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何大帥的妹妹,你們怎麼敢這樣對我。筆神閣 www.bishenge.com」
何曼不死心,在被眾多槍口指着腦袋時,還喋喋不休的重複着這句話。
舒安歌走到她面前,拿出手槍,扣動扳機朝她大腿開了一槍。
近距離開槍的效果還是很驚人的,爆炸聲和何曼的慘叫聲同時響起。
「你,你……」
何曼嚇的話都說不出來了,她確認眼前少女真的敢對她下手。
「不要驚訝,當初做壞事時那麼猖狂,接受懲罰也是理所應當的。」
溫慧君兩眼呆直,渾身血液凝固。
陳副官模樣再悽慘,她也沒親眼見到舒安歌是如何懲罰他的。
但她毫不猶豫的沖何曼開槍,噴涌的獻血,讓溫慧君意識到,她根本不是她印象中那個軟弱可欺的妹妹了。
只要她敢招惹溫慧娟,她就敢開槍廢了她。
舒安歌離開陳公館時,沒有任何人敢阻攔她,馮秋默默跟在她身後,胸腔中滾動着一股難言的情緒。
陳副官被廢掉男人尊嚴,丟了半條命,何大帥妹妹被打傷大腿一事,很快在鶴城傳的沸沸揚揚。
何大帥原本就和妹妹感情不錯,出了這樣的事,頓覺面上無光。
他身材高大,滿臉絡腮鬍,發起火來地動山搖:「格老子的,耿家欺人太甚,一個女人敢這樣欺負老子的人!」
做軍閥的幾個不是土老帽出身,一個個把面子看的比天還重要。
何曼哭哭啼啼:「大帥,你要為我做主啊。姓梅的女人猖狂的很,讓她看在你的面子上,好好談談。她把我家老陳打的半死,還用刀子閹了他,說打的就是你的臉。」
「可恨,老子這就斃了她!」
何大帥氣的直喘粗氣,急的在病房中四處踱步,腦海中浮現着別人知道此事後,聚在一起嘲笑他的情形。
何曼還在啼哭,大腿處傷口的刺激,讓她哭得的真情實意:「我被人欺負不要緊,大帥在鶴城的顏面,不能就這樣遭人踐踏。今天梅慧娟敢仗着耿家對付你的妹妹妹夫,每天就有阿貓阿狗欺上門去。」
「媽了個巴子的,老子這就去斃了她!」
何大帥再也忍不住,帶着下屬匆匆離開,直接沖向梅氏育幼堂。
跟在他身邊的軍事,見他如此衝動,小心提醒:「大帥,您這樣去容易落人口實。最近梅氏育幼堂風頭正勁,對他們心懷不滿的人不少,您不如——」
軍師將頭湊過去,耳語一陣後,何大帥凶神惡煞的點點頭:「就按照你說的來。」
他可是個講道理的人,這次要打的梅慧娟心服口服,也讓耿家明白,他何雄烈可不怕他們!
何大帥有這份底氣,跟這幾天的傳言逃不開關係。
大家都說耿無相凶多吉少,耿家就要不行了。何大帥可不想被人指着鼻子嘲笑,連敗落的耿家都不敢惹。
梅氏育幼堂門口,聚集了一大堆人,有老人有孩子,熱鬧非凡。
還有人挑着竹竿,打着橫幅,上面寫着:「黑心育幼堂,還我孩子!」
「惡毒梅家,不仁不義!」
李炳穿着長衫,站在高高的桌子上,唾沫橫飛的喊:「各位鄉親父老們,梅家仗勢欺人,扣押我的妻女。我李炳一個讀書人,逼不得已,才來這裏討一個公道。」
「梅家太惡毒了,他們強行奪走我的女兒。我可憐的丫頭啊,才七八歲的年紀,就要被逼着天天幹活。」
朗朗乾坤下,這一群人顛倒黑白,將髒水往梅氏育幼堂潑。
劉德金氣的腦袋冒煙兒,揮着大掃帚憤怒的盒罵:「你們還有沒有人性,明明是你們非要將孩子丟到育幼堂門前,逼着我們幫忙撫養,怎麼成了我們強躲人子。」
程文娘不顧阻攔,從門內沖了出來,指着李炳的鼻子罵:「李炳,你有什麼臉來這裏鬧事。你再這樣顛倒黑白,我就帶着可兒去找你們校長討個公道!」
興許是這一胎營養好,她肚子已經有些顯懷了,誰多能看出程文娘現在已經懷了身孕。
李炳故意擺出深情的樣子,柔情款款的對程文娘說:「文娘,先前是我做的不好。自從你和可兒離開後,我心裏很是後悔。現在你又有了我們的骨肉,就跟我一起回家吧。」
「呸,你做夢!我手裏有你寫的休書,咱們已經梅任何關係了。」
程文娘不知道李炳為什麼突然演上這麼一出,但知道他絕對沒懷什麼好意。
李炳從沒想過,有朝一日程文娘會指着自己的鼻子罵。
只有他拋棄程文娘的份兒,她憑什麼主動拒絕他的示好。要不是為了前途和大洋,他才不會來哄回一個目不識丁的鄉下蠢婆娘。
他氣歸氣,當着外人的面只管勸說:「文娘,夫妻床頭吵架床尾和。當初是我做的不對,為了咱們未出世的孩兒,你就原諒我這一回吧。」
別說旁觀的陌生人見李炳這樣,想要勸一勸程文娘,連跟她相熟的人,都覺得她應該考慮一下跟李炳在一起。
這年頭一個女人過日子太不容易了,有個丈夫護着,也能免得遭人欺負。
李炳是讀書人,鬧得還斯文些。
一些鄉土出身的人,鬧起來聚一點兒臉也不顧了:「我這是造了什麼孽呦,辛苦養大的童養媳,被梅家一聲不吭的弄走了。我花了那麼多錢,費了那麼多力氣,圖的啥呦。」
坐在地上哭的是一個五十多歲的老婦,披頭散髮說的好不可憐。
不了解實情的人,還真就被她給騙過去了。
鶯歌兒在院子裏坐着,聽到外面的哭喊,身子蜷成一團畏畏縮縮的嚎啕大哭:「我不要回去,他們會打死我的,真的會打死我的!」
離她被打個半死,用破蓆子捲起來扔到梅氏育幼堂,已經過去一個多月了。
每當想起被毆打時的情景,鶯歌兒還是會渾身發抖,喘不上氣來。
馮秋看着鶯歌兒裸露在外的傷痕,心裏也跟着難受。
她比誰都明白鶯歌兒的感受,她不過受了幾天的欺負,就覺得活着沒有希望。
鶯歌兒從小被打到大,差一點就被人打死了,怎麼會願意重新回到那個地獄一樣的地方。
(這兩天不出意外,要爆更三五萬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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