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少年少女擦肩而過,墨悠可不知道人家心裏在想些什麼,而是心說我就知道凌邢薇家有錢!
他還記得凌邢薇的飯盒呢——裏面全都是好菜好飯。一筆閣 www.yibige.com
雖然這傢伙瘦的跟個弱雞一樣,但其實也是個小吃貨。
安梓雅拉着墨悠,整個人的喜悅溢於言表:「終於過了,耽誤了你上班,要什麼報酬麼?」
一邊說着一邊走,她們竟然走到了一片僻靜的樹林裏。
墨悠覺得事(情qing)有些不妙,「不……不需要……」
對啊,是不需要。
能吃到這些,看到這些,就已經算是很難得的經歷了。
墨悠並沒有想着再奢求什麼。
這不符合他的風格。
可是……
「男孩子說不要就是要了。」安梓雅嘿嘿嘿的貼近他的臉龐。
少女吐氣如蘭,如蘭如麝,耳尖是緋紅色的。
她的眼睛很大、很美,整個人散發着迷死人的魅力。
啊……
這樣的女孩子上哪找呢?
也許一生都碰不到一個吧?
可墨悠並沒有這方面的自覺,也沒有好花早摘的覺悟。
他大驚失色,連忙退避三舍,他還是清純的男孩子!
「什麼嘛……真不經調戲,我都把你看光光了哦。」安梓雅笑,「真是的,現在還裝什麼矜持啊?告訴你,上流社會都是這麼開放的。」
「太……開放了……」墨悠真的已經無話可說。
真沒話說了啊……
一想起在那輛車上發生的事兒,墨悠就終生難忘。
安梓雅似乎很滿意墨悠的尷尬和驚慌失措的表現,將(身shēn)子抽回來,以「我終於解放啦」的姿態走出庭院,老遠就看見一直在待命的司機們,朝其中一個大叫,「羅叔,帶我們出去玩!」
羅叔就是他們安家的司機,此刻他小跑着過來,點頭哈腰,「小姐請上車,要帶上這位帥哥麼?」
「當然!」安梓雅可沒有考慮墨悠同學的想法,「一起走吧!」
而這時,被少女體香熏得頭暈目眩的墨悠已經無力招架了。
只能被少女拉上車了,也不知道安梓雅哪來的蠻力。
還是之前那輛雷貓,豪華專車,車標是一隻纏繞着閃電的小貓。
內部的陳設極其私密,他們之前換下的衣服還在裏面,看得墨悠面紅耳(熱rè)的。駕駛室與後座間還有可開關的隔音單面玻璃,讓乘客一百個放心。
【請提起精神】
眼前忽然浮現文字,讓墨悠從飄飄然中驚覺。
【危險倒計時】
倒計時?什麼倒計時?有人準備在路上劫持安梓雅麼?墨悠忽然想起了這茬,之前都忘了。
劫持一個小女孩幹什麼?
安梓雅看上去頂多十五六歲,不能再大了。
墨悠環顧四周,墨色的玻璃外可以看見飛速掠過的景物。
前方,司機李叔正認真的開車。從郊區到市區也就十幾公里的距離,以雷貓的車速很快的。
「我們先去市中心的天璇遊樂場玩,然後去璇璣大廈購物,再去吃晚飯,我已經訂好了頂樓的包廂了……」安梓雅語速極快的說着行程,司機心說我就知道,大小姐就喜歡去這些地方。
可是,他似乎有些心不在焉。
並沒有認真聽。
「怎麼啦?」正在玩她那鑲鑽手機的安梓雅抬起頭,墨悠的反常舉動引起了她的注意。
「沒……」墨悠剛想說沒什麼,雷鳥忽然失控——
輪胎髮出刺耳的摩擦聲,極其尖銳,似乎與什麼東西剮蹭了,隨之而來的是劇烈無比的金屬碰撞聲,整輛車,都在崩潰的邊緣徘徊!
按理說這種豪車根本不可能失控的,它自帶防鎖定系統和防側翻系統,平衡(性xing)比起那些廉價的車不知好了多少倍。可墨悠只覺得一陣陣天旋地轉,安梓雅發出了一陣陣刺耳的尖叫——
「啊啊啊啊!」
以少女單純天真的心思,怎麼可能想到有人針對她呢?
在感受到碰撞發生時,墨悠唯一能做的就是緊緊的抓住安梓雅的(身shēn)子,把她狠狠地摟進自己懷裏。
現在,吃豆腐和被吃豆腐什麼的也無所謂了。
「轟——!!」一聲雷鳴般巨響,李叔根本無法剎車,因為在劇烈的震((盪dàng)dàng)中,他整個人都被甩來甩去。
如果通過長角度來看,就會發現這輛雷貓被一道飛行速度極快的煙軌擊中了,隨後就引發了爆炸。
它的車(身shēn)經過防彈改造,卻依舊無法抵禦那恐怖的衝擊力,在公路上不斷旋轉,視線一片混亂,哪怕李叔有幾十年駕駛經驗也不管用。
隨後,旋轉猛然停止,停止時造成的衝擊力極其驚人,簡直就是一頭大象往(身shēn)上撞了過去。
好在這時——(乳ru)白色的安全氣囊猛然彈出,把她們包裹在裏面,避免了被車內硬物劃傷。
從外面看,這輛車已經四輪朝天了,在沿途拖曳出幾百米長的劃痕,燃燒着細小的火苗。
這可不是好兆頭。天知道是什麼力量掀翻了三噸重的豪車。
墨悠整個人都倒懸在車裏,他的腦袋在撞擊中出血了,出血量其實不多,卻讓他的臉都模糊了。
「該死……」
防彈玻璃沒有破碎,但佈滿了細密的裂紋,墨悠心中怒槽這什麼防彈玻璃這麼不靠譜!
可他如果知道,剛才這輛車被一發追蹤導彈擊中時,就不會這麼想了。這絕對不是普通的攻擊,敵人有備而來。他整個人被卡在車裏,為了避免強行破開車廂會對懷中的安梓雅造成傷害,他只能先伸出手,把窗戶玻璃捅碎。
這一碎不要緊,他清楚的看見了外面的敵人,戴着金屬的面具,穿着類似裝甲的黑色衣裝,踏着沉重的步伐,一步步((逼bi)bi)近這輛燃燒的車。
視線是倒過來的,無形的壓力向四周瀰漫開來。
現在是下午兩三點,這裏也不會有什麼車經過。
墨悠抱緊安梓雅,顧不得那麼多了。天知道這些人什麼來頭。他一用力,以五倍力量強行破開了車門,尖銳的碎片割裂了他那(身shēn)昂貴的衣裝。
他抱着安梓雅滾出了車廂,一旁駕駛室已經流了一地的血,李叔已經死了……這個人已經……死了。
死了?
死了。
這是墨悠第一次見到活生生的死亡,他還無法承受。
他對自己的前世印象不太深刻,是因為人生太過普通。
而上次的觀摩任務,雖然滿地鮮血,離自己卻很遠。
可現在……
這樣的血,這樣的痛,讓墨悠有種揪心般的痛楚。
這個時候,墨悠真希望有誰能天神下凡般來救自己,哪怕是蒼雨霖也好……女追男就女追男……她喜歡自己就喜歡自己,都無所謂了。
可就是沒人。
這一刻,孤獨如同滔天的海嘯般吞沒了他。
在空無一人的郊區公路上,墨悠緩緩爬起來,緩緩後退,手中拉着沾滿了玻璃碎片的安梓雅。
他並沒有受到太多傷害,雷貓的保護措施還是很到位的,只是腦袋出血了而已,看上去十分狼狽,
懷中的少女,因為安全氣囊的保護,只是昏迷。
但敵人的數量過十,而墨悠……就一個人而已。
「你們是什麼人?」墨悠鼓起勇氣,義正辭嚴道。
他希望對方知道安梓雅是什麼人,她的背後還有安逐海,他老爹要是知道,怕不是要上私刑……
「無關者,離開。」其中一個戴着金屬面具的人緩緩開口,聲音低沉而沙啞,就像老舊的風機。
雖然說着讓他離開,可那聲音中卻蘊含着濃濃的殺氣。
墨悠並不相信,他會放自己走。
這些人就是懷着滅口的心吧?
他不敢相信。
但事實就擺在眼前。
「不……」
墨悠喃喃自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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