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盞召回中年男人少了魂魄,中年男人呆了呆,很快眼神便清醒過來。筆神閣 www.bishenge.com
「這是離魂症。」江盞面無表情道:「是在四月鬼門開的時候衝撞了東西。」
所以才會離魂。
「大師!」中年男人的家人聽到這話,看向江盞的眼神立時不一樣了,中年男人的確是在清明節那天夜裏開車回家時,在一個十字路口出了車禍,雖然沒有喪命,但醒來以後,就一直渾渾噩噩的,這樣的情況已經兩個月了。
「一年內,需要靜養,不要再去事故高發區,否則再次離魂,凶多吉少。」
聽到他這樣一說,中年男人的家人,立時點頭,看向他的目光閃閃發亮,「大師,您賣符紙嗎?我想買一個給他鎮魂。」
「沒有。」
「啊……」那人有點失望,「您真的不賣嗎……」
江盞沒有答話,一旁的雲明急忙走過來,「你好,我們青山派有鎮魂符,可以賣給你。」
那人見他和江盞是一道,心頭大喜,「好的,我這去買,大師一定要保佑我們。」
眼看着雲明賣出去一張價值五位數的符紙,溫茶目瞪口呆,現在天師都這麼好掙錢嗎?
江盞瞥了雲明一眼,轉過身走下比試台,表明他的任務已經完成。
坐在一旁的幾個掌門人,暗自點點頭,給他了通過的證明。
剩下的雲明還有兩個弟子花費了一些功夫,但仍然比不上t國的速度快。
t國的儺術是一種傳聞中可以上達天聽,與靈魂交流的術數。
白衣降頭師阿贊禮用雞頭血還有狗血祭祀,嘴裏不斷的念叨着什麼,而後跪了下來,對着祭台不停的磕頭。
傳聞t國降頭師的儺術越強,額頭上的包就越大,證明他通靈的次數多。
阿贊禮作為白衣降頭師的代表弟子,自小便受到師傅阿贊寧的影響,對解降大有研究。
很快他的眼神就變了,眼神放空,傀儡似的從地上站起來,緩步走向病人,一分鐘不到就診斷出眼前病人的症狀,並給出了極為精準的解決辦法。
台下的眾人看的目瞪口呆,這個辦法未免也太神奇了。
儺術,一是詢問靈魂,二是附身。
阿贊禮顯然是選擇了第二種。
再加上他身上有符文保護,被上身之後,只要恭恭敬敬的送走,也沒有什麼後遺症。
解決完問題,阿贊禮再次僵硬住,幾個呼吸不到,就恢復了清醒。
看着他溫潤如玉的側臉,溫茶不自覺的握緊手指,覺得他有些說不出來的詭異。
接下來的幾個t國降頭師也都用運用此法,在得知病狀後,很快幫病人解降。
黑衣降頭師,本來是從不解降的,但是為了第一降頭師的名號,他們咬咬牙,用以毒攻毒的辦法,迅速解決了剩下的病人。
就這一局,t國降頭師比c國天師快了些,獲得了第二局的勝利。
在黑白兩派降頭師的較量中,白衣降頭師自然要更勝一籌,這讓臉色蒼白的阿贊滿越發陰鷙。
他本就是個小肚雞腸的人,輸了武比,現在術數又輸給了阿贊禮,心情自然差的出奇。
t國和c國暫時打為平手,第二天一早,要到山對面的忘憂鎮一局定勝負。
阿贊滿滿臉陰冷的看了江盞和阿贊禮一眼,嘴裏發出一聲冷哼,帶着自己身後的弟子回到了阿贊明身邊。
阿贊明臉上也有些掛不住,他原以為自己的弟子,一定會戰無不勝,大殺四方,沒想到c國竟然出了個縱橫弟子,阿贊禮的解降術也有些出乎意料。
他不陰不陽的和張盛威說了幾句話,站起身,和一行徒弟頭也不回的走了。
白衣降頭師們見狀,笑着走上前來和幾個掌門問好,臉上都帶着笑容,心胸比阿贊明幾人大度多了。
c國天師雖然不喜歡降頭師,不過也沒有甩臉。
江盞拉着溫茶的手,打算找個地方休息,站在不遠處的阿贊禮,忽然側過身來,面帶微笑的看着江盞,叫道:「江天師。」
江盞腳步一頓,阿贊禮已經走到了兩人面前,「剛才在台上見到江天師的術數,我很是吃驚,不知道江天師究竟是怎麼做到的?」
t國是通過儺術,那麼c國呢?
江盞停下腳步看了他一眼,發現他正含笑的望着自己,臉上依舊沒有什麼表情。
不過罕見的是,他回答了阿贊禮的問題,「望聞問切。」
望為觀氣色,聞為聽聲音,問為詢症狀,切為摸脈象。
當然江盞沒有這麼複雜,修為高到一定程度,他只需要到「望」的境界,就能推理出病人的癥結所在。
這便是天師的四診和普通藥師的不同。當然,天師診斷的也不是尋常的病。
「原來如此,」阿贊禮含笑道:「一直聽到c國天師,有四診之法,卻不知道究竟是什麼樣的過程,剛才看到江天師的一番作為,竟比t國的儺術更加方便,若是c國天師皆修成此類術法,想必第二場比賽,t是贏不了的。」
江盞沉默着,不置可否。
「既然c國和t國已經打成了平手,那麼明天,我很期待在忘憂鎮時和江天師的較量。」
阿贊禮話說的並不謙遜,還帶着若有若無的挑釁,江盞冷冷瞥了他一眼,見他依舊微笑着的臉,面不改色道:「拭目以待。」
阿贊禮的目光移至他身側的溫茶臉上,發現只是個略顯稚嫩的小女孩時,眼睛閃了閃,啞然道:「這位是,江天師的妹妹嗎?」
江盞臉一黑,眼睛立時鋒銳起來,溫茶暗暗扯扯他的衣袖,示意他冷靜。
「長得真可愛呢,」阿贊禮讚嘆道:「我也一直想有這樣一個妹妹,不過家父……」
「不是妹妹。」江盞打斷他的話,冷冷的看了他一眼,帶着溫茶轉身往轎車上走。
阿贊禮現在原地愣了愣,反應過來江盞說的是什麼話後,臉上露出了興味的神情。
不是妹妹還那樣手拉着手,看來應當是個軟肋了。
沒想到那樣冷漠鋒利的男人,竟然喜歡嬌艷易碎的普通人。真是讓人意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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