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紛紛揚揚的飄雪並不會阻擋吸血族人前進的步伐,有的人享用着手裏的血食,有的人漫步在雪地之間尋覓自然中難得的寧靜,也有的人依然不分時節地勤奮工作。
剛剛送來的早飯還熱乎着,可對佰萱而言,它早就失去了溫度。
「媽媽還好嗎?」
collins一如往常地喝了一口早茶,但今天卻沒有口頭回復她,而是帶着不情願似的點了點頭。其實這早就騙不了佰萱了,她已經略微知道些普通人類與吸血族人之間的差別,也感知得到媽媽的身體狀況。
「你先去你彭叔叔家裏住段時間,爸爸媽媽有重要的事要做。」
collins沒等吃完飯就抓起外套離開了伯爵郡,留下佰萱一個人在飯廳里只是用餐叉將每一塊食物細分。沒過一會兒,齊管家收拾好佰萱的行李,把一切事宜交託給彭家的白管家。
「佰萱小姐,車快到了,我們該去門口等候。」
白管家是個年輕的女管家,相貌平平,卻十分有條理,絲毫不亞於她的鐘表禮儀老師。可能是不苟言笑的原因,白管家的臉上竟看不出絲毫皺紋,皮膚緊緻到失去彈性,眼神尖利到讓人覺得是矢志不渝。
佰萱很快就轉移了注意力,看見高大的斬鈺正朝白管家身後走來,背後那對緊緊閉合的羽翼愈顯他的強壯。
不一會兒,車來了,齊管家送佰萱去了第一輛車,白管家則安排斬鈺去第二輛車,她自己也上了第二輛車。
「在家裏不必拘束,有什麼需要的儘管提出來,無需見外。」彭毅澤一邊梳理她的長髮,一邊說道。
她抬起頭,瞪大一雙水靈靈的眼睛看着他,問:「為什麼斬鈺也要去?這是說明爸爸要去很久對嗎?」
他只是笑笑,沒有說話,因為他知道這個快八歲的小女孩心智已經十分成熟,自然是沒有什麼謊話能騙得過她。
在鵝毛大雪之中,一隻早就掉隊的小鳥拼命地拍打着翅膀,盡最大的努力要熬過嚴冬,哪怕希望極其微薄。
她扭過身,跪在座位上,看着那一輛若隱若現的車。
「怎麼了?」彭毅澤扭過頭,瞧了一眼後面,又把視線轉移到她憂鬱的側臉上。
佰萱依舊目視前方,卻問了個莫名其妙的問題:「彭叔叔,你喜歡掌主殿下嗎?」
「凡擁護殿下的人都是如此。」
「我指的是爸爸愛媽媽那種。」
彭毅澤笑而不答。
佰萱又扭過身,朝他跟前挪近了一步,問:「那什麼樣的兩個人才能相互喜歡?要沒有距離嗎?」
「也許是吧。」
「哦,就像爸爸和媽媽住在同一間房間裏,你和殿下是不是也是這樣。」
彭毅澤依舊沒有回答,可這個問題已經在她心裏紮下了根。如果說她是棵樹,她總感覺缺少了土壤;如果說她是條魚,她總感覺缺少了水分。她試圖用手去感受那對蠢蠢欲動的羽翼雛形,哪怕再怎麼疼痛,也要一試,因為她想要像鳥一樣翱翔,擺脫掉條條框框的束縛,做真正的自我。
很快,兩輛車抵達了目的地。兩行統一服飾的人帶着統一的無表情面具,紋絲不動地迎接尊貴主人的到來。白管家首先一個箭步下了車,護擁佰萱下了車,隨後形影不離地跟在他們身後。
雪花肆無忌憚地飄落到佰萱的肩膀上,可是低冷的氣壓壓制她不讓她有任何多餘而有失體統的動作。可她還是壓不住自己的好奇心,順勢扭過頭,看向身後的斬鈺——他的羽翼和身上的雪花混為一色,這讓他看起來分外莊嚴與冷峻。。
「殿下,只有5分鐘的打理時間,馬上您的課程就要準備開始了。」白管家催促道。
她立即轉回頭,加快了步速。測試廣告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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