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簡單的兩句話,便決定了兩個女人的命運。599小說網 m.xs599.com
便是這冷溪若就算是被貶為更衣,皇上也不過下了口諭罷了,連一道聖旨都省了。冷酷絕情的模樣讓人無法將他與當日寵愛冷溪若的那人聯繫起來,真真是伴君如伴虎啊。
此時便是皇后也不由吃驚,她之前便得到消息,本以為皇上不過只是生氣罷了。卻不想這次卻是震怒,這婉昭儀如此得寵都被降了位分。
而其他人臉色更是好看的很,其實這為尊者諱一事在宮中歷來便是有的,便是柔妃之前還不是因着錢貴儀重了她一字,便給人改了名字。這高位宮妃要折騰地位妃子那手段真是層層不窮。
本以為洛婕妤至多只是被斥責,卻不想今日卻被連降數級,現在連一宮主位都不是。
顧清婉規矩地站在一旁,臉色平靜地低垂着,可任誰如今看她都沒了往日的輕慢。
以為她初進宮只被封為從六品是不得皇上喜歡,以為端章皇后去世多年她便沒了依仗,眾人此時才知道那些個以為不過是自以為是罷了。
夏日從來都不一個惹人喜愛的季節,若是在現代一天二十四小時的空調,方能撫平所有人心中的煩躁。而這裏雖並象現代那般熱,可僅僅只是初夏便已惹出不少不快。
顧清婉依舊記得初見婉昭儀那日的情景,她一雙斜飛入鬢的長眉顯得異常嫵媚,想來皇帝便是她身上的光華所吸引的吧。可現在那濃墨重彩的女子此時卻只能用灰敗來形容。
不過她不會好心到去同情她,別人既然落了她的面子,她總得打回去一拳才能找回場子不是。
婉昭儀,不,現在的洛婕妤卻是定定地跪在地上不動彈。倒是被貶為末九品更衣的冷溪若,她看見龔如海似要離開,便立時要撲過去。
「你告訴皇上,我是冤枉的,是……」她便說便瞧着柔妃那邊,而那邊站着的便是靜德妃與柔妃還有容婕妤三人。
容婕妤在一旁瞧着她的樣子,立即對宮女呵斥道:「她這樣子象什麼,還不趕緊堵了她的嘴。」
靜德妃一直站在一旁冷眼旁觀,此時開頭道:「容婕妤倒是好威嚴,皇后娘娘在此,還有你發號施令的份?」
皇后此時不客氣地瞪了兩人一眼,立時道:「既然皇上已下了旨意,本宮也不好不作為,你們二人便在各自宮中,將女戒抄一百遍交予本宮。」
一旁地岳充媛道:「既然洛婕妤已不是一宮之主,那這景元宮正殿?」
岳充媛乃是和洛婕妤一起封的九嬪,只是這洛淺寧素來比她得寵,是以那更為精緻華麗的景元宮便由皇上做主賜予了洛淺寧。今日她提這個,不過是想落井下石罷了,可洛淺寧也反駁不得分毫。
皇后看了岳充媛一眼,思慮了許久才道:「既是這樣,那洛婕妤便搬到景元宮的側殿吧。」
待洛淺寧出了這鳳儀宮時,才驚覺不過數時辰她的一生似乎都走到了盡頭。她只覺周圍都是嘲弄的眼神,而被自己罰跪過的韓容華似是在那頭譏諷地看着自個,一向對自己卑躬屈膝的趙小儀此番更是冷眼旁觀着。
顧清婉嘴角含笑的立於台階之下,而一旁的柔妃正準備上攆,她的小腹已經微微隆起,此時笑起來越發的溫婉動人。她道:「顧修華倒是好手段。」
「不過是皇上顧念着太后遺留地東西罷了。」顧清婉垂着眉眼,似是恭敬卻有透着點輕慢,這樣張狂地模樣在她身上倒是不多見的。
「那看來本宮也得當心了,若是碰着修華身上哪個物件,到時才知那是端章太后賞賜的,那豈不是大罪?」
柔妃一副輕輕慢慢無害的語氣,可內里的意思卻是字字珠璣。她在暗示眾人洛婕妤此番是受了她的陷害,原本只不過是改個名字罷了,偏偏改完了才知她的閨名乃是端章太后所賜。原本的小事此番也變了大事。
「娘娘何須妄自菲薄,皇上待娘娘的心豈是我等能比得上?不過既然娘娘如是想,那小心些也是好的。畢竟端章太后賜予嬪妾之物,嬪妾可是時時戴在身上的。」顧清婉一改往日的低眉順眼,微笑着說些譏諷的話。
柔妃此時被身邊的人扶着上了攆架,她居高臨下地看着顧清婉,並未因為她的不敬而生氣,只是笑容越發溫和道:「顧修華倒是好口才。」
「比不得娘娘好心思。」顧清婉又是莞爾一笑,狀似無意說出這番話。
柔妃回到宮中後,進了內殿身邊的紅如便避退了眾人。
「娘娘,你說這顧修華是不是知道些什麼?」
柔妃依靠着柔軟地靠枕,目光沉沉道:「她能知道什麼?這為尊者諱乃是冷更衣提起,做主改名的乃是洛淺寧那賤人,與本宮何干。」
「當日這冷更衣巴巴地來關雎宮來討好娘娘,不過是聽了一句為尊者諱,便又改去巴結那婉昭儀,」柔妃看了紅如一眼,她立即改口道:「是洛婕妤,瞧奴婢這記性。如今倒是弄巧成拙,讓皇上皆厭棄了她二人。」
柔妃閒閒地看着自己手上戴着的護甲,面上冷冷道:「洛淺寧自進宮以來處處和我作對,我現在倒要看看她還如何猖狂?」
「那洛婕妤事事都喜歡學着娘娘的樣子,皇上以娘娘之名賜了荷塘名字,她也要學做一塊去。去年娘娘做主賜了錢貴儀閨名,別人當做不知道她卻是要硬學着,現如今她也想用這為尊者諱一說彰顯自個的尊貴。卻不知那錢貴儀素來便是不得寵,家世也是普通,改了便是改了。她卻是要改端章太后欽賜的名字,如何能讓皇上不惱她呢。」
柔妃用手摸了摸自個的小腹道:「好了,你給我時刻盯着景元宮的動向,皇上雖是現在惱了她,可未必今後她就沒有翻身的機會。既然她已經摔了下去,本宮必是要讓她摔的更重。」
「那冷更衣?」紅如輕聲地問道。
柔妃的手指猛地捏緊帕子道:「這離水宮雖不是冷宮,卻也不遑多讓。冷更衣如此嬌滴滴地美人,哪經得起那種環境啊。」
皇帝若在此必是驚訝無比,因為這柔妃往日便是這輕柔之聲,可如今便是害人這聲音依舊甜美如昔。」
顧清婉回了淺音殿後,便瞧見小六子遠遠地迎了上來。而顧清婉臉上露出些許倦容,也不說話只是領着幾人進了內殿。
水碧上前給她按了按肩膀,顧清婉瞬時覺得身上鬆快了不少,她將手腕抬起寬大的衣袖滑落,露出一截雪白如藕合的手臂,而手臂帶着的便是那隻與洛淺寧一模一樣的玉鐲。
她洛淺寧用皇上賜的玉鐲警告自個,不要以為有了太后做依靠便無事,卻不知的是她有着一模一樣的玉鐲。
而她今日特地讓洛淺寧看着自己所戴之物,她便是要告訴洛淺寧,她也同樣有皇上做靠山。而且在她們兩人之間,皇上會庇護的人只有她顧清婉。
「小主,此番真是着實出了一口氣呢。可皇上為了小主如此雷霆震怒,小主便不怕其他娘娘來尋事嗎?」
顧清婉用手指細細地描着玉鐲,溫潤地觸感一摸便知絕非凡品,她冷冷道:「進宮這些時日你們還不明白嗎?這宮中得了皇上一日的恩寵,便是和這滿宮的妃嬪結了仇,你們以為就算我謹小慎微她們就能放了我?左右都是不順眼,我倒不如隨了自個的心一次。」
「更何況,此番皇上擺明了便是要袒護我,你以為她們能如何?誰敢在這個風口浪尖與我為敵,莫不是她也想去離水宮去陪冷溪若?」
顧清婉從未想過要夾着尾巴做人,之前種種不過是依着規矩罷了。不過有時候不依着這該死的規矩,肆意一回,卻是格外的身心舒暢。
待水碧按了許久,顧清婉睜開眼問道:「你可知那桃兒是哪邊的人嗎?」
水碧怔了怔道:「小主如何便提了她的,奴婢早將她打發去整理些不重要的東西,便是這內殿也不讓她踏進分毫的。」
「我瞧着洛婕妤這事,似乎是與柔妃有關的,因為今個冷更衣瞧着的便是她們那方向的。」
玉容在一旁聽着,便說:「那日確實是冷更衣先提這改名一事的,若是柔妃也參與其中,這未免……」
顧清婉起身,看了眼窗外道:「這宮中陰私之事素來便是不少,也不多這一件。我們只要謹慎便是,別讓人拿了短處。」
就如同之前,她將猖狂的趙小儀、岳充媛看做蠢物一般,這猖狂有時也不過是保護自己的一道假面罷了。因為這後宮眾人會提防的自會是那些穩重圓滑的人,她們以為那些人才是最可怕的,殊不知真正可怕的便是表面猖狂內里有心計的女人。
不過半日的時間,隆寵不斷的婉昭儀便被貶為了洛婕妤,而自進宮以來聖眷不斷的冷溪若更是以後連聖顏都不會再見到。
而作為這個後宮主人的皇后卻還是波瀾不驚,似乎這一切對她都只是平常之事。
孫嬤嬤瞧着皇后執筆站於書桌之後,而郝然滿紙之上皆是一字,忍。
在這後宮之中,做奴婢不容易,做妃嬪也是不易,卻不知連做皇后都是身不由己的。人人都以為做皇后便能享盡世間榮寵,卻不知這皇后鳳座背後的刀光劍影。
章皇后突地想起當年與自己一起入宮的賢妃,她入宮為後,而賢妃一入宮便被封為四妃之一,家世並不比自個差。而皇上顯然更為寵愛賢妃,一月的時間竟是有大半月的時間歇在她宮中。
「娘娘,歇息會吧。」
章皇后手腕一轉將筆放下,她抬頭道:「本宮倒是想起賢妃當日被廢的場景,和今日婉昭儀頗為相似,都是一朝落敗滿盤皆輸。」
孫嬤嬤咬牙道:「賢妃那賤人不守婦德,與人私通,娘娘何必想着她。」
不過是一個意義不明的香囊和家生丫頭的指控,就構成了她私通的鐵證,便讓賢妃從此消失在這後宮之中。自那之後皇后便徹底明白,這後宮中的女人是全天下最尊貴卻也是最命賤如螻蟻的。
「不過娘娘,此番皇上擺明是要護着顧修華,可見這顧修華在皇上心中分量便也是不輕的。娘娘,我們要不要……」孫嬤嬤輕聲地說道。
皇后瞧着浸透紙張的墨字,緩緩道:「今個有賢妃,如今有柔妃,難道一個顧修華我還忍不得?」
「你讓紅袖將小廚房裏一直燉着的東西端上,我要去啟元殿請罪。」
是啊,她是皇后。這后妃出了亂子,她自是要比別個多擔幾分責任的。
邵燁瞧着跪在面前的皇后,起身便過去扶她,只見他一臉溫和道:「這乃是洛婕妤輕狂傲慢所犯之錯,皇后何須自責。」
「臣妾既對這洛妹妹之錯痛心不已,可卻也覺得洛妹妹本性並不是個壞的,還望皇上給……」皇后說着便要為洛淺寧求情,卻被皇帝立即打斷。
「便是朕也不敢動母后生前所留之物,這清婉和清揚之名乃是母后親賜,就算是朕都不得評論半分,她倒敢肆意更改,如此不孝不仁之舉如何能擔當一宮主位?」原本皇帝表情還頗為溫和,可此時提及此事卻也還是分外不高興。
「臣妾日後必會約束後宮眾姐妹,」皇后雙手被皇帝握住,輕聲地保證道。
不過她心中卻是冷笑不已,這柔妃改了錢貴儀的名字便是合着規矩,洛婕妤改了顧清婉的名字便是不孝不仁之舉。
這孰輕孰重,可真真是一目了然啊。
這七月剛開了頭,顧清婉便意識到一件事,給太后請安的日子又到了。顧清婉一想到那唱做俱佳的老太太,便是一陣頭疼。她不過是皇上的嫡母,端章皇后身前與她的關係並不融洽,是以皇上對她不過是面子情罷了。
聰明的人應該便是不問世事明哲保身,她倒好偏偏想在這後宮插上一腳,這不是越發討了皇上的嫌。
眾人剛進了這壽康宮的正殿,這皇后尚未請安便被太后質問道:「皇后,你是如何執掌這後宮的。這洛婕妤如今狂妄猖獗地行事向來已不是一日,之前你為何沒有察覺道?」
饒是尊貴如皇后,此時都得福身請罪。只見皇后緩緩道:「啟稟太后,這洛妹妹以前素來也是個周全得,今次只不過是受了小人挑唆才行事輕狂了點,臣妾已向皇上請罪過,皇上命臣妾戴罪立功整頓這後宮。」
太后聽罷,似乎頗為滿意,她抬抬手道:「罷了罷了,哀家老了,管不了這許多事了。只這一條顧修華乃是先太后嫡親的侄女,你可不能讓別人欺負了她。」
如是顧清婉此番可以選擇,她必是想衝上去罵這太婆一番,要你假好心,要你裝好人,明明心裏恨不得自個去死還偏偏在面上如此。
不過她真正能做的不過是從眾人之中走出,恭敬地對着太后行了磕頭地大禮道:「嬪妾謝太后娘娘抬愛,此番之事乃是因嬪妾而起,嬪妾心中也寢食難安。還望太后不要再責難洛婕妤。」
太后讓她起身,隨後道:「你與旁個是不同的,皇上既是你的嫡親表哥,那你自然應該是比別個要尊貴些的。」
這話說出來,連皇后的臉色都不太好看。而顧清婉此番卻是在心中冷笑連連,不過這次她可不打算當包子了。
「這尊貴二字後宮之中除了太后,皇上,便只有皇后娘娘才能當得的。而淑修華才是太后娘娘嫡親的侄女,比起嬪妾才是更貴重些的。皇上想必也是更看重修華姐姐的,要不然怎會將這淑字賜予姐姐呢。」
顧清婉一番話說的皇后頗為滿意,而顯然太后的戲演的有過火之嫌,這京中世家可是皆知當初兩宮皇太后的不和睦啊。如今你突然對端章皇后的嫡親侄女如此親熱,鬼才相信你沒鬼呢。
太后瞧着顧清婉如此說,面上也稍冷了下來。而此時早已落座的皇后便挑起話舌與太后說起。
太后轉着手中的紫檀佛珠道:「這洛婕妤既是被皇上貶斥了,那這宮中能侍奉皇上的妃子便是越發少了。哀家聽聞還有好些新進宮的人還未見過聖顏呢。」
皇后恭敬地回道:「原本皇上便是點了幾位位分稍高的新妹妹侍寢的,而因着前朝的事情,皇上近日是極少來後宮的,所以這些新妹妹才未能得見天顏的。」
「皇上如今膝下子嗣薄弱,皇后你應當上心的。」差不多每次請安,這話題都會被太后拎出來敲打皇后一番,明面上她倒是真心為皇上着想,可實際她想插手後宮之事的心思卻也是可見端倪的。
皇后的臉色都未變,只是冷靜道:「過幾日便是觀荷節,本宮打算讓還未侍寢的妹妹都參加,倒是皇上在其中挑一位也是便宜的。」
這次換成了太后滿意,而眾多妃嬪不滿了,這新人侍寢那不便是越加分薄了她們的雨露。這可是在場所有人都不願卻也無法阻止的事實。
說好聽點叫觀荷節,還不是給皇帝辦的變相選美比賽?到時候誰會蠢到以為皇帝選的是荷燈而不是人。
顧清婉在心中冷笑,公用的物件你們還指望他能忠貞?
雖然冷溪若的下場讓眾人有一絲兔死狐悲的悲涼,可這後宮之中,歷來便不是容得了心軟之人的地方。不過幾日的功夫,眾人便似再也記不得冷溪若此人一般。而受了牽連的洛婕妤此番更是在景元宮好好閉門思過呢。
這到了夏日,顧清婉是越發不想沒胃口,倒是愛那些生果蔬菜。而宮裏此時已是開始供應冰塊,現如今這後宮之中奴才誰人都是不敢怠慢了長樂宮的。是以這份例還未顧清婉差人去拿,內務府已是遣人送了過來。
水碧笑說,前些時日還是她們自個上門去領這些東西,如今倒是內務府巴巴地送了過來。
「小主,剛剛您去皇后那請安之時,洛貴人遣了她身邊的玲兒過來。她說這是洛貴人自個釀了些果酒,特送來給小主嘗嘗鮮,說是為了報答小主前次的解圍呢。」
顧清婉瞧着水碧手中捧着的瓷壇,顯得格外的精巧細緻,她定定地瞧着那東西,臉上露出一抹清淺的笑容道:「洛妹妹倒是有個有心的,不過舉手之勞罷了。她倒是記得半月有餘啊。」
玉容素來是水碧多了心眼的,她聽了顧清婉的意思卻是當下便明了的。這小主為了她得罪了柔妃,她倒是好剛開始一聲不吭,待皇上為小主處罰了婉昭儀,她倒是跳出來要報答恩情了,確實是夠有心的。
「既是別人送來的,你收着便是了,何必巴巴地拿到小主面前說。」玉容怕顧清婉傷心,便呵斥了水碧幾句。
「洛貴人既然如此用心,我倒是不好拒絕了別人的意思。」顧清婉伸手去拿罈子,遠遠便聞者一洌清香。
「水碧,你過來,」待水碧過來之時,顧清婉便附耳在她耳邊說了。
水碧聽完焦急道:「小主如此做,便不怕弄巧成拙?」
「她若是真得了皇上的寵幸,那也要看她有沒有本事在這宮中站穩了腳跟。」顧清婉閒閒地說着芊芊素手摩挲着壇身,「再說經了這洛婕妤一事我在宮中未免太打眼了,此時若有個擋在前面做靶子,我也能輕鬆些啊。」
說完顧清婉雙手托腮無奈道:「當多了箭靶,我也很辛苦的。」
水碧和玉容兩人在一旁瞧着她的模樣,皆是沒有答話,因為她們實在沒看見小主的辛苦在哪,倒是她們得時時陪着演戲,她們才是辛苦吧。
邵燁到了這長樂宮剛入了這淺音殿,龔如海阻了宮人的唱報,便見着皇上直接進了那東側間。
顧清婉在自個殿中素來都穿的都是簡單,只見她此時穿了件黃色繡蝶穿花宮裝,而濃密的青絲只散散地用朱釵簡單地盤在腦後,在這夏日看來顯得格外的清爽。。
只見她單手拿着書本,眉頭稍鎖似是被書上內容所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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