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晚滿月,而且正趕上是超級月亮,天空中只飄着幾朵雲,有時會有幾隻烏鴉飛過。一筆閣 www.yibige.com
「來這麼遠幹嘛?」她略有些疲憊,說完後又打了個盹。
「那邊的世界太亂了,我們都需要靜一靜。」他抱起她,慢慢往前走。
她安安分分地依偎在他懷了,用手把玩着他的勝利胸針,和之前他送她的那個是同款,只是顏色不同。「是你把一切都安排好了吧,可為什麼不回家?」
「家裏有點亂,現在還不適合住人。」
「那你之前住在哪兒?」
「家裏。」
她抬起頭看着月光下血紅色的唇,真不知道這兩個字是怎麼順利而且平靜地從他嘴裏吐出來。她說:「你放心,今晚我不會跑,也跑不了,我還有很多問題要問你。」
「你問吧,除了基因項目。」
「為什麼不能問那個?」她故作生氣,卻沒想到他會是這樣的答覆:「一開始就是個錯,我不想讓你受到傷,有我解決就夠了。」
「所以今晚的宴會是你的一個計劃?」
「算是也不算是,我只是想賭一把,沒想到對手的實力不容小覷,現在的louis很可能已經不在人世了。」
「邵怎麼辦?」
「他原本跟在你身後上了樓,但我打發了他,所以如果他聽從我,他現在就很安全。」
「謝謝你還肯接受他。」
「這只是一方面,另一方面,對手那邊可能已經研製出了超級晶片,那個東西一旦成功植入人類的大腦中,人類就會被研製者操縱。邵懂基因密碼的知識,所以完全可能被他們俘虜。」
聽了他的描述,她突然感到害怕,先前的睡意不翼而飛。
「我問你,」她說,「你能接受我嗎?」
「當然。」他笑着,毫不猶豫地回答她。
「我知道千紳傷害過你。」
「無所謂。」他說得很輕鬆,卻反而使她更擔心。他見她半天都不說話,或多或少猜到些她的心思,說:「我早就知道你不是千紳的獨生女。」
她更加害怕,緊張得把她把玩的那枚胸針都取了下來。
「你不會知道一個月被關在燈火通明下的痛苦,也不會知道眼睛刺傷的感覺,幸運的是我的眼睛保住了,但身上的疤痕永遠都在,」他在說話的時候會感覺傷口在流血,即使那個記憶已經很久遠了,「但我歸根結底恨的是千紳。我已經變了,不會傷害無辜的人。」
他說得那麼誠懇,讓原本半信半疑的她放下了千萬個擔心。她看着他頭頂上的格外明亮的月亮,再看看他,月光下,他的眼睛似乎是兩顆紅寶石,這是吸血王室世代相傳的珍寶。她終於明白為什麼他家大廳不亮燈,原來有他的傷痛,又是怎樣的堅強塑造了他今天的模樣?她緊緊握着那枚胸針,把拳頭放在心口,看着他的西裝,好奇他脫下西裝的樣子。之前他就拖過一次,很怕被她看見,可能就是因為有傷疤。
他們誰都沒有再說話,這裏的月夜靜悄悄。不知不覺她就睡着了,而且暫時沒有煩心事的困擾,她難得有一次睡得很香。他靜靜地抵達之前帶她來過的山洞,這裏已經提前整理過,他把她安置在一張新鋪好的床上,床不大,但足夠她美美地躺下。
洞外傳來遠方貓頭鷹的鳴叫,他梳理了一遍她的頭髮,溫柔地吻了她熟睡的眉心。是時候計劃給基因項目收場了,或許晶片研究是個不錯的開始。他守在她身邊,想着想着也睡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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