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傑奎琳回到餐桌前,「如果你還想像以前那樣管着我,那我們走着瞧。筆硯閣 www。biyange。com 更多好看小說」
溫茶扶住額頭,對她越發無語。
吃過飯晚後,隔壁老先生阿弗萊德邀請她們明天一起去郊外野餐,聽說城邊的野洋姜花開了,還有許許多多的紫羅蘭和金百合,正好可以一起去看看。
阿弗萊德是她們的老鄰居了,兒女都在格拉大陸的王都做事,只有他和夫人住在阿爾城,這些年十分關照原主兩姐妹。
「好啊,」溫茶毫不猶豫的答應下來,「明天見。」
「明天見。」
第二天一早,溫茶把傑奎琳從被窩裏拖出來,和阿弗萊德老先生一起坐馬車出了城。
城邊果然如他所說一般,已經開滿了各式各樣的野花,層次漸染,美輪美奐,給綠野換上五顏六色的瑰麗裙擺。
四人找了一處空地坐了下來,鋪開渲染着大麗花和精緻紋路的地毯,支開一張摺疊的木頭小桌,將各式各樣的糕點依次擺放。
阿弗萊德夫人還興致勃勃的煮了一鍋散發着香甜氣息的水果茶,搭配着口味不一的糕點,十分適宜。
阿弗萊德先生的口味和女士不同,他更喜歡喝紅茶,在草地邊上的湖邊撐上一支魚竿,就能靜坐一上午。
初夏微風和煦,花香散漫綿延,溫茶微笑着和阿弗萊德夫人說着家常話,傑奎琳則縮在陽傘下打瞌睡。
「聽安德烈警長說,最近城邊上的村莊有些不太平,發生了好幾起人口失蹤案,也不知道究竟是什麼人在作案。」
溫茶眼睛微垂,「說不準是意外呢。」
「可沒有這樣的意外,」阿弗萊德夫人篤定的說:「這種事在阿爾城可不少發生,往年是在城裏,今年不過是在城外罷了。」
年邁的女士幽幽的嘆了口氣,「阿爾城什麼都好,就是不該面對着永夜之城,這對我們來說,遲早是個無法避躲的威脅。」她語氣里有說不出的擔憂。
溫茶眼神一閃,好奇道:「永夜之城的傳說都是真的麼?夫人。」
阿弗萊德夫人搖搖頭,「傳言並非空穴來風,但也並不都是真言。」
「那永夜之城裏真的居住這惡魔嗎?」
「不是惡魔,惡魔可不會以人類為生,他們是血族。」
「血族?」
「他們是一群被詛咒的人類,曾經和我們一樣,只是普通人,但因為種種原因,這群人被神詛咒,脫離了人類的生活,擁有了永恆的生命,同時也失去了生活在陽光下的權利,只能待在永無盡頭的黑夜裏。」
「他們嗜血如命,不能吃人類的食物,只能靠血為生,對人類鮮血有極高的依賴,越是低級的血族,就越是貪婪和邪惡,屢屢對人類出手,因此,在人類世界,血族都是不祥和死亡的象徵。」
那位沉眠在薔薇地底的血族,正是一位位高權重的吸血鬼。
因此這麼多年,儘管他威脅着這座格拉大陸最美麗的花之城市,也沒有獵人敢輕易動他。
溫茶聽的唏噓不已,「這位血族,真是個大麻煩。」
阿弗萊德夫人贊同的嘆了口氣。
一旁的傑奎琳不知什麼時候睜開了眼睛,面無表情的看了溫茶一眼,歪過頭繼續睡了。
阿弗萊德夫人又說了好些關於血族的傳說,最後也靠在躺椅上睡着了。
溫茶百無聊賴的站起身,伸了個懶腰,打算繞着湖泊轉一圈,看看今年還有沒有別的野花盛開。
她提着繡着鳶尾的裙擺,靜靜地走在花草從中,像個好奇寶寶似得,看看這邊看看那邊,遇見喜歡的花,還會采上兩支,用湖邊的蘆葦葉將花枝裝點起來。
沒一會兒,溫茶就在花叢里發現了幾叢漂亮的紅台閣,盛開的鮮艷明媚,她忍不住用手上去碰了碰花苞,鼻子小心翼翼的嗅了嗅,然後眯起眼睛笑了起來,正要抬頭繼續往前走,忽然又發現不遠處生長着一棵夜合樹,白色的藤玫瑰像是位年齡的少女,纏繞在它的樹幹上,給粉色的花樹添上了幾許潔白。
她漫步過去,正要摘幾支藤玫瑰做花束點綴,一陣風拂過,花枝搖晃間,一根細刺竟扎進她的指尖,突如其來的刺痛讓溫茶皺起眉來,她垂眸看了一眼,伸手輕輕的取出那根刺,一滴鮮血從指尖迅速涔出,落入深深的草地里。
她懊惱的取出手帕包住手指,再次伸向那支藤玫瑰時,正要小心得摘下來時,忽然嗅到了一陣莫名的冷淡薔薇香氣。
她手指一僵,警惕的朝後看了一眼,花海絢爛,除了阿弗萊德幾人,並沒有其他身影。
也許是感覺錯了?她摸摸鼻子,這裏花這麼多,說不定是她太敏感了。
溫茶拍拍滿門,取下那支藤玫瑰後,沒有繼續往前走,打算回去讓阿弗萊德夫人看看自己的手藝。
才轉過身,她就察覺到了一股濃烈的窺視,從身後不遠處射出來,像刀子一樣落在她背上,濃烈到讓人無法忽視。
那是一種露骨而深刻的注視。
溫茶鼻尖冒出一層汗,握緊手裏的鮮花,絲毫不敢回頭往後看,提線木偶般,迅速走回了阿弗萊德夫人身邊。
那股窺視仍然沒有消失,甚至越來越劇烈,帶着前所未有的侵略感,猶如獵人鎖定了鍾愛的獵物一般。
溫茶沒有叫醒阿弗萊德夫人,克制着僵硬的身體,故作輕鬆的整理好那束花,放到了傑奎琳的身邊。
她不敢去想那束目光來至哪裏,心裏卻升起不好的預感。
那股目光看了她很久,灼熱、渴望,還有無法掩飾的貪婪。宛如癮君子碰到了毒品。
溫茶忍不住往回看了一眼,就在她身後的那棵夜合樹後面,她似乎看到了一道黑色的人影,模模糊糊的,像是一道幻影,但她知道不是。
那是一個人,或者說,是一個血族。
他似乎穿着黑色的長風衣,手裏撐了一把黑色的傘,臉色像冬日的雪一樣蒼白,還有一雙下場冰冷,沒有一絲人性的眼睛,他正盯着她,牢牢的,眼瞳深處像是生長出了危險的漩渦,冰冷的色澤讓人不寒而慄。
溫茶沒有看清楚他的整體樣貌,但這些已經足夠她判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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