藍湛河也是鬆了一口氣,只要是秦越還肯管一下他的死活,那麼他就算是沒事了。筆神閣 m.bishenge。com
對於秦越,他是有着一種蜜汁自信,畢竟誰家的商會會長能搞定一個州郡的都尉,順便加搞定玄鳥衛的一位副都統。
這種級別的人物,在整個西秦橫着走都沒有問題。保他一條命,自然是沒有任何的問題。
「對了,會長,羅山那邊的港口已經在開始建設了,另外,那邊的倉庫也已經建造完畢了,我想問一下,我們需要囤積什麼貨物?」藍湛河問道。
「西宋囤積什麼貨物,我們就囤積什麼貨物,之前不是說過了嗎?在還沒有學會海貿的經驗之前,我們現在要做的事情就是模仿,將西宋那邊的經驗給徹底模仿過來。」
秦越笑着說道,「所有的東西,全部。」
藍湛河深吸一口氣,不得不承認秦越這個傢伙的魄力是真的大,直接就要全盤模仿。
要知道海貿商人的進貨,可不是單純地依靠自己估算,而是要經過細密的調查的。可以說,秦越的模仿,就是直接把別人最為珍貴的東西給盜走了。
也不知道那些海貿商人知道了秦越的打算以後,到底是會作何感想。而且秦越的商隊過去以後,西宋這些年經營的局面是會被打破的。
這些商會基本上每次都是算好多少貨物要多少,要把貨物稀缺,和價格平衡在一個極為關鍵的點上面。
秦越的貨物一定是會低價傾銷,打開市場。
這一點上面,任何一個商會處於秦越的位置上面,都會這麼做。那麼結果就是那些好不容易擠出資金,準備依靠這兩年海貿回血的大商會會徹底崩盤。
大量的財富都會流入到秦越的口袋裏面,而他們的商會利潤會快速減少。這些利潤可都是幫助這些大商會從這次危機中緩和過來的救命錢,此消彼長之下,除非他們是花大代價狙擊秦越的商會,還有其他幾家商會。
否則中州的份額一定會被西秦狠狠撕下一塊肉來,到時候,整個海貿市場就不再是西宋一家獨大了。
估計到時候南唐也會下水,只不過南唐只是喝一點湯而已,西秦才是吃肉的那個。
而這個時候,秦越則是在思考着另外一件事情,秦龍那邊的消息已經是傳過來了,這些海商手裏面買船是一件極為艱難的事情。
而且這次,榮昌也只是說一億六千萬兩白銀一條海船只能試試,還不一定能夠買下來。
對於這件事情,秦越是憤怒也是無奈,要是提前兩年開始佈局的話就好了,積蓄下來的海船,根本就用不着那麼吃力,還要被人當肥羊宰。
「會長,你是在頭疼什麼事情?」藍湛河也是發現了秦越不對勁的地方。
「之前秦龍這個傢伙飛鴿傳書,有不好的消息。」秦越也是很無奈地說道,「那邊的傢伙,算是坐地起價。」
藍湛河立刻就知道秦越說的是什麼事情,畢竟秦龍之前離開的時候,可是和他們問過去西宋的路,還有要了路引。
所以估計就是西宋那邊出了問題,思考了一下現在商會在西宋的佈置,藍湛河就皺了皺眉,「是不是海船的採購上面出了問題?」
對於海貿,最為重要的就是海船,其次是水手,這兩個是硬性條件,缺一不可。
水手的話,現在西宋那麼多的水手都是閒在家裏。畢竟淡季沒有活,這些商會也懶得管這些水手的死活,反正餓不死就可以了。
這些水手如果是實在活不下去了,會找船老大借錢,用來年的工錢抵扣。
總之,就是相當於把水手給拴在船上面,算是幫這些商會打長工。每年出海的時間,基本是水手賺取一年費用的時候。
但是陰影商會這一次去不一樣,已經收攏了三百人的水手,這三百人的水手,足夠開動三條五桅海船了。
如果是人手分散一點,這些水手,甚至可以是分到四條船上面。
只不過秦越準備把他們分到六條船上面,而且這些傢伙已經開始訓練起西秦的漁民起來了,這些漁民也是有出海經驗的,稍加培養,就可以變成出海的水手了。
想讓這些人歸順的條件也很簡單,秦越是直接砸錢,將這些水手徹底變成了自己的夥計。
無論是淡季,還是旺季,這些水手都是有工錢拿。淡季的話,只是一倍工資,出海的話,則是三倍的工資。
其實就是比這些大商會多拿出一半的錢,然後把這一半的錢,分每個月,發工資發給這些水手。
但是別小看這些簡單的工資,對於這些漂泊不定的水手來說,這就是一個鐵飯碗,鐵飯碗的吸引力到底是有多大,秦越不知道,但是現實已經告訴他了。
「是的,這些傢伙,未必肯出手海船,如果說數量少的話,還可以辦到,如果說是數量太多的話,這些傢伙遲早會起疑心。」秦越說道。
「就算是起疑心又怎麼樣,要知道,我們的交付協議可是一年之內要是交不出貨,就要倒賠給我們一條海船的錢,這是空手套白狼。」藍湛河笑着說道,「只要速度夠快,所有的商戶都簽了這個協議,就算是這些大商會想要抵制,也晚了。」
秦越當然知道藍湛河說的到底是什麼意思,這些商會現在可是拿不出那麼多錢來賠償。估計他們現在反而是需要造船廠供血,所以明明知道,有人在暗中發展自己的船隊,卻是壓制不能。
「我就是怕他們回神的時間太快,我們還沒有簽幾家,就已經……」秦越揉了揉自己的太陽穴。
「我說都統,你未免也太憂慮了一點,而且,西宋那邊就算是不賣給我們海船,我們這邊,還是有其他人可以賣給我們海船的。」
「除了他們,哪裏還有海船?」秦越也是一愣,「你不要和我說是水師那些船的主意。」
秦越之前也是想過水師那些海船的主意,但是自從上次見過水師那些海船以後,他就徹底放棄了這個愚蠢的想法。
因為水師的海船,因為長久都沒有下海航行的緣故,很多的海船,都已經徹底腐朽了,有些海船都是可以拆了當柴火燒,這種海船下水,就是對於船員的極度不負責任。
秦越可做不出這種事情,要知道這次去的可不是近海,真出了什麼事情,那可就是一船人的性命,全部都沒有了。
「我說的自然不是這個,而是北燕人,不過現在去找北燕人,也是有些遲了。」藍湛河說道。
北燕人手裏面的確是有海船,但是等到北燕的海船送過來,這次的事情,也差不多快結束了。
「北燕就算了吧,就算是他們肯賣給我們,我們也要不了。要知道,這些泉州港的官員,全部都盯着呢。」秦越苦笑着說道,「現在雪天寒還沒有徹底把事情捅出去,要等到我們出海以後,玄鳥衛才能先斬後奏。」
這件事情,其實還是為難了雪天寒了,雖然說玄鳥衛是號稱天子鷹犬。但是有些時候,天子都不能隨心所欲,更加不用說是天子鷹犬了。
這些大臣雖然說都懼怕玄鳥衛,可是有些清官,言官就是不怕,因為他們就是士林的牌坊。
就算是有人想要行賄,頂多也是行賄其親族,和他沒有任何的關係,就算是玄鳥衛的人想要調查,也是絕對抓不住把柄。
這些傢伙做的事情,就是來抓天子的小辮子的。
別說是玄鳥衛了,就算是當今西秦王,他們都敢噴給你看。而玄鳥衛的人就是武夫,這些人坐視都是要講究一個規矩的,如果不按規矩亂抓人,那麼這些文官就能揪住這件事情噴死你。
這一點,顯然不是雪天寒想要看到的,所以只能在船隊出海以後,才能把事情徹底給捅出去。
這些事情要是提前捅出去的話,那麼這次的海也乾脆別出去了,一定會被人給堵在港口裏面,到時候自己的計劃還有心血就全部都泡湯了。
而這個時候藍湛河突然想到了什麼,「我知道誰手裏面有海船了。」
秦越一愣,「誰?」
只不過他只是象徵性地問一句,對於這些事情,他也是沒有太大的希望。畢竟,他已經想過了所有可以想的對象,都是沒有找到誰手裏面有海船的。
「這邊的原住民,我們交易過的存在。」藍湛河的嘴角勾起一抹微笑。
「嗯?」秦越一愣,「你是在和我開玩笑?這些傢伙自己都是坐着木筏子的,你和我說他們有可以遠航的海船?」
藍湛河點了點頭,「他們還真的有,你不是說他們之後要滅了那些海邊宗門嗎?滅了那些宗門以後,他們手裏面就有海船了。」
「你是說海匪?」秦越立刻想到了。
如果誰手裏面還有海船的話,那麼就是海匪了。海匪手裏面的海船,永遠都是最先進的,因為這些海船要幫助他們逃脫各個王朝水師的追殺,還有商會那些保鏢的追殺,簡直就是命根子。
所以這些海匪,就算是給天價,也不可能把自己手裏面的寶貝船隻給交易出去,秦越之前沒有想到這些海匪,也是因為他很清楚,這些海匪是絕對不可能和他們交易海船的。
但是如果換成鬼族就不一樣了,這些鬼族,可是不需要海船的,就算是需要,也是以後的事情了。
而且,他們本來就是要剿滅海邊那些邪道宗門的,這些邪道宗門要是和海匪沒有關係,秦越表示自己名字可以倒過來寫。
想到這裏,他立刻和秦鬼共享了自己的信息。
秦鬼得到消息以後,立刻就找到了白破。
「白將軍,有事。」秦鬼現在已經是封號鬼王了,在鬼王軍裏面也算是有着一定的話語權的。
現在這個時候,所有保皇黨的鬼修都是在那邊全力幫助這位太子殿下渡劫。但是鬼王軍的人已經是開始划水了,因為只要是明眼人都可以看出來,這次太子殿下渡劫一定是失敗的,區別只是身死道消,還是保命。
作為鬼王軍的成員,他們當然不會遺忘自己頭頂還有一個指手畫腳的存在,即便只是名義上面。
「沒看見我正忙着嗎?什麼事情?」白破斥責這秦鬼,這個時候,卻是起身離開。
其他的封號鬼王這個時候,也是看明白了,這些鬼王軍的鬼皇就是缺一個藉口離開。
所以不到一炷香的時間,就有一個封號鬼王走到另外一個鬼皇身邊稟告有事情,接着這個鬼皇就離開了。
秦鬼深吸一口氣,跟在白破身後,白破剛才的那種壓力可不是作假的。
「我說你小子可真是夠機靈的,我還愁着怎麼想辦法離開。這個老傢伙還真是想得開,竟然是想要我們用修為,保下他一條狗命,真的是異想天開。」白破顯得極為憤怒。
顯然,剛才他是遇到了一些不順心的事情了。只不過也幸好秦鬼這個傢伙來的及時,直接就把他們一部分鬼皇給帶了出來,相信用不了多久,這位太子殿下,就會嘗到眾叛親離的苦果了。
秦鬼一愣,他沒有想到自己隨便叫了一下人,貌似還立功了,不過他已經想不了那麼多了,直接開口說道。
「將軍,你可能誤會了,我是真的有重要的事情來找你。」秦鬼直接說道,「人族那邊可能要來人了,估計是使者一類的人。」
白破皺了皺眉,「使者,到底是怎麼回事?我可不記得我們和人族有什麼談判,而且這個談判到底是怎麼回事?為什麼聯繫的是你?」。
如果說人族要進行談判的話,那麼聯繫的一定是鬼族的高層,也應該是鬼王軍的他,或者是黑丑,又或者是現在在渡劫的這個,絕對不會是秦鬼這個小卒子。
「到底是什麼事情,什麼人,我們和人族,可沒有什麼好談的。」白破冷哼一聲,就算是決定撤出了,他對於西秦依然沒有什麼好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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