吱嘎——
胡匪伸出手,拉開古銅色破舊而厚重的木門,迎面射來的強烈白光刺激得他眼淚都出來了。筆神閣 www.bishenge.com
不好!
作為西南軍區暗影特種大隊退役王牌狙擊手,胡匪對危險的感知一直是敏銳於常人的。
突然間嗅到了危險的氣息,他渾身的汗毛都炸起來了,幾乎是在這一瞬間,他本能地躲避着這道強光,縱身一躍往邊上的牆角翻了過去!
啪!
耳邊響起了一道清脆的槍響。
右手傳來火辣辣的疼痛感,胡匪回首一看,衣袖被打穿了一個拇指大小的洞,子彈擦着他手臂飛過留下了一道淺淺的口子,殷紅的鮮血正往外涌了出來……
也就是他反應夠快,要換了一般人,早被打死了。
「誰呀,光天化日之下,竟敢持槍行兇,簡直是找死啊!」
胡匪很憤怒,他一向嫉惡如仇,見在這和平年代,居然還有人持槍蓄意謀害他人性命,他頓時就不幹了。
看了看已經關閉了的木門還在承受着子彈的攻擊,胡匪貓着腰把身子藏在牆後邊,這就掏出口袋裏的墨鏡,小心翼翼地往窗邊一探。他倒要看看是哪個龜孫開的槍,看他不把那孫子制服,送丫進派出所去,為民除害。
這……怎麼回事?
看着鏡片上折射的畫面,清晰地聽着周圍三八大蓋的槍聲啪啪作響,赫然就見一個穿着土黃色軍裝,戴着金框眼鏡的二戰小鬼子模樣的傢伙揮着指揮刀,陰邪地嚷嚷着:「把女人留下,其他的支那豬給我統統殺光!」
隨着那小鬼子這麼一喊,另一個身着黃皮的鬼子兵一臉狂熱地瞪着倆眼睛,端着手上的槍,朝着一個光着屁股的小孩逼近了過去。
那小孩靠着牆角滿臉恐懼,絕望而無助的哭着呼喊着他的娘親,在那鬼子兵面前,顯得那麼的柔弱和無力!
這反倒讓那鬼子兵的笑容更加地陰森,更加地猙獰了起來。
「八嘎吶,該死的小支那豬,去死吧!」那鬼子兵手上用力,刺刀已經朝着那小孩的肚子挑了過去……緊接着是一聲撕心裂肺的慘叫,空氣中頓時瀰漫開了濃烈而刺鼻的血腥味。
怎麼會這樣?
胡匪的腦子裏有些亂。
看着外面秋風肅殺,高低錯落的一幢幢農舍中,有些茅草房子已經燃起了熊熊大火,濃煙四起,遮蔽了天日!鬼子過處,雞飛狗跳,農舍間那些蜿蜒的土路上,卻是一個個穿着土布破衣裳的人們正在驚慌地逃竄……
他不清楚怎麼突然間變成這樣了。他明明是在老家的祖宅里收拾爺爺的遺物……怎麼才一會兒功夫屋子外面的事物全變了?那些小鬼子又是什麼時候來的?怎麼門外的鄉親們都穿着上世紀的衣服啊?
外面變了,可是屋子裏卻是一點變化都沒有,桌上放着的還是那幾樣老爺子的遺物。
一支當年老爺子打小鬼子的時候就在用的毛瑟98k。
一個六倍鏡。
還有一把三棱軍刺,打過自衛反擊戰的。
以及一個帶夜視功能的袖珍紅外線望遠鏡!還有老爺子曾榮獲的無數獎章和證書……
而牆上,掛着的是爺爺的遺像,老爺子一雙炯炯有神的眼睛在凝視着他,好像正高興他的到來似的。
雖然不知道是什麼原因讓一向覺悟很高的老爺子沒有將這支槍上交,又是通過什麼方式把它們保留了下來,可剛才胡匪還是打了電話報了警……只是沒想到,打完電話之後,一開門,一切都成現了在這個樣子了!
難道這就是傳說中的打開了一扇門就是另一個世界?
又或是……
穿越了?
不過,且不管是什麼原因造成了現在的事實。在胡匪看來,此刻都不那麼重要了。
聽着外面那刺耳的槍聲,以及那令他厭惡的日語叫嚷,又看了看自己的手臂,那道傷口雖然不是很深,卻是貨真價實的槍傷,傷口處那清晰地疼痛感正告訴着他這不是在做夢!
再看那穿過木門射入牆體的彈痕,以及那個被挑開了肚子,腸子正流了一地的小孩,聽着外面傳來鄉親們的陣陣慘叫,和小鬼子們放肆而囂張的笑聲……作為曾經的職業軍人,胡匪很清楚這可不是在拍電影,更不是在演習。
外面的真真是該千殺的小東洋。
小鬼子正殘害百姓!
弄明白了,胡匪頓時眼睛都紅了。
且不說他爺爺是抗戰老兵,打小他就聽他爺爺說起當年打小鬼子的事兒,早就讓他從小時候起就對小鬼子恨之入骨了。
就說作為軍人,在部隊的時候,組織上可沒少組織他們學習光榮的革命傳統,這其中自然少不了學習那些在抗戰中犧牲的革命先烈們的事跡,每每聽到或是看到如南京大屠殺之類的鬼子惡行時,他激動之餘都不免眼睛裏冒火星,恨不能早生幾十年親手去幹掉幾個小鬼子去。
此時一看小鬼子就在門外屠殺手無寸鐵的國人,還是他老家的鄉親們,憤怒的他熱血立馬就燃燒起了。
犯我中華者,雖遠必誅。
哪怕他活在上個世紀!
「媽的,外面的小鬼子我殺定了,神仙來了也甭想在我手裏留住他們!」胡匪咬牙切齒地說着,那刀削一般的板寸下邊,眼睛裏閃過了一道凌厲,頓時讓他那國字臉上充滿了殺氣。
他從未想過這輩子他還會再有機拿起狙擊槍開槍射擊,但他一朝為兵,終生誓死保家衛國!
為了外面被小鬼子屠殺的鄉親們,哪怕與他對戰的將是幾十倍於他且訓練有素的小鬼子,胡匪也絲毫不懼,毅然決然地拿起了桌上的毛瑟98k和三棱軍刺。
外面。
鬼子少尉小野平一郎戴着金框眼鏡,看到面前一鬼子兵在他的命令下,把那小孩挑飛,肚子裏的腸子流了一地之後。這小鬼子一臉享受地深吸着空氣中越來越濃烈的血腥味,近乎癲狂地大笑了起來:「殺光他們,哈哈哈哈,統統地殺光他們!」
周圍的鬼子兵如財狼一般更加瘋狂了。
一看又有幾個鬼子兵朝着前面的房子圍了過去,小野平一郎怒了:「八嘎吶,裏面只有一個支那豬,去兩個人就夠了,其他人都給我滾開,滾開!」
胡匪手握着三棱軍刺,弓着身子,已經站立在了木門上方的房梁之上。
他沉着冷靜,盯着下方的木門,眼睛裏滿滿地全是殺意。那模樣像極了一隻正等着獵物靠近的獵豹!
接着就見有兩個鬼子兵端着三八大蓋,一臉警惕地踹開了木門。
這倆鬼子兵疑惑地看到裏面沒有人,便朝着屋子裏走了進來,警覺地在屋子內搜索着目標,卻忽略了頭頂。
就是現在!胡匪找准了時機這就朝着其中一個鬼子兵後背猛地撲了過去……
小野平一郎看着那屋子。
那個胡匪所在的屋子。
這小鬼子的臉上盡顯不屑的神情,癲狂之後,這小鬼子叼着煙,低頭擦着火柴,不禁有些失望,「這些支那豬,弱得簡直跟螻蟻似的……」
啪!
「納尼?」
忽地就聽一聲槍響,小野平一郎抬頭看向胡匪所在的屋子,頓時臉色就變了。
這小鬼子剛想說就裏面的支那人,弱得跟螻蟻似的,有兩個士兵去足夠將其捏死個千八百回的了,結果……
這小鬼子滿心期待地正等着那兩個鬼子兵殺了屋子裏面的人出來,卻不成想,他看到的卻是進了屋子之內的那兩個鬼子兵身形一頓,皆倒在了血泊之中!
「八嘎吶,這怎麼可能!」
螻蟻?這還是他印象中的螻蟻?有輕易間就連殺了兩個訓練有素的鬼子兵的螻蟻?小野平一郎跟見了鬼似的,嘴角叼的那支煙都掉了。
怎麼可能?
當然可能!
作為曾經的王牌狙擊手。
還是王牌特種大隊中的王牌,胡匪除了過人的狙擊本領之外,這近身格鬥的本事當然也不是蓋的。他這如猛虎一般地撲下去,手中的三棱軍刺頓時像是刺入一團豆腐一般。
那鬼子兵還沒有來得及反應,便已經被胡匪刺穿了心臟。
小鬼子?
敢在我面前傷我國人性命?
殺我婦女老孺孩童?
那老子就是讓你們他娘的血債血償!
帶着憤怒,在插入那鬼子心臟之後,由於三棱軍刺的特殊結構,胡匪毫不費力地就將其給撥了出來,這時,最前邊進屋那鬼子兵已經覺察到了不對,調轉了槍口,朝着他瞄了過來。
見勢不妙,幾乎是下意識地一瞬間,胡匪身形一躍,手上的三棱軍刺更是直直地飛了出去。
噗!
三棱軍刺沒入了那鬼子兵的喉嚨,而那鬼子兵手中的槍,還是響了。
不過。
胡匪卻早就閃躲開了。
那鬼子兵嘴裏嗚嗚地直吐鮮血,轟然一聲直挺挺地倒了下去。
胡匪卻沒有停下身形,在那鬼子兵倒下的同時,他看到門外那戴金框眼鏡地小鬼子正一臉不敢相信地看着他。
胡匪給了那小鬼子一個藐視一切的眼神,轉瞬間便已經將木門重重地給關上了。
快速地撥出三棱軍刺,看了看那兩個倒在了血泊中的鬼子兵一眼,作為一個退役王牌狙擊手,胡匪沒有第一次殺人的不適感,反而是因為殺了正在殘害咱國人的小鬼子而感到痛快!
可他來不及回味這種感覺。
因為外面的小鬼子和二鬼子像是惡狼獵殺羊群一般,還在追趕着肆意屠殺着鄉親們。胡匪眼裏泛着強烈地殺意,他要讓這些畜生接受來自一個王牌狙擊手的憤怒!哪怕這個狙擊手是退役了的。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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