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過早餐後,溫茶亦步亦趨的跟在傅寒身後往樓下走。一筆閣 yibige.com 更多好看小說
一副乖乖女的樣子,半點也看不出之前的囂張。
傅寒拉着她的手,給她打開車門,看着她坐進去又給她系好安全帶,才施施然坐到了她身邊。
梁子敘開着車從邊上經過,剛好看了個正着,面色頓時難看起來,冷哼一聲,從兩人面前把車開了過去。
溫茶也看到了他,不過臉上卻沒有什麼表情。
梁子敘現在已經跟她撕破臉了,她也用不着繼續裝下去。
傅寒把她送到辦公樓下後,伸手握住她的後腦勺,重重的親了她幾口,才略帶不舍的放她離開。
「中午,乖乖在辦公室等我。」
溫茶不敢跟他硬剛,只能苦逼兮兮的點點頭。
「去吧,」傅寒鬆開手,又揉了揉她的頭髮,才驅車離開。
溫茶取出化妝鏡,整理好頭髮和妝容,才不緊不慢的往電梯口走。
梁子敘不知道從哪兒竄出來,在她進去之前攔住了她。
溫茶定睛看過去,眉頭頓時皺起來。
「你想幹什麼?」
「我有話跟你說。」
溫茶不知道他要跟自己說什麼,眉目間帶着一絲不耐煩,「抱歉,我沒有話跟你說。」
「薄茶!」梁子敘不悅的看了她一眼,「我沒有在跟你商量。」
「我也是,」溫茶跟他對視一眼,「昨天梁先生把我留下來談話,已經讓我男朋友不高興了,梁先生今天要是再約我,不知道他會做出什麼事來。」
梁子敘怔了一下,似乎沒想到傅寒會這麼在乎她。
照傅家的家世,最低也應該找個豪門貴女,像溫茶這樣的孤女,做情人可以,做女朋友和老婆就太勉強了。
心裏雖然這麼想着,梁子敘卻沒有表現出來,面上甚至還露出了些微笑,「我知道傅寒看重你,所以我跟你說的話,也不是什麼壞事,就是想跟你喝杯咖啡。」
「不好意思,」溫茶搖搖頭,「他杜絕我跟任何男人單獨待在一起,梁先生如果要約我,我恐怕要跟他打個電話。」
這就是要詢問傅寒的意思了。
梁子敘的心思瞬間就淡了下來。
他約溫茶,無非就是想占點便宜,傅寒要是知道了,怎麼會想不明白他的心思,溫茶這是要徹底跟他斷絕聯繫啊。
梁子敘又忌憚又不甘心。
「薄茶,我們之間的事,你告訴傅寒做什麼?難道你連這點自由都沒有嗎?如果是這樣你活着跟金絲雀有什麼區別?」
他語氣里挑唆意味十足。
但溫茶卻沒上他的當,「梁先生還記得我跟你說過的話嗎?」
「什麼?」
「我想找個適合自己的人結婚生子。」
梁子敘面色一滯,這句話到今天加起來,是她說的第三遍。
但他卻從未放在心上。
她會想要結婚是她曾經失怙失恃,想要一個家庭,想尋求安全感。
這樣的感覺,只要他想,他也可以給她。
但前提是除了婚姻。
沒有婚姻的安全感,他願意努力給予,但她如果要的太多,他也不會予取予求。
「梁先生應該是記得的,」溫茶看着他轉變不停的臉色,輕輕笑了起來,那雙明媚清澈的貓瞳在初晨的陽光下像是綴滿了夏夜的繁星,熠熠生輝,「既然梁先生還記得,那就應該知道我要的是什麼,我要的東西,梁先生給不起,也不會給,但是傅寒卻能給我,他能給我所有,既然是這樣,梁先生何必強求呢?」
何必強求?
梁子敘也想問問她,為什麼要讓他注意到她,如果他沒有注意她,又怎麼會生出這樣的執念。
這一切都是她的錯!
「梁先生是聰明人,多的話,我也不會說,希望以後還是少見面吧。」
溫茶微微一笑,眼底沒了之前的溫柔,看向他的目光猶如在看一個陌生人。
「再見。」
她轉過身朝辦公樓走去,背影決然而美麗,刺的梁子敘心神不寧,只想把她抓起來狠狠折磨。
但他不敢,她如果真是個孤女,抓起來拘着也沒什麼,但她身後有個傅寒,他不能為此冒險。
直到人走進辦公樓,看不見了,梁子敘才醒過神,面帶陰鬱的朝公司走去。
一走進辦公室,梁子敘就對上了寧珍珠的臉。
寧珍珠身姿優雅的坐在沙發上,手裏拿着一本青音雜誌,翻來翻去的,也不知道在看什麼。
聽見聲音她抬起頭,看向自己略帶憔悴的丈夫,眼神瞬間尖銳起來,譏諷道:「精神這麼不好,怎麼?被外面的女人纏的脫不開身?」
梁子敘無意於跟她糾纏,關上辦公室的門,按電話通知劉秘書準備開會。
他的無視讓寧珍珠紅了眼睛,「就這麼不想看到我?」
梁子敘就像沒聽到她說話一樣,起身朝會議室走去。
寧珍珠「騰」地站起身,將手裏的雜誌狠狠地朝他砸了過去,「梁子敘,你算什麼東西?如果不是我,你現在還是個給人打工的廉價勞動力,我給了你一切,你就是這樣報答我的嗎?!」
雜誌被梁子敘躲了過去,他轉過身,目光陰冷的盯住寧珍珠,「是,你的確給了我機會,但之後呢?」他的眼底划過滿滿的輕蔑,「之後你的好父親,把我看成了一塊垃圾,稍有不慎就會對有又辱又罵,他處處防着我,一有時間就當着全公司的人訓斥我,他從沒有給過我一個好臉!所有人都知道我是上門女婿,所有人都知道我是靠你才過上好日子,所有人都看不起我,你覺得我會感激你嗎?」
寧珍珠被他猙獰陰狠的樣子嚇到了,她怔在原地,難以置信這就是自己曾經深愛過的男人。
她很快回過神來,迅速反唇相譏:「我爸怎麼對你,那都是因為你自己不爭氣,如果你讓他滿意了,他會看不起你嗎?」
梁子敘的眼睛瞬間就紅起來,「你說我沒本事?可你敢說現在的一切不是我掙來的,如果不是我,公司早就垮了,你也過不了富太太的生活,我現在是公司最大的股東,你以為你還能和你爸一樣掌控我嗎?!」
寧珍珠被嚇得後退幾步,「公司是我們寧家的,你這個外姓人,有什麼資格跟我爭!」
梁子敘氣極反笑,幾步走過去,揪着她的頭髮,對着她妝容精緻的臉,就是幾個巴掌。
「賤人!想和我爭公司,也要看你配不配!」
寧珍珠被他打蒙了,完全想像不到曾經溫情款款互許終生的男人會這樣對自己。
在他獨佔公司後,她的心裏仍存了一絲奢望,想和他回到過去的時光,但是現在,這幾巴掌不止打在了她臉上,更斷絕了她所有的僥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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