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座歸墟小島一片寂靜,只有海浪遠去的聲音。筆神閣 www.bishenge。com半晌,沐歌才從爆發的力量中平息下來。
教母呆呆的抱着烏月,一直默默的掉着眼淚,滿臉哀怨。
沐歌回身過來望着她,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教母那麼嫵媚動人,哀怨憂傷,完全不是想像中魔教教母的樣子,沐歌想確認一下:「你...就是魔教教母?」
教母並未抬頭,只是麻木的說了一句話來:「你就是月牙人?」
沐歌還是第一次聽到「月牙人」這個稱呼,頓時充滿了好奇:「月牙人?什麼意思?」
怎麼可能連月牙人都不知道?教母覺得她有些故意裝傻,抬起頭來看了看,那臉色似乎沒有騙自己,便解釋道:「身上有月牙形胎記的人就是月牙人,那是適合修煉《素玄經》的標記。」
原來自己身上時隱時現的月牙胎記有這麼大的用處;沐歌有些不確定:「可是我身上的月牙胎記時有時無,能算月牙人?」
教母說道:「月牙胎記本來就非普通胎記,只會在機緣巧合之下顯現出來;還有方才上一代的真元主動附到了你的身上,這更加說明你就是月牙人。」
沐歌一聽,心道:「原來那顆血紅的珠子就是真元,這麼說桃林裏面那顆藍色珠子大概也是真元了。難怪吸收了那珠子的精華,自己變得厲害了。」
教母以為她心裏有些高興自己是月牙人,突然說道:「你的下場只有一個,就是被人殺死。」
沐歌這段時間以來常年被人追殺;一聽教母也如此說,大為不解:「為什麼?」
教母喃喃說道:「月牙人一般會有兩個結局,要麼無敵,要麼被人殺死;無敵,你能做到嗎?。」
沐歌有些氣餒,又問了一句:「為什麼。」
教母搖了搖頭望着懷裏的烏月,喃喃的說道:「這大概就是你們的宿命,宿命這種東西,凡人如何能夠看透?多少人為破求宿命這個東西窮極一生甚至性命,你也只能用一生去尋求答案。」
沐歌一下就癱坐到了地上,她想到,不過短短月余爺爺被害,朋友被傷...這難道都是宿命嗎?她有些不能相信,更不能承認:「這一定不是宿命;就算是,那無敵才是我的宿命,只有這樣才能保護自己想要保護的人...」突然,她仰天吶喊:「我要無敵!!!」
「無敵?」教母冷笑了一聲,便抱起烏月的屍體朝小島裏面走去。沐歌趕緊跟着一起去幫忙,兩人沒多一會兒就安葬了烏月。
教母沉思片刻,轉過頭來問道:「你真想無敵?」
沐歌回答說:「如果只有無敵和死,那我選無敵。」
教母說道:「恐怕到時候比起無敵,你更願意選擇死。」
沐歌一臉堅定:「不會,我只會選擇無敵。」
教母見她如此說,便想要成全她:「好。既如此,你跟我來。」
教母帶着沐歌扒開廢墟從密道的入口進去;在密道的第三塊磚的位置,她又打開一處機關,只見第三塊磚又漏出一個入口。原來這百丈高樓下面有三層,第一層是地宮,第二層是密道,第三層是密室。
這密室兩丈見方,正中供奉着三幅畫像,左右有兩個架子上面放着書卷。沐歌看了看畫像,正中不認識,但是左邊明顯是玄門裝扮,右邊更是那小精靈的樣貌;心道:「莫非這教母和桃林有關係?」
教母對着畫像拜了拜,見沐歌看着畫像發呆,便解釋道:「這正中是我陽邑岳氏先祖,右邊是我們岳氏的恩人神獸?疏,左邊是我夫君清昱。」
沐歌聽後也跟着行了個禮,心道:「小精靈果然就是神獸?疏,可是為什麼魔教教母為什麼和玄門弟子是夫妻?」
教母見她疑惑更多,便說道:「你有什麼疑問,現在問吧。」
沐歌心裏想告訴她桃林的事情;便試探的問道:「這?疏還在嗎?」
教母盯着?疏的畫像搖了搖頭:「很早就不在了,傳聞是失蹤;我估計已經死了吧。」
傳聞,沐歌心裏一緊:「你沒見過嗎?」
教母笑了笑說道:「恐怕除了岳氏先祖之外,其他人都沒見過吧,只留下這一副畫像傳了下來。」
「原來如此,那我現在暫時不能說出小精靈的行蹤;等以後有機會再說吧。」沐歌想了一下趕緊轉過話題:「那另外一幅呢?」
教母不知道怎麼開口,想了想深呼吸一口,淡淡的說道:「因為二十多年我拜入玄門成為了他的師妹,後面日久生情結為夫妻,最後...他被玄門其他人給殺了。」
沐歌聽得不明白,但是這種悲傷的事情,自己如何開口問,便只好閉口不言。
教母沉思了一會兒又打開了一塊地磚,從裏面取出一個朱漆盒子遞給沐歌,說道:「這是我夫君修煉素玄經的感悟,既然你就是月牙人;我就交給你吧。」
沐歌有些惶恐:「這是你的東西,沐歌不敢接受。」
教母說道:「這是月牙人的東西,別人無論如何取得,都只算得上是幫忙保管,對其他人沒有任何幫助。」
沐歌只好接過盒子道了一聲:「謝謝。」
教母突然用沉重的語氣說道:「既然你想成為無敵,那麼我還有一句忠告要對姑娘說。」
沐歌趕緊請道:「教母請講。」
教母並未說話,只是默默的盯着她。
沐歌被盯得渾身越來越不自在,似乎明白了什麼,趕緊跪下拜到:「沐歌領受。」
教母這才開口說道:「你要修煉素玄經成為無敵,最重要的一條就是斷情絕愛!只有斷情絕愛才會無敵。」
沐歌有些詫異,又問道:「為什麼?」
教母說道:「情愛是牽絆,當你了有了牽絆,修煉素玄經就會走火入魔,當年我夫君就是因此走火入魔,最後落得個身敗名裂的下場。」
沐歌現在哪裏有什麼牽絆,也沒有任何想法,趕緊磕頭高喊:「沐歌謹記。」語氣中沒有任何一絲猶豫遲疑。
教母扶她起來,說道:「現在,我還有最後一件事情拜託姑娘。」
沐歌一臉誠懇:「您說...」
教母拿出一塊腰牌交給沐歌:「這是魔教的令牌,你收好,幫我交給冷月。」
「冷月?」沐歌驚呼出來;那可是玄盟的四大長老,不知和魔教教母有什麼關係,今天一天有太多的信息需要捋了,心道:「看來魔教真不是單純的魔教那麼簡單,和那玄門似乎有千絲萬縷的聯繫。」
教母說道:「你想得沒錯,他就是我的兒子,他和烏月都是我的兒子,是我和清昱的兒子。」
沐歌接過令牌看了一看,上面兩個字自己剛好認識,原來令牌上面陽邑城的『陽邑』兩個篆字。她心道:「雖然不知這教母說的是真是假,單憑這塊令牌來開確實和陽邑城有些關係。」
教母擺了擺手讓沐歌出去:「你先出去吧,我想一個人在這靜靜。」
沐歌只好退了出來,她站在廢墟上望了望天空,這才發覺這兒的天一直陰暗着,似乎從來沒有亮過,舉目茫茫四處都是此起彼伏的浪濤聲。
這時,遠處有一個人影踏着舢板急速飄來,越來越近。沐歌揉了揉眼睛又看了一眼;發現確實是一個人往這來了。她也是剛從外面來到歸墟,知道能到此處的人絕非等閒之輩;心裏頓時警覺起來:「來人不知是敵是友。」
來人腰間繫着酒葫蘆,一看就知道是逍遙子;這逍遙子望了望倒出都是斷壁殘垣,四處呼喊:「詩詩...詩詩...」
沐歌一聽趕緊跑過去:「你是...」
逍遙子一看還有人,抓起沐歌的臂膀搖晃:「詩詩在哪?」
沐歌哪裏知道教母就是詩詩,一臉疑惑:「我沒見過詩詩...」
逍遙子這才緩了緩神,問道:「教母,教母在哪兒?」
沐歌看他這般焦急擔心,以為是魔教自己人便說道:「在密室里。」
逍遙子趕緊說道:「你帶我去。」
沐歌見他不知道自己密室在哪裏,有些躊躇;但是又想現在自己體內有兩顆真元的力量,便也不懼,就在前面帶路。
兩人到了第二層的密道,卻沒有發現密室的入口,沐歌轉了一圈也沒見到打開密室的機關。
逍遙子觀察了一番,發現下面確實還有一層,便說道:「姑娘,你讓一讓。」
沐歌趕緊退到一邊,逍遙子提氣運勁,雙掌齊發朝地上拍去。
砰!地上頓時炸開一個缺口,密室入口漏了出來。沐歌害怕萬一,自己先跳了進去。
沐歌剛到密室,被眼前的一切驚得說不出話來。只見教母安安安靜的躺在密室里,嘴角還流出一縷鮮血,旁邊還留有一個藥瓶。
「詩詩。」逍遙子一看教母服毒了,大喊一聲;趕緊上去把脈。
沐歌上前關心道:「沒事兒吧?」
「你扶她起來。」逍遙子對沐歌說道;然後自己盤腿坐下,朝教母運功排毒。
沐歌在一旁守着,心裏有些愧疚:「幸好這人來得及時,不然教母自殺了我都不知道。」
過了不知多少個時辰,逍遙子和教母全身冒着青煙,滿臉都是豆大汗珠。時間一分一秒過去,逍遙子呼吸越來越急促。猛得,一口老血噴了出來。
可是教母還是沒有睜開眼睛,也沒有絲毫好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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