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溫茶醒來時,渾身酸疼的很,她皺着眉揉着自己的腰,眯着眼睛去看對床的蘇沿。一筆閣 www.yibige.com
蘇沿還睡着,睡顏安靜,面上帶着淡淡的冷漠,看起來像個倨傲的王子。
溫茶蹙了一下眉,自覺自己是睡不慣這裏的床,起來把被褥理好,就去外面給蘇沿準備早餐。
病房門閉合的瞬間,蘇沿睜開了眼睛,眼底沒有絲毫睡意。
溫茶買好東西就回來了,把食物擺放在蘇沿床邊,讓他自己動手。
蘇沿下床去盥洗室洗漱,幾分鐘後出來,看溫茶正襟危坐在床邊,乖乖巧巧的樣子,忍不住過去給她一個早安吻。
溫茶眼疾手快的擋住自己的嘴,一雙眼睛怒視着他,警告他不許胡來。
蘇沿也不執意親吻嘴唇,轉而就在她眼角親了一口。
「早上好。」
溫茶一雙眼睛跟要噴出火來似的,恨不得把他咬死。
蘇沿恍若未聞,慢條斯理的打開食盒,動作優雅又輕快的開始吃飯。
溫茶心裏雖然惱恨他,卻沒有打斷別人吃飯的陋習,等他吃完飯,才說道:「我剛才聯繫到許洋了,他一會兒回來醫院看你,我就先回去了。」
蘇沿沉默片刻,略帶可憐的說:「就不能在這兒陪我嗎?」
「我上午有課。」溫茶隨便就抓住一個理由,合情合理的搪塞道。
「那我和你一起走吧。」蘇沿想也不想的說,「我現在已經沒事了,不需要再觀察。」
溫茶皺起眉,「這不是你說了算。」
「那也比一個人待在醫院裏什麼也做不了強。」
溫茶暗自翻個白眼,「身體是自己的,你最好還是聽醫生的話,要是出個三長兩短,誰也救不了你。」
她語氣是惡劣的,說話的語調也十分不好,蘇沿卻笑了起來,「你在擔心我?」
溫茶無語凝噎,「我只是在陳述事實。」
「那你怎麼不去向別人陳述?」
溫茶:「……」
蘇沿得寸進尺道:「你是不是……已經有些喜歡我了?」
溫茶掀起眼皮掃他一眼,「當你說出這句話時,就代表你的夢還沒醒。」
蘇沿沒有像以前一樣反駁她,他沉默半晌,聲音苦澀道:「是我太強求了。」
溫茶撇開眼睛,「你知道就好。」
她從椅子上站起身,取過背後的包和外套,「我現在就要走,你自己保重。」
說完,她也沒等蘇沿回話,快步走出了病房。
蘇沿看着她逃竄的身影,目光深深,眼底意味不明。
溫茶離開沒多久,許洋就過來了,看着額頭上被包紮過的蘇沿,許洋心情很複雜,「不好意思啊老蘇,昨天我都在嘉寧那兒,手機不知什麼時候關機了,害得我現在才知道你出事了。」
蘇沿不置可否,看着他難掩喜色的臉,心裏幾經周轉,問道:「你和樂嘉寧在一起了。」
他這句雖是疑問句,不過語氣卻是肯定的,似乎篤定了昨天發生的事。
許洋身體微僵,結巴道:「你、你是怎麼知道的?」
「樂嘉寧昨天來找過我。」蘇沿冷聲道:「那時我已經出車禍了,她沒告訴你?」
許洋愣了一下,想到樂嘉寧昨天的反常,有些不知所措,但心裏還是偏向自己喜歡的女孩子,「嘉寧她昨天嚇壞了,精神有些失常,應該是忘記了跟我說,不是故意的。」
蘇沿深深地看了許洋一樣,沒有否決他的話。
昨天樂嘉寧的確嚇壞了,在她以為世上只有她一個重生者,她可以大開金手指,毫不猶豫的撿漏的時候,卻突然發現自己確定好的目標也重生了,她的一切計劃落空,這種落差怎能讓她不瘋狂?
這個時候,她不會再把心思放在蘇沿身上,之前的愛慕喜歡也都化作了對他的畏懼,她需要保護傘,而從小一起長大的許洋,就是她最大的避風港。
她很清楚,只要她想,這個男人就會一直在原地等着她。
她成功了,一舉成功。
蘇沿這個重生者怎麼可能捉摸不透她的心思呢。
不過是個空有皮囊,卻喜歡做白日夢的醜陋女人罷了。
「嘉寧她今天身體不舒服,就沒過來,一會兒我在這裏守着……」
「不用了,」蘇沿打斷他的話,「我很好,不需要人守,你回去吧。」
「老蘇……」許洋有些遲疑,「你一個人能行嗎?」
「回去。」
想到今早面色蒼白的樂嘉寧,許洋心裏一動,「好吧,那我……我就先回去了,你有什麼事,一定要給我打電話。」
說完,許洋有些心虛的打算撤退,才得了美人的青睞,他真是一刻也不想離開樂嘉寧。
「等等。」蘇沿忽然叫住他,聲音緩緩道:「幫我帶句話出去。」
上完上午的課,溫茶正要和王琳一起去食堂吃飯,剛走出教室門,就碰到了靠在過道里的許洋,溫茶眉頭一皺,他怎麼沒去醫院嗎?
「嘿!」許洋看到她急忙打招呼,「小學妹,這裏!」
溫茶頓了一下走過去,「有事嗎?」
「是這樣的,」許洋笑眯眯道:「老蘇不是住院了嗎?我最近很忙,抽不出空來照顧他的一日三餐,你和他不是挺熟的嗎?幫我過去給他送個飯唄。」
「不去,不熟。」溫茶轉過身,頭也不回的拒絕。
「唉,就送給飯,你別這麼絕啊。」許洋急忙追到她身邊,「就當學長求你了,行行好唄。」
溫茶停下腳步,「你找別人,有的是人想去。」
許洋見她油鹽不進的,頓時苦了臉,他要是能找別人,哪還會過來麻煩溫茶呀?要不是蘇沿指名道姓的要讓她過去,他才不當說客呢
他故意嚇道:「你要是不去的話,他可就餓死了啊,到時候追究起來,你難辭其咎。」
溫茶:「……」還能這麼忽悠人?她又不是傻子。
「小學妹,就算哥求你了行不行?」
「不行。」
溫茶回絕他之後,拉着王琳的手徑直走進了食堂,許洋站在原地,心裏無比挫敗,之前預想好的說辭,全都沒說出來。
他只好給樂嘉寧打了個電話,打算親自過去給蘇沿送飯。
蘇沿這人挑食,不熟悉的人根本發現不了這個尿性,但他們一起長大,怎麼可能不知道,醫院的飯菜,他基本是不會碰的。
正因為知道,許洋才覺得苦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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