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蓉面色一沉,「你是在責怪母親?念在你遭逢喪母之痛,方才那話我全當沒聽過,況且母親並非迂腐之人,若你實在不喜這門親事,大可同她細說,母親自會為你另擇一門。筆硯閣 m.biyange.com」
蘇尋眼臉一垂,「綰綰須為姨娘守孝三年,嫁娶之事便不勞母親費心了。」
謝蓉臉色淡淡,暗地裏給丫環使了個眼色,「既如此,你便好自為之吧。」
這長廊四周都是荷花池,初春景致不如盛夏那般美,池子裏的荷葉瘦瘦蔫蔫的,沒有半點精神。
蘇尋似是全神貫注地欣賞池中的錦鯉,全然沒察覺到丫環悄悄地朝自己靠攏。
丫環伸手朝蘇尋猛地推去,誰料那她像是身後長了眼睛,身子險險的往旁邊一側,待那丫環落水之際,又一腳將站在一旁的罪魁禍首踹進池裏。
蘇尋漫不經心的看着長廊盡頭的假山,然後跟着跳進水裏,憋着氣在湖底靜靜等着。
養在深閨的小姐哪有會浮水的,謝蓉臉色漲的青紫,雙手無意識地亂抓,「救命啊!誰來救…救我!」
鼻腔嗆水只能聽到嗡鳴聲,肺里的空氣逐漸被擠出去,謝蓉漸漸失去了意識,渾然不知自己被人救了上去。
蘇尋見她被救上岸,才裝出不會水的模樣,冒出頭掙扎着呼叫救命。
謝安等人聽到呼救聲,趕到的時候便見謝蓉衣衫不整地躺在陌生男子懷裏,二女兒面色青紫還在水裏頭撲騰,面色深沉的幾乎要滴出水來,「還不快去救人!」
幾個會水的婢子接連跳下去,不多時便將兩人救了上來。
身上披着丫環送來的狐裘披風,蘇尋面色竟是比謝蓉還要白幾分,一半是因着謝綰綰營養不良,再加上守喪一日為曾進食,另一半純粹是被這池子裏的水給凍的。
蕭玉華將昏迷不醒的謝蓉緊緊抱在懷裏,冷聲質問道,「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好端端來給老夫人請安,怎會不慎墜池!還有這不三不四的野男人,侯府何時連貓狗都能進了!」
那丫環趕忙跪在地上,指着蘇尋厲聲道,「是二小姐!因梅姨娘之事老夫人訓斥了她幾句,大小姐好心勸慰,誰知她心思竟如此歹毒,狠心將大小姐推下水,怕事情敗落還想故技重施殺我滅口!」
蕭玉華口中的野男人被制住,臉貼在地上艱難說道,「我非是什麼野男人,乃是戶部侍郎之子楊紳,望侯爺明鑑。」
謝安實則見過這楊紳,只是方才盛怒之下未曾注意,「將人鬆開,說說吧,你為何會出現在我侯府後宅。」
楊紳揉了揉酸軟的胳膊,「早在去年年底便與二小姐暗生情愫私定終生,今日本是收到二小姐遞來的書信,前來此處相會,誰知竟撞見有人落水,一時情急才出手相救,並非有意要壞大小姐的名聲。」
每年年底,老夫人帶着侯府子嗣去靈神寺祭拜,府中的小姐與外男私會並非不可能之事,再者謝綰綰先前對婚事那般抗拒……。
蕭玉華難以置信的看着蘇尋,卻並未立刻問責,「你方才說早已與二小姐私定終生,可有證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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