餐廳里客人很多,大多都是當地人,操着恭州本地的口音說話,顧淺找了個靠窗的位置,拉着墨北塵坐下。一筆閣 yibige.com 更多好看小說
服務生送來菜單,顧淺是熟客,點了上次她覺得不錯的幾道菜,然後又將菜單遞給墨北塵,讓他看看想吃什麼。
服務生看着比較機靈,給墨北塵推薦,「吃生蚝啦,生蚝個頭大,味鮮,適合滋補壯陽。」
聽到壯陽兩個字,顧淺先紅了臉,再看墨北塵,他臉色陰沉得快要擰出水來,真是哪壺不開提哪壺,他冷冷地看了服務生一眼。
服務生被他看得心裏發毛,也不敢亂介紹了。
墨北塵隨便點了幾個菜,服務生拿着菜單走了,顧淺心裏略有些尷尬,便歪頭看着窗外,窗外風景秀麗,海天一線,落日的餘暉灑落在海面上,十分壯觀。
她拿起手機隨手拍了一張,然後發了個朋友圈。
墨北塵的注意力一直在她身上,看她躲着自己的目光,他心裏又是一陣悵然,他是不是不該追過來?如果他老實待在帝都,等她明後天回去,小別勝新婚,說不定……
打住打住!
墨北塵緊急叫停,將滿腦子的黃色廢料都甩出腦海,服務生陸續上菜,上到最後,還多了一樣烤的生蚝,服務生這有了剛才的教訓,連忙解釋道:「你們的菜品到了可以送一盤烤生蚝的檔位,嘗嘗吧,我們師傅烤的生蚝遠近聞名。」
說完,生怕挨揍似的,連忙轉身跑了。
顧淺忍俊不禁,被墨北塵幽幽的看着,她立即止住了笑意,裝作若無其事的拿起筷子夾爆炒花甲吃。
這家的廚師聽說是專門去川省聘請的,就連辣椒這些配料都是從川省那邊帶來的,為了還原那股麻辣鮮香。
顧淺僅僅是聞着那股味兒,這會兒就忍不住咽口水,吃着香辣的花甲肉,她滿足的微眯起眼睛,「爆好吃,大哥,你快嘗嘗。」
墨北塵看着她滿足的神情,被這香味勾起了食慾,他看了看那盤烤生蚝,矜持的沒有動,兩人埋頭苦吃,等顧淺終於填飽了肚子,看着那盤生蚝還沒動。
她不懷好意的瞅了瞅墨北塵,「大哥,你不吃嗎?他們家的招牌燒烤就是生蚝。」
墨北塵目光幽幽,「拿我揶揄是吧?」
顧淺吭哧吭哧的笑起來,然後將烤生蚝往他面前推了推,「你嘗嘗吧,雖然沒有帝都的大廚做得好吃,但看着味道應該不錯。」
墨北塵:「……」
最後到底還是盛情難怯,墨北塵將一盤生蚝都吃下去,顧淺起身去付錢,等兩人從餐廳里出來,夜幕已經籠罩了整個恭州。
沿海邊修了專供遊客散步的通道,一路燈火璀璨。
兩人剛吃完飯,也不急着回去,就沿着海邊散步消食,海風拂面,帶着特有的腥咸氣息,倒是不怎麼難聞。
顧淺已經長長的頭髮隨風飛舞,兩人靠得有些近,她的髮絲時不時往他脖頸里鑽,撓得他心頭越發酥癢難耐。
剛吃了生蚝,又喝了酒的墨北塵被擾得心緒不平,恰好兩人到了人少僻靜處,墨北塵忽然停下腳步,伸手將她往懷裏一拽。
顧淺一不留神,鼻尖撞到他結實的胸膛上,一下子疼得飆淚。
墨北塵是想欺負她的,可真看見她眼含淚花的可憐模樣,他又不忍心了,連忙俯下身來查看她紅通通的鼻尖,「沒撞傷吧?」
顧淺吸了吸鼻子,眼睛被淚水沖刷得格外明亮澄澈,「你幹嘛突然拽我啊?」
墨北塵想着自己心裏那點小算盤,就不好意思說出口了,只緊張的戳了戳她的鼻尖,見沒有撞到骨頭,他才鬆了口氣。
同時又覺得自己太可憐了,想和她親熱,竟這麼難。
顧淺感覺到他小心翼翼的呵護,她抬眸看着他,看到他眼中一閃而逝的失落,她也不知道自己到底怎麼想的,突然伸手攬着他的脖子,踮起腳尖湊過去,吻住了他的唇。
他唇齒間還殘留着一抹酒氣,她伸出舌尖試探性的舔了舔,嘗到酒香,她像是醉了一般,舔開他的唇縫,將舌尖探了進去。
墨北塵渾身繃緊,一股熱氣在小腹處炸開,雙手垂在身側,燙得驚心,他一時間都不敢攬上她,怕自己一旦攬上,就再也不肯撒手了。
顧淺毫無章法的親了他一會兒,發現他整個人都很僵硬,也沒有要回應她的意思,她心裏越發窘迫,到最後不好意思的退開。
恰在此時,墨北塵卻動了,他沒有給她退開的餘地,一手攬着她的腰,一手扣住她的後腦勺,加深了這個吻。
海風徐徐,周遭人越來越少,最後只剩下擁吻的兩人。
不知道過了多久,墨北塵才氣喘吁吁的放開她,將發燙的臉埋在她肩窩處,低低喘息道:「淺淺,你想要我的命嗎?」
顧淺羞得想縱身跳進海里冷靜冷靜,雖然一開始是她主動,但後來被他吻得她兩腿發軟,情動不已,她靜靜平息了身體裏的躁動,「我、我們回去吧。」
墨北塵恨不得將這個撩拔他的小女人吃進肚子裏,可一想到剛才銷魂的滋味兒,他低低嘆息一聲,「嗯,我們回去。」
墨北塵將她擁在懷裏,兩人往來時路走去。
回到酒店,顧淺拿衣服去洗澡,墨北塵則去運動冷靜,消耗體內過多的雄性激素,顧淺洗完澡出來,她去健身房找墨北塵,「我洗好了,你去洗吧,我先睡了。」
墨北塵後背一僵,沒有回頭,應了一聲,「嗯,去吧,我再練一會兒。」
顧淺去了客房,將門掩上,她坐在床上,抬手輕輕摸了一下自己發燙的唇瓣,上面仿佛還殘留着男人壓過來的氣息。
她微抿了抿唇,這會兒卻是一點睡意都沒有。
健身房的門沒關,就在客房隔壁,她聽到男人在運動時的低喘,她有些坐立難安,她不是未經人事的少女,什麼也不懂。
剛才在海邊他親她時,他就已經有了反應,這會兒不過是在消耗旺盛的荷爾蒙。見他寧願忍着,也不想讓她害怕,她心裏五味雜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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