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什麼?」玄陰吶吶開口,恍惚的看着王座,「這是溟蛇族為妖尊打造的?」
小黑蛇並沒有理會它,穿過那些屍體,徑直朝王座走了過去。筆神閣 www.bishenge.com
臉上的表情冰冷而淡漠,像是失去了所有的情感,只剩下了冷厲和威嚴。
玄陰被他嚇了一跳,「兄弟,你還好嗎?」
小黑蛇似乎聽不見他在說什麼,走到了王座面前。
玉石鋪墊的台階,一直延伸到王座腳下,只要順着往前走,就可以坐上至高無上的寶座。
小黑蛇的腳步沒有停下來,他似乎已經不知道該怎麼停下來了。
溟蛇族是吞天巨蟒的追隨者,他們打造的一切,都屬於吞天巨蟒。
包括,這個代表着權勢的王座。
似乎是為了宣示王權的至高無上,冰冷的玉石台階很長,少年的身影被燈火映照的寬大,甚至還帶上了幾分王者威壓。
儘管他現在還不是王。
一直走到王座前,小黑蛇才停了下來,看着那把寬大華貴的椅子,他的表情很複雜,甚至夾雜着嘲諷。
溫茶被他嚇了一跳,「你沒事吧?」
小黑蛇沒有說話,目光裏帶着理所當然和勢在必得。
「嘿,兄弟!」玄陰嚇得魂都快掉了,「不要被蠱惑啊,那椅子一看就不正常,千萬不要被算計了。」
小黑蛇眉頭都沒動一下,像是沒有聽到玄陰的話一樣。
玄陰暗叫一聲倒霉,「你是不是被奪舍附體了,給個表示啊。」
小黑蛇垂下眼睛看了它一眼,沒搭理,目光還是一如既往地冷淡。
玄陰暗暗鬆了口氣,「沒有被奪舍,你表現得跟奪舍了幹嘛?嚇死人了。」
小黑蛇沒搭理它,眉心裏噴出一股火焰,直指那把王座,在火焰力量碰到王座的剎那,一道白色的煙霧直接動王座上蔓延出來!
剎那!空蕩蕩的王座上,就爬滿了蠍子。
密密麻麻成群結隊的,簇擁着落在王座之上的一道雪白身影。
「這——」玄陰迅速後退,不敢置信的看着那道陰鷙可怕的身影,原來小黑蛇早就發現事情不對勁,才走到了這裏,王座上分明有東西,只是它和溫茶都沒看出來。
之前張牙舞爪的蠍子群像鵪鶉似的,低着頭將兩隻大鉗放在了頭頂,匍匐在地,崇拜敬畏的看着王座上的影子。
小黑蛇和那道影子對上了,那是一隻足有他手臂長短的白色蠍子,和外面的鵝毛大雪一樣白,周身覆着玉一樣的盔甲,兩隻大鉗像是兩把巨大的鋼刀,一雙猩紅色的眼睛給它添上了一絲邪意,讓它看起來格外的陰狠。
小黑蛇在它身上感覺到了同類的氣息。
準確來說是那種對鮮血的渴望,對死亡的漠視,以及對力量的趨之若鶩,對權利的執着痴迷。
這些,都是他們從出生開始,就與生俱來的。
渴望一切,從力量到至高無上的權勢。
現在,它正坐落在自己的王座上。
小黑蛇的嘴角勾了勾,眼睛卻是冰冷的,像是結了萬年冰霜。
「你終於來了?」王座上的冰淵雪蠍開口說話了,它的聲音有些失真,透着居高臨下的得意,有些細,尖銳而突兀,「我原以為,憑你現在的本事,你走不到這裏,看來是我低估了你。」
小黑蛇冷冷的看着它,「我來不來,你不是很清楚?」
「我的確清楚,」冰淵雪蠍幽幽的嘆了口氣,意有所指道:「畢竟大陸上,除了我,可沒有其他妖怪這麼關注你,就連可笑的龍族,也比不上我對你的重視,小子,我很高興和你見面。」
小黑蛇:「你想要我的血。」
冰淵雪蠍笑容一頓,直勾勾的盯着小黑蛇,「你說對了年輕人,沒有妖怪不想要你的血。」
小黑蛇沒有繼續問下去,而是握緊了手中的虛空之劍,將所有的靈力覆蓋其上,冷冷的看着冰淵雪蠍。
冰淵雪蠍並不把他放在眼裏,「你如果再年輕個十萬年,說不定還有和我一戰的能力,現在嘛……」
剩下的話,冰淵雪蠍沒有說出來,但語氣中的輕蔑顯而易見。
「你可以試試。」小黑蛇面不改色。
冰淵雪蠍哈哈大笑起來,「小子,這還是十萬年來,第一次有人敢跟我說這種話,看來你是活夠了。」
冰淵雪蠍身形一閃,瞬間出現在了小黑蛇的背後,揮舞着大鉗直接刺向了小黑蛇的心口。
「聽說吞巨蟒有一個特殊的空間,叫做吞噬內虛,就藏在內丹里,不僅可以裝死物,還可以裝活物,就讓我看看,你的內丹里,究竟都藏了什麼好東西!」
小黑蛇迅速反應過來,用虛空之劍擋住了冰淵雪蠍的攻擊,一劍斬在它的大鉗上,所有的靈力一瞬間爆發出來,直接將冰淵雪蠍震落在台階之下。
落地的瞬間,冰淵雪蠍還有些蒙,沒想到自己有朝一日竟然會在一個不足百歲的少年面前吃虧,這着實讓它驚訝。
「好天賦,」它若無其事的從地上翻起來,聲音里含了一分激賞,感嘆道:「只可惜時不與人,你要再年輕個幾萬年,說不定還能和我打一打,現在……」
冰淵雪蠍搖搖頭,「現在的你,可不是我的對手。」
「是嗎?」手中的虛空之劍泛起陣陣幽光,小黑蛇站在高處,冷冷的看着冰淵雪蠍,眼底是盛滿森冷。
「你可以再試試。」
溟蛇族對他來說作用不大,卻也是歷代吞天巨蟒的追隨者,現在卻被冰淵雪蠍所殺,不管冰淵雪蠍究竟想做什麼,小黑蛇都不可能放過它。
當然,冰淵雪蠍也不會善罷甘休就是了。
看到他的眼睛,冰淵雪蠍眼底帶着濃烈的惡意,「小子,你是在恨我嗎?恨我殺了你的隨從,打算給他們報仇?」
小黑蛇沒有肯定,也沒有否定。
冰淵雪蠍仰頭哈哈大笑起來,須臾便化作一個身穿白袍的中年男子。
生的十分魁梧,兩臂的肌肉連廣袖都藏不住,身形卻十分矮小,恍若侏儒一般,一雙豆子眼中精光畢現,帶着對生命的漠視,和對吞天血脈的貪婪。
他緊緊盯着小黑蛇,「小子,和我打架你贏不了,還不如跪下求饒,我給你一個體面的死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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