獨寵通緝令:霍太太,快入懷! 105 霍紀寒,你一定要好好的,好不好?

    殺青的最後一場戲,是郁知意和季舒望的戲份。一筆閣 www.yibige.com

    她在長達四個月的拍攝中,走過了舒月幾十年的人生歲月。

    從十幾歲的少女,為生活所迫,早早的就看清了人世滄桑,後來因為生活所迫,進入錦繡館,成為錦繡館的歌女。

    再後來,和總理公子洛望轟轟烈烈的戀愛,卻如曇花一現一般,剎那消逝。

    是的,在封建的大家長制依舊存在的艱難世道里,舒月和洛望的結局,似乎已經註定了悲劇,年少不更事,以為個人微小的力量足以抵抗龐大的制度,最後撞得頭破血流,才知道人力微小,無法去抵抗強大的世俗。

    最終,舒月和洛望轟轟烈烈的戀愛,以洛母生病、洛望回了洛家而慢慢走向了不無意外的結尾。

    而恰是洛望回到洛家這一舉動,為這部戲的悲劇成分,添上了最濃重的一筆。

    舒月則失意遠走重洋,只身前往法國,一生未婚。

    父母安排下的婚姻,其實是一場悲劇,是兩個家庭三個人之間的悲劇。

    洛望和阮玉在家人的安排下,進行了一場堪稱盛世的大婚,可兩人婚後卻成了生活寡淡,有名無實的夫妻,阮玉成功成為了洛太太,但不僅得不到人,也得不到丈夫的心。

    而洛望沉默的抵抗,就像落日愛情里的最後一曲悲歌。

    這是小說里的結局。

    但小說中,最讓人悵然若失,久久不能平靜的,還是那個不知走向了哪一個終點的二十年後的再相見。

    殺青的最後一場戲,便是舒月和洛望時隔二十年之後再相見的場景。

    彼時,政權更迭,曾經風光無兩的世家小姐和總理公子,也只是芸芸眾生中的尋常一人。

    那時候,歷經青年的滿腔熱血,還有多年隻身一人的漂泊遊蕩的中年歲月之後。

    兩個已經雙鬢半白的中年人,在長橋的兩段,長長的相望着。

    二十年後的再相見,到底是意外,還是早已知道的結局?

    每個人的心中,都有屬於自己的答案。

    黃昏的夕陽,度上一層柔和的光輝,將那白髮,染成了泛着微光的銀絲。

    鏡頭慢慢拉長,觀眾看不清他們臉上的表情,到底是釋然一笑,還是深情對望,或者是……淚眼婆娑。

    總之,故事到這裏已經講完了,是另一個開始,還是拖欠了二十年的真正的結束,誰也不知道,每個人的心中,都有一場屬於自己結局。

    有的人,對愛情堅貞不屈,容不得一點點砂礫。

    有的人,在愛情中互相折磨,分分合合,最後還是放不下最初那個人。

    有的人,萬水千山走遍,還是會回到最初的原點。

    舒月和洛望的終點,是不是走向彼此,是沒有答案的,但一生不婚的舒月,始終在用自己的語言表達對愛情的堅守。

    而這場跨越了半個世紀的愛戀,也見證着舊世界下起起伏伏的歲月更迭,以及家族榮辱。

    「咔」

    「完美,太完美了。」莫邵崇抹了一把眼睛。

    不過現場似乎都沒有殺青的興奮氛圍,就連工作人員,都不免有些入戲而暫時走不出來。

    雖然這場戲,大部分時候都是無聲的,可就是這種無聲的氛圍,才將壓抑的情感和悲劇的氛圍渲染到了極致。

    尤其是兩個演員的表演,初期情緒的變化,全部都在長長的對望的眼神里。

    如何用眼神來將二三十年的感情變化有層次的傳達出來還能讓觀眾捕捉到並且心有感受,很考驗演技,而一旦能傳達出來,便是致命的。

    很顯然,郁知意和季舒望做到了。

    莫邵崇畢竟是導過許多戲的大導演了,經歷得多了,這種情緒收放便沒那麼困難,這會兒揮揮手,「行了行了,都出來出來,殺青了,殺青了!」

    聽着這震吼的聲音,工作人員這才反應過來,一下子整個劇組從傷感的氛圍之中反應過來,都歡呼着雀躍了起來。

    「殺青咯殺青咯!」

    「莫導今晚請吃飯!」

    「這不容易啊……」

    「哎,捨不得啊……」

    「請吃飯請吃飯!」

    許多感嘆的聲音,有不舍,有感慨,有惆悵。

    郁知意倒是能很快從戲裏走出來,雖然好像比往常,花費的時間要久一些。

    四個月的拍攝,對人物不是沒有感情的,她在表演的時候,能出戲入戲快,是專業所致,但人非草木,孰能無情?

    這四個月的時間裏,她是舒月,也是郁知意,雖然舒月的許多選擇,也許不會是自己認可的,可全身心的情緒都被人物纏繞的時候,情緒也沒那麼輕易收放。

    輕吐了一口氣,郁知意發現,自己其實也有些捨不得。

    看了那邊還蹲在地上的季舒望,郁知意微頓,意識到,也許有人的問題,比自己還要嚴重一些。

    季舒望確實還不太能走出來。

    他眼圈紅紅的,還在洛望的角色里掙扎着,那種對愛人的愧疚、二十多年思念泛濫成災、再見的激動、不安,百般情緒,釀成心頭的一口苦酒。

    又苦又辣,燒得真箇人都不能自己。

    不能像年輕人那樣放聲痛哭,所有的情緒就被收斂着,越是這樣,才是越痛苦的。

    郁知意走過去,低頭看着神色怔怔,眼裏還有淚水掉落不出的季舒望,提醒一聲,「殺青了。」

    季舒望紅着眼睛抬頭看了一眼對方,才發現郁知意根本就已經和舒月脫離了,連戲後的情緒都沒有。

    季舒望哽着聲音,「你不難過麼?」

    除了霍紀寒,郁知意並不會安慰人。

    何況,她更多的是不舍,而不是難過。

    郁知意只好說,「不難過,我不是舒月,我不會做跟她一樣的選擇,愛情容不得瑕疵,藝術終究是藝術。」

    季舒望「……」

    姑娘,你可真有本事!

    他原本還沉浸在洛望的情緒中,結果被郁知意一句「藝術終究是藝術」煞風情的話弄得蕩然無存。

    簡直糟糕透了。

    季舒望惡狠狠地看了一眼郁知意,「你可真是……」

    真是什麼,季舒望說不出來,帽子一扣,大步朝着導演那邊走過去了。

    郁知意在後面看着,一陣莫名其妙。

    本來就是這樣的啊,她說錯什麼了。

    演員在演戲的時候需要和人物共情,演戲結束,就是她自己本身。

    總的來說,《佳人曲》是殺青了,晚上,劇組的全部人員聚在酒店吃殺青宴。

    製片人、導演、監製、還有新明娛樂的幾位高層都去了,當然最多的還是劇組工作人員和演員。

    作為主演,郁知意和季舒望自然是要坐在導演一桌的,同桌的,還有幾位新明娛樂的高層。

    酒桌上,三方客氣相對,酒桌文化發揮得淋漓盡致。

    郁知意坐在季舒望的旁邊,其實兩人都有點不太喜歡這種氛圍,也不怎麼說話,默默地吃飯吃菜喝飲料。

    不過,酒過三巡,該來的還是會來。

    今天新明娛樂來的高層,是一位稱為黃總的人物。

    此時,他喝了不少酒,臉色已經有些紅,散發着一陣酒氣,微胖身材,眼睛偏小,看起來,不是那種討喜的人物,尤其是酒桌上說話,有意無意帶着些自以為無傷大雅的痞氣,其實很讓人反感。

    而一直安安靜靜吃飯的郁知意,此時正好引起了他的注意。

    喝多了,該黃總顫顫巍巍地站起來,手裏舉着一杯酒,直接面對郁知意,「郁小姐,我敬你一杯。」

    這種虛假的客氣,郁知意到底還會維持的。

    拿了酒杯,跟黃總碰了一杯,「您客氣了。」

    黃總色眯眯的視線放在郁知意的身上,「怎麼能說客氣,都說你演技很好,因為《戰歌》,你現在都紅遍了半個娛樂圈,是個不可多得的人才。」

    「謝謝,您過獎了。」郁知意依舊客氣。

    一杯酒下肚之後,黃總又倒了一杯酒,大有一種繼續跟郁知意續杯的打算,「我們新明娛樂,一直很惜才,若不是舒望和中凰早早簽約了,我們就是三顧茅廬,也要把人請過來!」

    該黃總說得信誓旦旦,季舒望聽罷,客氣地笑了笑,「黃總過獎了,這話要是讓我們溫總聽到,估計還會扣我工資。」

    「哈哈哈,誰不知道你跟溫總是兄弟。」黃總將視線重新放到郁知意的身上,肥胖的臉因為笑起來,堆起了一層油膩的皺紋,「聽說郁小姐現在還沒有簽約公司,不知道有沒有興趣進入新明?」

    郁知意依舊客氣,「多謝黃總賞識,我目前只想專心學習。」

    「哎,你這小姑娘有些不上道啊!」黃總假裝不高興,一臉不滿地看着郁知意。

    堆滿了肥肉的笑容,讓人無法喜歡起來,「我很賞識你,如果你現在考慮不了,飯後我們可以找個合適的時間,來談談。」

    在場的人,都是混圈子的人,這話的意思,還有誰聽不明白的,配上黃總這副表情,差點將「飯後來我房間」寫在臉上了。

    何況,這位黃總是什麼人,多少有人了解。

    到了這種程度,莫邵崇出面,說,「黃總,知意還是學生,這酒先不喝了,何況,陳老好不容易有這麼一位接班人,哪裏能輕易放走?」

    其他人也跟着笑,「那不是!」

    「可惜啊,可惜啊。」

    黃總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喝多了,還是色氣上腦,依舊不依不饒,笑着打量郁知意,色眯眯的眼睛裏意味已經非常明顯,「姑娘都這麼大了,做什麼還要經過老師同意,這是什麼道理?」

    郁知意不說話,臉色變得清冷。

    黃總嗤笑了一聲,倒了一杯酒,「來,再喝一杯,喝過這杯,我就允許你喝飲料,酒桌上哪有不喝酒的道理呵呵呵。」

    季舒望主動接過郁知意的杯子,「黃總,知意是女孩,現在的女孩,多講究保護身材,不如這杯酒,讓我代替如何?」

    黃總臉色不虞,酒杯放在桌子上,發出噠的一聲響動,看着郁知意,神色不快,「怎麼,這是看不起我?連一杯酒都不願意喝?」

    這時候,其他桌的人,也都往這邊看過來,莫邵崇正要中間調和,郁知意忽然笑了笑。

    拿過季舒望手裏的酒杯,繞過半張桌子。

    就在黃總以為她要過來喝酒的時候,郁知意手裏的酒杯,舉在黃總的頭上,一杯酒,酣暢淋漓地從他的頭頂澆了下來。

    在場的人全都震驚了!

    就連季舒望和莫邵崇都瞪大了眼睛看着郁知意。

    這姑娘,剛啊!

    一杯酒從頭上澆下來,黃總堆肥的臉上,都是酒,襯衫染濕了一大片,頭髮也濕了,那模樣,說有多狼狽,便有多狼狽。

    酒氣被澆滅了一大半。

    黃總根本想不到郁知意敢做出這種事情,眾目睽睽,這般沒有面子,心頭怒火中燒。

    「我他媽——你活膩歪是不是?」

    正當他破口大罵時,餐廳的門忽然從外面打開,而門口,站在一個西裝革履,意想不到的男人。

    繼郁知意做出的驚天之舉後,所有人的目光,都不約而同地看向了門口。

    霍世澤的出現,是個意外。

    黃總一口即將發泄的怒火因為霍世澤的到來生生卡在了喉嚨里,出不來,咽不下去,將自己憋成了一張大紅臉。

    郁知意的空酒杯還放在手裏,清冷的臉上看不出特別的憤怒,好像剛才什麼事兒也沒有做過一樣。

    暗潮湧動也不過眨眼之間。

    看到霍世澤出現,莫邵崇立刻站起來,「霍總怎麼來了?」

    霍世澤瞥了一眼被澆成了落湯雞的黃總,慢悠悠地走進來,「我聽說劇組殺青,趕來湊個熱鬧,這是怎麼了,黃總怎麼把自己弄成了這副樣子?」

    黃總不敢在霍紀寒的面前造次,堆着一臉肥肉,酒氣已經消了一大半,忍着心裏的火氣,「霍總見笑了,我喝多了,喝多了,嘿嘿。」

    霍世澤的目光在郁知意身上逗留了幾秒鐘。

    郁知意自然看見了,微微垂眸。

    倒是主桌旁邊的祝藝站起來,「黃總剛才可不還惦記着讓我們知意再尋個地方喝一杯的麼,怎麼這會兒就喝多了?」

    黃總掃了一眼祝藝,恨不得將這小妮子趕出去。

    臉上卻笑着應道,「祝小姐開玩笑呢?」

    祝藝臉色一瞬變冷,「誰跟你開玩笑。」

    她早就看這人不順眼了,簡直就是人渣、敗類!

    她簡直太佩服郁知意了,太剛了!敢澆這老色狼一大杯酒,怪不得遊戲打得這麼厲害,此刻,在祝藝的眼裏,郁知意就跟雅典娜戰神一樣。

    霍世澤已經走到主桌邊,坐下,瞥了一眼黃總,對跟在身後的韓冰說,「明天讓人事給黃總休休假吧。」

    霍世澤話一出來,黃總臉都變白了,「霍,霍總……」

    他明白,霍世澤這話是什麼意思。

    不僅是黃總,就是在場的大多數人,也聽明白這話是什麼意思了,不少帶着深意的目光,紛紛看向了郁知意。

    難道,一向傳言不近女色的霍總裁,今晚也這樣大動干戈英雄救美?

    郁知意像是沒有看見一樣,顯然一副什麼都不關我的事情的樣子,可她表面做得再平靜,多少也有些心驚。

    「霍總,您別這樣。」黃總顫抖着聲音走過來,什麼臉面都不要了,恨不得打自己幾巴掌。

    他怎麼知道,郁知意的背後,竟然還有霍世澤撐腰。

    霍世澤皺了皺眉,溫潤的眼角閃過一抹厭惡,「韓冰,帶黃總出去,消消酒。」

    「是。」跟在身後的韓冰恭敬地應下,「黃總,您這邊請。」

    別看霍世澤平時看起來溫文爾雅的,但一起共事的人都知道,這位的手段,也並不比那位讓人不敢觸其鋒芒的小霍總差,否則如何撐起一個偌大的霍氏集團?

    黃總離開了,霍世澤的到來,也讓殺青宴的氛圍有所變化。

    當然,他本人毫無所覺,倒是跟莫邵崇相談甚歡。

    而不少人看郁知意的目光,都變得複雜起來,她和霍世澤,到底是什麼關係,但是席間,霍世澤卻也沒有要和郁知意交流的意思。

    外界從來沒有鬧出過霍世澤跟哪個女人的緋聞,一時更讓許多人心頭的疑慮擴大了。

    難道,就路見不平,拔刀相助?不然這兩位,怎麼一個眼神交流都沒有?

    當然,這也不是不可能,畢竟霍總不近女色嘛。

    隨着郁知意和霍世澤之間,半點交流也沒有,大家的疑慮也漸漸放下了。

    可哪裏有人知道,不是霍世澤不跟郁知意說話,他這要是一說,傳出了點什麼,霍紀寒還不把他給宰了?

    這種冒險的事情,他絕對不做。

    席間,郁知意去了一趟洗手間。

    再出來時,差點跟外面進來的人撞上。

    「抱歉。」郁知意下意識道歉,退開了兩步

    對方同時也放開了她的手肘。

    待抬頭,郁知意才發現眼前的人有點熟悉,對上對方深沉的眉眼,腦海里一瞬便反應過來,是厲澤深。

    厲澤深眉頭微揚,頗有興味地看着郁知意,「郁小姐。」

    郁知意對對方點了點頭,不動聲色地往後退了一步,「你好。」

    厲澤深將郁知意的動作看在眼裏,笑,「剛才沒有撞到你吧?」

    「沒有,厲總若是沒事,我先行離開。」對方的眼神,讓郁知意有些無所適從,並不是很喜歡。

    讓她產生一種壓力。

    厲澤深卻忽然出手攔住郁知意的去路,郁知意整個人被堵在洗手間的狹窄通道里。

    郁知意微頓,強忍着心裏的慌亂,故作鎮定,「不知厲總還有什麼事?」

    厲澤深笑了笑,一雙難以捉摸的眼眸鎖住郁知意,像是拿着獵槍對準了一隻小白羊的獵物一般。

    「郁小姐是不是忘記了,你好像還欠我什麼東西。」

    看到郁知意這副恨不得立刻離開的模樣,厲澤深眸色微黯,那一股煩悶與不平漸漸在心底翻騰。

    自從上一次見面之後,已經很久了。

    原本只是有那麼點,再次碰到了她的意外,這段時間,並沒有覺得自己一定多麼想再見到她,可是如今見到了,便忍不住想逗逗。

    尤其是她這副故作鎮定的樣子,跟當年那副小大人一樣的樣子,真是如出一撤。

    只是,當年的人,會對他笑,現在……

    卻避之如蛇蠍。


    越是這樣,厲澤深的心裏就越加煩躁。

    「我並不知道厲總在說什麼,我們似乎也並不認識。」郁知意說。

    厲澤深笑了笑,慢慢逼近郁知意,他一個高大的男人,加上常年居於上位,很容易帶來壓迫感,又是在這樣狹窄的空間。

    郁知意被逼地往後倒退,可再退,身後就是牆了。

    厲澤深彎腰,慢慢逼近那張因緊張而變白的臉,女孩假裝出一副清冷不可侵犯的模樣,讓他恨不得想要撕裂她的偽裝,讓他害怕,尖叫,憤怒,屈服。

    重新變成溫軟的小綿羊。

    「郁小姐忘記了麼,上一次,你打擾了我的好事。」

    「我不知道厲總在說什麼。」郁知意皺眉。

    厲澤深笑了,儼然沒有放過郁知意的意思,「要我提醒你?上一次,停車場,你的出現,讓我……」

    「厲總!」

    「呵,想起來了?嗯,打算怎麼補償我?」

    轟的一聲。

    饒是郁知意已經鍛煉了強大的心理,但是聽到厲澤深這種話,臉還是控制不住地發熱。

    那是她記憶里,和厲澤深唯一的聯繫,不就是很久很久以前曾經在停車場看到的那一幕。

    可就算是這樣,厲澤深何以至於這樣做?

    郁知意不明白,難道對方因為上次的事情,想要戲耍自己一般?

    這麼一想,郁知意慢慢鎮定下來,對於這種無聊的遊戲,她知道該怎麼應對,你越是沒有反應,對方越是覺得無趣。

    厲澤深看清楚郁知意臉上的表情變化,眼睛微眯,再逼近一份。

    郁知意冷聲出口,「厲總,請自重!」

    厲澤深看着郁知意瞬間恢復清淡的模樣,可眼裏的情緒,依舊泄露着那份掩藏不住的緊張,輕輕笑了一聲,身側的手微抬,「你……」

    話沒有說完,郁知意卻已經找準時機,趁着厲澤深原本攔着她的手抬起的空檔,快速地離開了厲澤深壓迫的圈子。

    遠遠地離開三四步的距離,警惕地看着厲澤深。

    厲澤深倒也沒有再繼續上前的意思,只是,那雙帶着笑意地看着郁知意的眼眸慢慢地沉了下來,讓郁知意感到一種本能的危險。

    她有一種錯覺,下一刻,厲澤深會撲過來。

    就着這時,外邊的走廊上傳來一陣腳步聲,驅散了空氣里緊迫的氛圍。

    霍世澤出現在走廊的門口,看到厲澤深,眼裏的意外一閃即過,「厲總。」

    說罷,看了牆邊依舊還處於警惕姿勢的郁知意一眼,倒沒說什麼,只是眼底淡過一抹深意。

    郁知意不知道霍世澤有沒有多想,只好儘量平靜地對對方點了點頭,然後轉身離開。

    厲澤深的目光放在郁知意離開的背影上,半點也沒有避諱的意思。

    厲家和霍家,向來是對敵的關係,生意上的殺伐和互相打壓是常年的事,但兩家公司的負責人見面的時候,一切暗潮都在水下涌動,表面上看起來依舊和平相處。

    郁知意和霍紀寒的關係如何,霍世澤最清楚。

    厲澤深的眼神,讓他感到不爽,「厲總一個男人,在這種地方欺負一個女孩子,不太合適吧。」

    厲澤深看了一眼對方,倒是坦然得很,唇角噙着一抹笑,眼底卻薄涼得很,「看到一隻小綿陽,一時手癢,忍不住逗逗。」

    霍世澤眯了眯眼,聲音冷了幾分,「奉勸厲總一句,有些人,還是不要亂動的好。」

    厲澤深輕嗤了一聲,沒說話,徑自往外走,背後霍世澤的眼裏,流過一抹不屑。

    一個小時之後,宴會結束。

    霍世澤雖然來了,不過並沒有停留多久,宴會還沒有結束的時候,人就已經先走了。

    誰也不知道他是來幹嘛的,畢竟這樣一個殺青宴,還不足以讓大公司的總裁親自過來,而隱隱約約之中,又讓人產生一種錯覺,他好像只是來幫郁知意出了一個頭而已。

    可後來的種種跡象,又表明了他和郁知意似乎也沒有什麼關係。

    在場的人,除卻早就心知肚明的莫邵崇,還有了解一些內情的季舒望和顧真,沒人明白是怎麼回事。

    要離開的時候,季舒望對郁知意說,「要不要捎你一程?」

    郁知意搖了搖頭,笑,「別,我不希望,殺青才剛剛結束,明天的娛樂頭條就變成了季舒望和誰假戲真做的花邊新聞。」

    季舒望想到那個場景,也是醉了,別說郁知意不想鬧緋聞,他還怕鬧了什麼緋聞之後,那個在遊戲裏追殺他的神經病做出別的什麼事兒呢,擺了擺手,「行了,自己回去小心點。」

    郁知意點頭。

    霍紀寒說了要來接她,沒一會兒,大家走得差不多了,郁知意才從酒店的後門出去,霍紀寒的車子已經停在那兒。

    晚上有點天黑,她直接開門進車子,一時沒有注意到,霍紀寒的車子有什麼不一樣。

    她一進去,霍紀寒就聞到了一股淺淺的酒味,湊過去在郁知意的鼻尖嗅了嗅,「晚上喝酒了?」

    郁知意抿了抿唇,「喝了一點點,度數不高,我沒事。」

    霍紀寒看了郁知意一會兒,確認對方確實沒有喝醉臉紅之後,才放下心來,啟動車子,車子很快就掉頭離開了。

    霍紀寒問,「今晚殺青宴吃得開心麼?」

    平平常常的一句話,也不知道是因為深諳霍二少吃醋的本事,還是郁知意已經條件反射了,不由得狐疑地去看霍紀寒。

    霍紀寒專心開車,好像只是隨口一問一樣。

    「怎麼?」霍紀寒忽然轉頭,看了一眼郁知意。

    郁知意輕輕笑了,「不開心,不好玩。」

    霍紀寒唇角微松,有笑意似乎慢慢爬上來,郁知意接着說,「不如回去和你和愛斯基散步。」

    霍紀寒徹底滿意了,唇角揚起笑意,「嗯,以後再也不參加這種無聊的飯局了。」

    郁知意無聲笑了,心情莫名就輕鬆了許多。

    說實話,她也不喜歡這種飯局,沒有霍紀寒在的地方,好像漸漸都變得無趣了。

    郁知意打開廣播,隨意調了一個頻道。

    一首並不怎麼好聽的歌過後,廣播咔了一下,忽然換成了女主持人的聲音。

    「今晚九點,金環路上發生車禍,目前已知,車主姓黃,有知情人透露此人為霍氏集團下新明娛樂高層,車禍原因初步判斷為駕駛人酒駕……」

    聽到這裏,郁知意原本無意的神色一頓,待要細聽,霍紀寒已經伸出一隻手,調了頻道。

    郁知意腦海里首先竄出的便是酒席上那位色心滿滿的黃總。

    「新明娛樂……」郁知意轉頭看霍紀寒,猶豫了一下,還是說,「今晚,新明娛樂也有一個高層來參加殺青宴,他也提前走了,差不多就是那個時間點。」

    霍紀寒原本放在方向盤上的手伸過來握住郁知意的手,「嗯,我知道。」

    郁知意吞了吞口水,試探着問,「會不會是他?」

    霍紀寒沒有回答,趁着紅綠燈停下的時候,轉頭看郁知意,「他今晚欺負你了?」

    郁知意一頓,「你知道?」

    霍紀寒倒也不隱瞞,點了點頭。

    郁知意沒有去問霍紀寒怎麼知道的,那時候心裏憤怒,就做出那樣的事情,但過後想想,又何嘗不是因為知道背後站着一個霍紀寒,他無條件地給她撐腰,後來才想起,會不會讓霍紀寒為難,「會不會給你添麻煩?」

    霍紀寒笑了笑,抬手摸了摸郁知意的唇瓣,「不麻煩,只是給他澆了一杯酒,是知知太善良了。」

    郁知意一頓,忽然不知道該說什麼。

    她的心裏卻忽然有一種異樣的感覺,並不是因為霍紀寒的維護而感到的那種甜蜜,而是一股莫名的擔心。

    紅綠燈轉換,車子和很快就開上路。

    郁知意猜想,大概是霍世澤跟他說的,但今晚遇到的不順心,並不僅僅是這件事而已,想了一下她還是輕聲道,「我今晚還遇見那個厲氏集團的總裁了。」

    霍紀寒並不知道這件事,聲音微緊,「他對你做了什麼麼?」

    郁知意搖了搖頭,「沒什麼,不過你說得對,他的確不是一個好人。」

    霍紀寒眸光微黯,轉過頭對郁知意說話的時候,卻非常認真,「嗯,如果有人欺負了你,你要告訴我。」

    郁知意覺得好笑,點頭應下。

    兩人回到小區的,郁知意打開車門下車的時候,無意的一瞥,發現前燈旁邊的車側似乎有刮過的痕跡。

    走過去一看,「霍紀寒,車子好像被颳了。」

    霍紀寒也正開門下車,聞言眼裏划過一瞬的緊張,表面依舊平靜,「是麼?」

    郁知意轉回頭,指着前面,「你看,刮到了,什麼時候刮到的?」

    郁知意有點緊張,開車的人是霍紀寒,車子被刮到,而且看起來還不是輕輕刮到的那種,像被撞到了一樣,她擔心霍紀寒為了不讓自己擔心而隱瞞不說。

    霍紀寒走過去看了一眼,不甚為意,「沒事,可能不小心刮到了什麼地方,明天我讓人拿去看看。」

    郁知意依舊擔心地看着他,「真的是不小心麼,你沒事麼?」

    霍紀寒顯然因為郁知意的擔憂而心情非常愉悅,「知知,你在擔心我麼?」

    郁知意語氣鬱悶,「不擔心你還能擔心誰?」

    霍紀寒笑了,「沒事的,可能放在公司停車場,被人倒車撞到了,這兩天,好像公司的車位,也有人撞到,不過,你擔心我,我很開心。」

    說罷,霍紀寒抬起郁知意的手,親了親她的指尖。

    霍紀寒都這麼說了,郁知意還能說什麼?

    「明天把車拿去修。」

    「好。」

    霍紀寒帶着郁知意往電梯去,最後瞥了一眼車子被刮到的地方,眸底划過一抹厭惡。

    回去洗澡之後,郁知意躺在床上玩平板,毫無意外地再次看到了那位姓黃的新明娛樂高層出車禍的新聞。

    從畫面看得出來,確實是那位黃總。

    郁知意不禁坐正了身體,往下看。

    經過一個多小時之後,警方已經給出了調查結果。

    而案情,竟然還有一點撲朔迷離。

    當時那個路段,不知道為什麼,攝像頭並沒有捕捉下任何場景,但可以通過現場留下的痕跡判斷出,那位黃總確實是喝多了,車子撞到了馬路上的護欄,車上還有被刮傷了的痕跡。

    原本對方酒駕,撞上了護欄,已經可以判斷為一起酒駕事件。

    但是,後來出來了一個據有目擊者,對方是位上了年紀的大爺,當時正站在不遠處的高樓上,撞見了這一幕,說,那位黃總並不是酒駕撞上的護欄,當時是背後有一輛車子,快速衝過去,撞到了位於前邊的黃總的車子,導致黃總的車子躲避不及才撞上了護欄,而那輛車子緊接着便消失了,並沒有被拍下來。

    目前警方正在尋找肇事車輛,案件在進一步追查中。

    看到這裏,郁知意的心裏驀然一緊。

    她不知道為什麼,腦海里立刻閃現出來的,便是霍紀寒被刮傷了一塊的車子。

    恰好,霍紀寒這時候給她拿了一杯熱牛奶過來。

    眼見郁知意怔怔的神色,霍紀寒抬手碰了碰她的臉頰,「知知?」

    郁知意忽的抬頭,霍紀寒在床邊坐下,「怎麼了,在看什麼?」

    瞥了一眼郁知意拿着平板電腦的手,視頻還暫停在警察說要繼續追查真相的頁面上,霍紀寒皺了皺眉,「怎麼在看這個?」

    「沒。」郁知意關了視頻,「隨便看看,就搜到了。」

    霍紀寒拿着杯子的手一頓,微微垂眸,「知知,先喝牛奶,一會該冷了。」

    郁知意接過來,放在唇邊,有一口沒一口地喝着,「警察說,黃總的車禍,不是意外,是人為的。」

    霍紀寒語氣稍冷,「咎由自取。」

    郁知意抬眼看霍紀寒。

    霍紀寒背對着燈光坐着,一層淡淡的陰翳籠罩在他英俊的臉上,他聲音低沉,毫不掩飾自己的不快,「知知,他敢欺負你,便是死,也是死有餘辜。」

    郁知意嘆了一口氣,「這麼生氣做什麼,不是什麼都沒有發生麼?」

    「嗯。」霍紀寒輕輕抱住郁知意,語氣帶着一絲輕鬆,「還好什麼都沒有發生。」

    如果發生了什麼,就不只是死那麼簡單了。

    郁知意靠在霍紀寒的肩頭,自己心裏那些沒着沒落的想法還在發酵。

    等她喝完牛奶之後,霍紀寒回去洗澡。

    郁知意在床上做了一會兒,站起來,拿着手機去了陽台。

    趙宇剛剛掛斷了霍紀寒的電話,霍紀寒讓他明天把他最常開的車子拿去扔了,換一輛一模一樣的,趙宇自然是知道原因的,畢竟他今晚剛剛幫他二少做了一件違法犯罪的事情。

    目前還心有餘悸,需要老婆的懷抱來安安心。

    卻不想,電話剛掛斷,就接到了自從交換了電話號碼之後第一次接到的郁知意的電話。

    趙宇精神一凜,「郁小姐!」

    郁知意站在陽台上,看着樓下微弱的路燈,她開門見山,「我只問一件事,今晚黃總的事情,跟霍紀寒有沒有關係?」

    「郁小姐,你在說什麼?」趙宇回答得一派天真,但是電話那頭卻嚇得臉色都白了。

    郁知意嘆了一口氣,「他去洗澡了,你不用斟酌怎麼跟我說,說實話就行。」

    「郁小姐,您和二少,是不是發生了什麼誤會。」

    「你以為,我跟霍紀寒在一起這麼久,是白白在一起的,真的一點也不了解他麼,趙宇,如果你不說,告訴我,他會不會有事就行。」

    電話那頭,趙宇沉默了一瞬,「郁小姐放心,二少做事向來有分寸。」

    郁知意重重吐了一口氣,這麼說來,今晚的事情,確實跟霍紀寒有關了,此刻,她簡直不知道應該說什麼,既擔心,又生氣。

    郁知意之所以這麼懷疑,是因為霍紀寒太不會說謊了,如果沒有後面這個報道,郁知意不會想到霍紀寒,但恰是因為看到了,才想起停車廠里,霍紀寒的話有多麼不對勁。

    霍紀寒如果跟她說謊,要麼是小心翼翼,驚慌失措,要麼整個人都會變得非常溫和,溫和得不像他自己。

    破綻百出。

    是她太擔心了,一時被蒙蔽了。

    電話那頭,趙宇其實有點擔心,覺得有必要為自家做了壞事有在郁小姐面前掩飾不住的二少說點好話,「郁小姐,二少做事一向有分寸,請您別為了這件事跟二少爭吵,若您不贊成二少的行為,也儘量跟他好好說話。」頓了頓,趙宇說,「您可能不知道,在二少的心裏,您有多重要。」

    郁知意望着長長的黑夜,輕聲道,「我怎麼可能不知道。」

    郁知意現在的心情有點複雜,可又不忍苛責。

    那位黃總的車,真是霍紀寒撞的,而對方,只是在酒桌上一句帶着侮辱的話,如果有一天……

    郁知意不敢想下去。

    霍紀寒,他真的沒事麼?

    霍紀寒洗完澡回到郁知意這兒,郁知意還站在陽台上。

    霍紀寒站在門口靜靜地看了一會兒,將擦着頭髮的毛巾扔在椅子上,走過去,從背後圈住郁知意,「知知……」

    剛才有那麼一瞬間,他心裏沒來由地升起一股慌張,緊張得非要抓住了郁知意,才能安心下來。

    郁知意轉回頭,「洗好了?」

    「嗯?」不知道是不是做賊心虛,霍紀寒總覺得郁知意知道了什麼。

    「知知,你是不是心情不好?」

    「沒有。」郁知意轉回身,抱了抱霍紀寒,臉頰埋在霍紀寒的胸膛,他身上冷冽的,帶着一點苦澀的熟悉味道鑽入她的鼻尖,竟讓她意外地平靜了下來。

    霍紀寒愣愣地抬手,輕輕環住郁知意。

    郁知意吸了吸鼻子,「霍紀寒……」

    「嗯?」

    「你一定不要讓我擔心,你要好好的,好不好?」

    「知知……」霍紀寒聲音發緊,慌亂與不安,全都被壓制在了喉嚨里。

    「霍紀寒,我只有你了,有一天,奶奶會離開我,爸爸也會離開,愛斯基會變老,最後,會只剩下你,所以你一定要好好的。」

    如果沒有你,我該怎麼辦?

    誰站在時光里,與我並行,誰與我共度漫漫餘生?

    所以啊,無論你做什麼,我都不會苛責你,不用害怕我會厭惡你,因為,我們在本質上,是一樣的人,就像,如果別人對你不利,我也會拼了命地去維護你,保護你一樣。

    這些話,郁知意沒有說出口。

    但霍紀寒也許明白了什麼,緊張的身體,慢慢放鬆下來。

    低頭吻了吻郁知意的髮絲,低聲低啞,「好……」

    怎麼會不好,她說什麼他都會答應。

    她叫他好好活着,他便好好活着。

    她若想要他的命,他也毫不猶豫交上去。

    。



105 霍紀寒,你一定要好好的,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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