就這樣在發出大喝後猛然前沖,死命疾馳,憑藉衝擊力掙脫肩膀人手繼而不管不顧朝前方跑去,他現已基本得出結論,基本斷定螝無法直接殺人,只有當被襲擊者滿足其殺人條件後方可動手擊殺,或許這算個好消息,可惜現在高興還維持尚早,畢竟對方非同尋常,對方不是尋常螝物而是只神通廣大地縛靈,所以縱使如此他仍不會天真以為只要不回頭即可安全,而此刻他只需做一件事即可,那就是趁機逃離,趁機脫險,儘可能搶在地縛靈轉換攻擊方式前用最快速度找到出口逃出螝屋!

    「啊,等等我,不要丟下我啊!」

    噠噠噠噠噠!

    呼喊摻雜顫慄,聲音滿含驚懼,周若宜傻眼了,她無論如何都沒想到對方竟說跑就跑毫不遲疑,竟當真在念完數字後不管不顧奪路狂奔,見狀,就算她依舊搞不懂對方是否突發神經,然唯恐被單獨丟下的她卻徹底沒時間琢磨真相尋找答案了,兀自一愣,旋即亦驚慌失措拔腿追趕,在幾欲流淚孤寂壓力下邊喊邊跑,幸虧她反應還算及時,否則極有可能被青年就此甩下。美國小說網 https://m.gogogous.com/

    事態陷入僵局,危險逐步升級,被一系列明明存在但又決然找不出半絲線索的謎團逼迫下愈發不可收拾。

    此時此刻,濃霧籠罩下,二人就這樣一前一後再次奔逃,如兩名在黑暗中摸黑前行的瞎子般毫無顧忌肆意穿梭,沒有人知道結局最終如何,唯一能看到只有血霧,只有迷茫,只有那隱藏於濃霧深處的索命陰寒。

    ………

    恐懼是毒藥,一旦沾染會令中毒者驚慌失措喪失理智,然後在過度絕望中悲鳴死亡。

    恐懼是洪水,一旦釋放會將入水者淹沒吞噬無影無蹤,然後在痛苦溺水中窒息死亡。

    恐懼是火焰,一旦灼身會把近身者覆蓋掩埋燒焦撕碎,然後在悽厲劇痛中掙扎死亡。

    恐懼是人類與生俱來的情緒,不懂恐懼者往往活不長久,不懂害怕者終究難以存活。

    但是,縱使如此,恐懼終究只是情緒之一。

    有些時候,比如在危險中遭遇特殊情況時,那麼其他情緒會爆發,破天荒蓋過恐懼,直至取代恐懼,直至演化為心態主導。

    ………

    螝屋長廊某一地段。

    如用感知器官來觀察,首先會發現此地已然處於寂靜當中,唯有濃鬱血霧一直充斥周遭遍佈長廊,搭配着死寂無聲給人以從未有過的孤寂陰冷感,然,凡事無絕對,寂靜誠然久久維持,實則只是相對而言,過了大約數分鐘後,一串腳步聲由遠及近,伴隨着腳步逐漸接近乃至越來越響,不消片刻,兩道人影在濃霧中先後閃過,最終如早前般略過路段奔至遠方。

    血色紅霧充斥空間,將除聲音以外種種事物籠罩遮掩。

    「呼!呼!呼!」

    「何警官,我,我好累,能休息一下嗎?」

    移動期間,一段女人話語自背後傳入何飛耳中,毫無疑問聲音來源於周若宜,而其本人也確實如其所說那樣疲憊至極,哪怕周若宜曾慶幸過出門前穿了雙方便於運動帆布鞋,可惜便於運動不等於長久運動,歸根到底她終究是個女人,體能無論如何也比不過何飛,果然,隨着接連奔跑持續前行,加之時間分秒流逝,她的體能出現衰竭現象,她很想停下休息,但又擔心對方不管自己獨自跑掉,無奈之下,美女主播開始哀求,希望能稍稍停滯暫時休息,至於何飛……

    他早已被恐懼包裹,在地縛靈的死亡逼迫下心驚膽寒倉惶無措,結果可想而知,對於女人哀求大學生沒有理會,或者說他原本不想搭理,之所以如此形容,是為他自身實際行動回應了女人,回復了對方。

    在那看似沒有原因,實則有所理由的情況下逐漸放緩腳步。

    根源並不在於周若宜苦苦哀求,而在於他發現了什麼,就在其繼續奔跑打算用行動來回答女人之際,何飛的奔跑速度反倒越來越慢,越來越緩,直至徹底停止,因為,跑着跑着,藉助貓眼手電,前方不遠處,他發現了一道熟悉身影。

    熟悉,難以忘卻的熟悉。

    雖然前方濃霧遮擋導致視野不清,導致他看不清全貌,然而濃霧裏那若隱若現的身型仍無時無刻提醒着何飛,提醒着他那是名熟人,一名對他個人而言印象極深之人。

    看到這裏,何飛心臟猛然顫抖,其後就這狂跳不止再無結束,不僅如此,當視野、直覺、意識乃至靈魂統統告訴他所見畫面並無虛假後,緩步靠近間,注視着那道熟悉身影,心臟越跳越快,身軀開始顫抖,像一具行屍走肉般搖搖晃晃難以自控,整個人宛如丟失了魂魄,就這樣一邊肢體顫抖一邊踱步前行,在無法抗拒的真相逼迫下徑直穿越血霧,強行抬腳近前,過程中抖動不休,頻繁抽搐的嘴裏貌似還喃喃自語着什麼。

    「不……不可能,絕對是螝製造的幻覺,嗯,是幻覺,一定是幻覺,幻覺,幻覺,必然是幻覺……」

    噠,噠,噠。

    幻覺與否沒人知道,唯一知道是路程短暫,數秒後,混合自言自語,搭配着頻繁念叨,何飛最終抵達終點,來到身影旁邊。

    近身凝視,抬頭細看,就見熟悉的身影如今正被一根麻繩吊掛於半空,且更為可惜的是,熟悉身影此刻已無法說話,既不能說話也做不到伸出雙臂迎接自己,是的,對方失去了生命,為一道失去生命的熟悉身影,或者說這位熟人現已成為屍體,他,死了……

    微微仰頭,注視着此人,凝視着對方,何飛神情呆滯,一時陷入凝固,就這樣站立於屍體旁不言不語久無反應。

    直到寂靜被一段女人尖叫打破「啊!死,死人啊!」

    後方,周若宜氣喘吁吁尾隨而來,終於跟上的她本以為警查良心發現才特意停步原地等待,不料待穿過濃霧,待徹底來到何飛身前時女人才驚恐的發現對方並非刻意等自己,而是在度發現屍體,眼前在度出現一具被麻繩吊死的屍體!

    屍體依舊眼熟,印象中,她見過多次,似乎是兩名警查之一,為身前警查同伴,二人一直結伴組隊,從最初每日來別墅騷擾自己到尾隨跟進置身螝屋,在到早前失蹤,直至被懸掛於此。

    至於那何姓警查……

    目前正背對着自己豎立於前,站在屍體旁一動不動。

    嚴格來說對方有何反應並非周若宜真正在意的,真正嚇到她的是眼前這具最新發現的死屍,她清楚的記得死者是警查,同身邊青年一樣的警查,不同於旁人,試想一下,連受過專業訓練的警查都能殺死,無疑表殺人者強悍如斯可怕至極,加之本就被詭異環境連同早前屍體嚇得夠嗆,所以當再次看到死屍,當接二連三發現有人被殺後,美女主播扛不住了,從未經歷過如此詭異陣仗的她徹底承受不住,此刻的她只能用尖叫來宣洩心中恐懼,除此以外別無他法,當然,就算恐懼慌張瀕臨瀕臨崩潰,周若宜倒仍未失去理智,度過一通瘋狂亂叫,女人動了,抓住青年手臂,一邊用力往前拉扯一邊用乞求語氣頻頻催促道「何警官,快,快帶我離開這,你的任務不就是保護我嗎?這裏太可怕了,有殺人狂魔,我不想死,不想死,更何況我要是死了你的任務就失敗了,快……快帶我離開啊?你,你怎麼不動?快走,快走啊?」

    如上所述,在難以表達的死亡壓迫下,周若宜被嚇破了膽,驚懼中她試圖催促對方帶她離開,儘快逃離螝屋,可,奇怪的是,對方不走,既不走也不動,不管她如何拉扯,何飛仍舊凝固,如一尊雕塑般始終站立原地反應全無,就好像早已把她乃至周圍一切統統忽略了似的。

    血色濃霧幽深致寒,詭異環境宛如地獄,伴隨着懼意擴大冷意激增,眼見拉扯無果,被詭異氣氛與死屍給雙雙刺激到的周若宜徹底失去理智,下一刻,她撕下偽裝,揭開其演員偽裝轉而面露瘋狂手指何飛破口大罵「你這該死的垃圾警查!我都這樣求你了你居然還站在那一動不動?別給臉不要臉!實話告訴你,我的命可比你們這些普通人值錢太多!你知道我是誰嗎?我是周若宜!你要在不趕緊護送我離開我發誓不放過你!得罪我的人沒有一個有好下場,老娘有的是錢,我有無數種方式讓你家破人亡,有無數種辦法讓你在這個世界上消失!在我這種錢多到花不完的人面前你們這些窮人只是微不足道的螞蟻,我有錢我就能命令他人為我做任何事,現在我向你保證,只要你能保護我離開我給你1億,不滿意可以加……」

    「去你馬勒戈壁的!閉嘴!」

    啪!

    「嗚啊!」

    噗通。

    狂叫沒有結束便就此作罷,被迫停止,被一聲憤怒大吼連同一記響亮耳光共同阻止。

    猛然揮出的巴掌狠狠抽至周若宜臉暇,下一秒,伴隨着嘴角飆血,周若宜一聲慘叫摔倒地面,左臉亦剎那間鼓起腫脹,許是被何飛一耳光徹底打醒又或是被青年氣勢所震懾,倒地後,女人瘋狂消失無蹤,當真老老實實就此閉嘴,取而代之的則是一臉畏懼,以及……

    看向青年背影時眼中所隱隱閃過的惡毒與不解。


    (為什麼?人已經死了,就算是同事同伴也沒必要如此在意,難道他認不清事態嚴重嗎?難道為了具屍體就能停留至此中斷逃跑嗎?他難道不明白這裏有殺人狂魔嗎?)

    何飛則毫不在意,待一耳光抽翻女人後,他,重新回過頭來,仍如最初那樣定格於屍體旁,但,如仔細觀察,觀察其凝固背影,會發現,漸漸的,何飛的身體開始輕微抖動,接着傳來一小串低微抽泣聲。

    抽泣越來越大,聲音越來越響。

    「嗚,嗚……」

    眼淚不受控制奪眶而出,一滴滴流出眼眶。

    數秒後,何飛終於動了,進一步仰頭看向頭頂上方,視野中,姚付江正被一根麻繩環繞脖頸吊掛半空,然奇怪的是……

    與其他被吊死者的猙獰死相不同,雖已身死,姚付江卻很平靜,年輕的臉龐並無絲毫恐懼絲毫猙獰,有的只是的平靜,是的,他沒有面露痛苦,沒有神色猙獰,他的雙眼是閉着的,表情是淡然的,不仔細看還以為對方僅僅只是在昏睡。

    看似如此,可事實上,何飛仍舊發現了什麼,同時也僅有他一人從對方的平靜中額外發現些許不同。

    他發現青年那看似平靜的臉龐隱隱夾雜一絲遺憾。

    遺憾,對生存的遺憾,對眾人的遺憾,對沒有陪大伙兒走到最後的遺憾。

    他何飛的隊友,他何飛的朋友,他何飛的同伴,他何飛的好哥們……姚付江……死了。

    「呀啊啊啊!!!」

    忽然,大吼響徹周遭,怒吼貫串走廊,淚流滿面的何飛就這樣毫無徵兆發出了大吼,吼聲除瞬間充斥長廊外亦將周若宜嚇到發懵,接着,不等周若宜回神,結束過怒吼,何飛腦門冒筋突兀動做,手伸後腰拔出匕首,旋即離地跳起將匕首朝那根垂掛隊友的麻繩狠狠斬去。

    刷!

    手臂揮舞,鋒利刀刃划過麻繩,然後,是驚愕,是意外,是超出預料的驚人結果。

    令何飛沒有想到的事情發生了,匕首確實划過麻繩,但麻繩卻依舊完好無損,甚至連一丁點的損毀痕跡都未出現!

    落地後,僅僅愣了兩秒,何飛就瞬間想通其中緣由,緣由是什麼?緣由是麻繩古怪,並非實物,既非實際物體那麼物理攻擊對其自然無效,而這才是匕首斬不斷麻繩的根本原因,同樣是何飛無法釋放姚付江的唯一原因。

    然而……

    斬不斷又如何?物理手段無效又能怎樣?何飛終究不允許那根該死麻繩繼續吊着他的同伴好友!

    「呵,呵呵呵……草尼瑪的,砍不斷是吧?好,很好!」

    發現匕首無論怎麼砍都弄不斷那玩意後,何飛怒極反笑,憤怒的臉孔更加猙獰,凸起的青筋更為密集,凝視着詭異麻繩,收回匕首,旋即再度動作,一邊用似欲噴火的眼睛注視上方一邊將手伸入懷中,然,就在他即將從懷中掏出物品之際,下一刻,藉助視野餘光,許是有了新一輪發現,何飛瞬間愣住,所有動作全部停止不說其本人亦如最初發呆般站立原地失去動作,整個人像極了人型雕塑,目光鎖定上方,越過某處直視不休。

    假如此刻以第三視角觀察,沿着其目光向上望去,那麼便會發現……

    透過血霧,即姚付江屍體左側面的長廊牆壁出現字體,一行用血寫出的文字,可能書寫者寫字時太過倉促又或是時間太緊寫不了太多,所以此刻牆壁上僅僅只有10個字體,僅有歪七八扭兩行文字,既簡短又難以理解的血紅文字

    第一行文字為空間正反鏈接。

    第二行文字為哥們保重。

    滴答,滴答。

    瀏覽過文字,淚水再一次從流出眼眶繼而沿臉暇滑落地面,何飛不是傻瓜,他當然知道血色文字必然是信息,是姚付江臨死前所留信息,而姚付江之所以如此舉動起目的毫無疑問是打算把自己用生命換來的破解答案留下,留給同伴,留給隊友,留給何飛並希望其看到後加以破解努力存活,除此以外……

    如果說第一段信息是將螝物隱藏能力告知何飛,那麼這第二段,可就是告別了啊!

    懷着滿心不甘告別人世,懷着些許遺憾告別何飛。

    克制着情緒,壓抑着淚水,瀏覽過牆壁文字,何飛本能側頭,目光重新移至一旁姚付江,注視着對方那平靜灰暗的臉,這一刻,大學生心中充斥感動,除滿滿的感動外便無其他!

    為了能活下去姚付江曾拼命抗爭過,奮力抵抗過,可一旦意識到自身絕無生還可能時,對方卻沒有繼續抵抗,沒有繼續掙扎,不在做那毫無意義的垂死掙扎,反倒趁個人生命之火即將熄滅前傳遞線索強留信息,將自身發現用文字方式傳達給隊友,不為別的……無非只是希望何飛能在看到這串信息後活下去而已。

    單純的目的,單純的想法,除此以外再無其他。

    以上便是這名僅有20歲的青年在生命最後一刻腦海唯一的想法!

    20歲,僅僅只有20歲啊,比何飛還小一歲的年紀,這個年紀還沒有從大學校園畢業,還沒有正式踏入社會,還沒交到女朋友,甚至這輩子連年輕女孩的手可能還沒牽過,所以,你很遺憾吧?你在生命即將結束時肯定很不甘心吧?我可以感受到,單從你那看似平靜實則不甘的臉上便可深刻感受到,我既能感受到亦能理解到,我能理解的你的不甘,我能體會你那無法繼續陪大家一起走下去的無奈,至於你本人,你很了不起,直到生命最後一刻你仍舊維持着初衷,宛如你當初首次登車時那樣沒有被骯髒社會所污染,你一直在貫徹着你個人心中的做人準則,你一直保持着你個人心中的正直本質,你,沒有改變過,從始至終未曾改變過。

    問心無愧,這四個字說起來簡單,但真正做起來卻比登天還難,試問這世間又有幾人能在生命最後時刻敢拍着胸脯說出自己問心無愧的?縱使我何飛亦沒那膽量如此自稱,但,姚付江,我的好哥們,你是例外,是唯一的例外,你做到了,你奇蹟般做到了。

    你這輩子,才稱得上真正意義上的問心無愧!!!

    不過……

    (就算你死了,我仍不允許你就這麼被始終吊着!)

    沉默片刻,何飛停止哭泣,伸手擦乾眼淚,而當手離開眼睛的那一刻,如定睛觀察,會發現青年有所改變,原本痛苦的臉暇被堅定所取代,接下來,在死寂濃霧中,在無聲沉默下,在一旁周若宜迷茫不解視野注視中,何飛伸手入懷,掏出一串金色手鍊。

    達摩珠。

    不多久,流光湧現,光華四溢,散發着璀璨金光的達摩珠直接觸碰向上方麻繩,僅僅一下觸碰,麻繩瞬間消失。

    呼啦。

    失去了繩索鉗制,屍體栽落下方,順勢落於何飛懷中。

    為了一具屍體,區區一具在旁人眼裏基本全無價值的屍體,僅僅只為將屍體放下,大學生不惜動用保命道具,這種行為,很傻,很蠢,但何飛卻認為值得,非常值得,至少在他個人看來友情的價值超越道具,超越利益,足以蓋過那遍佈周遭的陰森寒冷。

    此刻,望着平躺地面的姚付江,蹲身一側的何飛什麼都沒說,什麼都沒做,仍如最初那樣低頭注視着他,終於,過了大概十幾秒,原本一言不發的何飛才微微張口,繼而對眼前那早已失去生命的青年遺體用凝重口吻說出一段話

    「哥們,說實話,我何飛其實是個很膽小的人,之所以膽量不大,是因為我這人很怕承擔責任,也正因如此所以我這輩子很少對誰承諾過,然同樣的,膽小之餘我何飛卻也是個言出必行之人,正如剛剛所言,對他人我不會輕易承諾什麼,可一旦做出承諾那麼就一定會言出必行,誓死牢記,從而在將來時間裏儘可能完成,關於承諾,自打我進入詛咒空間以來我僅僅只對一人承諾過,上次得到我個人承諾者是葉微姐,那麼接下來……」

    「我也會對你做出相同承諾!」

    「詛咒空間,無限可能,我始終不相信詛咒空間裏會沒有復活辦法,所以,附江哥們,在我找到復活方法前你先暫時休息吧!」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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