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完了「痴人說夢」的隱藏任務,我們四個全都陷入了深思,同時也對故事情節感觸頗深。愛字閣 m.aizige.com
「難道……這是沈福在暗示自己的真正死因?」肥仔猜測道。
我直接對他翻了個白眼說:「遊戲是他生前做的吧?你以為他能預知未來啊,還能知道自己會被人毒死?」
肥仔嘟囔道:「那可說不準,你以前不就能預知麼?」
顏珂珂驚訝地問道:「你能預知未來?」
「別聽他胡說,就是有時候做夢恰好和現實差不多。」我不想跟顏珂珂解釋太多,四大神物的事情一旦說起來可就沒完了。
蘇茉則開口道:「我覺得他不是在暗示死因,而是換一種方式講述自己的故事吧?故事人物用了他自己的本名,說不定『蘇青青』也真的是他喜歡的女孩子呢?」
我立刻點了點頭:「我也是這麼想的,現實生活里,沈福同樣家境貧寒,也許這個故事就是他的親身經歷。」
「照這麼說,趙崇遺言裏說的『那個女人』,指的會不會就是蘇青青?」肥仔問道。
「有可能。」我也不說廢話,因為這正是我的想法,「你幫我查一下,沈福生前的同學、朋友里,有沒有一個叫蘇青青的人。」
「我試試吧。」肥仔果斷答應下來,「如果是他的大學同學,我應該能查到。但如果是他小時候的同學,就說不準了,因為那個年代網絡還不發達,這些信息不會上傳到網絡上。」
肥仔的調查全部依託於網絡,只要網上有的消息,他基本都能查到。可如果網上沒有,他就也束手無策了。我推測,肥仔真不一定能找到。因為趙崇的遺言說「那個女人」,而不是直接叫「蘇青青」,說不定是因為他不知道真正的名字,所以大概率不是他們的大學同學。
為了保險起見,我打算雙管齊下,便又聯繫了靈異局,讓之前負責監視和調查沈福家人的警員,去找沈福的親友打聽一下。因為如果隱藏任務講的是沈福自己的故事,那麼他和蘇青青應該也是在幼年相識的,十有八九是同鄉。
很快,靈異局那邊就傳來消息:沈福的確有個小學同學叫蘇青青,是從外地移居過去的,老家在雲省,目前還沒有聯絡上。但是警方查到了蘇青青的火車票購買記錄,兩起案件發生前,她分別去過林省c市和龍省m市,具有重大作案嫌疑。目前,上面正在討論要不要對她發通緝令。
「老陳,看來我們已經破案了,兇手十有八九就是這個蘇青青。」肥仔興奮地說道。
我還不能高興得太早,因為兇手沒落網,就不能算我的定級賽完成了。況且,背後的真相我還沒完全搞清楚,蘇青青的作案動機也太牽強了——僅僅因為偷了沈福的遊戲,她就要把三個人都殺了嗎?還有,沈福究竟是怎麼死的?
見我沉默不語,肥仔便自討沒趣地又對顏珂珂說:「你覺得呢,小姐姐?」
我突然注意到,自從做完隱藏任務後,顏珂珂已經很久沒說話了,情緒狀態也不太對。話說回來,蘇青青的老家是雲省的,而且還會下蠱,不會也是巫蠱派的人吧?
我急忙問道:「顏珂珂,你認識蘇青青嗎?」
顏珂珂這才從愣神的狀態里緩過來,面色尷尬地說:「啊?不知道啊,從來沒聽過。」
「可是她也會蠱術,而且還是雲省人,你要不找師門打聽一下?」我接着問道。
「有道理啊,這裏信號不好,我出去打個電話問問吧。」說着,顏珂珂便起身離開了。
不知怎的,我總覺得顏珂珂的神色十分古怪,剛才大家一起讀遺書的時候,她甚至都哭了。雖說故事情節確實挺感人,但也不至於如此吧?
過了十多分鐘,顏珂珂還是沒回來,我感覺不太對勁,便獨自出去查看。一開網吧門就是一股熱浪湧來,七八月份的天氣果然如同熱爐一般。
我在門口環視一圈,沒看到顏珂珂的身影,便向街邊走了兩步,結果在街角看到她正在與一個身穿黑色帽衫、戴着口罩的人爭鬥。從兩人的出手來看,他們使用的都是巫蠱之術,顏珂珂更是祭出了厭勝木偶,才驚險地將對方擊退。
我心想:當初在山洞的時候,都沒見她用過這招啊,難道是新練的?
對方被擊退後並未氣餒,而是重新發動攻擊。我看二人斗得正酣,趕緊拔出桃木劍沖了上去,黑衣人見我來幫,也不再糾纏,直接施法遁走了。
「怎麼回事?」我忙問道,「你沒受傷吧?」
顏珂珂輕輕搖頭道:「我沒事,剛才我一出網吧,他就竄出來襲擊我。」
「我看他使的也是巫蠱術,難道是你們巫蠱派的人?」
「怎麼可能呢?」顏珂珂立即反駁,「會巫蠱術的也不止我們門派,說不定是兇手想殺人滅口。」
確實不排除這種可能。既然兇手是圈裏人,沒準早就從別處獲知了我們倆正在查這件案子,發現我們已經調查出端倪,便想趁顏珂珂落單的時候殺人滅口。
難道剛才的黑衣人就是蘇青青麼?那人的身材瘦削,還真從體型上分不出男女。可是我們已經查到她的頭上了,靈異協會和靈異局馬上就會通緝她,這個時候殺人滅口還有什麼意義呢?
就在我努力思考的時候,我的手機鈴聲響了,原來是靈異協會的負責人給我發來了蘇青青的檔案。裏面包含了她從小學到高中的全部信息,但是高中之後她就沒再上學了。蘇青青的小學和初中都是在外地念的,初中畢業後,蘇青青休學了兩年,高中則回到了雲省,就讀於雲省第一高級中學。
這時顏珂珂又道:「對了,我剛才打電話問過了,蘇青青確實做過巫蠱派的外門弟子,不過只有半年不到,她就自己退出了,所以我才沒見過她。」
「是這樣啊……」我再次陷入思考,望着顏珂珂轉身走向網吧的背影,我偷偷給肥仔發了一條短訊——「幫我查個人,但是千萬要保密。」
……
晚上,靈異協會和公安部門共同發佈了對蘇青青的通緝令,她現在已經成為了靈異圈和非靈異圈都在找尋的通緝犯。只要能在一個月的限期內抓到蘇青青,我的第二場定級賽應該就算完成了。
而現在,我在家門下面的縫隙里收到一張陌生人的紙條,約我今晚九點在附近的大排檔見面,說是有關於此案的重要線索。紙條里特意強調,對方只想見我一個人。
你一定在想,這會不會是兇手的陷阱?就像白天襲擊顏珂珂那樣,現在對方又想把我引誘出去,以便逐個擊破。
可無論這是不是一個陷阱,我都會赴約這場「鴻門宴」,因為我大概能猜到送紙條的人是誰了。
晚上九點,我如約而至,一眼就在大排檔的眾多食客中找到了那個人,因為他穿得實在太顯眼了——依舊是一身黑色帽衫,戴着黑色的口罩,由於要吃東西,口罩摘下一半掛在左耳上。
我走到他對面的空位坐下,令我驚訝的是,對方竟然是一個很年輕的小伙子,長相很英俊,估計也就比我大幾歲吧。
「你來了?」對方看到我坐下,放下手中的疙瘩湯,開口便能聽出是雲省口音,「我第一次喝這種湯,還挺有味道的。」
我點了點頭,也不知道該說些什麼,心想疙瘩湯可是東北人配燒烤的神器,能不好喝麼?
「不愧是陳前輩的高徒,真敢一個人過來,你就不怕是陷阱麼?」他放下碗筷,突然問道。
我沒有正面回答,而是反問道:「你應該是顏珂珂的師兄吧?」
「你怎麼知道?」那人面露驚訝之色,同時也證明了我的推測是對的。
「本來我也不知道。」我笑了笑說,「但是從你的口音、白天使的法術便能猜出來。這次定級賽的重要性不言而喻,師門派人來暗中保護也情有可原。」
對方露出一臉玩味的笑容,貌似對我的推理很感興趣的樣子:「你怎麼知道我是保護她的?今天白天我們可是打起來了。」
「這不正是你約我過來的原因麼?」我也不直接點破,笑眯眯地說着。
「看來你也已經發現了,一直跟你在一起的顏師妹,是假的。」他環顧左右,鄭重地說道,「不過你是怎麼發現的?」
「我讓我的朋友調查了顏珂珂的檔案,發現她和本案的疑犯蘇青青念的是同一所高中,而且是同班同學,可她卻騙我說自己不認識蘇青青。」
這正是我讓肥仔查的消息。其實我懷疑顏珂珂有很多原因,比如她的厭勝木偶、她的性格變化,以及她是個左撇子等等。這些都與我在山洞裏見過的顏珂珂有所不同,所以兩個人里肯定有一個是假的,更大的可能是現在的這個。不過這些原因我不能告訴顏珂珂的師兄,山洞的生存遊戲目前還需要保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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