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尊驚世強者就這麼死去,不是死在安國王手中,而是死在了這個神秘男子手中。
「嗷嗚……桀桀……」
黑霧中有群魔鬼笑,劇烈的沸騰,翻滾澎動。
刀者從天上墜落。
剩下的九位驚世強者沒有人再去管他,紛紛死死盯着黑霧。
反噬。
這是旱魃的反噬,終於開始了。
「終究躲不過命運,魔兵噬主。」
「他的死不比安國王差,能控制旱魃與我等殺……」
須臾間,有一道身影出現在他們面前。
他白衣,長發烏黑,髮絲間有葫蘆墜搖晃。
控鼎者、持劍者眼帘中停在這個畫面,四方嗚嗚震鳴,天黯淡,仿佛幽冥要現世,地府出紅塵。
魔氣鼎沸,天地道紋絮亂,縱橫交錯,靈力炸開。
「噗噗……」
白衣揮劍,天地不能寧靜,一道懾人的劍芒划過蒼穹,夾帶有千絲萬縷的道則與魔威。
此擊,若斬地可碎十萬里山川。
「你怎麼沒死!」
強敵驚怒交加,他們沒想到方玄沒死。
眼中。
方玄安然無恙,衣不染塵,沒有一點入魔的跡象,氣血充沛如龍,似烘爐沸騰。
沒被吞噬精血就算了,竟然連意志都是如此清醒。
這是不可能的事情。
言語間,控鼎者、持劍者身軀被分兩半,神魂被旱魃吞食,他們只留一具空殼。
墜落天地間,他們肉身在乾癟,一縷縷血氣飄入旱魃劍。
到死他們都不能明白,為什麼方玄能有理智,沒有被旱魃吞噬。
「誰說持有旱魃就會被反噬?」
方玄握着旱魃劍,臉上帶着笑容,笑得很燦爛。
只是這笑容在他人看來卻是隨和不起來,仿佛魔在笑,鬼在咧嘴。
旱魃會噬主,會吞噬神魂沒錯。
可是他的神魂敞開了旱魃也啃不動,不是他阻攔而是旱魃沒拿牙口,也就不存在失去理智。
反之,方玄反而能肆意的操控旱魃。
旱魃出,赤地千里。
這不止是赤地那麼簡單,它是剝奪天地精華,用蠻橫的手段,霸道的手法取走精氣血。
方玄不過是用這些力量來殺敵,從始至終,他沒有用一點氣力,自然不會力竭。
「這麼多年,女魃你也該出來了,讓世間眾生在目睹你的芳容。」方玄嘴角一揚,笑得很開心。
旱魃在顫,手跟着動!
轟!!
群魔消失,一股無雙霸意直衝九霄。
雲般絮霧從劍中飄出,化作了一道十丈身影。
是一道朦朧的女人倩影,雖不清晰,卻依舊艷壓眾生。
她太美了,讓仙神看了都無法挪開眼睛,人一生看一眼,此生足矣。
衣青衣,髮絲如烏瀑,青絲飛揚,插有三根銀簪,雕刻鳳鸞青鳥,似若女帝玉冠。
其眸緊閉。
驀然間,她眼睛睜開,沒有感情的色彩,空靈無邊。
驚艷萬古,女霸者無雙,說的就是這樣的人,她像是一位君臨天下的女皇,威儀九州。
「旱魃女魃真身,你怎麼可能解放她。」強敵抬頭望着這道倩影驚恐,他心顫悸動。
莫說他一人,就是他人一樣如此恐懼,駭然浮現於臉色上,寒意直衝天靈蓋。
亡魂皆冒。
女魃的手中也有一柄劍,是變大了的旱魃劍。
絮霧中現真身,亦是化出了一柄劍。
她無情斬出一劍。
「不!」
「啊……」
所有人驚恐到了極點,他們失去了驚世強者的風采,一切只因他們見到了不可思議的事物。
那是旱魃真身,女魃,太古時代奪天地造化的人物,是世間罪惡的化身,最惡亦罪惡。
早在看到女魃真身從旱魃劍中出現後,他們就已經向着後方逃去。
然而!
逃不掉,劍芒至,天地黯,主眾生死。
剩下的七人都是被劍芒吞噬,化作一張張人皮……
這一幕驚呆了後方天巧城的人。
他們不敢置信,這個年輕的男子一人斬殺他國十位至強者。
一人立山巔,斬敵朝十尊者。
「他是誰。」城守將領呆滯。
大秦皇朝有這樣一號人物嗎?沒有聽說過。
他想問問其他人,認不認識這個神秘白衣男子,是大秦夏家深藏的蓋世人傑?
似乎不大可能。
因為白衣男子是妖魔者,旱魃劍從未出現在大秦,最後一次出現是在萬年前。
就在他要詢問之時,其臉色變化。
咚咚咚……
天邊盡頭有黑影,煙塵瀰漫,滾滾滔天,群山震動。
百萬雄師,戰戈鐵騎,古獸嘶吼,沸騰着靈氣妖力。
將士虎狼,旌旗凜然。
這是敵人的軍隊,有着百萬數量,獸吼聲振聾發聵,驚得天無雲,撼得地裂開。
「準備,準備!!」城守將領大吼,音傳雄關。
雄關內的士兵動了。
皇朝的戰爭機器都是有了動靜,大戰要來臨了。
十位驚世強敵越境,沒有能入關,但是大軍的步伐不會停止,百萬雄師,浩浩蕩蕩,壓得百萬里生靈窒息,噤若寒蟬。
一切未曾結束,也許只是開始。
關外群山。
方玄屹立在山巔,風吹得衣襟展揚作響,似若風雷鳴。
他召女魃真身沒有立刻收劍,目光看向了遠方。
在那最遙遠之地。
百萬里之外有一座雄關,那是飛仙神朝的城關,其內便是飛仙神朝境內。
轟!!
就在十位驚世強者被方玄斬殺之時,關內有音盪開。
「進軍,踏碎天巧關。」
其音老邁,威嚴到了極點。
轟轟轟……
同時間,一股浩瀚的法力迸發,席捲五湖四海,八荒宇內,無遠弗屆,天上的星辰動盪。
傍晚已經過去,夜幕到來,現在這片城關卻亮如白熾。
「大人物出手了。」
飛仙神朝城關的人驚顫,他們知道十位無敵人物的隕落,驚動了真正的大人物,神明怒了。
法力波動撼動乾坤,有三千大道浮現,光芒耀天。
在這一刻。
群星璀璨,一道絢爛的身影浮現。
他盤坐在天間,虛空生金蓮,地涌靈泉,璀璨到了極致。
這道身影太高大了,身至九天,不止是兩城關的人能看到,戰場的人能看到,飛仙神朝境內,大秦皇朝境內都能見到他。
「這……飛仙神朝底蘊。」
天巧關的城主臉色變幻,最後化作蒼白。
一切都完了。
大人物出手他要殺白衣男子,要斬安國王,十位強者的死不能白死。
「我們可有底蘊出手。」城守將領渴望的問道。
很無力的詢問。
安國王好不容易有生的希望,現在破滅了,連來援都要死在關外,他們無能為力嗎?!
那道身影是虛影,是法相,他的目子無情。
眸冷視着戰場,看望着三千里赤地。
他在看方玄。
恐怖的壓力從遙遠的城關眨眼間蓋到了戰場,壓迫方玄所在的地域。
一隻手掌伸出向着方玄所在壓了下去,要將這片天地連方玄都是拍碎。
方玄衣袂泠泠作響,長發亂舞。
有着無盡的灑脫。
「浪費周張來此,等的就是你。」
十位無強敵者不夠方玄來此,他等的就是這個人,也只有他才夠些許分量,在方玄眼中就是如此,十人不夠資格。
方玄借旱魃劍劃破手掌,「雖然有其他的辦法,但是我一直試一試這一招。」
他反手旱魃劍插於地面正前。
「女魃與我一同向這個世界宣告我們的到來吧!」
淡淡的音聲帶着無邊的傲,響盪十方天地。
他與世界接觸,需要向世界宣告。
殺蘇青木不能,亦不夠。
今日才是他真正展現宣告的一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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