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時長東的概念里,女兒還是捧在手心的娃娃,怎麼忽然就有臭小子惦記上了呢?心好似被浸在了醋缸里,酸楚的要命。筆神閣 bishenge.com
但這時又聽自家老婆說「其實青書那孩子還不錯,知根知底的,跟妙妙一起長大,感情自是不淺,只不過」
「什麼不錯,什麼不錯,妙妙還小,這事兒過幾年再說。」時長東忽然發起了脾氣。
寧月萍笑看着他炸毛,時長東被她看的不好意思,上床道「睡覺。」
寧月萍哈哈笑,她家男人幼稚起來,還是很可愛的。
時妙一夜好眠,第二天吃過早飯,對面高玉玲家就熱鬧的起來,吳家來提親了。
之前兩家已經說好,今天就是走個過場。過了今天,高玉玲和吳永強就是未婚夫妻了。
高玉玲穿了一件紅色碎花連衣裙,畫了淡妝,看起來也算是個美人。
努力這麼多天,終於可以擺脫這個家了,她不想知道親生父親是誰了,以後她不想跟這個家有什麼關係了。
今天吳永強父母都來了,他們臉色都不好看,但那有什麼關係?只要能離開這個家,不再生活在水深火熱中,這些她都能忍。
大伯母吳翠芝,作為吳永強的姑姑,肯定也要參加他的定親。路過時妙家門口,她腳步一轉,進了院子。
「月萍、妙妙都在呢,我家永強定親,我可忙壞了。你們不知道,今天定親,光禮錢就5000塊,還有」
「大伯母,」時妙不等她話說完,就說「你們家有這麼有錢的親戚,怎麼總是想着借我們家錢呢?」
時妙把「借」字說的很重,吳翠芝有些尷尬,擺手道「我們都是一家人,本就應該相互幫忙,哎呀,那邊忙着呢,我得趕快過去。」
哼,我看你以後能嫁個什麼好人家。
時妙抬眼看對面那熱鬧的樣子,冷哼道「這喜慶的場面,不知道能維持多久。」
「什麼意思?」寧月萍問。
時妙想了想,還是把昨天的事情說了。寧月萍一聽,抬手朝她胳膊上輕打了一下「你的膽子怎麼這麼大?從樹上摔下來怎麼辦?被發現怎麼辦?」
時妙娘,您的關注點不對啊!
「媽,你說這麼長時間了,那事兒鮑金鳳應該知道了吧,她要是知道了會怎樣?」
時妙沒有等到老娘的回答,反而又挨了一巴掌,「你一個女孩子家家的,這些亂七八糟的事情,是你能管的?以後這種事兒交給你哥,知道不知道?」
時妙對着老娘諂媚的笑,「知道了,不過我哥跟我爸一樣,對這種事情少根弦,不一定能辦好。」
寧月萍哼了一聲,她家男人和兒子是什麼性子,她清楚的很。
「媽,來了。」
說話間,就見高高胖胖的鮑金鳳,氣勢洶洶的來了,邊走她還邊罵「臭婊子,腌臢玩意兒,陳翠紅,看娘今天不打死你。」
她嗓門很大,一路走來,後面跟着一群看熱鬧的村民,還有人問鮑金鳳「陳翠紅怎麼得罪你了。」
「她偷老娘的男人。」
反正高鴻盛和陳翠紅的事情,在鎮上已經傳開了,高鴻盛的村長是當不成了,她也沒什麼怕的了。敢偷她鮑金鳳的男人,不活了。
一群人熙熙攘攘的進了高玉玲家院子
時妙遠遠看着高家的鬧劇。
鮑金鳳把陳翠紅按在地上打了一頓,還把陳翠紅和高鴻盛的事情說了一遍,吳永強父母一聽,二話沒說,拎着彩禮就走了。
高玉玲追了出來,卻被吳永強推倒在地上。
鮑金鳳打了陳翠紅一頓走了,高長勝又狠狠的打了陳翠紅和高玉玲一頓,他下了死手,要不是鄰居拉架,陳翠紅母女估計會被打死。
高家鬧哄哄了一天,但事情並沒有結束,後續事情仍在發酵。
高玉玲被打,躺在床上修養了一天後,去了高鴻盛家。她跪在高鴻盛跟前,要認爸爸。
高鴻盛還沒說話,高玉玲就被鮑金鳳和她的兩個兒女按在地上打了一頓。
鮑金鳳還放下話,要是高鴻盛敢認高玉玲,她就把高玉玲和陳翠紅打死。
高鴻盛雖然厭惡鮑金鳳,但鮑家有勢,他不敢反抗,只能當縮頭烏龜,躲在家裏不見任何人。
陳翠紅要跟高長勝離婚,但高長勝不願意,他說「老子養了你們這些年,當了這麼多年烏龜王八,你想走,沒門。下半輩子,你們都得伺候老子。」
高長勝在家裏徹底當起了大爺,「呼奴喚婢」,一個不如意就是對陳翠紅母女拳打腳踢。陳翠紅和高玉玲還得想法去掙錢,維持家裏的生計。
這次,高玉玲的生活,真的是水深火熱了。
關注了高家幾天,時妙就沒了興趣。繼續等待高考分數,等錄取通知書。這個過程真不是一般的心焦。
這日,在外打工的堂姐時錦回來了。一回來就拿着很多東西來找時妙。
「這個裙子,我看了第一眼,就覺得你穿上肯定好看。要上大學了,肯定要用箱子,我專門挑了個大的」
時妙心暖成一片,這個堂姐,從小就很照顧她,大伯一家人,就堂姐是個好的。
「這孩子,你掙錢也不容易,買這些做什麼?」寧月萍語氣帶着親切和心疼。
時錦過的不容易,時奶奶和時長林一家都重男輕女的很,有什麼好東西都緊着時強。她初中畢業就出去打工,掙得錢都得給吳翠芝。
二十多歲的女孩子了,時長林兩口子還不說給找婆家,就是想讓她給家裏多掙幾年錢。
「我妹妹要上大學了,我心裏高興,」時錦說着拉上寧月萍的手,「嬸兒,我爸媽他們不懂事,對不住了。」
寧月萍聽她說這話,又是心疼,「不管你的事兒,別放在心上,你也得為自己打算,談男朋友了沒?」
時錦臉紅了起來,羞澀的點了點頭。
寧月萍笑了,「那人啊?多大了?做什麼的?品性怎麼樣?」
「就咱們縣城的,跟我在一個廠子裏打工,二十五了,人很老實。」
時錦的眼圈有些紅,爸媽知道她談了朋友,第一個問題問的是,那人有沒有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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