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隊友是長風,你應該還記得,他雖然輸給了玄剪,但實力不容小覷,你不虧。筆神閣 bishenge.com」
安林的話讓溫茶有些哭笑不得,但心底卻升起濃濃的感激,「謝謝你。」
「小事情,」安林不以為意的朝不遠處的南白招招手,三人聚集到了一起。
「你沒事吧?」南白關切的看向溫茶,「有沒有受傷?」
溫茶看向自己被西斯折斷的右手,後知後覺的「嘶」了一聲,這太特麼疼了。
南白拉起她的手,看了看,「關節錯位了。」
溫茶臉色一變,「你幫我擰回去?」
「還是我來吧,我是藥劑師。」安林接過她的手,手指微微一用力,咔嚓一聲,在溫茶疼的忍不住齜牙時,迅速把關節復位。
安林從儲物戒里取出消腫傷藥塗抹了一些在她手臂上,「一會兒注意別碰着,休息幾天就好了。」
「嗯,謝謝。」
「不客氣。」安林收起傷藥,轉過身看向惶然躲在不遠處觀察着他們的奧維拉。
奧維拉跟他目光交接的瞬間,忍不住白了臉色,轉過身朝樹林更深處逃去。
「需要抓住她嗎?」南白皺着眉看向溫茶,「她心思詭譎,這次放過了,下次恐怕還有詐。」
「當然能。」溫茶可不想輕易放過這個幫凶,「我們一會兒抓住她,把她綁起來揍一頓。」
「行啊,」三人看了一眼還在戰鬥的長風和藺宸,打算偷偷跟過去。
這時候安林的另外一名隊員索倫走了過來,他是位英俊的機械製造師,人長得很高,精神力也非常人能及,自小對機械設計感興趣,最後參加了機械比賽,不過卻因一分之差輸給了南白。
兩人驟一打面,南白微微一笑,朝他打了聲招呼,索倫靜靜地看了他一眼,點點頭,跟上了他們,打算一起去。
四人迅速朝奧維拉離開的方向追了過去。
一腳把西斯踢開的藺宸回頭看了一眼,眼睛眯了起來,他看向瀰漫着沉沉陰鬱的樹林,嘴角緊抿起來。
這幾天他們一直在往森林最深處走,算時間也快走到了,他們幾個手無縛雞之力的人,過去做什麼?
藺宸駕馭着暴君打算跟過去,西斯不知疲倦的再次纏了上來,藺宸看着他傷痕累累的機甲,眉頭一皺,眼裏划過一絲殷紅。
暴君毫不猶豫的撕斷了機甲的一條手臂,在西斯維持不住平衡時,一拳砸向西斯的駕駛艙,機甲受到重力攻擊,電路打結,引擎很快失去了控制。
西斯駕馭着機甲左搖右晃一陣,最後疼痛難忍的倒在了地上。
現實世界不像星域網。
星域網上受創,只是精神打擊,身體不會有切實傷口,但現實中則會給失敗者狠狠一擊。
西斯機甲盡毀,身體受傷,一時半會是好不了了。
他躺在地上一動不動,陷入了沉沉的夢境。
藺宸從暴君傷跳下來,將他從機甲里拖出來,毫不猶豫的按下了他脖頸上的呼救器。
四架褚色的機甲從天而降,向藺宸確認了西斯的信息後,帶着西斯揚長而去。
藺宸站在原地給漂亮弗萊德發了條信息。
這位年輕的少將很快就控制了精神錯亂的西斯,把他關押進了飛船的監牢中,等回到聯邦,將會對他進行軍事拷問。
長風解決完剩下的凶獸,回過神時,藺宸已經朝森林更深處走了,他低咒一聲,想起武力值低下的安林,也跟了過去。
奧維拉跑的很快。
她沒想到在最後一刻,竟然會有人來解救溫茶,這太出乎她的意料了。
如果她不將溫茶殺死,那麼她向溫茶透露的信息,足以讓她死無數次。
溫茶不會放過她,星際法庭知道她為害同伴也不會輕易饒過她,更可怕的是埃里克教授,她暴露出他那麼多秘密,還拖出了他身後的背景,他如果發現的話——
後果,奧維拉不願意再去想。
她只想迅速逃離這個地方,就算是被凶獸咬死,也絕不能讓其他人抓住自己。
溫茶四人緊追在她身後,安林甚至取出了小型光能槍對她進行狙擊,奧維拉靈活的躲開攻擊,轉身朝四人丟出兩顆煙霧彈,打算趁亂逃走。
煙霧彈讓森林瞬間充滿了霧靄,四人誰也看不清誰,抓瞎般亂轉。
奧維拉看着被霧氣籠罩的四人,鼻子裏發出一聲嗤笑,打算轉身離開。
卻在轉過身的剎那,僵硬了臉上的笑意。
「教、教授?」
埃里克教授背對着她站着,他身穿一身純白色的長袍,長袍上纖塵不染,他身軀挺拔,背脊半分也不佝僂,從背影上看,不像是老年人,竟像是個正值盛年的年輕人。
奧維拉瞳孔猛然一縮,顫抖着聲音道:「教授,您怎麼來了?」
埃里克教授微微回過頭,蒼老的面容在光影昏暗裏,呈現出冷漠的陰沉,「我如果不來,你是不是就要暴露我更多的秘密?」
奧維拉背脊一冷,不可置信的往後退了幾步,「您、您知道?」
「呼救器上有監控的設備,可以完美的查看到每個成員的境況。」
奧維拉遍體冰冷,「這,這怎麼可能?您之前為什麼不告訴我?」
埃里克教授渾濁的眼睛,靜靜地落在奧維拉身上,「我不告訴你,你就能出賣我?」埃里克教授嘆息道:「孩子,你實在讓我太失望了。」
他靜靜地語氣讓奧維拉害怕,她回頭看了一眼困住溫茶的霧靄,面色惶恐道:「這些我都不是故意的,教授,您知道那個魏茶,她一次次挑釁我,讓我很不高興,我就是想逞口舌之快,我不是有意要說那些話的,請您再給我一次機會。」
「機會?」埃里克教授微笑起來,「我曾經告訴過你,機會只有一次,你現在已經失去了我的信任。」
奧維拉怔在原地,看向埃里克的目光一閃,面色驟然大變,「不,教授,您不能這樣對我!我真的不是有意的,事情只有魏茶和我知道,我可以彌補,我現在就去把魏茶殺了,她不會有機會把事情說出去,請您再相信我一次。」
「我不想相信你了。」埃里克教授雲淡風輕的下了定論。
「如果不是我時刻關注着監控屏幕,你說的話將會被傳出去,這會是一次重大的損失,原諒我孩子,我不能再冒險。」只有從根源上解決隱患。
埃里克教授朝奧維拉走了過去,他的腳步不快,可奧維拉卻像是看到了手持鐮刀的死神,他面容蒼老,目光悲憫,刺入身體的鐮刀卻是冰冷的。
奧維拉艱難的抬手去按呼救器,才發現她的呼救器毫無反應。
從一開始,他就沒想讓她活着回去。
「還記得你跟我說想和玄剪成為隊員的事嗎?」
埃里克教授的聲音輕如羽毛,帶着消毒水的手掌愛憐的摸了摸奧維拉的側臉,「你明知道我最討厭異性戀,為什麼要欺騙我呢?真是不乖啊。」
他合上她的眼眸,在失去意識之前,奧維拉只聽見他最後一句話。
「去吧孩子,我會想念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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