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歐川咀嚼了「兌禪」這兩個字好一會兒,搖搖頭道:
「我已是手下敗將,階下之囚,你又何必拿假名來搪塞我??」
兌禪微笑道:
「出家人不打逛語,小僧確實是叫這個名字。」
歐川的臉上冒出了一股青氣,不再說話,他顯然對兌禪所說的每一個字都不肯相信,卻也自恃身份,不再追問了。
兌禪上樓之後,便直接走進了旁邊的一處牢房,後方跟隨着他的女使便在牢房門外蒙上了一層紗帳,以便隔絕其餘的人的視線。
結果沒過多久,就見到兌禪走了出來,而牢房裏面被關着的犯人也是走了出來,面無表情,但是他手上的特製鐐銬卻已經被取了下來!
這個人不是別人,正是方林岩認識的光頭猛人血閻王!
按理說這個在戰場上瘋狂得不把自己命當一回事的傢伙重獲自由以後,肯定就要悍然出手,攪他個天翻地覆,
然而,此時的血閻王卻是目光茫然,任由旁邊的女侍將一襲錦袍披在自己的身上,然後就轉身跟隨那女侍老老實實的走了出來。
眾人這時候才恍然大悟,難道血閻王直接投降了嗎?
方林岩這時候突然聽到了自己隔壁一陣巨響,沉默寡言的梭梭突然大喊出聲,聲音中充滿了痛苦之意:
「阿注!!你為什麼要跟他們走?」
阿注是他們本地的語言,就像是四川話裏面的「老輩子」,普通話裏面的「大哥」,意思就是比自己年紀大,並且德高望重的叔伯級長輩,但通常不會用來形容老年人。
血閻王對於梭梭的喊聲仿佛完全都沒有聽見,披着錦袍默默下樓,消失在了眾人的視線當中。
接下來,兌禪則是微笑着走進了旁邊的另外一個囚房,旁邊跟隨着的女使便如法炮製,掛上帷幕。
結果很快的,牢房裏面的那名屬於空虛山莊的俘虜也是默默走了出來,和血閻王一樣,披上錦袍離開。
這時候,方林岩忽然想起了一件事,那就是他們在蘑菇岩下方挖出來的那兩具屍體:毒蠍兄弟馮海和朱萬。
這兩人身上的致命傷,居然都是來自於自己的拿手兵器,特製判官筆!一干人當時猜測了半晌都不知道他們是怎麼死的,現在看起來的話,搞不好最為匪夷所思的答案就是真相!
他們的死因,是自殺,
脖子上的傷口就是自己用特製的判官筆給戳出來的!
而這兩兄弟自殺的原因,就是被兌禪這個神秘而強大的僧人給度化了,或者可以說是遭受到了強力的精神控制。
兌禪一聲令下,他們就同時動手,毫不猶豫的戳向了生死兄弟的要害,甚至漠視了自己也正被攻擊致命處的事實!
兌禪重新出來了以後,旁邊就是金剛法王的牢房,兩人對望了一眼之後,金剛法王漠然的道:
「你雖然得到了女兒國的幫助,拿到了血菩提實力大進,但是,老衲五十年來參的空禪之術也不是白費的,你若不信,大可以來試試。」
兌禪微微一笑,那表情分明就在表達出五個字「試試就試試!」,然後就直接走了進去。
結果他走進去之後,金剛法王一聲長吟,便有蒼老而嘶啞的聲音響起:
「證實相,無人法,剎那滅卻阿鼻業,若將妄語誑眾生,自招拔舌塵沙劫。」
「頓覺了,如來禪,六度萬行體中圓,夢裏明明有六趣,覺後空空無大千。」
「........」
結果只是過了半分鐘,兌禪就很乾脆的走了出來,雙掌合十微笑道:
「師兄的佛心果然堅固,不是我的九真度化之術能撼動得了的。」
金剛法王卻緩緩搖頭道:
「不,我不是你的對手,你只是不想在我身上耗費太多的精力而已。你現在能控制的人也是有限的,嚴格說起來的話,在我一個人身上浪費的精力,足夠你度化三個人了。」
「老衲一個人的戰力,肯定比不上在場三個人的,這顯然才是你最佳的選擇。」
聽到這兩個人的對話,方林岩一陣心驚肉跳!
兩人都沒有隱瞞任何事情,但正是這一份坦然,才令人感覺到恐怖!
「這個該死的和尚竟然真的能操控人的心智!!」
不過,比起其餘人的驚恐慌亂,方林岩很快就回過神來,他身為空間戰士,按理說應該不怎麼怕這類神通的,想要挖空間的牆角,真是圖樣圖森破。
更重要的是,沒有人會做無用功,兌禪坦然將自己的能力說了出來,其實也很可能是攻心之術啊!
要的就是這些俘虜膽戰心驚,胡思亂想,然後才會被趁虛而入。
若是心若磐石,外間一切事都若清泉過石,不留破綻,兌禪估計也會非常頭疼吧。
這時候,兌禪已經走入了第三間牢房裏面,這裏面的人乃是血幫的,方林岩也不認識,他看了看牢房的排序,如果說兌禪接着繼續這麼挨個度化的話,那麼自己將會是倒數第二個被搞定的。
很顯然,兌禪不可能這麼無限控制人手下去,否則的話那他這個神通就過於變態了:只要一開始沒能將之扼殺在搖籃里,理論上他能控制全世界。
之前金剛法王的一句話也泄了他的底,兌禪是在女兒國的幫助下,拿到了所謂的「血菩提」才有了這變態能力的,度化的人數也是有限。
所以,方林岩覺得自己大概率不會被兌禪看上,佔據一個寶貴的名額。
畢竟在他們的眼中,自己-----也就是謝文乃是一個不折不扣的小角色,哪怕是因為傳說度而薄有聲名,就算是腰特別好,也根本不值得是不是?
一念及此,方林岩也是鬆了一口氣。
可是,他真的是高興得太早了........因為就在兌禪又「度化」了兩人之後,莫比烏斯印記突然給出了提示:
「務必要被兌禪控制,否則的話,將會錯過絕佳機遇。」
「哈?」方林岩真的是無比震驚了!
他可是很清楚的記得自己來到這裏的目的,那就是這邊可以拿幹掉妖虎的戰利品換取更好的報酬!不僅如此,他覺得目的地既然是空虛山莊,能撈到的好處多半是與劍有關。
但是方林岩卻沒料到,這麼仿佛枯葉一般隨波逐流的混過來,居然輾轉到了神秘的女兒國!不僅如此,還做了階下囚!
當然,階下囚肯定有階下囚的好處,比如之前的那一次血腥光柱爆發,則是讓自己輕鬆躲過了一劫。
這也與方林岩「前期苟住」的思路非常吻合,反正對他而言,能活着回去就行,妥妥的一定會被收入s號空間。
可是,方林岩卻沒料到,莫比烏斯印記的意思,居然是讓自己送羊入虎口,主動去爭取被這個兌禪控制。
「我去......你給我出了個大難題啊!」
方林岩很是鬱悶的道。
他想了想以後,趁着兌禪還在閉目養神的功夫,忽然大聲喊叫道:
「和尚!我要和你做個交易!」
頓時,周圍有n道鄙夷的眼光投了過來,很顯然他們都以為方林岩這是要出賣幫中機密來換自由了!
不過對於這些人來說,方林岩面生得很,一時間也分不出來他是血幫還是空虛山莊的人。
而聽到了方林岩的喊叫聲,兌禪突然睜開了眼睛看了過來,然後微笑道:
「這位施主,貧僧不喜歡做交易。」
方林岩立即道:
「真的嗎,我在幾天前,才將大梵念珠交給了一位高僧哦。」
聽到了方林岩的話,兌禪頓時皺了皺眉頭,然後對着方林岩走過來道:
「你是誰?」
方林岩笑了笑道:
「你現在還想要和我做交易嗎?」
兌禪轉頭看向了旁邊的女官,這女官也是迅速的去找人,然後對他耳語了幾句,兌禪微微點頭道:
「你想要和我交易什麼?不過有言在先,現在你們乃是屬於國主的俘虜,小僧無權放你們自由。」
方林岩道:
「這樣吧,我這人是個直性子,我問你一個問題,你問我一個問題,大家做交換行不行,我看大師也是有身份地位的人,當不至於信口開河。」
兌禪啞然失笑道:
「謝文你這個人還挺有意思的,好,這個交易我做了,你先問吧。」
方林岩道:
「我從中原千里迢迢逃到空虛山莊當中避禍,結果屁股都沒坐熱,就被派了出來做事,並且直到最後才知道是要來找你!」
「你們這麼大費周折前來抓人,想必所謀甚大,我估計這一次是凶多吉少了,但有一件事我總得要弄明白,總不能要死了還做個糊塗鬼?」
兌禪道:
「你說。」
方林岩道:
「我想知道你作為誘餌的吸引力究竟是什麼?居然會導致血幫和空虛山莊這幫老油條傾巢而出,必欲得之而後快?」
「關鍵是這個原因還被空虛山莊的上面封鎖得很死,一副你敢問老子就敢殺的樣子!卻不知道根本就中了人家的計!」
方林岩這麼一問,在座的大部分人臉上都覺得掛不住了!紛紛出言呵斥。
「黃毛小兒,知道什麼?」
「幫中機密,為何要泄露給你?」
「真是無知!你一個新人難保不是臥底,告訴你才是最大的不負責!」
「.......」
方林岩無視這些雜音,看着兌禪道:
「大師可以不說,但請不要騙我。」
兌禪胸有成竹的道:
「他們是為的這個。」
說到這裏,兌禪將胸前掛着的佛珠取下,然後摩挲了幾下,頓時就可以見到,這胸前的一百零八顆佛珠當中,足足有四顆發出了動人心魄的紅光,佛珠瞬間就透明得仿佛是紅瑪瑙一樣,但仔細看去,裏面還有許多細微小點在遊動着。
不知道為什麼,方林岩看到了那四顆紅色佛珠以後,只覺得渾身上下的血液都在沸騰燃燒了起來,不僅如此,他有一種直覺,那就是每一顆紅瑪瑙都是活着的,並且裏面還蘊藏着億萬生機。
「這就是血菩提。」兌禪微笑着娓娓道來。
「西梁女國的不傳之秘,然而繞是以舉國之力,每一年能成型的血菩提屈指可數,但哪怕是提煉失敗的虛菩提,也是惹得人趨之若鶩,有價無市。」
方林岩好奇的道:
「這東西有什麼用?」
兌禪道:
「人吃了以後,可增壽一紀(十二年),妖服了之後,可以平添道行三十年,除此之外,貧僧的九真度化之術,也是依靠這四顆隨身佩戴的血菩提的支持,被拔升到一個全新的境界。」
方林岩恍然大悟道:
「所以你就放出了消息,說你身上有四顆血菩提?然後他們就來了?」
兌禪微笑道:
「當然沒有那麼簡單,貧僧是當着數千人的面用一枚虛菩提救了一人,然後還特地讓血幫的副幫主看到了身上佩着的四顆血菩提,否則的話,他們怎麼可能像是發了狂似的衝上來?」
「明白了。」
方林岩恍然點頭。
然後就見到兌禪對準了他走了過來-------這也是方林岩之前預判到的一件事!
因為若兌禪真的是唐金蟬佈置的棋子的話,一定會對原主留下來的東西感興趣的。
所以,方林岩長嘆一聲,很乾脆的道:
「原來如此,哎,這都是命!罷了罷了,大師你既然守信用,那麼我肯定也不會藏着掖着,你有什麼要問我的就開口吧。」
兌禪來到了方林岩的牢門前以後,這時候又有一名女官急匆匆的趕了過來,對着他低語了幾句,兌禪看着方林岩讚賞的道:
「真沒想到,你雖然個人能力馬馬虎虎,卻還有一手修船的絕活兒!這樣的話,也就不算浪費了我的一個名額!」
緊接着兌禪就微笑着看向了方林岩道:
「謝文,你最愛的人是誰?」
方林岩愕然道:
「這算是你的問題嗎?」
兌禪搖搖頭道:
「不是,只是好奇問問。」
而這時候,方林岩的視網膜上則是出現了提示:
「契約者cd8492116號,你正在遭受梵門神通:他心通的侵蝕,依照你目前的精神力來說,你只要在十七秒內攻擊面前的敵人,或者說是離開他五米之外便可以破壞此進度。」
「我靠,這傢伙很陰險啊,假裝和我聊天,其實卻已經很無恥的動手了!真是害人於無形!」
方林岩現在乃是求仁得仁,之所以要透露出自己拿到大梵念珠的秘密,還不就指望着兌禪過來度化自己?所以便故意茫然無知的和兌禪對話:
「我沒有什麼最愛的人,若一定要說有,那就是自己吧?」
兩人東拉西扯了幾句,方林岩忽然感覺到腦海裏面一陣強烈的眩暈傳來,然後便是天旋地轉,失去了意識好幾秒,等到他再次恢復意識的時候便發現,視網膜上再次出現了提示:
「契約者cd8492116號,你已經被神通:他心通徹底影響,在接下來的一段時間內,你將會無法控制自己的身體,同時難以拒絕控制者的指令,只能在精神上保持獨立性。」
「我去,還真有這麼邪門兒的妖術?」
方林岩相當震驚。「對了,兌禪不是自稱這個神通叫九真度化術嗎?怎麼變成了他心通神通?難道他是故意在隱藏什麼?」
此時方林岩已經看到,兌禪其實是很是有些疲憊的,在度化了自己以後大口大口的喘息着,樣子看起來十分憔悴。
不僅如此,大概是因為在面對着已經被自己度化的人,所以兌禪放下了戒備,有一些小細節就沒有做得太到位。
他掏出懷中汗巾給自己搽汗的時候,就暴露出了胸口的肌膚,可以說是鬆弛得異常厲害,上面還有密密麻麻的老人斑!直接一點來說,這傢伙暴露在外的皮膚也就只有二十來歲上下,可是被僧袍遮住的肌膚,鬆弛衰老似九十歲的老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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