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溫茶醒過來時,藺宸已經在屋外的小溪邊用暴君應戰不斷衝過來的凶獸。一筆閣 www.yibige。com 更多好看小說
昨夜的那堆火焰已經熄滅了,只剩下被凶獸踩得亂七八糟的灰煙。
這群凶獸不知怎麼被惹怒,成群結隊的圍住了暴君,藺宸的動作很快,半個小時後就將它們盡數斬殺。
南白在一旁看的膽戰心驚,走到溫茶身邊小聲說道:「不知道怎麼回事,這些凶獸好像專門朝我們跑過來的。」
溫茶走出屋子,在四周轉了轉,最後在小溪邊的薄荷葉下發現了誘獸粉的蹤跡,薄荷味道雖然遮掩了一些味道,但引獸粉足以讓附近的凶獸們發瘋,全都跑來這裏尋找伴侶,發情期的凶獸是最可怕的,一旦被打斷求偶的過程,就會瘋狂的攻擊敵人,不死不休。
這引獸粉也絕非偶然。
是誰呢?
溫茶腦海里划過奧維拉的身影,跟在他們身後的也只有奧維拉三人,奧維拉是藥劑師,又是埃里克教授的關門弟子,對藥劑藥粉最為精通,會是她嗎?
溫茶走到藺宸身邊,把自己的猜測跟他提了提,藺宸表現的很淡定,他抬手揉了揉她的頭髮,目光冷冷的朝林中某個方向看了一眼,一言不發的帶着溫茶進了房間。
三人吃了簡單的早飯,收起房屋,朝樹林更深處走去。
一路上遇到的凶獸越來越強大,藺宸一個人在前方作戰,還要保護溫茶和南白,有些分身乏術。
溫茶不得不和南白一起躲得遠一些,以此來減輕他的負擔。
跟在他們不遠處的奧維拉見狀,伸手推了推身旁的西斯,「你過去,把她引到這兒來。」
西斯有些猶豫,「我們都是隊友,還是算了吧。」
「怎麼,你心疼了?」奧維拉冷冷嘲諷道:「你心疼有什麼用?她已經跟玄剪在一起了。」
西斯木訥的臉漲得通紅,聲音吶吶道:「我們的目的既然是玄剪,又何必牽連不相干的人?」
「不相干的人?」奧維拉冷笑起來,看着溫茶的目光猶如在看死人,「她搶走我看上的男人,還什麼都不如我,這叫不相干?」
「可這也不能全怪她……」
「所以你是不去了?」奧維拉的眼睛眯了起來,看向西斯的眼睛裏多了威脅,「你不去可以,我馬上把你變成廢人,你就什麼都不用想了。」
西斯的身體猛然一抖,想起她組隊之前她給自己吃的藥劑,面上划過一絲絕望。
奧維拉從儲物戒里取出一隻森白色的笛子,放在嘴邊輕聲吹了幾聲,西斯就抱着腦袋痛苦的呻吟起來,他高大的身軀在陰冷潮濕的地面上打滾,只片刻就把自己弄得渾身狼藉,等再抬起頭時,眼睛裏出現了一絲紅光,整個人瘋瘋癲癲,快要失去神智。
奧維拉溫柔的抬起他的下巴,微笑着問:「還敢反駁我嗎?」
西斯迅速的搖搖頭。
「乖,」奧維拉像撫摸孩子一樣,輕輕的撫摸着西斯的臉,她俯身,無比溫柔的在西斯額頭上輕輕一吻,「去吧。」
西斯聞言,迅速站起身,像是個傀儡一樣,朝着溫茶所在的方位疾馳而去!
奧維拉看着他的背影輕笑起來,那笑聲溫柔悅耳,十分動聽。
一旁的艾倫看的渾身發冷,只覺奧維拉是個不折不扣的瘋子。
「你離我近一點。」溫茶和南白排排現在一棵樹下,南白手裏握着一把匕首,比之前要膽大了許多,兩人邊說話,邊觀察着四周的環境,就怕拖藺宸的後腿。
「你和玄剪是怎麼認識的?」
「嗯?」溫茶轉過頭,看了南白一眼,「你問這個做什麼?」
「有點好奇。」南白輕輕笑了笑,說道:「玄剪從來不和其他人交流,也沒有相熟的朋友,沒想到竟然還有個戀人,讓人有些驚訝?」
「現實里認識的。」溫茶很自然的回答,「看他順眼就在一起了。」
「這樣啊,」南白有些羨慕的說:「你們在一起的時候,很幸福。」
「還行吧,」溫茶揮了揮手,渾不在意道:「別看他平時一副男神的樣子,實際上他背地裏毛病特多,又不溫柔又不大度,缺點一大堆。」
她抱怨的樣子,讓南白有些好笑,「可就算是這樣,你也還是喜歡他啊。」
溫茶:「……」
南白繼續道:「我之前我有個戀人,他也有很多毛病,不喜歡洗襪子,不喜歡做飯,還大男子主義,從不把我介紹給他的同事朋友,我和他大學時候就認識了,已經十年了,要到結婚了,才告訴我他是異性戀,喜歡的是女人,不想和我胚胎生子,想和女人結婚,去過另一種生活。」
「可此前他從未告訴過我,他的這些想法,等我已經把我們的未來都安排好了,他才說,這不是他要的未來,他要的未來,跟我毫無關係。」
十年,對一個星際人來說並不長,可十年的感情,十年的欺騙卻讓人無法容忍。
既然不能給予,有為什麼拖着不放,給人虛妄,又讓人絕望。
「他結婚的前一天,給我發消息說,他是愛我的,想要我做他的情人,他憑什麼呢?」
南白低聲詢問着,臉上有種莫名的悲哀,「他憑什麼覺得我會等?」
溫茶看着他的臉,不知道說什麼好。
南白卻笑了起來,「後來我是真的打算等了,我喜歡他,我想等他到我一百歲,如果那年他還不來,我就找別人了。」
百歲百歲,百年之好。
可人生哪有那麼多百歲可等呢?
更何況是為一個不值得的人。
「去年,他的妻子給他生了個女兒,他們移民去了帝國,我以為再也遇不到他了,沒想到又見到了他。」
在機甲大賽上看到那人的身影時,南白有些恍然,那人提出要和他組隊,他渾渾噩噩的答應了,結果這又是一場欺騙。
在他滿心期待着能和他獨處,他又拋棄他,選擇了另一個女性隊友。
他永遠都在衡量南白在他心裏的位置,可每一次,南白都輸給了他心裏的天秤。
他在那人心裏根本就沒有重量。
「看到你和玄剪,我才忽然認識到戀人之間相處的樣子。」
不論什麼樣子,那都不是委曲求全的樣子。
溫茶詫異的抬起眼眸,聽見他說:「我不會再等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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