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冤枉」馬王爺冷笑一聲,只覺得心中的感覺非常莫名其妙,恨不得啐他一臉,但又只能憋着。
張開福真誠的說:「對啊,馬兄,當時我和你大打出手之後,就不辭而別了。可是半路上那李方平扔下我們逃走了,我徒兒沒發現,我卻察覺到了異樣。怕是這李方平悄悄折返了回來,冒充我偷襲了仙子吧你們也知道,天師道與我們是死對頭,他能誣賴我們就誣賴我們。真是冤枉啊。」
「你你你」
馬王爺指着張開福,竟然想要吐血了。
張珏偷瞄了師傅一眼,對師傅的「老當益壯」也是欽佩不已。自己只是委婉的引導他們的思維,師傅這是強行黑白顛倒啊。
張開福根本不給馬王爺說話的機會,對碧霞元君一拱手:「還望仙子明察。」
「明察個屁。」馬王爺怒喝一聲:「那逃走的什麼李方平,讓我打的還手之力都沒有。他還有本事偷襲到元君你,你無恥,你不要臉,你黑白顛倒。」
張開福氣急敗壞的說:「我是跳進黃河也洗不清了,唉,任我全身長滿了嘴巴,也解釋不清楚啊。這李方平是故意的,他之前故意隱藏了實力啊,就是為了讓這黃泥巴落在我的褲襠里,不是屎也必須是屎啊。仙子唉算了,我的冤屈是無法洗刷了,我知道如何說仙子也不相信我,都怪這天師道之人陰險狡詐,無恥狡猾,也罷,我也不解釋了,清者自清。那仙子就報復我吧,我張某人絕不還手。」
言罷,張開福做出一副視死如歸中,又帶着濃烈悲壯色彩的表情。
碧霞元君徹底無語了,懵了。不知道該怎麼辦。
那馬王爺氣的暴跳如雷,他清楚的明鏡似的,知道這師徒兩是實力扯淡。可可是無論如何,馬王爺竟然一句話都說不出來。根本就找不到語言來反駁,來拆穿。
「請仙子來報復吧」
張開福重複了一聲,將報復這兩個字咬的很重。其暗中的意思其實就是:你敢動我,你動了我你就是公報私仇,你是報復。他不說請懲罰我吧。也不說請請懲戒我吧,卻說一個請報復我吧。這裏邊的暗中意思就是在將軍。
碧霞元君還沒說話,張珏就猛地擋在張開福身前,兩眼通紅,朗聲說道:「師傅有過,徒弟受罰。元君,晚輩願意替師傅承受元君的怒火。」
「小珏,你退後,一人做事一人當。既然那李方平老狗誣賴的是我,那麼也由我來承受這惡果。」
「師傅。您猶如我的再生父母,哪有為人子者看着父母受過的弟子願意替師傅受過。」
「小珏,你糊塗啊。那元君一身法力神威豈是你能承受的元君吹口氣你就魂飛魄散了,師傅比你強,能多扛一會兒。」
「師傅,元君仁心仁義,豈是那種心腸毒辣的蛇蠍美人元君不會讓我死的,她只是想發泄一下怒火罷了。」
「小珏,世事無常啊,我只有你這麼一個寶貝徒弟。你死了,誰來繼承我祖師道香火」
「師傅」
「小珏」
「」
兩人說起了相聲。馬王爺都傻了。三言兩語之下,挨了打的自己和元君,像是變成了惡人一樣。
碧霞元君有點天然呆。但並不傻。她只是不問事實而已。見師徒兩人這樣爭奪誰來被自己「報復」,面上依舊發懵的表情,心中卻暗笑不已,就只是饒有興趣的看着師徒兩人在這裏演戲。
她以為自己看穿了一切。
其實,非也非也
因為就連碧霞元君自己也沒有發覺,不知不覺間。心中的那必須要找回面子的怒火,竟然熄滅了
就這樣毫無徵兆的熄滅了。
這就是張開福師徒二人的口舌威力。他們不知道自己二人的顛倒黑白、演戲、推卸責任,會被碧霞兩人看穿麼
錯。
張珏師徒的目的,本就不是說什麼要瞞天過海,本就不是什麼要騙的兩人真的信了什麼。
他們的目的,便是用這種方式和態度,消除馬王爺二人的怒火。
刻意將目標重心轉移到什麼演技上,什麼瞞天過海,說瞎話上。其實暗中隱藏的真實目的,卻是借着這些扯淡的話,來潛移默化的消除兩人的怒火。
真實目的,很顯然,達成了。
而奇的是,馬王爺和碧霞元君,竟然都沒有意識到這個問題。他們只是憤然、好笑、好氣的看着師徒倆的拙劣演技。其實,這會兒再打壓這兩師徒,下狠手,那是做不到的了。
碧霞元君忽然發話了:「算了,此事作罷。我不是真的信了你們的話,而是因為祖師道與我們井水不犯河水,沒有出什麼大問題,我不想追究下去。能忍則忍吧,冤家宜解不宜結。呵呵,再見。」
這不是張開福想要的答案。
「等等」
張開福叫了一聲。
「你還想幹什麼你他媽不要得寸進尺啊。已經放過你了,爺爺百挨了一頓打,元君也跟着遭了偷襲,你還想幹啥」
馬王爺本來就不爽,見碧霞元君竟然要化干戈為玉帛了,本來就不爽。這張開福竟然還敢叫住兩人,他一下就火了。
張開福眉頭有一抹憂色,嘆口氣說:「有句話我不知道該說不該說。事關仙子的未來。」
碧霞元君眉頭一挑,心道,難道他還知道什麼對我不好的事兒
馬王爺也豎起了耳朵,好奇心被挑逗了起來。
兩人都灼灼看向張開福。
而張開福猶豫了好久,卻嘆口氣:「唉算了,時也命也。那恭送仙子和馬兄了。」
「你媽。」
馬王爺頓時不幹了:「你到底要說啥啊。你倒是說啊。」
碧霞元君臉色也有些不爽,最討厭這種說話說一半的人了。
張開福心裏暗笑一聲,面色卻依然猶豫:「算了沒什麼,恭送仙子。」
張珏站在一邊兒,心裏笑開花了。心理學上有這麼一種說法,如果晚上有人對你說:我告訴你一件事算了,還是不說了吧。你會失眠一晚上,去想他到底要說什麼。
這種話說一半。會讓人蛋疼。但同時,張開福用在這裏,卻是絕妙無比。
前邊說的一大堆,都是為了消除兩人的怒火。這最後一句。卻是畫龍點睛了。目的何在,張珏清楚和九州冥門搭上線。
萬事皆有因果,有些明顯,有些不明顯。
而張開福的最後一句話,卻是強行給二人心中種下了一個因。這果來了,張開福就搭上九州冥門了。
祖師道沒有簡單之輩,每一個都是心機深沉之人。張開福能是張珏的師徒,自然不一般,只是平時看不出來罷了。
碧霞元君要抓狂了,粉拳捏緊又松下,心中忽然迫切的想知道張開福到底要說什麼。但是卻根本拉不下臉來問。
張珏在一邊看得好笑呢,腦海里忽然傳來張開福的聲音:「快閃開,我在此界逗留太久,天罰要來了。」
張珏聞言。根本不做猶豫,拔腿就跑。他還記得,當初自己殺蛇神的時候,張開福露了一手,人剛走,那天罰就下來了。
碧霞元君和馬王爺一愣,不知道張珏好端端的幹嘛跑掉了
正此時,天上傳來一種極其強烈的威壓,猶如天神即將降臨一樣。
碧霞元君一愣,心中暗道。自己沒在此界出手啊,怎麼天罰就來了呢
卻聽張開福一手拉着自己的袖子,一手抓住馬王爺的手,滿臉正義的大喝一聲:「不好。仙子和馬兄的天罰來了。這威壓太強,單打獨鬥無法戰勝,我願留下來幫你們抵擋。」
馬王爺滿臉納悶,自己也沒怎麼出手啊。
忽然,天地變色,天空似乎裂開了個口子一樣。那神威肆無忌憚的撒了下來。
跑了沒多遠的張珏只覺得身上似乎背了一座山,又覺得天上似乎有惡魔要降世了,越跑越慢。忽的兩腿一軟,一跟頭栽倒地上,哇的一口鮮血吐了出來,只覺得全身上下的骨頭寸寸俱斷。
心中恐懼之極,這是什麼神威只是一種風雨欲來前的威壓,就讓自己重傷了。
遠處,張開福三人的面色都是狂變。
不好了,張開福一個人的天罰,讓天道察覺到了馬王爺和碧霞元君。把這兩人的天罰也給勾出來了,三人天罰一起降臨。
張開福又驚呼一聲:「不好,仙子的天罰,把我和馬兄的都給勾出來了。抵擋不住,仙子你們快跑吧。我可能要死了,此地離黃泉路太遠了,我回不去。」
馬王爺吞了口唾沫,冷汗滾滾而下:「元君,快,回冥界。」
「走。回。」
兩人正要走,發現張開福抓着兩人的手,碧霞元君看了他一眼,又看了看天空,不忍心的道:「要不和我們去避避難吧。」
「那便多謝了。」
馬王爺翻了個白眼,冷笑了一聲。
瞬間,三人的身影齊齊消失。
過了一會兒,數十道極其粗大的雷霆落在了三人剛才站的地方。整個大地都震動了起來。
遠離此地的張珏,又是一口血噴出來,是被這于波給震得。心中又捏了一把汗,這是什麼威壓啊,真有天道麼
抬頭看看天空,卻見烏雲密佈。無數的雷霆在其中穿梭,每一條雷霆都猶如靈蛇一般,在烏雲中不斷的縱橫。不是漫無目的的穿梭,而是以某個點為中心,分散開來,向四面八方分散、。
看得出來,這些雷霆不是在烏雲中翻滾,而是在搜尋三人的蹤跡,這雷是在找人呢。
張珏一動不敢動,生怕沾染了張開福氣息的自己,會被誤劈了。這要是尋到了自己,天上地下,自己都難逃一死。只要在這個世界上,都逃不過這天罰,除非不在此界。
過了好久,天上的烏雲消散,那強烈的威壓消失了。一片平靜,像是什麼都沒發生過一樣。
張珏鬆了口氣,看向泰山的方向,心中舒坦。多好,不用自己操刀冒險,出乎意料之外的是,探路試水的人竟然是師傅他老人家。
祖師道要是和九州冥界搭上線,張珏不用想都知道,這是傳承數千年的祖師道的一大契機。
本來還想着什麼時候找到訣竅了,自己要進那一界去看看,探探路。現在好了,張開福竟然提前去了。安逸。悠哉。
他根本不擔心張開福會有什麼危險,因為今天,張珏才算見識到了師傅的「智慧」
ps:哎呀,好久沒五更,今天突然五更,感覺好累啊。額,今天以後我看着辦嘛,有時間了絕對保持五更,沒時間了肯定也不會欠更。對了,本寶寶稍微爆發了一下,求鼓勵一下,求打賞拉拉~~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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